“他追你追的挺凶的。”
景芳仪略微有些不悦:“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刀子磨着盘子,曹承祖意味深长的开口,“那该处理就处理掉吧。”
“我最近不太顺,事事不如意。”
景芳仪略微恼怒。
她来J市两三个月了,跟官洛洛次次交锋,次次失败。
还有那个“哪吒头”,至今还不知道是谁。
烦躁不已,景芳仪眉头皱起。
曹承祖不疾不徐,“别被一时的失败搞昏了头,眼下不就是个好机会。”
景芳仪停了刀叉看他。
曹承祖说:“司家少爷骚扰你,官洛洛给你不痛快,你正好借一个人的手除掉另一个人,时崇不就是你的了?”
这话不好懂,但景芳仪懂。
她跟曹承祖是一类人。
借刀杀人,栽赃陷害。
笑容一点点爬上景芳仪的脸,她抿唇,眼角带一点雀跃。
“多谢伯伯支招,芳仪懂了。”
曹承祖笑笑:“马上快宛禾的生日,我想到时候举办你和时崇的订婚,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景芳仪心花怒放,“是,伯伯放心。”
市区今日气温升到了三十六度,很热。
谢菱嫣穿一身工作人员的衣服,站在海潮院16栋门口。
云想派人防着她,她好不容易才进来。
她要进十六栋去看看,一定要去。
别墅里有人,打扫卫生的佣人阿姨收拾了垃圾出来,正要去倒,看到她吓了一跳。
礼貌的点头:“你好。”
谢菱嫣回神,她带着大框眼镜和棒球帽,没有化妆,身上穿着工装服,三十多度的天气,捂的严严实实。
佣人阿姨本来就没见过她,这样更认不出来。
“你好,我是物业的,来检查一下水表。”
“哦,好。”
阿姨让开位置,谢菱嫣进门,二饼以为是云想和唐恋回来了,飞奔过来欢迎。
“汪!”
谢菱嫣怕有毛的动物,“啊”的一声大叫。
阿姨很奇怪谢菱嫣的反应,忙拉住二饼的脖圈,“二饼乖,不是云少。”
“汪!”
二饼沮丧,回头去找奶酪妹子了。
谢菱嫣惊魂未定,定了定神往客厅走,看了一圈还要进卧室。
佣人阿姨就站在门口看,越看越觉得她奇怪。
“水表在厨房和卫生间。”
这是什么物业工作人员,不知道水表在哪儿?
佣人阿姨心里开始警惕。
谢菱嫣慌忙“嗯”了一声,往卫生间去。
别墅一共三层,一楼二楼各一个卫生间,三楼是单独的浴室。
谢菱嫣想上楼,想直接去卧室。
但佣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她只好去一楼卫生间,置物架上放着简单的洗漱用品,云想的。
谢菱嫣心脏砰砰跳,细细看着,发现洗手液旁放着一条项链。
女士款,镶着价值不菲的钻。
的确有女人住在这间屋子里!她拿起那条项链,手不由得抖,一股火冲到大脑。
是谁?
谁跟想想住在一起!“你好,检查好了吗?”
佣人阿姨走过来问。
谢菱嫣慌慌忙忙把项链塞进口袋,又胡乱偷走了云想的剃须刀。
她出来,面不改色地说:“我要上楼检查一下。”
不等佣人阿姨制止,她径直上楼梯。
二饼这时候突然跑过来狂吠。
“汪!汪汪!”
二楼是恋恋和骚包主人的房间,陌生人不能进!奶酪趴在它脑袋上跟着亮爪子,楼上还有我和饼哥哥的闺房,陌生人不准进!谢菱嫣怕狗,更怕猫,不敢叫,被吓得肩膀耸起来,留下一句。
“检查好了,水表正常,请放心。”
转身匆匆离开。
佣人阿姨看了她一眼,不放心的给云想打电话。
“云少,刚刚有个物业工作人员来检查水表,我看着那人怪怪的。”
云想在晒太阳,墨镜遮眼,“她有没有上楼。
“”没有,他好像怕狗,二饼堵在楼梯口,他就吓跑了。”
“汪!”
二饼牛坏了,驮着奶酪妹妹一顿蹦跶。
云想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
挂了电话,云想调了手机里的监控。
他防着谢菱嫣,所以临出来之前在恋恋家里桉了摄像头。
为了进门,她居然穿上物业工作人员的衣服。
云想冷笑,看她拿走了恋恋的项链,眉心又是一蹙。
他倒不怕谢菱嫣查到恋恋,他是怕这个女人去找恋恋麻烦。
云想还在想要怎么做,那边唐恋在召唤他。
“叔叔!快来玩呀!”
海面上,唐恋骑了一辆嫩黄嫩黄的摩托游艇,带着时浅,脑袋上绑着一条红纱巾。
嗡嗡,一脚油门窜出去,浪花打的两个小姑娘哇哇大叫。
岸边官寒做望妻石,举着喇叭嘱咐。
“浅浅,抓紧了,别翻下去了。”
“玩一圈就回来,太危险了!”
海上的时浅大叫:“恋恋,冲啊!”
官寒:“……”他快死了,马上就死了。
“时崇,我也想玩。”
官洛洛被”摁”在时崇怀里,他很有理由:“你昨天答应了不玩水,‘玩’我。”
官洛洛撇嘴,有句话不敢说。
昨天时崇比较好玩,今天水比较好玩。
尤其还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云想正好走过来,官洛洛用眼神求助。
大爷,救我,我要飞,带我飞!云想笑了笑,“你们两个没情趣的,来海边不冲浪,来干嘛?
思考人生吗?”
他看了眼海,说:“走,大侄女,大爷带你嗨去。”
官洛洛蹭的一下蹦到云想手边,“怎么嗨?”
她要嗨爆的那种!云想招招手,有人送上来个摩托艇,他长腿跨上去,贼帅的邀请。
“上来,大爷带你兜风去!”
“不准去。”
嗡嗡!嗡——时崇和官寒被淋了一脸沙子。
云想带着官洛洛在海上转了好几圈,觉得没意思,把姑娘们召唤到一起,要玩个刺激的。
海上“飞鱼”。
快艇拖着巨大的气垫,人躺在上面被海风拖的荡起来。
一听就酷,一听就爽。
女孩们兴致勃勃,一定要玩,云想开艇,橡胶垫子刚放好,姑娘们就乖乖躺上去,做好安全措施,快艇猛开出去,垫子刷的一下立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
波涛汹涌,尖叫此起彼伏。
沙滩上站着俩人,官寒快要站不住了,哆嗦着指。
“飞,飞起来了。”
时崇牙根要磨断了,过来人似的安抚:“让她们玩吧,等会儿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海中央的胶皮垫子扑通一声被浪打翻了。
姑娘们:“啊啊啊啊!咕噜咕噜咕噜咕……”官寒没站稳,翻白眼的倒在地上,时崇直接把人扛上快艇,二话不说去追。
云想:毁了毁了,翻船了。
海面上阳光真好看,一片一片,像碎金箔。
云想看的可清楚了,浪花滚了几次都数的明白。
时崇把他拴在快艇后面,拖了八圈。
嗷!海水好咸,海里好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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