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喝的要打嗝了。
没错,她穿了和官洛洛一样的衣服,一身行头都完美copy,这会儿她正在装伤心,借酒浇愁。
然后喝的要吐了。
时浅拍拍她的背,还在说:“啊,洛洛,你别伤心,我大哥不值得你这样!”
“得装的像点,不然身上没酒味儿,容易穿帮。”
叶晗没法子,又喝了大半杯,然后说:“好了好了,差不多了。”
时浅也觉得可以了,便跟云想眨眨眼,两人起身装作去拿吃的样子。
叶晗动了动肩膀,看了眼四周,把纱巾和帽子整理了一下。
然后起身,踉踉跄跄的去找人。
她随便挑了一个男人,勾肩搭背,酒气熏天的说胡话:“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啊!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被她勾肩搭背的男人一脸懵逼,“?”
这词儿怎么这么熟?
废话,叶晗哪儿知道分手后都要说什么,任务接的急,没办法,她只好背歌词了。
《爱情买卖》了解一下。
男人脸都要碎了,还算礼貌的扶住叶晗,问了句:“小官总,您没事吧。”
看,大影后恋恋画的妆,就是不一样,以假乱真。
叶晗继续演酒鬼,歌词背到第三遍。
有人拍她的肩。
“小官总是不是不舒服,那边有休息室,请随我们去那边休息吧。”
叶晗顺势哼唧,“好啊……”踉踉跄跄的跟去,原淳远远看着,看见助手的手搭在叶晗肩膀上,他镜片背后的眼睛微微透出几分寒光,然后快步走去时崇面前。
景芳仪在,他不好说话,只能稍作点头,意思是一切就绪。
又过了几分钟,大厅里时浅在喊:“洛洛,洛洛你在哪儿?”
她声音渐渐带了哭腔:“云哥哥,洛洛不见了,她喝了好多酒,可别出事呀。”
云想立刻派人去找,景芳仪远远听着,笑着晃酒杯。
“小官总怎么喝醉了,宴会上这么多人,她一个女孩子喝醉了……”话音未落,时崇快步朝那边走去。
景芳仪笑着跟上去,休息室里此时突然传来一声花瓶砸碎的声音。
时浅动作快,立刻冲过去推开门。
屋里景象壮观不已。
只见景芳仪的助手半裸着躺在地上,身上趴着“官洛洛”,她喝的烂醉如泥,助手一脸惊慌。
“不是我!我是被小官总扑倒的!”
门口堆的人越来越多,好几双眼睛都看着。
景芳仪上前,似乎没眼看的用手帕捂住鼻子,侧眸道:“还不快穿上衣服起来,丢人现眼!”
助手急忙抓衣服起来,推开“官洛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小官总怎么了,她喝醉了,我进来给她送热水,就被她抱住了,她身上的裙子是自己撕的,不关我的事!”
众人望去,“官洛洛”的鱼尾晚礼服,的确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细细的长腿一览无余。
景芳仪得意的笑,声音不大不小:“小官总这是把人当作时总了吗?”
她看时崇:“这样放荡不自爱的女人,配不上你,你跟她分手是对的。”
时崇不语,低头沉默,似乎在等什么。
身后立马有人附和的,是景芳仪刚刚确定合作的几家太太小姐。
“就算喝再多,要和谁上床,还是能看得清楚吧。”
“刚分手就迫不及待的找男人,也是没谁了,官家都不教廉耻吗?”
“幸亏时总甩了她,景小姐可比这位小官总好多了,端庄淑静,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七嘴八舌,议论的越来越多。
官寒轻声咳了一声,推着轮椅出来:“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嘲讽我官家的家教。”
刚刚说那话的女人脸立刻白了。
糟糕,怎么忘了官家还有位总裁在这。
她往后藏,官寒掠她一眼,笑道:“若是觉得官家的家教不好,冲着我这个做二叔的直说便好,官家是做媒体的,背地里编排,我会发动全网人肉你。”
女人闻言哆嗦了一下,急忙道歉:“对不起官总,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凌厉万分的问句。
众人望过来,顿时惊愕,时崇脱了外套,垂眸的瞬间,笑意从眼角流出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官洛洛,脸上没疤,没带纱帽和纱巾,干干净净的走过来,美的像天外的仙子。
“你!”
景芳仪咋舌,杏核眼满是震惊。
官洛洛进屋,走去时崇身边,时崇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牵起她的手。
官洛洛微眯着眸子笑道:“原来景大小姐喜欢玩捉奸的游戏。”
景芳仪蓦地一震,回眸看地上的女人,叶晗扯掉纱帽和纱巾,把脸上的假疤撕下来,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发型。
不一样的两张脸。
景芳仪被玩了!她如遭雷劈。
叶晗有点晕乎,站稳了,在胸口的内衣里找啊找。
哗!一件西服外套砸在她脑袋上。
她哼唧了一声看人,原淳在时崇身后瞪着她。
叶晗笑了一声,一手抓着衣服挡住,一手在内衣里作乱。
然后拿出一只黑色的录像投影笔。
云想靠在门框上,抬手把屋子里的灯关了。
墙上映出一块录像。
是叶晗被助手带进休息室的全过程。
是助手把花瓶打碎了,然后自己脱掉外套,把叶晗放在身上,伪造无耻的犯罪现场。
录像一分半钟,所谓的“官洛洛”全程没有主动。
录像结束,叶晗气彪了,录像笔直接砸在景芳仪脑袋上。
“你他妈就是个贱人!”
话音落,景家人一阵骚动,云想淡定的抽出把匕首,朝着一人肩膀扔过去。
“啊!”
那人大叫,紧接着吓退了景家人。
时浅把灯打开,指着景芳仪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敢设计陷害我家洛洛,你的心肝都让狗吃了!”
“下作,贱货,不要脸!”
不止骂她,还有那几个跪舔的女人,“你们一个个刚刚都放了些什么狗臭屁,一个也别想逃,一会都给我吃牢饭去!”
那几个女人吓惨了,连连摆手:“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什么都没说!”
景芳仪震怒,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她恶狠狠的看着时崇。
“是你设计的!”
时崇还没说话,时浅抢先一步:“设计你又怎么样,不设计你怎么知道你这种龌龊的心思,苍南的风水真是养人,养出你这种没心没肝的贱女人!”
“你闭嘴!”
景芳仪大怒,扑上去要打时浅,官寒声音冷冷传来。
“你敢动她一下,我铲平你景家。”
景芳仪一顿,时浅瞅准时机,一把推的景芳仪撞到墙上。
“敢动我,你还不够格!”
景芳仪被推的怒了,大吼:“来人!”
景家人此时哪敢往里冲,云想、官寒外加一个时崇,别说景芳仪,就连曹承祖,都是远远看着,未开腔说一句话。
景芳仪抓着裙子恨声大吼,“时崇!你可别忘了我手上有什么!”
她有他的把柄。
时崇懒懒洋洋地回:“说我杀了时柏南吗?”
他靠在身后的摆台上,拧了下手上的扳指,静静等了几秒钟,在场所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来。
网络上公布了一则视频,是西海岸的时家,大火弥漫,火光腾了半扇夜空。
房间里的东西都在烧,火丛里立着两个人。
年迈的,满头银发的时柏南错愕的后退,大喊着:“不要,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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