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的麻将都是云想教的,只是皮毛,认得清牌,知道怎么胡。
“要玩钱的,不准男朋友买单。”
云想大剌剌地往椅子里一摊。
官洛洛入座,昨天放了把椅子给时浅,右边给时崇。
云想长腿一伸,“你们两口子坐对门,别挨着,偷牌。”
“哦。”
官洛洛有点可惜。
不过她被“两口子”这个词甜到,笑眯眯的看时崇,“那你坐对面。”
这样也挺好,她一抬头就看的到他,全脸。
时崇没坐,走过来问:“我去点东西,想喝什么?”
“突然想喝酸奶。”
官洛洛摸摸肚子,“有千层蛋糕吗?
想吃。”
时崇摸摸她的额头,“有,给你买。”
官洛洛开心,时崇又问时浅。
“我想喝冰可乐。”
时浅趴在官洛洛肩上,借她的光,把脑袋伸过去给时崇摸。
时崇微笑,手覆上去,轻轻揉了揉,说好。
他去买,官寒又拦住。
“浅浅,换成红茶可以吗?”
他微微歪头看过来,“你快来例假了,不能喝冰的。”
时浅:“……”不是老古董嘛,怎么这么光明正大的说。
还当着哥哥的面。
唔,官寒是大坏蛋!时浅往官洛洛背后藏,小声小气的答:“那好吧。”
时崇睨了官寒一眼,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出去点餐了。
“洛洛,大哥不黏着你了,你不难过吗?”
时浅偷偷问官洛洛。
她记得以前大哥是寸步不离洛洛的,一小会儿都不行。
现在都能自己出门点餐了。
时浅有种“孩子长大了,撒手没”的赶脚。
官洛洛笑笑:“谁说他不黏我的。”
她脸红,眼角弯弯,小声跟时浅咬耳朵,“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黏了。”
昨晚她连口渴去喝水都是他抱着去的。
时浅变成星星眼,“啊!真甜蜜!”
官洛洛瞧她:“你跟二叔不甜蜜吗?”
她一副“好多天没审你,自己招供”的表情。
时浅红着脸,舔舔唇把她拉低,然后把官寒在她怀里“释放”的事情说了。
官洛洛捂着脸,“二,二二叔……”算了,她想不出词,总之是为二叔感到高兴。
过了一会儿,麻将机开始转。
云想边码牌,边走神,他今儿不对劲。
官寒扫他一眼,问:“你废了樊庆一只手,算是跟红锦会彻底闹掰了,怎么解决?”
云想码牌,没反应。
官寒微怔,时崇抬眸叫他:“云想。”
“嗯?”
云想回神,时崇打了个东风,说:“红锦会。”
云想看了眼牌,正常了:“随便吧,不怕他。”
不怕他的后果就是要打打杀杀,见了血,豹子咬死狮子了才好。
官寒打了个七条,语重心长:“你手上正经行当那么多,别玩那些危危险险的买卖了。”
云想笑:“正经行当不适合我,我就喜欢玩黑吃黑。”
说完,亮出两张九饼,碰了官洛洛的九饼。
官寒笑骂:“好好日子不过,非玩命是不是。”
他这个发小,命当草。
云想摸牌看牌,“我又不跟你和时崇似的,醉卧美人怀,一身的小辫子。”
“我就一个人,死了埋山上,树陪着,更自在。”
不着调!官洛洛瞪他:“想死行,找个女人把孩子生了,留了后,管你上天入地!”
时浅吃了口红豆抹茶千层,舔舔唇说:“云哥哥就没有正经喜欢的女孩子吗?”
“谈个恋爱,就想金盆洗手了。”
咚。
云想手里的牌砸在桌子上。
官洛洛瞧了一眼,闻出点味道,笑着抓时浅的手,时浅心领神会,眨眨眼睛问:“云哥哥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牌都掉了。”
官洛洛好奇了,“不对劲~”女孩子的直觉总是特别准。
“是看上了一个。”
云想嘴角噙笑,大拇指摸着牌面,抬头看时浅。
“小浅浅,其实哥哥爱你很多年了。”
时浅:“!”
“我的甜心宝贝,我暗恋你多年,你难道一点都没察觉?”
“哥哥这颗心一直在你身上,你甩了官寒,哥哥跟你结婚呀!”
长相风流邪魅的人,一笑,电力十足,能把人魂勾走。
时浅疯了,扑到男朋友怀里,“官寒救我~”顺便偷看了一把牌。
官寒护着女朋友,脸发青,“云想你真的假的?”
云想懒懒洋洋:“你猜呢?”
边说边用眼神勾时浅,勾的时浅脸红了。
emm……还别说,云哥哥的确挺帅的。
官寒瞧他那张脸,危险,很危险,他警惕了,“你做个人,好好说话!”
云想笑出声,对时崇说:“准妹夫脑子不好,建议你换一个。”
官寒:“……”时崇布牌,“你明知道官寒不禁吓,还逗他。”
云想歪在椅子扶手上,“那我不吓他,吓你,你把洛洛给我。”
时崇眼波平静,丝毫不见慌张。
“好,我打你一顿,有命活着,洛洛就给你。”
云想冒汗:“兄弟你也下得去狠手?”
时崇学他,靠在椅子扶手上,神色淡淡,声音四平八稳。
“抢别的东西我不管,洛洛不行,我病好了是真的,护妻也是真的。”
护妻?
官洛洛喜欢这个词,不由得正坐,端庄了不少。
时崇的妻?
啊!好开心~时崇瞧云想,尊贵的像睥睨天下的神:“不信你可以试试。”
试个姥姥,他有几个胆子!云想坐直了,摆弄麻将:“打牌,打牌。”
时浅回去坐着,悄眯眯地说:“洛洛,官寒吃三六条,五八饼!”
官洛洛比了个ok,挑了张七万打出去。
时崇沉沉开口:“碰。”
官洛洛撅嘴,眼见着时崇把她的七万拿走了,她冲他眨眼睛,时崇笑,甩出张幺鸡。
官洛洛惊喜:“碰!”
这俩人!云想敲桌子,“不准串通一气!”
护妻护到麻将桌上,受不了。
接下来玩了四五把,不出意外的都是官洛洛点炮。
他们只玩最简单的,碰碰胡,没其他规矩,官洛洛跟时浅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就是架不住输。
又一把,官洛洛点炮,云想和时崇同时胡。
她沮丧了,一炮双响,她也是没谁了。
云想伸手:“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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