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里正在放着音乐,夕阳西下,晚宴还未开始,宾客们只是在聊天。
蒋重国提着杯香槟来找赵擎瑛,“嫂嫂,怎么不见官总?”
赵擎瑛在品茶,旁边坐着曹红玉,瓜子嗑了满桌子,抬眼看见蒋重国,冷哧着翻了个白眼。
蒋重国磨了磨牙,自动屏蔽掉这个贱人,坐到赵擎瑛旁边。
“官寒身子不好,在房间休息。”
赵擎瑛把茶杯往他香槟上碰了碰。
“前两天听说你和于仙受伤了,好些了吗?”
明知故问。
蒋重国笑着,露出一排刚装好的牙,道:“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嫂嫂挂念。”
“那便好。”
赵擎瑛点点头:“往后可要小心,多留点神,J市这段日子不太平。”
拿话点他呢!“是不太平。”
蒋重国从容自若,“嫂嫂可有好法子?”
赵擎瑛笑的慈祥,“我老了,脑筋早就不中用了,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现在开始倚老卖老了,老妖婆!他恨死了,火冒到脑子上,还得笑脸相迎,刚要说话。
曹红玉道:“蒋总,蒋凤两家都要倒了,您还有空在这聊闲嗑呢?”
“还不赶紧清点清点家底儿,跑路算了。”
声音尖酸刻薄的厉害,曹红玉托着腮,噗,吐出两片瓜子皮儿。
蒋重国脸色瞬间铁青。
“我跟嫂嫂在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曹红玉不怒反笑,贼粗的眉毛一挑,“就蒋家现在这个熊样,您还摆什么谱呢?
呵呵,笑死了!”
“再摆谱也比你个不要脸的骚货强!”
人影走过来,凤于仙身段一如从前,就是两条胳膊不能动。
气场两米八。
“你算个什么东西,曹家不要的狗,粘上官家脸上就贴金了?”
“想死就张张嘴,我成全你!”
曹红玉被骂的狗血喷头,人腾的下站起来,恼羞成怒。
“凤于仙,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有什么不敢动?”
凤于仙眯了眯眸子,叫了身后的“助理”一声。
助理立刻上前,一巴掌扇在曹红玉脸上。
男人手劲儿大,曹红玉滚到地上去,半张脸肿的像馒头。
“你敢打我!”
她又疼又怒,回身就要反抗。
助理直接拔了枪,黑黢黢的枪口,曹红玉瞬间丢了魂。
“我,我不敢了……”蒋重国愣住,于仙为什么会有枪?
凤于仙看曹红玉的眼神像在看一坨屎。
“滚!”
曹红玉滚了,屁滚尿流。
凤于仙缓了缓神,走去赵擎瑛面前,“老师,麻烦移步,学生有话对您说。”
赵擎瑛淡笑:“就在这里……”话音未落,身后立刻有人围上来,后背被硬物顶住,赵擎瑛脸上的淡笑转浓。
“好。”
她起身,跟着凤于仙和蒋重国去到客房。
餐厅官洛洛咬了一口草莓,把草莓屁屁给了二饼。
一局游戏结束,她看看时间。
“云想怎么还不来?”
“开船事件要到了。”
原淳拿手机,“我再去联系一下。”
二十分钟前,云少说马上要出门。
时浅用酸奶给时崇做了个沙拉,看见官洛洛在吃草莓,笑道。
“洛洛,我最近看了个视频,说好的男朋友,都是把草莓尖尖留给女朋友吃,草莓屁屁自己吃。”
说着她眼睛往官寒身上瞥一瞥。
官寒唇角上翘,宠着她,拿起一只草莓递过去。
“浅浅,草莓不错,尝一口。”
耶!计谋得逞,时浅开心极了,吃口草莓,甜的想要飞上天。
官寒跟着笑,吃她剩下的草莓屁屁。
二叔脸上的笑容多了。
官洛洛很欣慰,放下手机,直起腰伸了伸胳膊。
“比甜宠呀,那来吧。”
她也挑了只草莓,“时崇,张嘴。”
时崇在看越洋临时加急的文件,闻言没抬眼,只张嘴。
官洛洛喂他草莓,他咬了一口还没嚼,她就亲上来了。
磨着他的唇,笑嘻嘻的,舌头一勾,又把他嘴里的草莓偷走了。
官寒:“……”时浅:“……”二饼:嗷,还有这样的偷食技能?
它要护好自己的草莓!时崇没觉得有什么,手指抿了下唇上的口水,说。
“洛洛,水果别吃多了,晚饭该吃不下了。”
官洛洛:“好,不吃了。”
她把桌子上的垃圾都收了,桌面用纸巾擦干净。
“时崇,你把电脑放在桌上,放腿上看久了脖子会累。”
“好。”
时崇依言照做,官洛洛说:“叶晗,帮我找个靠垫过来,时崇要用。”
渗到骨子里的宠……时浅哀怨了,“官寒,我们输了。”
官寒摸摸她的头,笑着什么也没说,牵着她的手亲了亲手背。
不会输的。
她还不懂他有多爱她。
半分都不输给时崇。
原淳联系完云想回来报,“时总,洛小姐,云少有事耽搁了,让咱们先出发,他稍后乘快艇来。”
“一定又是在找该穿什么衣服,那个骚包。”
官洛洛笑骂。
“那就出发吧。”
时崇吩咐。
此时的云想在医院。
二十分钟前,谢菱嫣酒精中毒,差点淹死在云家别墅。
医生做完急救,看完各项检查说没事,之后便走了。
云想站在门口,手里玩着打火机,想抽烟,又不想抽烟。
艹,赶不上游轮了。
谢菱嫣靠在床头,脸白如纸。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这次我不是故意的。”
云想进门,门口的保镖怕听见,把门带上了。
“你是要去参加商会,才穿的这么好看。”
又帅又风流……谢菱嫣的一双眼睛,唯独看见他的时候才最有神。
“游轮上一定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两天一夜,纵情享乐。”
“你是因为脑补了这一出,才把自己喝到中毒?”
云想把打火机揣进裤兜里,表情淡漠的没有温度。
“既然又没死成,自己老实呆着吧。”
“我走了。”
他转身就走,丝毫不留情。
“等等!”
谢菱嫣叫住他,身子往前探,抬手拽到了针管,手背开始回血了。
她咬了咬牙,手往前伸,作势扑了个空。
哗啦——整个人摔到地上,点滴架子被拽倒了,整个砸在她身上。
云想停在那,等声音散了才回头。
看见一身狼藉,手在滴血的谢菱嫣,他沉默,表情冷到极致。
谢菱嫣唇咬破了。
“我疼,扶我起来好吗?”
她很少撒娇,也极会忍疼,可唯独对着他,每次摔的疼了,声音里立刻就有了呜咽。
云想瞧了一眼天花板,抬步走过去,俯身把人抱起来。
谢菱嫣躲在他臂弯里轻轻的笑,下一秒,手心里的针管扎进云想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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