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总,有位钟女士来找您。”
办公室内线,前台小姑娘恭敬至极。
蒋重国伤还没好,人燥的很,闻言眉心皱了下,“请她进来。”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五分钟后,蒋重国看着来人,没好气的说。
钟如玥打扮的雍容华贵,径直进办公室,手上十几万的包包放下,她说。
“如今我已经成了'一位钟女士'了,来找你还要前台登记。”
蒋重国冷哼:“不应该吗?
你跟我都离婚二十年了。”
“二十年,你不也一样混成这副鬼样子?”
钟如玥轻笑,她五十多岁了,保养的依旧很好。
什么都不会做的女人,离了婚也没受一点罪。
不知道傍上了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
“有事说事,没事就出去。”
“赶我走?
是怕你那位娇妻来撞见?”
钟如玥红唇弯了弯,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蒋重国怀疑的翻了翻,眼睛立刻亮了。
“你要帮我?”
“是,但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
蒋重国立马问。
蒋氏企业被凤于仙搞惨了,时崇在背后操控,股价跌倒谷底,八大家族曹、陆两家倒了,时官两家又联手,云亦明那边他还没胆子去问,只剩一个祁家,八杆子打不着,如何求助?
钟如玥手上有几个亿,融进来,蒋氏瞬间就能活过来!她是他的救命稻草。
“如玥,只要你帮我这次,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瞧,人就是这样。
前一秒还冷嘲热讽,后一秒立马见钱眼开。
钟如玥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淡定开口。
“我要你跟凤于仙离婚,跟我复婚。”
蒋重国怔住。
“你……”他不懂了。
“别误会。”
钟如玥面露鄙夷,“跟你复婚不是因为爱你,是要给卫川和死去的淼淼一个交代。”
钟如玥当年为蒋重国生下一儿一女。
二十年前,两人离婚当天,五岁的淼淼死掉了。
蒋重国闻言心中一恸,转了转眼珠道:“行,等蒋氏度过难关,我马上跟你复婚!”
说着他就要签字。
钟如玥把文件收起来,“你这张嘴不值钱的很。”
她起身:“这个月最后一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
人往外面走,声音渐行渐远:“晚一秒,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出了蒋氏大楼,身后一个人影闪过,钟如玥给蒋卫川打电话。
“卫川,31号那天回家来吧,爸爸妈妈决定复婚了。”
蒋卫川没有说话,挂了电话,他看时崇。
半个小时以前,他约时崇见面。
“U盘是你给我的?”
“不是。”
时崇没什么心情跟他聊。
“我答应过你母亲,替她保守秘密。”
“那就是凤旭东了。”
蒋卫川了然的点点头:“你猜的没错,我母亲确实要跟蒋重国复婚。”
时崇抬了抬手,原淳将一份资料递上。
“这是凤旭东近年来暗处的收入,他一分没留,全部放在钟如玥账户里。”
蒋卫川翻了翻,“呵,我这位母亲,让男人为她花钱最是她的本事。”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时崇摸着手上的扳指,“是你打算做什么。”
他眉目清冷,似是心不在焉。
“你也要对付蒋重国,说来听听,我可以帮你。”
蒋卫川眯着眸子看时崇,他是个医生,就算习惯挥刀,也比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他生来就是把利刃!“你是要借我的手。”
“你对蒋重国的恨比我要重,我以为你要亲手了结他。”
时崇稍稍抬眼:“你调查我?”
蒋卫川被噎了下,不置可否。
窗外的车里,官洛洛在低头玩游戏,时崇看了一眼,幽幽道:“原淳,你跟他说。”
说完他起身,先是往柜台去,点了份小蛋糕,然后径直出门去到车里。
一秒都放不下洛小姐。
原淳摇摇头,松了下领带,对蒋卫川恭敬道:“蒋先生,时总的意思,是麻烦您将手里,这些年来蒋氏企业的罪证整理一下,交给司法部门。”
“时崇只要蒋重国坐牢?”
蒋卫川怀疑,“我手上的资料可只够判个几年。”
原淳微笑,轻扶了下眼镜:“您尽管交,剩下的罪证,时总来给您添。”
“无期还是死刑,您可以自由选择。”
“或者先坐个二十年,回头死在牢里,也不是不可以。”
蒋卫川:“……”官洛洛一局游戏从出门打到现在,通关了。
时崇开车门进去,她耶了一声,不小心打到他的下巴。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
时崇由她摸着,把手里的蛋糕给她,官洛洛开心坏了。
“正好想吃甜的了,时崇,你真好!”
时崇摸摸她的头,“眼睛痛不痛?
刚刚看你一直在玩手机。”
官洛洛眨巴眨巴眼,“有点干。”
时崇从车里的储物箱里拿出眼药水。
“洛洛,躺下来。”
官洛洛听话的躺进他怀里,“跟蒋大哥都说清楚了吗?”
“交代给原淳了。”
时崇手指轻轻拨开官洛洛的眼皮,“会有点疼,忍一下。”
“嗯。”
官洛洛一只手攀着他的胳膊。
眼药水滴进去,果然疼,她闭的很紧,脸都皱起来了。
时崇忙用手指捋她的眼睛,官洛洛说。
“蒋大哥原来是蒋重国的儿子,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居然都不知道。”
“他跟蒋重国个性可一点都不一样。”
“长得也不像,蒋大哥温文尔雅的,一看就是好人。”
“而且还是个医生,救死扶伤,医术超高。”
“洛洛……”时崇按摩她眼睛的手停了,“你一直在夸别的男人。”
官洛洛闭着眼睛笑,“哦。”
她逮过时崇的手亲了一口,“这样好点了吗?”
“还差一点。”
“嗯?”
官洛洛睁开一只眼看他。
时崇搓热了掌心覆上去,说:“你叫他蒋大哥。”
咦,这样也不行呀……官洛洛想了想,“那我叫他蒋先生?
怪怪的,叫蒋医生吧。”
“嗯。”
时崇满意了,官洛洛翻身坐起来,笑着去啄他的唇。
“怎么这么爱吃醋,都快成小醋包了。”
时崇也觉得了,“是不是不应该这样?”
官洛洛把食指放在他唇上,“nonono,不能这么回答。”
刚刚滴过眼药水的眼睛很亮,灵动的很。
“你要说,是呀,我就是个很爱很爱你的小醋包。”
大发了,她居然会说这么肉麻的情话了!时崇笑了,有些难为情的别过脸去。
官洛洛红着脸把人掰回来。
“你说一遍。”
时崇微微舔唇,“原淳快回来了。”
“就说一遍。”
官洛洛害羞的缩脖子,揉揉时崇的脸,“你悄咪咪的说。”
时崇笑的温柔,红着脸靠近她耳边,磕磕绊绊又小声小气的说。
“是呀,我就是个很爱很爱你的……小醋包。”
轻声细语,沉音缱绻。
苏的人起鸡皮疙瘩。
官洛洛笑的晃脑袋,抱住时崇,把脸埋起来,“糟了,蛋糕白买了,都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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