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逸道:“好了。”
时浅高兴的捂脸,即兴奋又担心:“你说,我这样算不算骗官寒呀,他万一生气了怎么办?”
原逸说:“官总脾气最好了,万一生气,小姐哄一哄就好了。”
时浅点头:“官寒脾气最好啦!”
“不行,我要把一会儿要说的话写在手心里,不然记不住!”
说着,她一瘸一拐的去找笔,原逸紧赶着扶她。
“小姐慢点!”
官寒到浮图苑的时候轮椅撞到了大门上,惯性使然,他往前倾,膝盖撞到雕花上。
幸好他手撑住了大门,不然整个人撞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宋林峰急忙来扶:“官总!您没事吧!”
官寒蹙了下眉,“没事,快去看浅浅。”
时浅正在沙发上躺着,看见官寒立刻委屈巴巴。
“官寒……”“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官寒立刻去看她,“摔哪里了?
还能动吗?
动给我看看!”
时浅侧躺在沙发里伸手,官寒把手递上去。
凉凉地手指,滑滑的。
时浅心里高兴,脸上只敢有一点红。
她撑着他起来,指着一双沾水的拖鞋。
“都怪它!”
官寒看一眼拖鞋,又看看楼梯,吓得心脏不舒服了。
“浅浅,去医院检查。”
他把她身上的薄毯拿起来。
“原逸,搀浅浅起来。”
他坐轮椅,无法抱她。
时浅撒娇:“不要去医院,官寒你陪陪我就好。”
“那你先动一下我看看。”
他怕她伤到骨头。
时浅装模作样的抬抬胳膊,又装模作样的动动腿,然后哎呦一声。
官寒吓得脸变了色:“哪里痛?”
时浅原本只是想逗逗他,可看他那么紧张,她玩心大起,指着腰说:“这里,扭到了,官寒你揉揉。”
官寒愣了下没动,时浅就嘶了口气,他立马把轮椅往前靠了靠,手掌搓热了伸过去。
时浅心脏砰砰跳,脸开始烫,怕他够不着,她往他身边挨了挨。
官寒小心的给她揉着腰,轻声问她:“疼吗?”
她摇头,又点头,皱着小眉头说疼。
官寒又轻了轻,“还有哪里疼?”
他一问,时浅就大胆了,原逸和宋林峰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官寒我疼,哪都疼。”
她哼唧。
官寒真以为她伤的很重,浑身紧张起来。
“不行,必须去医院。”
他俯身去拉她,结果时浅突然抱住他,她笑着,手偷偷伸到他腋下,环抱住她的背,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提。
“浅浅!”
官寒惊呼一声,身子压过去,他手紧急撑住沙发边。
腿上没力气,上身全部压在时浅身上了。
很羞耻的姿势。
他半趴在沙发上,身下是小小的她。
在笑,胳膊抱着他,脑袋拱到他脖颈里,轻轻吮了口。
官寒脑子里嗡的一声,不及回神时浅就堵住他的嘴了。
很胆怯的吻,舌尖轻轻舔了他一口。
时浅脸爆红,微微仰起脸说:“官寒,你喜不喜欢我?”
官寒手撑着沙发,腿无力,上身就靠腰和手臂撑着,他用力撑住,怕碰到她。
“身上还有伤,别胡闹。”
方才不是还痛的要命吗?
他躲,手去够轮椅,时浅不让,抱着他的腰,把人用力往上提,一边亲吻他,一边说。
“傻子,我没摔跤,骗你的。”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她豁出去了,要得到他。
官寒一怔,身下小姑娘的舌就钻进嘴里了,他睫毛颤了下,眼瞳黑如墨。
“浅浅。”
他推她,很轻。
时浅不理,毫无章法的亲吻他。
“浅浅。”
他唇红了,退开一分,她便进一分。
“浅浅,不要胡闹。”
时浅还在笑,偷偷解开他的衬衫,手滑进去。
终于,他恼了。
“时浅。”
她停住,脸上动情的很,全是笑意,“你先回答我。”
官寒眸子染了霜,把人推开,腰和手臂用力,他离开沙发,回身去拉轮椅。
结果目测短了距离,他手扑了个空,上半身摔在地上。
“官寒!”
时浅惊叫。
“你坐着不要动。”
声音染了冷意,时浅愣住。
官寒沉默的爬去轮椅,撑着扶手一点点起来,他胳膊抖着,轮椅轻微发颤,咯吱咯吱的响。
时浅一下就泪目了。
“官寒……”她从沙发上下来。
“不准过来。”
不是不要,也不是别,是不准。
时浅害怕了。
再回到轮椅里,官寒呼吸有些急,额角冒了薄薄的汗,掌心全红了。
他把手叠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才抬眸看她。
“浅浅。”
“嗯。”
她步子往前挪,很想给他揉揉掌心。
轮椅往后退了一寸,官寒说:“我是残疾人,离开轮椅,我什么也干不了。”
他抱不了她。
甚至不能做到跟她比肩同高。
“所以,别撒这种谎。”
他眉目里全是正色,冷的可怕。
“我陪你玩不了这种游戏。”
游戏?
时浅狠狠咬了咬嘴唇,“不是游戏,你看不出来我在跟你表白吗?”
官寒攥紧手指,没有说话。
“又不说话。”
时浅鼻子酸,“一问你就不说话。
官寒,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永远都这样,她主动,他就退缩。
她从来义无反顾,他却时冷时热,摸不着抓不住!“没劲透了!”
时浅唇抖着,背过身去眼泪就往下滚。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了。”
肩膀都哭的抖了,声在呜咽。
他说话太重,对她太凶了。
官寒心揪着,想去哄一哄,手摸到腿。
胆怯了……半晌,他转身,推动轮椅走了。
原逸匆匆赶回来,就见时浅在哭,抽着鼻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哆哆嗦嗦的按手机。
“不能打扰大哥和洛洛……”她撇嘴拨了个号,电话刚接通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二哥!官寒欺负我!”
电话那边有人在喊:“时晏,你大爷的!”
时晏把人按在墙上,“我没大爷。”
手机贴耳,他回答时浅:“欺负你就抓过来打一顿。”
时浅眼泪吓得缩回去了,“他腿不好,不能打。”
时晏懒懒洋洋:“那就受着。”
咔!电话挂了。
时浅:“……”………无边黑暗里,女人浑身的血,用力的哭喊,一根钢筋高高举起,猛的扎进身体里,然后连着血肉抽出来,再猛的扎下去……“死吧,你去死吧!”
耳膜轰的一声,心脏骤停,时崇突然睁开眼睛,迅速推开柜门。
他整个人往下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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