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寒还病着,脸色苍白,眼底泛红,时不时的咳嗽,怀里揣着个暖手宝,米妮图案的套子。
是浅浅非要套上的,说米妮像她……他想到了什么,有片刻的失神,再看时崇,表情愣了几秒。
“绑架的始末。”
他细想了想,说:“洛洛是在高中学校附近被绑的,那天她翘课早退,去了理发店。”
“监控显示,她四点到达理发店,五点十分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就不见了。”
时崇记下时间点:“洛洛为什么翘课?”
“因为孟良辰。”
温润的人眼里显了火光:“当天洛洛要去跟他约会。”
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见心上人前都要精心打扮。
洛洛那个傻丫头,怕他知道,没有找家里的造型师,偷偷去了理发店。
时崇想起孟良辰那张脸,黑眸润着寒意。
“你什么时候得知的消息。”
“晚九点。”
官寒抿唇:“当天我腿伤感染,在做手术。”
那时正值盛夏,他的腿经常感染,一个月要复查好几次,不得已才安排手术。
醒来后听到洛洛被绑架,他惊吓忧虑过甚,身体没恢复好就急着去找人,熬到洛洛安全回家,他自己也垮了,自此落下个咳嗽吐血的毛病。
时崇目光质疑,官寒知道他怀疑什么,“绑匪为杀人取心,曹红玉没理由这么做。”
那三个“脏东西”一心想要的是官家的地位和金钱。
洛洛当时还不是官家总裁。
“至于赵擎瑛……”官寒神色幽深:“我怀疑过,但没有证据。”
虎毒不食子,洛洛好歹是她的亲孙女。
时崇舔了下唇,想抽烟,顾忌着官寒忍着,只掏了打火机,捏在手里玩。
黑色锃亮的物件配上修长清隽的指骨,拇指上细细的绿扳指,矜贵又妖艳。
最后一个问题。
“云想当时干什么去了?”
官寒做手术情有可原,那个狗东西整天浪!官寒听出他口气的不同,失笑:“他在打架,云家那天抢了沧南景家的货。”
时崇打火机磕在桌子上,冷哧一声:“这个不省心的。”
“把你查到的资料转给原淳。”
时崇话锋一转:“我要连你母亲一起查,介意吗?”
他身体不好,对付赵擎英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官寒指骨抵唇咳嗽,顺他的意:“我巴不得,介意什么。”
有时崇帮忙,只会事半功倍。
服务生这时过来上菜,高高的男生看见两人不自觉红了脸。
这两位客人的颜值,能把男人掰弯……时崇吃完饭回家七点一刻,一开门闻到股酒味。
官洛洛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面前摆着一瓶红酒,一只高脚杯,一袋鱿鱼丝和两小包鸡爪。
电视里在播着电影,刚开始,绿色背景里游过一条龙。
底下几个字,公映许可证,电审故字XXX第XXX号。
官洛洛开了酒瓶,木头塞子还拿在手里,穿一身嫩黄色的家居套装,盘着冲天的丸子头,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着时崇,全是愣。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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