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书墨内心一震,若是就这么走了,这件事情没有做好,在太子那就更没有地位了。
“这件事情我并无权操纵,还望二殿下给在下一些时间,我这就通报太子。”
“那你还在等什么呢,走吧。”
梁月轻笑的开口。
谈书墨点了点头,这才一作揖,退出别院,回去写密信去了。
等谈书墨走了之后,梁月才转头看向张波,心情大好,“太子还是头一次向我低头呢,只可惜看不到太子现在的表情,想来应该很精彩。”
张波笑了笑,随后才表情认真起来,开口道,“舍弃一个户部尚书换秦玄甫归老,这个交易太子并不亏,想来他是会答应的,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该想想如何对付秦玄甫了。”
“好歹也是当朝宰相,如此平白无故让其归老恐怕并不现实啊。”
张波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开口。
听到这话,梁月也是点了点头,“说的不错,秦玄甫在朝中根基颇深,而且深得父皇信奈,要扳倒他,不亚于扳倒太子。”
这么说着,梁月转头看向张波,“你有什么高见?”
张波沉思了许久,到最后才放下手中茶杯,深吸了一口气,“杀秦玄甫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他要是死了恐怕谁都能看出来是什么人动的手脚,可要他归隐也并非易事,看来只有如此了……”“你有办法了?”
张波笑了笑,“既然不能明着对付他,那就只能悠着来了,明升暗降,这种事情想必二殿下你做的也不少了。”
“明升暗降?”
听到这,梁月眉头微微一皱,“秦玄甫乃是当朝宰相,还能往哪升,难不成这皇位给他坐?”
听到这话,张波顿时笑了笑,“二殿下稍安勿躁,职位上不能升,但是勋级可以升啊,据我所知,秦相还没有什么勋级,那何不趁着这个时候给他按一个柱国之勋呢。”
梁月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即便是他成了柱国又如何,难不成这宰相就不当了?”
“非也非也,还有一招要出,相府的秦小姐也到了婚嫁之龄了吧,殿下您为何不上书一封,让圣人赐婚呢,这场大婚恐怕就已经够秦玄甫忙的了,那还有空来对付我们。”
梁月被一语惊醒,赶忙点了点头,“说得有理说得有理啊,而且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何不一同将那位剑首也给缠住,秦落衣号称才色双甲,既然是他的夫婿,那也必定是要剑首这样级别的人物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波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要去缠住魏渊,因为他一直都很想将魏渊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毕竟如此才能若是真的折在这夺嫡之争中,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浩国需要人才,魏渊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张波看来,二皇子登基势在必行,即便现如今梁竹势大他也从未改过初衷,他不想看到魏渊一条道走到黑。
似乎是看出了张波的心思,梁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公子,我知道你惜才,可魏渊此人可并不是我等能够驾驭的了的,前段时间我曾与他接触过,发现此人城府极深,我根本无法看透,他这样的人不适合庙堂,世外修行才是他的归宿。”
听到这话,张波也是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以魏渊的天赋,日后想必会成为令天下修行者瞻仰的存在,若是困在这小小庙堂之中,恐怕还真是耽误他了。
“小小年纪便已经是天下剑首,其日后的成就可想而知,你放心,即便是他现如今误入歧途,成了三弟的幕僚,可等我登基之后,必然不会为难于他,毕竟我浩国数百年难得出了这么一位剑首。”
梁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到。
张波微微点了点头,“那在此,我就替魏公子多谢殿下了。”
“客气了,你我二人不讲这个。”
与此同时,魏渊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别院之中,现如今太子的暗侍卫已经死绝,近段时间恐怕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事儿来找他了,只需等待梁竹多的正统储君之位便可。
闲暇之余,魏渊便开始教导严倾君和李初冬两人剑术。
严倾君和李初冬两人的剑道天赋不分伯仲,都已经逐渐掌握了惊天剑典第一式的寒光斩岩剑了,既然如此,那么魏渊总不好意思一直藏着掖着。
将两人叫到院子里,这才开口笑道,“这段时间你们的剑术也算是有所增长,寒光斩岩剑也有了登堂入室的水平,今日,我教你们惊天剑典第二剑,避光出鞘剑!”
说到这里,魏渊转头看向严倾君,“尤其是你,严倾君,你的杀意太重,修行这一剑对你有好处。”
听到这话,严倾君和李初冬都是内心一震,既激动又兴奋,师傅终于要教新的剑术了。
寒光斩岩剑的威力他们非常清楚,在同境界修士之中,鲜有人能在这一剑之下占据上风,基本上都是此剑一出便足以决胜负。
剑典的招式都是由低至高,由弱至强,寒光斩岩剑都已经如此骇人听闻了,那接下来他们要学的必定是非比寻常的存在。
“师傅,您快教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李初冬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双眼冒着精光。
魏渊轻笑一声,也不废话,放下茶杯站了起来,随后大手一抓,一柄铁剑出现在手。
这柄剑藏于鞘中,被魏渊握在手里并没有任何异样,可就在魏渊伸手握住剑柄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忽然间膨胀开来,充斥着整做别院。
“这……”李初冬吓了一跳。
严倾君也是心神巨震,“好强大的剑势,此剑若出鞘,该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就在他这话音刚刚落下的同时,魏渊大手一抽,剑锋划出剑鞘,飘然转身,青锋围绕着其周身画了一个圆圈。
剑鸣声刺人耳膜,李初冬和严倾君都不经后退数步。
而最让两人惊讶的是,魏渊这一剑过后,虽说并没有任何东西损坏,可却在其身周围的那片空间之中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剑痕,数个呼吸之后才逐渐散去。
他们不是傻子,别看这一件只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划,可却已经足以撼动空间,硬生生在看不透摸不着的空间之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这还是因为魏渊现如今不过胎息初境而已,若是无垢呢,若是大悟呢,恐怕这一剑足以切开一道空间裂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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