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取出火刀火石,将地上的招牌点燃,然后向那女子走去,正要跟他商议就虎儿去玄天门修行的事情。
忽然随着几声“借过,借过。”
有人分开围观人群走了进来。
“赵总管!”
“赵总管,你说的可是左相府那位赵总管?”
“不然呢,难道上京城还有第二个赵总管?”
“左相府的人来干什么?
难道马如龙又攀附上了左相大人,这个赵总管是来替他出头的?”
“这个有些不大可能,谁不知道左相跟殷家是死对头,马如龙便是再有十个胆子怕也不敢背叛殷家!”
……随着这人出现,人群中发出了一阵悄声议论。
这人面上带着慌急之色,似乎有什么急事,几步到了李尧近前,未曾开言,先毕恭毕敬地给李尧作了一个揖,这一来,倒给了李尧一个措手不及,不由问道:“足下是?”
这人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在下左相府管家赵洪,想请小神医您出趟诊,至于诊金,只要您答应,请您随便开价。”
左相那可是朝中的一品大员,相府管家虽没有官衔,但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其身份地位也不是常人可比,李尧见这位相府管家很是客气,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当下还了一礼道:“我不是坐馆行医的药师,今天给这孩子治病,不过是见他们孤儿寡母可怜,堂堂左相府,什么样的药师请不到,请赵管家另请他人吧。”
众人听了,都觉这人医术虽然高明,这脑子可是有些问题,别人都不愿意管的闲事他偏要管,别人费尽心思都巴结不上的达官贵胄他偏要拒之门外,这样的人世上怕也稀少。
那赵洪忽然一把抓住了李尧的衣袖道:“小神医,我知道您古道热肠,因而才会动了恻隐之心替这孩子治病,所以也请您救救我家相爷的公子吧,再晚一些,我家小公子怕就没命了!”
李尧轻轻用力,已把衣袖从赵洪手中挣出,问道:“你具体说说,你家小公子得的是什么病?”
赵洪愁眉苦脸,叹了口气道:“三天来相爷差不多请遍了京城有名的药师,连那御医也请来了好几个,便是这些个名医也是说不出小公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我可就更加不知了。
现在相爷跟二夫人都几乎要急疯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小神医您就别再推辞了。”
连御医都说不出是什么病,这位左相公子究竟得的是什么怪病?
这一下倒勾起了李尧的好奇之心,略一沉吟,对那女子道:“还没请教大嫂贵姓?”
那女子忙道:“请教可不敢当,回恩公,贱妾鲁杨氏。”
“鲁大嫂,我要和这位赵管家去趟相府,等一下有件事还要和你商议,不如你先带着虎儿到这院中等候,我很快就回来了。”
见鲁杨氏点头答应,李尧吩咐根福,请他带鲁氏母子回去休息,然后对赵管家道:“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我就随管家你走一趟,但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把病治好。”
赵洪闻言,不由大喜,忙道:“这个当然,请小神医随我来吧。”
赵洪很是着急,说罢,大步流星往前走去,李尧紧紧跟在了他后面,那左相府离狮子大街并不很远,功夫不大已到了相府。
这相府占地极广,里面建筑众多,赵管家带着李辰进了府门,一路往里急急走去,沿路但见飞檐斗拱,假山流水,好不奢华。
赵洪领着李辰到了一处偏院,还没进院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呜呜呀呀的妇人哭声。
赵洪知道小公子的病情又加重了,恨不得飞到屋里,拉着李辰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进去。
进了院子,但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正在院中来回疾走,本来一张颇具威严的方脸上,此时满是焦急和憔悴之色。
他见赵洪领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进来,停下脚步,面色一沉道:“赵洪,这就是你请回来的药师吗?”
声音里显得很是不快。
赵洪从小就伺候这位相爷,对这位相爷的禀性可说是了如指掌,忙道:“相爷您别看这位小神医的年纪轻,医术可是相当精湛,绝对不比那些徒有虚名的御医们差,这是我亲眼所见,还是先让这位小神医替公子瞧病吧。”
这位当朝左相赵灵风,虽然位高权重,奈何他赵家人丁不旺,直到四十岁才生了这个宝贝儿子,当真是把其当成了心头肉,掌中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掉了。
谁想就在三天前,这个宝贝儿子突然说是心痛的厉害,然后就一病不起,这可没把赵灵风差点心疼死,忙是请了许多有名的药师来给儿子瞧病,其中还包括几位大内的御医,都是说这位小公子心脏没有问题,但为什么心痛?
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眼看三天来儿子病得越来越重,已不成了人样,要是再得不到有效的救治,估计这条小命怕是不保,只把赵灵风急得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团团乱转,把能打发的家人都打发了出去,满世界去寻找药师。
赵灵风第一眼见到李尧,首先觉得这个人很是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然后便觉得这人如此年轻,医术多半也不怎么样,心中本是一百个不乐意,听了赵洪的话后,心道:“赵洪说的不错,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管他医术怎么样,先让他瞧瞧孩子再说吧。”
当下冲着屋里喊道:“别哭了,赵洪请药师回来了。”
只听一阵脚步声响,从屋里冲出一个中年美妇,这妇人鬓也没梳,衣也没整,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口中连声道:“哪个是药师?
哪个是药师?”
这妇人想来便是赵洪口中的那位二夫人了,也不知这位左相大人有几位夫人?
李尧一指自己鼻子对那美妇道:“就是本神医我!”
赵夫人看见李尧,忽地停下脚步,见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常言说:药师越老医术越高。
这人嘴上连毛也没长齐,又能有什么本事,心里不免就把李尧看轻了。
所谓相由心生,赵夫人的脸上就露出了失望之色,方才的激动一扫而空,又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凝噎道:“冲儿……冲儿他病得越来越重了,现在更是连气也快没了,这……这……冲儿要是没了,我也不想活了呀。”
“呜……呜呜……”“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哭。”
赵灵风埋怨着道:“还不快请这位小……药师去看看冲儿的病情。”
说着话领着李尧进了屋子径直来到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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