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果真出去劫富济贫了,听这个小土匪说,秦臻去的地方比较远,得要个两天才能回来,临走之前叮嘱了山寨里还剩下的人,要照顾好叶家的几个小鸡崽儿。
叶舒韵的心顿时就沉了一分:“那神医山的人在吗?”
“没,附近的地方都已经没有瘟疫了,神医山的人跟着我家爷去更远的地方了,估计得要几天才能回,我家爷回来了,神医山的人都回不来。”
完了……
叶舒韵心里一沉,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完了!
秦臻不在,神医山的人也不在,那姥姥怎么办?
等不及了!
叶大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着那个小土匪,抱着一丝希望的询问:“那山寨里还有没有剩下的会医术的?”
小土匪摇了摇头,这才询问叶舒韵:“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夫人?”
叶舒韵这才将王氏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土匪也是爱莫能助:“我只能帮着给爷发信号,希望爷或者附近的神医山的人看到了信号能早点回来,但是不确定能多久赶回来。”
那也只能这样了。
叶舒韵跟叶大郎下山,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姥姥就这么凉了吧。
回到家,四丫担心王氏没办法等到叶舒韵她们回来,所以就去看了村里的老郎中帮着吊着命,就一直等着叶舒韵她们回来呢。
结果看着天都黑了,两人才垂头丧气的回来,心下就一沉:“这是……没找到?”
“不巧,都去远处了,短时间还真的赶不回来了。”
叶三丫和叶四丫心里也有些沉,就连杨大海听到,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上念叨着:“完了完了……完了!”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不知道要怎么办是好了。
叶舒韵则是找到老郎中:“郎中爷爷也跟着神医山的人学了不少,能不能帮着吊住命?”
老郎中想了想,面上有些勉强:“我不知道能不能成,我虽然跟着学了一些,但是毕竟没有学全面,只能尽力一试。”
“那就拜托郎中爷爷了,如果我姥姥能救过来,我叶舒韵一定会奉上重礼,郎中爷爷家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招呼一声,我们叶家都会去帮忙的。”
叶舒韵说的格外的郑重,甚至将自己前世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老郎中倒是没有想到那么多,他甚至都没有听出来“叶二丫”变成了“叶舒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几人晚上也只是随便吃了点,根本就没有胃口再吃下去了。
众人都沉着脸等着消息。
第二天中午,还是没人来。
但是王氏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甚至,就连老郎中都罢了手:“准备后事吧,我实在无能为了了,恐怕要不了一刻钟,就……”
这个消息一出来,杨大海率先哭了起来,他怕小辈们看到笑话,闷声流泪,不敢出声,肩膀一颤一颤的。
叶舒韵站在外面,拧眉看着远处山头的地方。
这不是还没死呢吗!
只要还有一分一秒的时间活着,叶舒韵都不想让王氏死。
叶舒韵有点后悔,自己前世要是学医的该多好,这样,现在也不用这样无助。
叶四丫也站在叶舒韵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叶舒韵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叶舒韵。
另一边,则是被叶三丫握住了,三个小丫头一起等着神医山的人来。
一刻钟的时间渐渐到来,屋里的王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屋里,传来杨大海痛苦的声音。
“娘!”
叶舒韵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前一片黑,脑海中闪现出来的,都是曾经王氏对原主的各种好。
这仿佛是这具身体原本的悲戚的感觉在,叶舒韵甚至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就已经缓缓掉落下来。
“姥姥!”
叶三丫和叶四丫放开了牵扯住叶舒韵的手,往屋里跑去。
叶舒韵没去,神情有些恍惚。
她甚至有一种分不清自己是前世的叶舒韵还是这一世的叶二丫。
明明她没有过多体会到王氏对自己的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叶二丫体会到的,为什么当王氏咽气的时候,她的心还是那么疼?
这是自己穿越而来,第一次亲身经历亲人的死亡。
叶舒韵有些茫然的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眼泪,滚烫的,就像决堤而出的洪水,憋都憋不住。
秦臻抓着白璟年赶过来的时候,远远的看到的就是叶舒韵这幅仿若破败的娃娃一样的模样。
她哭的自己心疼。
叶舒韵只感觉被泪水朦胧的眼前一抹红色闪过,下一秒,眼前就被红色占满。
她隔着泪水,看不清面前的是不是秦臻,但是心里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秦臻!
是秦臻!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秦臻,我姥姥没了!我姥姥没了!”
秦臻格外的心疼,催着白璟年:“你快去看看!”
白璟年都不用秦臻多说,落地的那一刻,就飞快的往哭声传来的屋子跑去。
他不喜欢叶舒韵是不喜欢的,人命在前,什么个人恩怨,白璟年都不会在意,先救人。
叶舒韵还在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仿佛去世的那个人,真的是从小就看着自己长大的亲人一般。
她的样子,哭的秦臻有些心疼,紧紧的将叶舒韵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着:“放心,有白璟年在,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鼻间是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叶舒韵有些恍惚,心里那一只悬浮着的没办法安静下来的心,仿佛顿时找到了落脚点,她觉得很踏实,很有安全感呢。
这个男人的胸膛格外的结实,格外的宽阔,叶舒韵的哭声渐渐停止,莫名的相信,只要有秦臻在,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秦臻就成了自己的依仗,就像没有主见的人,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的感觉。
但她的心情,还是很失落,很伤心。
秦臻轻轻拍着叶舒韵的后背,诚心想要逗她:“爷还不知道,爷的小鸡崽儿这么能哭,眼泪都浸湿了爷的衣襟了。”
“小鸡崽儿得为爷负责。”
叶舒韵没心情打趣,摇摇头,就听到里面叶三丫惊呼:“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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