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够……
不管不了够!
她统共就剩下没几袋了!
白璟年眼眶有些热,看了那些瓜子许久,这才抬头看向叶舒韵,真心的道歉:“之前的事,对不起。”
叶舒韵一愣,随即便明白了。
说实话,打一开始她就没有怨过白璟年,毕竟白璟年救过她的命,和秦臻又是好兄弟,再说了,人家也没下重手,只不过是在保守治疗和动手术之间,选了动手术。
昨晚他又救了她一次,叶舒韵便也释然了,既然白璟年有意示好,她也不是蹬鼻子上脸的人,看着这袋子小金豆子,她也不想再闹腾。
随意摆摆手:“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你要这么说,我岂不是还得说好多句谢谢?我跟你说啊,我可不说,我害羞,说不出口。”
白璟年笑了,那张精致好看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柔和。
美人展颜,寒冷的冬天仿佛都点起了火炉:“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我会失败了……”
叶舒韵:“???”
失败她能理解,毕竟年纪也不小了,一眼就能看出白璟年对秦臻的意思。
但是,你明白什么了就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就让他突然明白了?
叶舒韵想不明白,却不妨碍她安慰人,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古镶,古镶的双眸似是黏在了白璟年身上,叶舒韵轻笑:“人生没有失败一说,或许不久之后你就会发现,不是失败,而是成功。”
她轻笑,抱着一袋子金豆子,走到秦臻身边,远远的,看着那两道站在一起的白衣身影,怎么看怎么觉得般配的很。
侧头看着秦臻,将小金豆子收进超市:“臻哥哥,我饿了。”
秦臻折扇一收,牵着她的手:“爷早就让人准备着了,走。”
两人走远之后,秦臻才缓缓开口:“不怨?”
“不怨!”叶舒韵轻声开口,话语中还带着俏皮与得意,仿佛在向全天下在炫耀一般,“我家爷对我可是一心一意的,我才不怕他跑了。白璟年放了手,那是他识相,不然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
“再说了,我还有一袋小金豆子呢!”叶舒韵笑眯了眼,一提到小金豆子,便开心的无以复加,“我可是狠狠的坑了古镶一把,坑了古镶就等于是坑了白璟年,我赚了!”
“小财迷!”秦臻失笑,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尖。
这幅小狐狸一般精明的模样,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爱,尽管知道她是在算计别人,可是……她算计的就是不让人觉得讨厌呢!
“哦对了,秦绍那边怎么样了?”
想到秦绍,不免又想到那个小丫鬟,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跑了。”秦臻有些烦躁,“这秦绍真是个难解决的人,爷那毒针上抹的可是剧毒,平常人绝对撑不过三息时间,结果他愣是撑了下来,让他给活下来了。”
“命可真大!”
叶舒韵感慨,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秦绍知道你用扇?”
她印象中,就连自己都很少见秦臻用扇,更别提那毒针了,可秦绍好像不光知道,甚至还知道毒针上的毒是什么!
因为,只有提前服了解毒药这一种想法可以解释他为何没死了。
但这又解释不清楚,秦绍是怎么知道秦臻毒针上的毒是什么的。
秦臻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姜珩知道爷的人在盯着他,现在的姜珩跟只缩头乌龟似的,什么都不敢做,就怕被爷找到点蛛丝马迹,不可能是他传的消息。”
“那……会是谁告诉秦绍的?”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连盯着姜珩的人都被叶舒韵怀疑过了,得知那是秦臻信得过的人,这才放了心。
可是,秦绍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算了,别想了。”秦臻伸手给她揉了揉太阳穴,“好好吃饭,本就不太聪明,再动脑子小心直接变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叶舒韵躲开他的手,“只有不动脑子才会变傻好吗?”
随即,她又猛地回过味来:“不是,秦臻!你说谁笨呢?!”
秦臻愉快的笑起来,笑的胸膛起伏,眉眼都是宠溺。
叶舒韵戳了戳碗里的粥,还是放下了:“算了,吃不下,还是不吃了。”
没提秦绍之前还饿呢,提了他就只剩下范围了。
“不吃就不吃。”秦臻拿开她的碗,“你是想住在封兰府还是回小河村?”
“嗯?”叶舒韵疑惑,“你决定留在封兰府了?”
“对,之前顾忌着封兰府不敢对秦绍动手,现在知道秦绍的人全在白桦城和边境,正是出手的好时候,爷的人已经过来了。”
“要是按照秦绍的计划,秦绍要出手,势必会先对封兰府下手,咱们岂不是成了活靶子?”叶舒韵有些担心被朝廷和白桦城两面夹击。
“秦绍?呵。”秦臻笑的格外肆意张扬,“他现在可没空管咱们,他们自己都要闹起来了。”
“爷还需要你做一件事。”
叶舒韵微微侧头,等着他下面的话。
“今晚爷带着你,把其余几处粮仓也收起来,让秦绍彻底五粮可吃。”
叶舒韵心中疑惑,不知道秦臻暗地里做了什么,竟然让秦绍连对付他们都分身乏术。
一直到晚上,裴柳哈哈笑着闯进来,大喇叭似的高声嚷嚷着:“爷,我的爷!你这招真是太妙了哈哈哈哈!”
彼时叶舒韵正跟一群百姓守着大锅吃饭,城隍庙中的人多,想吃饭都得用大锅熬,粥不算稠也不算稀,她也是才知道,这么多人每人每天吃饭是个问题。
之前封兰府被秦绍看的牢,毕竟里面装着不少粮呢,之前五年看的都挺严的,粮食,药材等许多东西都不好运进来,这么多人逃又逃不出去,只能拿在城隍庙中苟且偷生。
只有这两天可能是为了诓骗秦臻和叶舒韵来,所以守卫松懈了一些。古镶便趁着这段时间出去弄粮,今早上才回来,这才有粮食熬一锅粥,城隍庙众人,都已经饿了三天了。
裴柳这一嗓子嚎的格外响亮,叶舒韵手里的碗都差点没拿稳被震下来。
“爷,您是没看见,白桦城的粮仓一被烧,秦绍和余昊乾的脸黑的都跟锅底炭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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