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
章寻路慌了,在这股力量面前,他春和堂人再多顶个屁用啊。
玄尤脸孔冷漠,高在云端之上,那刺穿一切的眼神,更粉碎了章寻路最后的勇气,将他吓趴在地。
“你连我们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也敢派人前来围堵?”
“蠢货,死不足惜!”
说罢,玄尤就欲动手,了绝章寻路的小命。
章寻路急忙大喊:“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绝对走不出这里!”
“哦?”
玄尤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有何资格说这种话?”
章寻路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疯狂大吼:“我章寻路也算得上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若是杀死了我,你们也脱不了关系。”
“不如,我赔礼道歉,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章寻路叫道。
并且不经意间又透露出他身后站着白家,与禹城上下许多关系也有着密切联络。
试图用这些让徐来和玄尤投鼠忌器。
“你们冒犯了我,所以今日我只好让你们全部消失。”
他本以为搬出白家后,能够震慑到徐来。
却不料徐来丝毫不慌,依旧慢条斯理的饮茶,“若是还有后手,就尽管拿出,若是没有,便灭亡吧。”
“好,好,那你们给我等着!”
章寻路狠狠咬牙,从地上利索的爬起来了,马上掏出电话叫人。
他就不信了,你们能打一百人,还能打一千人?
一万人不成?
章寻路心中也憋着火气,春和堂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吃过如此大亏?
你既然不想见好就好,那就鱼死网破吧!马上打电话叫来了春和堂中的全部精锐,足足有三百多人。
这一批,便是春和堂中最强大的力量,当中不乏也有一些能以一敌十的强大存在!“小子,现在你们离开,这件事我们还有的谈,若在拖延下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人全部到来后,章寻路底气也就充足了,指着玄尤和徐来,耀武扬威说道。
徐来只是笑笑,看也未看他们一眼,只是漠然挥手。
“哈哈,这一批还像点样子嘛。”
玄尤就跟那什么看到了那什么一样,猛然就扑了过去,兴奋的嚎叫不止。
只是一个照面,章寻路就被撞飞出去十多米远,还不等他爬起来,整个人群就已经混乱不堪。
他眼神阴冷,死死盯着哪里,想看到玄尤被碎尸万段的那一刻。
可是,他马上就失望了。
玄尤就像是虎入羊群一般,一个照面就制造了巨大冲击。
大量身体跟蒲公英一样飞起,承受不住他冲击而飘落八方。
恐怖的气势横冲直撞于其中,根本无人可挡其锋芒。
前后只是几个呼吸时间,三百多人就被完全冲散,倒下了一百多人,非死即残。
剩下的那些人斗志全被吓没了,看着如恶魔般杀红了的玄尤,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快跑!可,最后无一人能逃脱玄尤的猎杀范围。
三百多人,不过分钟时间,全部倒在地上哀嚎。
再加上之前的一百多人,现场已经倒下了近五百人,伤亡惨重。
章寻路被吓到尿崩,脸上再没了一丝常色,不断颤抖。
这,这是哪路神仙啊。
一个人,力挑五百之众?
还毫发无损?
这还能称之为人吗?
玄尤大笑不止的走到章寻路近前,伸手拍打着他的脸庞:“叫人,继续叫人,我还没玩够!”
疯子,这绝对是一个疯子!章寻路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疯狂。
可在玄尤面前,他连个弟弟都不如!“好,你等着!”
章寻路心中憋屈极了,只要叫下面的人再多也没有用,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层次上去。
一个电话马上打向了黎东海,将这边情况和那边讲清,让他马上带人过来,将玄尤和徐来绳之以法!现场,人证物证据在。
他们所面临的刑事责任,将会是死刑!“你给我等着!”
章寻路眼里闪过一丝冷冽。
若非是被逼到绝路的话,他才不会打这个电话呢。
混社会的,最后居然还要让府衙的人出面?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可是又没有办法。
玄尤脸上笑容更为灿烂,只不过那笑容,怎样看都透露着一股寒意,让章寻路一个哆嗦,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可一想到来的人是黎东海后,也就安定下来,心中冷笑:等黎东海到了后,看你们还敢不敢嚣张!不多时,府衙的人火速赶来。
为首的那人正是气势恢宏的黎东海,身后还跟着十余位府衙其他在职人员。
当他们走近这里,并且看清楚现场情况后。
一行十人全都是脸色狂变,差点没能站稳脚。
这,这跟屠宰场,修罗场又有什么分别?
遍地的伤者,猩红的血迹将原本青色的地面直接渲染成了红色。
到处还都是残肢断臂,哀嚎声连天,更有许多身影已经当场一命呜呼。
黎东海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他活了四十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惊悚恐怖的场面!同样,心中也升起了万丈怒焰!竟敢在禹城中制造出如此大的事端,且手段如此残忍,这类人一定不可轻饶,否则他总教头颜面何在?
“谁干的?
是谁干的?”
想到这里,黎东海端正了一下自己的乌纱帽,带人大步走来。
章寻路看到黎东海过来后,就像是亲儿子见到了老父亲一样,热泪盈眶的小跑迎上去,“黎教头,你可总算是来啦。”
“你看看,看看,这些人全都是他们打的,这简直就是恐怖分子,暴力袭击啊!”
“为了我们禹城的安稳,为了给这些伤者一个交代,你可一定要严惩他们啊!”
章寻路深恶痛疾,捶胸顿足,声情并茂,看到黎东海后,就吐尽胸口怨气,将他们的罪行一一罗列,简直罄竹难书。
“这件事我一定会……”黎东海非常正式,发生了如此大,并且如此恶劣的事迹,不管这些人是春和堂的人,还是谁。
他都必须要严肃处理。
冷冽的视线自玄尤身上扫过,正说着时,视线恰巧扫到了还坐在房中饮茶,表情淡然的徐来。
“嘎!”
黎东海的喉咙像是突然被一只大手给捏住了般,再也讲不出一个字来。
神色,也是一秒瞬变,再无先前的傲气凌然,而是……惶恐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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