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破,快跑!你表哥疯了!”李管事大吼道。“风破,快跑!你表哥疯了!”李管事大吼道。
蒋云天上下打量了李梅两眼,嘿嘿冷笑道:“想跑?怕是已经晚了些。老家伙,今日我就当着你的面,让你看看你的宝贝女儿,是怎样和我这个‘畜生’欢好的!”
“你,你想干什么,表哥,我可是你的表妹啊!”李梅闻言,大惊失色,连连的门口处退去。
蒋云天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表妹,我已经成了云梦阁的弟子,现在是炼体境三层的境界,堪比朝中的大将。你跟了我,保准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着,蒋云天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梅的衣襟。
“嗯,真是秒人!”蒋云天面容沉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转身对着李管事狞笑道:“老东西,你看好了。”
“住手!”李管事瑕疵欲裂的喊道,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可自己那病恹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万念俱灰之际,一个充满愤怒的声音,冷冷的在房间中响起:“蒋云天?许久不见啊,你可还记得我么?”
蒋云天正要张开大嘴,一亲佳人芳泽,听到这声音,吓得打了个哆嗦:“谁!谁在这里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话音方落,郑凡便落在了他的面前,一脸的怒火,仿佛能燃烧天阙。
“你...你是郑不凡?”蒋云天一惊,连忙将李梅搂在怀中,右手卡住李梅的脖子,喝到:“别过来,再近一步,我便杀了她。”
蒋云天是知道郑凡的恐怖的,三年前,几十名好手围攻郑凡,都让他一一杀之,虽然他现在是炼体境三层,但对郑凡的恐惧并没有消散,相反,他也知道郑凡当初是多么的强大。
三年过去了,他蒋云天都升到了炼体境三层,郑凡难道会一点长进没有?
郑凡摇了摇头,叹道:“三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怂样,狗奴才,右手,断!”
郑凡轻轻地说了一个‘断’字,那蒋云天卡着李梅的右手,竟然毫无征兆的耷拉了下来,提不起一丝力气,竟是真的断掉了。
“这是什么妖法?”蒋云天吓得大叫了一声,连忙就要朝门外跑去,他可没有胆子和郑凡正面交锋。
“右腿,‘碎’!”郑凡又是一语,淡淡的说道。对于这种畜生,郑凡不会生出一丝的怜悯之心。
曾经看在他是一心倾慕李大力的份上,郑凡也没打算做什么秋后算账的事情,但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如果今天不是郑凡恰好来寻李管事的话,炼体境三层,那可是拥有着三百斤的力气,有几人能制得住他?
况且竟然是加入了那什么云梦阁,难道会连一点功法秘籍都没获得么?郑凡的眼神,也愈发的冰冷,看着蒋云天,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啊!我的腿。”蒋云天瞬间便趴在了地上,左手捂着右腿,不摸不要紧,一摸之下,简直屎尿都要吓了出来。那右腿触感十分柔然,轻轻一捏,如同肉馅一般,从骨到肉,已经完全粉碎!
蒋云天又惊又痛,剧烈的疼痛之下,直接晕了过去。即使在晕厥中,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的剧痛。
“晕了?给我醒来!”郑凡又是一声爆喝,蒋云天立时便睁开了双眼,睁开眼的一瞬间,那痛不欲生的感觉,又用上心头。
整条腿粉碎成肉渣,那种痛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至少不是他这种脓包所能忍受,也顾不得什么廉耻,不停地哀求。
“郑不凡,郑公子,郑爷爷,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踏进这韩家一步。”蒋云天是真的怕了,郑凡,是一个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男人,简直就是魔鬼!
郑凡走到蒋云天的身前,蹲了下来,露出一个很是平凡的微笑,仿佛他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放了你?凭什么?三年前的旧账,我还没有与你算呢,今日,就一并发还了吧!”
蒋云天心知郑凡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恐惧之余,却也有几分怒意,毕竟人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
“郑不凡,我,我乃是云梦阁的弟子,你敢杀我,你就不怕云梦阁无穷无尽的报复么?”蒋云天用仅剩的右腿,和左手,一点点的向后挪去,虽然他明知逃不掉,但出于本能,还是一点点的挪动,求生欲之强,可见一斑。
“左脚,‘碎’!”郑凡并没有理会蒋云天,又是淡淡的说出了一个碎字。
“啊!”蒋云天仰天大吼了一声,连天上飞过的鸟儿,差点都被惊的掉了下来。
浑身都在不停的抽搐,口中喷出鲜血,额头上冷汗如雨一般滴下。
而就在这时,韩府的门,却开了。一个身穿县令服饰的中年男子,带领着数十名腰间挎着大刀的兵丁,朝几人走了过来。
蒋云天一看,顿时大喜道:“县令大人,快来救我!”
县令为何会此时出现?原来那蒋云天,得知李管事病重,提前使了一千两银子买通了县令。之前那碗百年的人参汤中,是掺了剧毒的。
只待那李管事服下身死后,县令大人出现,算是个最有力的见证人,由县令大人亲口说出李管事病发身亡,属于自然死亡。日后就算有人想翻案,都不可能。
李管事的小女儿失踪了,大公子又考上了武举人,此刻也不在青古县。就剩个大女儿李梅,这万贯的家财,还不是尽归蒋云天所有?
哪里想的到,这个时候郑凡却是出现了,坏了他的好事。
县令大人见蒋云天满身是血,又看了看郑凡,大喝道:“好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无故伤人,左右,将我与他拿下!”
郑凡早就知道这县令不是什么好人,今日心中又有些火气,有心想将县令连着这些官兵全部杀掉。但转念一想,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成了滥杀之人,与妖魔何异?
况且郑凡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韩家,他走了之后,一众官兵死在了韩府,他韩家,又该如何收场?
想到这里,郑凡淡淡的说道:“县令大人,这蒋云天,趁李管事重病之际,欲行不轨,被我撞见了,这才路见不平,动手教训了他一番。”
县令闻言,嘿嘿的冷笑道:“黄口小儿,满嘴胡言!当老爷我是傻子不成?你看那人,都被你打成了什么样子?今日,定要将你捉拿归案!”
郑凡见这县令仍然是执迷不悟,哂笑了一声:“是我着相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似这等狗官,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乱心!”郑凡的双眼,猛然间散发出了一股金色的光芒,直直的盯着那县令,县令顿时间眼神迷离了片刻,随即便清醒过来,对着身边兵丁说道:“将地上这人,给我带回大牢,严加拷问!”
“老爷,这贼子,还抓不抓了?”身边的一个捕快,对着县令说道。
“什么贼子?这是郑公子,身上有着举人的功名,不可再胡言。”又对着郑凡笑道:“郑公子,下官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说着,便带领着一众官兵,和那半死不活的蒋云天,离开了韩府。
在县令等人转身的一瞬间,郑凡运转起血魔经,将一众官兵在这韩府的记忆,全部抹消,又从地上拿起了一颗小石子,轻轻一弹,石子便飞入了蒋云天的脑壳里。蒋云天,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郑凡,不,上仙,你怎么会来到我韩府?”李管事已然挣扎的坐了起来,虽然不能下地,但院子里的情景,他瞅的是一清二楚,也不知郑凡是使了什么手段,好似只说了几句话,那蒋云天,就倒在了地上,果然是神仙手段。
郑凡冲着一旁的李梅,笑着点了点头,来到了李管事身前,灵力吞吐间,李管事一身的病全然好了过来。
强烈的虚弱感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李管事也知道是郑凡帮的忙,连忙下地拜倒:“多谢上仙,搭救之恩。”
郑凡手中暗使灵力,没有让李管事拜下去,只是笑道:“李管事客气了,我近来,在寻一人。不知不觉的就寻到了这青古县,算了一卦,知道李管事大难临头,便前来顺手搭救了。”
一听说郑凡会掐算,李管事来了精神:“上仙,我小女李大力与我走散多时,还请上仙施展法力,寻到我的女儿,我这万贯家财,愿尽数拱手相奉。”
郑凡叹了口气:“李管事,并非我不帮忙,先前路过锦州府,已经得知二小姐失踪了,曾多次卜卦,但似乎冥冥中,有些东西,遮挡住了天机,卜算无果啊。”
“什么,连你也没有办法?”李管事闻言,如丢了魂魄一般,一下子坐在了床上,双眼无神,方方恢复过来的身体,又有了虚弱的迹象。
郑凡一瞧:“不对,我方用灵力恢复了他的元气,怎么这才一会的功夫,身体又有了颓败之相?”郑凡心中惊奇,便运转灵力,开启了圣眼。平日里,圣眼都是关闭着的,虽然一直开启,对郑凡来说,没有任何的压力。
但圣眼是有着透视能力的,有时候,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郑凡也是会脸红的...
“妖魔气?”郑凡皱了皱眉头:“我乃是上古圣贤体,天地群魔辟易,方才我贴身运输灵力给李管事,就算他身上有妖魔之气,也早应该化于无形了,怎么会这样?”
圣眼开启之后,郑凡能看到一团紫黑色的气息,笼罩在李管事的身体上。不断的在吞噬他的生机。
“不对,不是妖魔气,这是纯粹的戾气!怪不得不怕我的圣贤体,既然如此的话...”郑凡想到了当初,那吴世苟,靠着一丁点的妖魔气,便寻到了那树妖。
那法术并不难,郑凡在内门的两年中,也学会了。右手掐着法决,口中念动真言,体内的灵力开始朝着那戾气涌去。
“聚!”郑凡低喝了一声,那紫黑色的戾气,便化作了一只黑色的小鸟,落在了郑凡的肩膀上。
又将一丝灵气输送给了李管事之后,他才幽幽的转醒过来,口中还在念叨着:“飞儿,你去哪了?为父,好想念你啊。”
郑凡也是有些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李管事,你仔细将二小姐当天失踪时的情况同我说来。”
李管事苦笑道:“那天,飞儿在得知了你不愿见她的时候,哭的不行,眼睛都红肿了,泛着血丝,随即又变成黑色的,大叫了一声,便跑出门去。我和雪儿追赶时,已是不见了人影。”
郑凡点了点头,心道:“看来这戾气,当真是二小姐身体内的,不过她一个小丫头,哪来的这么大戾气?”
“李管事,你且放宽心,我想,我已经找到了寻二小姐的方法。”郑凡看了看肩膀上的那只黑色小鸟,对着李管事说道。
李管事顿时便是一喜:“当真能找回我那二丫头?我韩某人无以为报,这万贯家财,尽数与你!”
李云天在一旁也是激动不已:“郑凡,你,你可一定要找回我的妹妹啊,这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
郑凡将手伸进怀中,拿出了一粒丹药,递给了李管事:“李管事,将这丹药吃了,日后青古县内,相信没有什么人,再能欺辱韩家。”
李管事颤颤巍巍的,如获至宝般,接过那枚丹药,他知道,这是仙药!再听郑凡所言,吃下去,便没人能欺辱韩家,莫非吃下去,也能变得无比强大?
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李管事再次感激的说道:“郑公子大恩,不知如何能报?”
郑凡一笑道:“举手之劳罢了,我先行一步,你们也收拾收拾院中的残局吧。”
说着,化作了一股清风,消失在了两人身前。
李管事捧着手里的丹药,激动了半晌,却是也踌躇了半晌,一咬牙,对着李云天说道:“雪儿,你过来。”
“爹爹,有何事吩咐?”李云天疑惑的问道,不过以她玲珑般的心思,见李管事凝视丹药许久都没有吃,这时却叫了自己,心中也隐隐的猜到了些什么。
“吃了它。”李管事将那丹药,递给了李云天。
“父亲,这是...”李云天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管事打断:“父命不得不从,休要多言,我命你吃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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