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瑟,还是被高怀德堵住了。
不过,后者并没有强迫。
只是笑眯眯得邀请赵锦瑟,在开元中学边,喝杯茶。
茶室内,俩人无话。
赵锦瑟低头抿着茶杯边缘。
高怀德,则闭着眼睛,一点点品茶。
似乎,就是为了享受一杯茶的休闲时间。
老板娘在柜台后无聊得玩手机。
不时抬头看看这两位奇怪的客人。
“锦瑟,你还想报仇么?”
高怀德,奇峰突起。
赵锦瑟霍然抬头。
整个高家第三代中,只有高怀德,和她有过来往。
其余人,视她如仇敌。
“想!”
赵锦瑟毫不犹豫。
“那就听我一句,和那个男人分手,跟我回去,嫁给钟家二公子!”
高怀德身体前倾,态度严肃。
“二婶为什么在家中话语权那么大?
还不是因为背靠家族?”
“锦瑟,你是报仇,而不是同归于尽。”
“那么,只要你成为钟家的媳妇,以后你就是高家背景最深的女人。”
“剩下的……不用我再说,你也会明白。”
高怀德饮尽杯中清茶,语重心长道:“钟家是世家,树大根深,无人敢得罪。”
“就算为了你的男朋友安全活下去,你也应该出嫁。”
赵锦瑟,紧抿着嘴,紧攥着拳,微微颤抖。
“我赵锦瑟,爱上谁,要嫁给谁,都是我自己的事。”
“高家从未承认过我,我为何要听高家安排?”
赵锦瑟为高怀德,斟满茶杯,认真道:“你回去吧,我的事儿,轮不到高家插嘴!”
高怀德无奈得望着天花板。
“锦瑟,你这是在害人害己啊!”
这次,高家共有三名女子同时出嫁。
偏偏,背景最深的钟家二少,看中了不能拿上台面的赵锦瑟。
为了紧抱钟家大腿,高家人绞尽脑汁。
最后才派出高怀德游说。
只是,他也没想到。
赵锦瑟,竟然如此坚决。
过分了!这把高家置于何地?
更可恶的是……拥有高家高贵的血统,竟然不知自爱,随意找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
“锦瑟,你的眼光实在是让我不敢恭维!”
高怀德恼怒道:“那个垃圾,如何配得上你?”
赵锦瑟霍然站起。
怒意奔涌。
厉锋是她最爱的笨熊。
没人有资格侮辱他。
尤其是,在她赵锦瑟面前。
“啪!”
一杯热茶,拍在高怀德脸上。
后者,目瞪口呆。
赵锦瑟放下茶杯,厉声道:“我家笨熊,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们谁也没有资格说他!”
高怀德,僵硬得抹去脸上茶水。
满脸不可思议。
他,自认为在赵锦瑟面前,是能说上话的。
没想到,她竟然为了那个野小子,泼了自己一脸茶水。
“锦瑟,你就是这么对待堂哥么?”
高怀德,觉得心好痛。
赵锦瑟正色道:“报仇也好,嫁人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高家没有资格管我。
就算为了报仇同归于尽,我也认了。”
“如果,你们敢害厉锋,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跟钟家交代!”
赵锦瑟,是聪明人。
高怀德的话里含义,她自然清楚。
无非,就是用厉锋来威胁她。
只是,赵锦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自己的命,威胁高家。
“锦瑟,你疯了么?”
高怀德真的惊了。
和世家联姻的机会,千载难逢。
尤其是,借助世家力量报仇,更是顺理成章。
就算二婶被赵锦瑟阴死,也无处喊冤。
竟然……就被她放过!“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男友在身边,才不敢表态。”
“现在看来,你真得是中毒了!”
高怀德深深震惊。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道:“可问题是……就算高家不管,钟家却不可能善罢甘休。”
“你们,哪怕躲到天涯海角,能躲过去么?”
高怀德长叹一声:“你母亲的死,归根结底,不是二伯的责任,你的婚姻,难道不该得到他的祝福么?”
“我的建议是……即便你不嫁钟家,最起码也要看在你父亲的份儿上,回家说明一下,做个了结!这样,对你男朋友,也是公平的。”
高怀德不愧是一个合格的说客。
一看硬来不行,立刻改变策略。
“各位观众,接下来插播最新消息……”此刻,茶室内的壁挂电视,吸引了俩人的注意。
屏幕上,是盛怒之下的马鸣越。
现场摄像师吗,将他胸前的银白烈阳标志,给了一个大特写。
“厉锋,限你一天之内,到我下榻的宾馆赔礼道歉,然后自裁,否则,我以国家的名义,授你死罪!”
赵锦瑟双眼瞪圆。
高怀德也是满脸错愕:“厉锋?
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赵锦瑟眨眨眼,真得慌了。
笨熊,怎么会和国教的高级教习发生冲突?
对方,直接利用媒体发出最后通牒。
这事情,太大了。
赵锦瑟知道厉锋,应该有些背景。
但是,任何背景,对上国教,都是十死无生。
“真是个疯子!”
高怀德一脸愤怒:“锦瑟,看到么?
你的男朋友根本就是个不靠谱的人!你快跟我回去,可不能被他牵连。
国教,别说是我们,就算是你要嫁进去的钟家,也要掂量一下。”
“我要去看看!”
赵锦瑟拿起包,跑了出去。
高怀德急的,里么跟了出去。
“行,你要去,我就陪你去,看看厉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怎么死!”
这条消息,通过各种媒体,飞速得传遍了整个青山县。
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过去。
街道上,不知道多少车辆,临时调转方向,向国教教习下榻的宾馆而去。
青山会仅剩的众人,弹冠相庆。
红花会众人,谨慎低调,但是却放出消息,如果厉锋自裁伏诛,红花会旗下的娱乐产业,三天免费酬宾。
一时间,厉锋,成了青山县众人谈论得最多的名字。
坊间,绝大多数人的态度是——厉锋得罪国教,杀死国教教习的亲人,罪不容诛。
并非厉锋本人有什么让人无法忍受的劣迹。
只是因为,他,杀了大人物的亲人。
那么,就该死。
现在的厉锋,已经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
爱他的人,心情沉重而紧张。
恨他的人,心中狂喜且低调。
那些不认识他的人,反而最兴奋、最激动、言辞也最为激烈。
仿佛,厉锋杀死的是他们的亲人。
仿佛,他们站在国教教习一边,就掌握了世界真理,也成了高高在上的阶层。
没有人关心,厉锋到底是不是被冤枉?
他是不是有隐情?
声讨厉锋,成了一场全民盛宴。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马鸣越下榻宾馆的门口。
“少主,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赵猛狞笑道,“只要您一声令下,干他奶奶的!”
“少主,这些网民,太可恶了……我们必须追究!”
徐倩的视线,从手机论坛上收回,脸上一片肃杀。
很显然,她被网络上不分青红皂白的言论,气疯了。
厉锋却抬了抬指头:“休息一分钟,然后上楼……”赵猛和徐倩,同时愣住。
宾馆外面,可是人山人海。
无数人翘首以盼。
厉锋淡淡一笑:“既然,他准备了这么大的阵仗,总要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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