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镜中陷阱是一种独立于梅林魔法体系之外的魔法。
他的创始人是一个匈牙利的哲学家,是个普通人。
这个哲学家一生都在追求世界的真相,虽然没有找到真相,但是找到了一个世界。
他在一次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考我与镜子之中的我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存在。
一时着迷,钻进了镜中世界,无法逃脱,结果被困在其中活活饿死。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不吃饭就会死,哲人也不例外。
这个哲人饿死了,没有留下任何学术著作,但是留下了一门伟大的魔法。
被梅林命名为匈牙利镜中陷阱,用来困住敌人。
在王学斌看来,若是那个哲学家会魔法的话,恐怕能够成为一名不逊色与梅林的魔法师。
因为这个魔法实在是太伟大了。
这个魔法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镜中世界,善柔还没有从刚刚那自由落体的刺激中回过神来,王学斌已经开始行动了。
取出一沓子白布,用油漆写上一二三四,一张一张码好。
写了十来张,回头看了看已经回过神,四下打量的善柔,喊了一声:
“先别看了,咱们抓紧时间,要找的地方可不少!”
他拿起一张标号为一的白布,取出一根铁钎,钉在地上平躺着的镜子旁边,起身来到善柔身旁。
“走吧,出发!”
整个侯府他布置了几百面镜子,镜子之间互相折射,形成了一个类似盗梦空间的世界。
每一个镜子都映射了一块地方,所有镜子加在一起,拼出了一座侯府。
“走吧,先去书房看看,跟紧我!”
王学斌带着善柔,再次闯入了一面镜子,并在镜子旁边留下记号,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迷失在镜子世界里,恐怕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
......
春申君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他文能治国安邦,武能攻城掠地,战国四君子之中,此人是能力最为出众的。
他与楚考烈王的关系似君臣,似朋友,对君王尽忠,对楚国赤诚,为人气度恢弘,雅量颇佳。
但是,此人恰恰就是楚国最大的贵族势力。
有此人在,贵族再次拧成了一团,一方面报效楚国,另一方面,趴在楚国的躯体上吸血,很难单纯评价好坏。
春申君在陈郢城中,有一座封君府,三个别院。
三个别院分别是养着门客的招贤馆,养着剑手的剑楼,还有养着各国美女的春宫。
侯府是最大的,有七十三间宫室,是仅次于楚王宫的存在。
在这么大的地方找几卷书信,无疑是大海捞针。
善柔王学斌二人聚在一起,看着宽阔无比的书房,有些头疼。
“郎君,那书信是什么样子的啊?”
王学斌掐着后脖颈子,打量着满屋子的书,喃喃说道:
“这谁说得清啊?”
二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找吧!
一时间,书房变得鸡飞狗跳。
......
陈郢城外约五里,有一座幽深僻静的山谷,此地远离官道,没有人烟,在月色照耀下,更显幽寂。
一只飞鸟不知自何处归来,嘴里叼着一条青虫,许是巢中有幼鸟,正嗷嗷待哺。
突然,空无一物的山谷中传来一声闷响,惊动了山谷之中的田鼠,抬头四处张望。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天敌所在。
就在这时,天上掉下来一只飞鸟,将田鼠砸昏。
一条青虫从鸟嘴里挣扎爬出,昂首看着悬浮在半空那不知名的存在,心中庆幸着生命的奇迹,钻入丛林中,没了踪影。
这一声闷响不仅成就了青虫的造化,还惊动了三位人间绝色。
“那是什么声音?”
善兰手里抱着一个木棍,警惕的盯着天空之中飘悬的镜面。
三女都没有休息,围着一丛篝火,默默无言。
每分每秒都那么心焦。
纪嫣然蜷着腿,双手抱着膝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篝火,听见善兰的发问,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随口说道:
“可能是飞鸟吧,郎...先生不是说了么,外边看不到镜子的存在,让我们不用担心!”
善兰听着纪嫣然的话,松了口气,拿着手里的木棍在篝火里搅着,喃喃的道:
“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啊!可恨我资质不好,要不然...”
一旁刚刚行完一遍功的赵致睁开双眼,听着善兰的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那是资质不好么?
你这纯粹就是懒!
要说资质,我赵致的资质是最差的,现在内力还不是比你强!
空有资质不练功,整天就知道讨好郎君,活该内力差!
大姐能有今天,那不也是苦熬苦夜练出来的么。
资质?那是对努力的侮辱!
赵致不想说话,并向善兰扔了一个白眼。
纪嫣然没那么多心思,她现在刚刚有些气感,要想赶上几人,还得等上几个月。
“姐姐们倒也不必担心,以先生的能力与剑术,小小的侯府岂能奈何得了他?”
说着,纪嫣然脑海里浮现了一幅画面:
侯府中,王学斌持剑而立,独对千军万马,气势睥睨。
“尔等可有敢上前一步者?”
侯府军队均为王学斌气势所迫,纷纷抱头鼠窜,春申君黄歇拜倒在地,双手举着公文喊道:
“先生,收了神通吧,小人这就将文书献上,望先生饶小人一条狗命!”
王学斌邪魅一笑,一手招过文书,回头温柔的看了纪嫣然一眼。
“夫人,大功告成,我们走吧!”
话音一落,环着纪嫣然,轻点脚步,飘然而起,月色下,只留下一双神仙眷侣的背影。
“不对不对!!!”
善兰打断了纪嫣然的遐思,摇头说道:
“郎君最是温和了,岂会如此?”
侯府中,一身儒雅的王学斌双手环拱:
“尊驾有礼了,劳烦通禀春申君,就说善兰之夫王观澜来访!”
门人闻言,大吃一惊,赶忙将王学斌迎入府内,转头向着府内跑去:
“快来人啊!善兰之夫王观澜来访!”
一边跑一边喊,还不小心摔了个跟头。
春申君黄歇闻言急忙跑来:
“啊!善兰之夫王观澜何在?”
跑到厅堂看到温文尔雅的王学斌,立时拜倒在地,拱手喊道:
“今日得以与先生见面,实在是小人三生求来的福分啊!”
说着扭头向着仆从喊道:
“快将我与贼子赵穆交往的书信取来,交由先生处置...”
“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赵致听着善兰的臆想,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打断了她的胡扯。
“郎君将我等安置在此处是为何?还不是会有危险?要我说,应该是这样的!”
侯府中,树丛里伸出两双手,分别捂住两个站岗之人的口鼻,轻轻一挫,拖入丛中。
不一会,丛中走出一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赵致与王学斌,
二人对视一眼,小心的穿行在侯府之中,倏左忽右,躲避着巡逻之人的视线。
突然,脚步声临近,王学斌面色沉静,眯起双眼。冲着赵致微微示意。
赵致看到郎君的眼色,顿时心领神会,一个跳步,窜上了房顶。
王学斌也向旁边一闪,躲在柱子后边。
只见一身肥肉的春申君得意洋洋的从此处经过。
“哈哈哈哈,那王观澜死也不会想到,我将与狗贼赵穆通信的公文藏在了庭院正中啦,哈哈哈哈!”
赵致翻身下来,与王学斌对视一眼,看了看许多军士把守的庭院,点了点头,手持长剑冲了上去。
终于,军士斩杀殆尽,负伤的王学斌抱着为他挡了一剑的赵致,步履蹒跚的走到中央,一把攥住公文,神情悲切:
“致致,夫君不会辜负与你,我们回家!”
行走间,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一片天地同悲!
三女看着面前的篝火,眼睛不住的流泪,哭的又红又肿。
君侯府,镜面世界中,王学斌与善柔面面相觑,一个像刚出土的红薯,一个像刚露头的土豆,尘土与汗水搅和成了泥,看着十分的狼狈。
“呸!呸!!有发现么?”
王学斌一边往外吐着灰,一边看着同样灰头土脸的善柔。
“咳!咳咳~我这里也没发现!”
善柔一边咳嗽一边答到。
王学斌长出一口气,呼啦了一下头发,无奈说道:
“那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满头汗水的善柔点了点头,她从没有想到,原来盗公文是个力气活!
“走吧!”
说着,二人又钻进了下一面镜子,继续去寻找那赵穆与春申君勾连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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