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佘现在已经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慕容纤月说。
纳兰倦夜吻了吻她的额头:“专心写,想他做什么呢?”
只是如何能不想呢,如今,大仇也算是报了一半了,两个人心中都是激动的,以至于无法专心致志。
二人并排躺在床上,慕容纤月道:“他这风中的巧啊,碰巧不能说话了,不然啊,第一件事非得是宰了你不可。”
纳兰倦夜道:“月儿跟着神医学了那么久,怎么会看不到针孔。”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低声笑了起来。
那御医,是纳兰倦夜安排的,他冲纳兰佘扎的那一针,便是为了保证,无论纳兰佘这回中风之后会不会说话,都只能做一个哑巴。
慕容纤月自然是早就看到了那针孔,她虽然不会行医,但是普通的药理还是懂的,当初为了研究一些穴位伤人的办法,穴位图也是背得足够熟悉。
只是,她还是想要纳兰倦夜跟他说。
她转了个身,看着纳兰倦夜:“你今天下午抱回来的那一摞是什么?”
纳兰倦夜道:“文轩的功课,他最近将近两年发生的事情卷宗都自己比照着批了一边,我看有一些事情,若是交给他处理,绝对是十分的好。是个治国的好苗子。”
慕容纤月道:“而且我还听说,城中进来发生的一些案子,是文轩上手处理的,还有西村的乱子,他用了两日便平息了。”
纳兰倦夜点点头:“十三弟是个人才。”
慕容纤月想要说些什么,滑到嘴边,便又转移了话题:“花甠陛下来了。”
纳兰倦夜道:“什么?”
慕容纤月道:“不是两国邦交,他偷偷来的,是为了看儿子。”
只是不早不晚,为何非得在这个时候来看儿子呢。
慕容纤月道:“我觉得,请花甠国君帮忙盯着月戥,是可行的。”
他们当初便又这个顾虑,若是派兵对付风啟,那么花甠和月戥便是个未知数,但是花甠皇帝这个时候前来,无疑是在同他们抛橄榄枝。
纳兰倦夜思索片刻,道:“话虽如此,但是风啟皇帝此番前来,却并不是为了国事,我不好出面。”
慕容纤月道:“既然不是公事,那便是可以谈交情的吧。等明日,我便去探一探花甠国君的口风。”
纳兰倦夜道:“有劳你了。”
两人计划着,只要是将风啟击退了,便动手处理纳兰子缄,纳兰子缄那一桩桩的罪证,势必要昭告天下的。
他们得还枉死的人一个公道。
然后呢,然后处死纳兰佘,大仇便算是得报了。
再然后呢?
绕来绕去,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
慕容纤月问道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呢?”
接下来,他便要登基成为新的皇帝了吗?
纳兰倦夜抱住她,低声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办呢?”
慕容纤月想了想,最终说道:“我若是愿意为了你放弃广阔江湖,你愿意为了我放弃桃红柳绿吗?”
她搂住纳兰倦夜被脖子:“我希望,无论何时何地,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若是你能做到,住在哪里是无所谓的。”
纳兰倦夜狠狠抱住她,吻她。
心中感动:“自然是只有你,从始至终,永永远远,都只会有你。”
罗帐内,自又是一番风景。
纳兰倦夜看着慕容纤月沉沉睡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兀自笑了。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轻轻的说。
至于日后如何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宫中的纳兰佘此时是极度的煎熬。
他的身边,除了宫女太监,没有一个嫔妃来看望他。
他素来是凉薄无情,也没有人在意她的生死。
谁知兰绪,在宫中居然摆上了桂花酒,多饮了几杯,脸上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你最近有没有去找你九哥。”兰绪问纳兰文轩。
纳兰文轩摇摇头,随即又说道:“九哥将我所有的功课都拿了去,母亲,九哥会不会觉得我会危及他的皇位?”
兰绪严肃道:“胡说!他怎么会嫉妒你?他又哪里用得到嫉妒你?你们兄弟二人,怎么能相互猜忌。”
纳兰文轩咬了咬嘴唇,忽然道:“母亲,是不是因为九哥长得像先帝,您才爱屋及乌?您一直不太喜欢父皇的,我看得出来。”
兰绪脸上难得的笑意便淡了下去:“你听谁胡说八道,这种话,能随便乱说么?九皇子怎么可能长得像先帝?”
明明,长得像容端一些。她心里说。
纳兰文轩见兰绪生气了,只好道:“儿臣失言。”
纳兰佘的瘾头犯了,他早就过了吃仙丹的时辰,但是这种东西,他隐瞒的极好,宫人们是不知道他几时吃丹药的,甚至是忘了丹药这一回事。
他如今碳在床上,一动不动,整个人便像是被千千万万只蚁虫从骨头撕咬到皮肉,生不如死,却的不到缓解。尽管,那盛放丹药的盒子就放在他的枕头边。
他尝试这发出一些嘶吼的声音引起宫人们的注意。
可是宫人们只是机械地给他盖上被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纳兰佘看着殿门阖上,眼中是浓浓的绝望。
终于,们又开了,纳兰佘看着那一点点的光芒,如同是看到了新生。
来的人是心娘。
心娘替他掖了掖被角,然后打开匣子,取出一颗丹药放在他嘴里,却并没有给他喂水的意思。
纳兰佘却顾不得那么多了,狼狈的咽下去,甚至还有些感激心娘——知道现在,心娘是唯一一个来看他的嫔妃,还给他吃了丹药。
心娘淡淡地说:“陛下,你对心娘好,心娘是知道的。”
这一句话,让纳兰佘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
下一句,心娘接着说:“可是心娘也知道,我的孩子,实际上你授意那宫女做的。你可以宠一个玩物,但是你绝对不允许一个出身低贱的玩物怀上呢的孩子。”
纳兰佘心中升起一股子恐惧,他现在毫无招架之力,若是心娘动手,只需要将被子扯过他的头顶,便能够憋死他。
心娘没有,她冷笑道:“可是,你凭什么左右他的生死呢?他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啊。”
纳兰佘闻言,一口老血险些有喷出来。
心娘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了参汤:“宁王他们要你活着,说是还有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等着......”
她凑近纳兰佘的耳朵:“看你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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