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纤月让元安可以封锁了皇帝那边的消息,不让真相传出来,自然也不会让皇帝听到那些议论。
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传出来,云山雾罩的构成了一个“真相”。再加上外边有八公刻意引导,进程中有了一种皇帝命不久矣的错觉。
一时间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都有一点似有似无的焦躁。
木鸟传来的讯息一封接着一封,慕容纤月每日密切地关注着事情的动向。
有时末易会有些不安:“咱们这一回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慕容纤月神色如常,在纸上写了些什么,放进小木鸟放了出去:“是啊,所以收不得手了,稍有行差踏错,所有人都会万劫不复。”
末易:“......”我觉得你一点都没有万劫不复的觉悟。
再有几日,几乎有了一点风声鹤唳的意思,甚至连左相都有些坐不住了,特地来找她:“丫头你老实说,这里面有多少是你的手笔?”
慕容纤月没有交底,只是道:“左伯伯放心,绝对不会真的乱起来就是了。”
左相心生迟疑,慕容纤月再三保证不会拿超纲开玩笑,才将左相送回去。
等左相离开之后,慕容纤月一个人静坐许久,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末易道:“你在想什么?”
慕容纤月道:“我在想,时候终于到了。”
“什么时候?”
“实行计划二的时候。”慕容纤月给冷无痕和倚碧渊分别写了一封信。
接下来,无痕宫一封一封的密函送往“祁西”,碧渊宫也一封一封的密函送往“祁西”。
这些密函发了三五日,足足发了数十封,被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全部截获。
末易将消息告诉慕容纤月的时候,慕容纤月气定神闲:“我要的就是它们被截获。”
末易道:“截获之后呢?”
慕容纤月道:“自然是看到密函一封接一封的加急催促,让咱们家王爷早早回来,早做准备。”
接下来,怕是就要有人信了,皇帝是真的病重,然后采取措施了。
末易道:“若是他们不但截获了消息,还特地将假消息送往祁西,误导王爷呢?”
慕容纤月将落在桌上的梅花花瓣碾碎在指尖:“不可能的事,我怎么会让这些臭虫去干扰王爷呢?”
姽嫚姽婳也不是去玩的,只要他放出了假消息,姽嫚姽婳的人就能够不动声色地给他截胡了。
她不愿意京城的事情干扰纳兰倦夜,但也是有备无患,万一真的有一封假消息落到了纳兰倦夜手里,便会有人出现,将她的亲笔信带给他的。当然,若是他没有收到假消息,那么她就会让他半点不受这乱子的干扰。
果然,纳兰子缄“截获”假消息的第二天,他便采取了行动。
先是发出了同等数量的假消息被姽嫚姽婳截获,慕容纤月看了,果然是将催纳兰倦夜速速前来的信笺变成了将他稳定在祁西的内容。
紧接着,纳兰子缄忽然就控制住了朝堂,严令禁止任何人讨论皇帝的病情。
并且准备在时常上封口,谁敢在市场上议论皇帝的病情杀无赦。
事实上,早在他“截获”第一封密函的时候,那些声音就已经闻风消失了。
这声音消失的太过干脆利落,时间也太过可疑,纳兰子缄倒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已经等得太久,不想再等了。
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万一纳兰倦夜回来,凭纳兰倦夜的声望哪里还有他的份。
虽然他不确定皇帝到底有重病不治,但是他还是可以先将朝廷把控起来,不至于走漏风声,直到她顺利登基,坐稳了位子。到时候就算是皇帝没有病,也只能老老实实做一个太上皇了。
这一下,连左临风,慕容擎渊和徐岸忠都被关在了家中“休养生息”,原本过了年该调来京城的卫太守也被勒令在泠南待命。
宁王府外一夜之间多了重兵把守,美其名曰保护宁王府的安全。
慕容纤月掐着时辰,道:“末易,咱们的银丝碳可是没有了,你去内务府支一些。”
末易心领神会:“紧张兮兮地等了这么久,总算是到了我了。”
末易费了一番唇舌才从宁王小院出去,到了皇宫内务府,说是要一些银丝碳。
内务府的人惯会审时度势的,如今一门心思讨好七皇子。知道七皇子与宁王素来不和,便做出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来:“宁王又不在皇宫,要什么银丝碳,别是被你这奴才拿出去卖了!”
末易据理力争:“公公这话说的可不对了,王爷不在,我们王妃还在府中呢,怎么,我们王妃便用不得这银丝碳?”
她可以加大声音,一会儿便吵嚷起来,周围的宫人都听了个清楚。
而且也看了个清楚——最终末易气鼓鼓地拎着一篮子最劣质的碳走了。
等回到府中,慕容纤月抬眼瞧了一下那些劣质碳,点点头:“看来火候到了。”
末易将那些劣质碳丢到库房:“所以接下来咱们便等着了?”
慕容纤月颔首:“等吧。”
再说皇宫,末易走后,皇宫中倒是有一阵议论。
纳兰佘正因为如今心娘情形大好,兰绪对他的脸色好了不少而高兴,只是依旧不愿意上朝,想要和美人在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一日漫步中庭,便听到两个宫人议论。
一宫人道:“你听说了吗?今日宁王府的丫头来要银丝碳,最后只得了一篮子劣质碳回去,便是我们平日里都不用的那种。”
另一宫人道:“自然是知道,你可知这是因为如今七皇子当政,宁王又素来同七皇子不和,所以那公公是替七皇子给他们撂脸子呢!”
“竟是如此!”
另一宫女压低了声音:“何止,我听我一个在前边做事的哥哥说,如今七皇子可是如日中天,软禁了宁亲王妃,连左相和徐尚书都禁足在家中了,连说外地调来的那个大官儿,也被打了回去!”
“七皇子不是刚入朝堂么?”
“那支持七皇子的人也多着呢,听人说啊,如今外面只知七皇子,不知有陛下......”
“大胆!”纳兰永旭怒吼一声。
元安道:“在这里乱嚼什么舌头根子,污了圣听,当斩!”
说罢便和另一个内侍将两人押了出去。
等到走远了,被押着的宫女说了一句:“你抓疼我了。”
这张脸虽然陌生的很,但是声音俨然是末殇的声音。
元安微微一笑,手下顿时松了力道,原本押着的模样,如今依然变成了牵着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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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我出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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