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罗被她吓了一跳,有些愠怒地转过身来:“京城中盛传当初千羽公子为了阻止你嫁给纳兰倦夜,亲自策划了抢亲一事,这可是最近风头最胜的闲话了。你不知道么?就算你不知道,冲我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他们传的闲话!”
慕容纤月惊喜地拍拍慕容玉罗的肩膀:“我知道了!”
“有病!”慕容玉罗撂下两个字便要走。
慕容纤月急忙拉住她,将装着卷轴的盒子又塞给慕容玉罗:“你将这个东西交给皇帝!”
慕容玉罗直愣愣的看着慕容纤月,只觉得这个人真的是疯了。
“就当是还我的人情了。”慕容纤月道。“若不是你去送,我就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了,有你,咱么还可以对一对说辞。”
慕容玉罗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怎么,我将慕容千雅要陷害你的消息告诉你,保住了你的脑袋,还不算还你的人情?”
“你就再多还一点喽,反正你欠我的又不止这一个人情。”慕容纤月还是将卷轴推到她手里:“就告诉慕容千雅,这忙你帮了,反正你俩以前也没少做这种狼狈为jian的事情。”
慕容玉罗想到以前,有些不屑:“那是以前,现在我可是今非昔比了,皇帝对琰王的愧疚还摆在那里呢,我又威胁不到其他皇子,是这雪埜最舒心的王妃了。谁还听她呼来喝去,给她当奴才?”
“是是是!”慕容纤月从善如流的应道:“知道你如今看不上她这些钻营取巧的伎俩了,但是你想啊,万一这事闹大了,牵扯到慕容府。你是无所谓,反正已经被逐出家门了。可是你兄长怎么办,你母亲怎么办?都要因此流放八百里的。”
慕容玉罗狠狠拧了她的胳膊一下:“你那张嘴就不能说一点好的,有这么咒自己家人的么?”最终还是接了那个卷轴,后来也成功的将这个卷轴带给了皇帝做寿礼。
等送走了慕容玉罗,慕容纤月微微叹了一口气。
纳兰倦夜从屋子里出来,用手掌揉开慕容纤月紧蹙的眉头。
“夜,咱们应该做些准备了。”慕容纤月道。
纳兰倦夜点头:“我明白,此事凶险,但是我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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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纳兰佘看到卷轴心中愤怒,忌惮纳兰倦夜功高震主,想要除之而后快。
他不动声色,将慕容玉罗召来,问她为何会献上这么一卷。
慕容玉罗按着与慕容纤月事先商量好的那般回答:“儿臣的姐姐慕容千雅许久不曾回到雪埜,对儿臣思念的紧,特地准备了一些见面了送给儿臣。这便是其中一个,外面装的盒子同儿臣要送给父皇的百寿图太像了些,大约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小厮拿错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纳兰佘心里虽然仍是担心纳兰倦夜功高震主,害怕会有百官一起请求立他为嗣。却也不由得对敕勒多生了几分警惕:敕勒到雪埜皇城这一段路并不经过浚江,可是敕勒人居然已经将手伸到浚江去了,还能将这拓片拓下来。多疑如他,自然也开始怀疑敕勒居心叵测。
于是他召见了慕容千雅。慕容千雅发现走向跟当初预想的不太一样,但也没有差多大火候,于是硬着头皮将一封信递给了皇帝。“臣女未嫁之前同一位商贾之女交好,千羽公子为了帮助宁王宁可赔了本也要往下压价、借着自己的江湖权势威逼周遭粮商一同降价的事情全部都是由她告民女的,有她亲笔信为证。”
“臣女察觉宁王似与江湖势力有所勾结,心惊不已。但是臣女已然隶属敕勒,不敢妄言雪埜之事,便拜托那位妹妹将这碑文拓下来,借着琰王妃的手献给陛下,以惊圣听,陛下恕罪。”慕容千雅的脑子转的快了不少,很快便圆得天衣无缝。
“可是......千羽公子这种江湖闲散客。怎么会帮助纳兰倦夜呢?”纳兰佘幽幽地说,言语间已经显现出杀意。有那么大一个江湖势力相帮,纳兰倦夜留不得,太危险了。
就在此时,千羽公子因为倾慕慕容纤月差一点抢亲的传闻也终于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皇帝思索一下,随口问元安:“听说纳兰倦夜为了阻止千羽公子抢亲,特地去找过千羽公子的,会不会是因此他俩惺惺相惜,相约一同造朕的反?”
元安状似随意的说:“陛下,奴才想不透。不过奴才觉得,奴才若是个男人,有人夺了奴才心尖上的姑娘,奴才断不会与他惺惺相惜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死他,不死不休。”
纳兰佘忽然笑了:“你素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不过也是人之常情。此事蹊跷,你亲自去浚江一趟。”
慕容千雅傻眼了,他们用这么一件事情造势,原本是为了让宁王有一个认识千羽公子的契机,使得整场大戏更合理一些。怎么这个太监说了两嘴,居然就成了破绽了呢?
元安便亲自带人去浚江查探究竟,查了又大半个月。
纳兰倦夜和慕容纤月被软禁在家大半个月。
两人丝毫不慌,喝茶下棋,时不时还唱个小曲儿,过得轻松惬意。
慕容纤月是在好奇,便问纳兰倦夜:“京城中这慕容玉罗一扣我可是做好了,谣言传到皇帝耳朵里的时间我也掐准了。你倒是跟我说说,浚江之行怎么安排的么。”
纳兰倦夜笑笑:“绥戾到了浚江,不论问哪个人,这个功德碑都是千羽公子建的。”当初煽动旁人建这么一个碑的人担心留下把柄,没有透露自己的名字。
于是纳兰倦夜就利用了这一点,派了一个人去,特地挑了一个人多的时候,说了一句:千羽公子给两位恩人立的这个碑还真是气派啊!于是周围的人可是都记住了,给恩人立功德碑的人叫千羽公子,并且亲朋邻里广为相告,大家都知道了立碑的人是千羽公子。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知道的是真相,绥戾身边有再多人盯着去盘问,碑是千羽公子立的这件事都是边上钉钉了,因为所有人都没有说谎,这是一个共识。
“这样,纳兰佘必定会当是千羽公子捧杀我们了。”慕容纤月道:“这个方法真的是新奇。只是可怜了我的另一个身份啊,为了和我们划清界限要背这么大一口锅!千羽公子,他终究还是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又过了几日,禁卫军便撤了,纳兰佘斥责慕容千雅不便是非,随意传播虚假消息,借此将敕勒又发落了一通。
后来慕容纤月才知道,原来绥戾还带回来了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慕容千雅的证人的父亲,浚江外贩卖粮食的商贾之一。
商贾说,他家丫头写给慕容千雅的信里满腹牢骚,纯粹是因为她们什么都不懂闹出了笑话。他们不过是粮食价格抬得太高,没有人买,生意快要支撑不住了,所以需要有一个人出来压价罢了。千羽公子不过是巧了第一个压价,便显得他们是跟着压价似的。
因为赚的少了,自然要吐槽一下始作俑者,骂他是宁王走狗之类的,换了旁人先压价也是照样要骂的,被小孩子听风便是雨给听了去。三两句话便将慕容千雅的证人和证据都推翻了。
于是这一场阴谋,便又雷声大雨点小地被轻轻揭过了。
不容寻常的是,元安搜过那商贾的身,在他那里找到了一枚军令,同慕容纤月想要查找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题外话------
这个阴谋写的着实艰难了点,一点都不好写,脑细胞都死光了这个阴谋依旧一点也不高大上,哭辽~
陛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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