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极道香火在诸天 > 第420章:绝恋之战16

“哈哈,这怎么可能,”

    北辰寒江大笑,指着那布包上的正在哭着的孩子,不相信地说道:“如果那样,这孩子又是谁的种,难道是你偷人的?”

    偷人!

    这话,此时也能爆的出口!

    看来他北辰寒江不愧为最初的街头混混,混江龙,本性就坏,不是个好东西。

    三岁看老,这话没错。

    零度狠狠地瞪了北辰寒江一眼,继续说下去:“这孩子是我抱养的,隔壁的王婆可以做证,邻里的三叔四婶可以作证,你可以去查去问。”

    北辰寒江哑口无言了。

    还能说什么,这个女人为了他牺牲太大了。

    “那你的下面呢,你们俩同床共枕这么几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言下之意,你们不干点的别的吗!

    这句话太流氓了,但是,这也是他北辰寒江不得不说的流氓话。

    反正他以前就是流氓。

    在这一刻,他将作为男人的最后一个底线亮出,因为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女人的贞洁,若侮辱了,那就是给男人戴绿帽子,在承认和接受零度之前,他最少得弄清楚,自已有没有被人戴绿帽子。

    此时他还在作着美梦!

    男人,无时不刻想占有女人,完全的彻底的自私的占有,尤其是漂亮女人。

    他北辰寒江当然想占有这女人,只要她是纯洁的,就像当初的她,只有这样,他才能像当初一样,回到过去,接受这一切,接受这不可接受的一切。

    当一切都接受了,可以重新开始,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梦,梦真的很美好。

    尤其是男人的梦,单身时作梦想娶个媳妇,天天晚上有玩的;有了媳妇后作梦就想娶的更多,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夜夜有不同。

    “你想看吗,你验证我是不是贞洁,是不是没有侮辱你的名声,那好,等我死了你就去看吧。”

    哗,柴刀住脖子一抹……

    ……

    北辰寒江一枪挑掉了她的柴刀,令她死不了。

    他需要她,尤其是此时。

    他想起了草原上死去的那个姑娘,那也是他的至爱,却死的很惨很惨,他不希望他这个最初的至爱也死,死的更惨更惨。

    这一刻,他的头发都几乎急白了。

    “你还想怎样,”零度看着那被挑飞的柴刀掉进水田里泛出的波漪,指着驼背的尸体狠狠地说:“驼背给你养儿子,你却忘恩负义地杀了他,你儿子为你藏剑,怕你因这剑而死,而你却还是杀了他,你这个魔鬼,你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你怎么还不死!”

    死死死。

    毒毒毒。

    零度的话好比一波比一波毒的毒药,钻心的疼。

    北辰寒江摇摇欲坠……

    突然,一道血芒再次从眼中爆起,全身上下都成了血魔。

    在这一刻,光明枪里的血魔值达到了百分之百,而功力也“砰”的一声达到了结丹期。

    结丹期!

    可望不可及的高度,他却达到了。

    ——枪主:北辰寒江

    ——已献祭灵魂:100%

    ——可献祭灵魂:0%

    ——功力境界:结丹期

    北辰寒江的眼睛,瞳孔带眼仁,彻底成了空洞,无比的恐怖。

    然而零度却并不恐怖,她连死都不怕,还怕魔鬼。

    她看着他的枪,那把此时血红血红的枪,冲北辰寒江道:“我求你一件事,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

    北辰寒江却根本听不到她的乞求,因为他完全沉浸在血魔之中。

    零度给他跪下了,叩头求道:“替我带好这个孩子吧,虽然他不是你亲生的骨肉,但是,却是我的心血,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一点念想和祈盼……”

    话未说完,她却一头撞在那血红血红的枪尖之上。

    心口正对进了那枪尖,插进去,留下两处尖尖的“山峰”夹着枪杆。

    魔魔魔。

    这一刻,不知道是谁成了魔。

    魔魔魔,完全沉浸为魔已成为百分百魔的北辰寒江,却在这一刻奇迹的,血魔值从百分之百减少为百分之九十九。

    也就是说,这一刻,已百分百成为血魔的北辰寒江,却因为零度的这句话和惊天动地的行为而觉醒了,强行拉回了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那唯一的一点良知。

    这点良知,是零度觉醒了他北辰寒江的,将他从彻底的血魔中拉回来,有了那么一丁点的良知,百分之一的良知,令他没有彻底地百分百地成为血魔的附庸。

    百分之一的良知,百分之九十九的血魔。

    百分之一的良知,百分之九十九的血魔。

    血魔中的北辰寒江,被这百分之一的良知拉醒。

    眼中的空洞暂时的消失了。

    他痛苦地蹲下身去,痛苦地看向脚下这一田的血水。

    枪杆,血红,血红。

    再也抬不起头,再也不敢面对那死去了但依然屹立在枪杆上不倒的零度,和零度那两个依然坚挺的山峰。

    就这样,如一具僵尸,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再到血色满天空的傍晚,北辰寒江一动没动。

    一动没动,就匍匐在零度的两座山峰之下。

    再也不能翻身,永世不能翻身。

    但他还是翻身了。

    他站起了,看向那满天空的血云。

    一言不发,他取出了那剑,湛卢剑,一剑劈开了偌大的地缝,将零度,狗蛋,还有驼背的尸体埋进去。

    再看那布包里的孩子,早已哭的饿的没动静了。

    他捧了捧清水,给孩子喂下,然后割破手指,将指头塞进孩子的嘴里,让他吸,让他充饥。

    “狗蛋,我们走吧,随为父报仇去。”

    这一刻,他给这不是自已亲骨肉的孩子却起了自已亲骨肉的名字:——狗蛋。

    ……

    起身,背着孩子,一步步走向三大家族“禁地”,那里驻扎着河西军,是河西军的大本营。

    那里有刀不仁,他要报仇。

    冤有头债有主。

    夕阳如火,红彤彤的火烧云好似要将整个天空都点燃,而太阳,也努力地把最后一丝余晖投向大地,投在他北辰寒江背上,使他的身影在地上拖的很长很高很大,犹如一只下山的猛虎,瞄准猎物扑向。

    残阳如血,

    血满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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