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功,当然是魔功了!
血月神教,呸。
北辰映雪气不打一处出,可是怒不可遏也不可逆转,自己从小受的教育在命悬一线时彻底崩溃了。
为了自救,为了自己这条不值钱的小命,自己居然使用了魔功。
魔功,你丫个害人不浅呀。
“咳咳,”系统只是不住地咳咳。
咳咳,咳咳,其实它心里甜美极了。
慕容族二人不敢再大意,唏嘘道:“你敢违背祖训习练魔功,就不怕千刀万剐吊在寨门上示众吗?”
北辰映雪嘴硬,我怎么使用魔功了,谁看到了我使用魔功了。
刚才那不就是魔功吗。
你丫个鬼,我还说你们使蚂蚁,那也是魔功呢。
狡辩。
俩人一商议,今天要为聚宝镇除一大害,斩除魔苗。
心念电转,双目暴起寒芒,轰隆隆,两人的功法齐齐打出,却不在乎以众欺寡吃相有多难看。
呯,两道淬体七重的灵脉带着浩瀚的灵气,排山倒海,拳芒在闪电般攻到时又瞬息暴涨,凛冽的杀气令北辰映雪顿足失色。
“慢着,你们不是要笔吗,笔给你们。”
哗,笔甩出。
两人步伐一停,其中一人伸手去接……
轰,一道拳影蓦然打出,宛若一道黑龙……
轰,那人被打得倒飞,嘣,撞在石崖上,七荤八素。
另一个惊悚不已:“你,魔功,还是魔脉六重境……”
嘿嘿,北辰映雪冷笑,“别说我一个六重挑不过你们两个七重,来吧。”
魔脉境!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同级别的魔功强过正道的功法。
那人胆怯了,略一沉吟便有恃无恐,哗啦啦,手中瓷瓶一摇。
霎时,那只彪悍的蚂蚁又一次从瓷瓶中飞出,速度之快,化作一道残影,呼啸而至。
嚓,嚓嚓嚓,蚂蚁连续几次闪电般的袭击,令北辰映雪目不暇接,惶惶然只有躲避的份。
咕噜,咽下贪婪的口水,终于放弃了那个想收服蚂蚁的念头。生死之际性命要紧,再也顾不上了。
去死吧。一拳,轰出。
对准来势,嘣的一拳。
料定它死了。
不就是个蚂蚁吗,再牛也不过会撞会咬,还能反了天不成。有本事你蚂蚁发出冰与火啊,那才算牛。
鄙夷,不过如此。
一拳,魔脉六重境功法全上……
正以为稳操胜券,乍然,他感到惊悚,那疾驰而来的蚂蚁竟然在空中“咔嚓”一声分身了。
分身,瞬间分成了三个,三个身影又各自带着残影直扑他眼睛。
哇呀一声,拳头轰飞了中间的那只,但另两只却如两道利箭疾速而来。
怛然失色,慌忙间头一侧,闪过一个,但另只却……
好吗,鼻梁骨上霎时起了个大包,大的可怕,几乎遮住了一只眼睛的视线。
好狼狈,好个诡异的蚂蚁。
更诡异的是,那只被轰死的蚂蚁分身在地上一闪,唰的一下就诡异地出现在空中,与另两只并行飞行,又成了三点一线的战队。
惊悚,这是什么妖怪。
记忆中好像还没有如此怪异的妖兽,居然能分身,且一分两个。
这还是虫子吗?匪夷所思。
正骇然,时不我待,那人却趁虚而入,轰的一拳一个偷袭。
北辰映雪再次被打飞,倒撞在石崖上,直撞得心肝都快蹦出,心口一甜,一口鲜血涌在口中,就要喷出去。
“叮,宿主不要呀,血是好东西。”
关键时候狗系统关心的不是宿主的小命,却是血。
血,血煞之术。
何谓魔功,就是噬血,以血成魔。
血到口中,被北辰映雪强行压制没有喷出,硬生生咽了下去。
“叮,恭喜宿主,你得到了‘血食’,以血化神,功法暴涨数倍。”
什么,血魔?
北辰映雪大吃一惊,丝毫没有系统想像中的惊喜,反而魂飞魄散。
血魔,我成了血魔。
刹那间他明白了,难道先前自己一拳将那人打入河里,敢情那是血魔的魔功呀。
看来这狗系统早知道我起了魔道,在我被那人一拳轰倒在悬崖边,又被对方一脚踩在胸口,当时血一涌就到了嘴里……
难道就是那时候,我成了血魔……?
对,就是那时候,当时自己只感到突然有了力量,还搬起了巨石砸向那人。
哼,好像不对,好像还有个人很阴险……
他想到了系统,顿时明白了系统的“老好人”,难怪它阻止我不用游戏币,敢情是想我用他的魔功。
系统,狗系统。
当即气得就想大骂,但是,已上当,骂已于事无补了。
魔功,魔功,只感到自己脸上发烫,接着手上腿上甚至全身都发烫。
发烫,不仅发烫,还在变红。
红,血红血红,红的可怕。
红,血红一片,成了血人。
轰,一道血芒从眼睛里迸出,如死神一样可怕。
他重新站起,向那人逼近。
那人颤抖了,看着血人如金刚一样站起,看着他踏着血印步步逼来,只感到末日将临。
……
轰,背后被人偷袭,却是先前那个被他打飞的家伙从七荤八素中醒来,看到他成了血魔,宁死也要为正义而战。
轰,铁拳化出淬体七重的七道灵脉,如七条蛟龙。
偷袭成功。看来血魔死定了。
但是没死,“哼哼,只要不是你们齐上,老子死不了。”
血魔护身,岂是这么容易死的!
呯,转身一拳,将那偷袭之人再次扫滚。
……
悬崖之上,血红的身体被金色的朝阳照耀成可怖的魔鬼。
“你二人齐上吧,来,为你们的正义而战。”
二人惶恐极了,“你,魔鬼,你还是往日那个令人尊敬的北辰映雪吗。”
尊敬,尊敬……。
这个词好陌生啊。
血魔怔在当地,脑海翻涌,仿佛回到了往昔。
慕容二人继续说教:“金童玉女,修仙学院,你是我们聚宝镇无数人尊敬爱戴和崇拜的对象呀,难道你就这样甘心堕落。”
尊敬,崇拜。——这两个词将血魔的意识拉醒。
血散了,身上的红也慢慢地消失了,眼中的血芒也逐渐褪去……
清醒了。
忆往昔,我是多么令人崇拜的少年,多少人尊敬,多少人崇拜。
我……岂能入魔。
“咳,”系统无力地一咳,代表着失落。
……
如梦一场,北辰映雪好后悔刚才的所做所为。
血魔,这不正是与我从小受的教育相悖吗。
决不!
慕容二人见他不再是血魔,心中暗喜,看来计谋奏效了。
轰,轰,轰,两人连续出击。
霎时北辰映雪又被打倒,被踩在脚下。
“去死吧,你这个血魔。”
北辰映雪不服:“我都死了,怎么是血魔。”
“别以为你死了就不是血魔,要知道,一失足千古恨,悔之晚矣。”
“这么说我若不死,就不是血魔了?”
“什么意思?”两人没听明白。
但是,不待他俩明白,北辰映雪的眼睛中已射出了血芒。
血芒,他再次成了血魔。
“我不死,我就不是血魔,我有时间给自己辩解。看来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以实力说话。”
轰,一拳,如一个赤色魔鬼,血龙从臂膀上飞起,瞬间将一个家伙的胸膛洞穿……
血浆如一道红柱飚飞,带着那具尸体直落悬崖下,扑通一声砸入水中,掀起冲天巨浪。
冲天巨浪,可见这一拳的威力。
血腥沉重,空气仿佛都在流淌着浓稠的血……
北辰映雪杀红了眼,而瓷瓶里的那只蚂蚁也嗅着血腥来了兴致,再次探头出来,昂首欲战。
慕容族败势已现,场上只剩下一人一蚁。
虎躯一震,北辰映雪浑身散发出王霸之气……
瞬间那人腿就软了,恐惧让他不敢应战,只有召唤蚂蚁助攻。
好个彪悍的蚂蚁,好个不知死活的蚂蚁。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北辰映雪爱上这只勇往直前的蚂蚁了。
勇猛、自带分身,这样的妖精若收了岂不如虎添翼。
睁着一只仲包眼,北辰映雪的恻隐之心令他手软,然而蚂蚁毫不记情,一如既往硬派作风。
笔,倏然在手,春秋笔,画春秋。
画个屁,末学肤受,自己就只学到外表,没学到精髓,这春秋笔里的器灵根本驾驭不了。
驾驭不了,就无法使用笔里储藏的强大功能。
只能,倚仗从白衣公子身上偷来的“绘画天赋”的技能,画一幅画。
画,却是简直之极的画,一道血腥的不能再血腥的画,通篇红色。
画,不是画,是符。
是符画,以符作画,不需要纸张,就凭空以符凝画。
画,血红血红,又在自己伤口上一抹,于是色香味俱佳。
画面一晃,蚂蚁就红了眼冲画而来。
一如斗牛士,戏耍开了这只妖虫。
呯,呯,呯,蚂蚁空中一化三,又,三合一,将它分身的本事展现的淋漓尽致,直看得北辰映雪阵阵挚爱。
那人也加入了战斗,不得不加入战斗,生死之战,没有退缩。
一人一蚁,恶斗北辰映雪。
越是礼让,蚂蚁越得势,眼看不能收服,生怕缠斗过久节外生枝。
灵机一动,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当即不再理会那蚂蚁,宁愿再挨蚂蚁几个包,也要将这人先摆平。
轰隆隆,魔脉加上血魔,一拳重伤那人。
伸手,扣住那人脖子,手指加力,令那喉咙管嘣嘣作响。
那人眼睛一翻,就觉得自己要死了。
“想活吗,可以放你一命。”
“啊,真的吗?”那人大喜。
“只要你说出控制这蚂蚁的方法方式,放你一命。”
“这……,”
“这什么,命要紧,还是那个宠物玩意儿要紧。”
好吧,那人垂头丧气……
却在北辰映雪一松手时,他有了缓劲,双目圆睁,咬舌自尽。
咬知自尽,宁可身死,绝不助纣为虐。
死了,就这样死了?
眼睛,不甘地仰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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