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死灵火焰 > 五十一 蝴蝶效应 2

?    [======    =====]                    弱者同样有一颗需要被人尊重的心。

    ——蓝宝石公主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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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叶亭来了。

    任晚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叶亭似乎不记得自己是第二次来到这个空间了,他只是看着莫名其妙的叶亭胡乱说着,烟很呛人,烟味很苦,等等总之能表示他已经戒烟了,这时候他能看到叶亭,就觉得很高兴。

    “……唉,叶亭,我真的醒来,觉得眼睛和心都被水洗了一遍的……”

    当他看着叶亭皱起了眉头的时候,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当任晚山描述那个死者头上“烟字”的时候,他本想叶亭应该知道这个,以前,不,确切的说是在以前那个空间里,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给叶亭证实过,这个神奇的打火机,现在,打火机终于又回来了。但是,叶亭叹了口气,拉起任晚山的手说,“山子,我们该回家了。”

    一路上,叶亭对任晚山强调的事情听得并不怎么认真,她只是在不停的追问,他跟那个人的死有没有什么联系。

    在任晚山模糊的记忆中,叶亭曾经无数次伴我一起回家。他害怕叶亭一个人太孤独,所以他总是邀请她去他家玩,他记得他家也是个很好玩的地方,是老爸在一辆就飞进机舱和大客车的基础上改造成的,不知道老爸是怎么弄来的,但他很喜欢,虽然又些旧但里面什么稀奇的玩意都有,最重的是那里面总是回荡着叶亭、他和老爸,还有他那些老伙计的笑声。他想,这也是叶亭喜欢去他家玩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这次,新的轮回中,他老板没有变成富翁,他也没有周游世界,但他觉得这样更好,他更快乐,至少老爸还活着,自己和叶亭在一起。

    但是,今天叶亭带任晚山去的是另一个地方。当跨进门的时候,任晚山意识到,没有做错地方,这就是他的家,跟他六岁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屋子不大,但分成很多间,到处是发霉的旧家具,蒙着厚灰的玻璃瓶,生锈的铁盒子,大大小小,堆的乱七八糟。他模糊的记忆中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其实就是老爸收集的废铜烂铁。屋顶的有些地方实际上就是车皮。

    一股股呛人的烟味伴随着“呼呼啦啦”的声音立刻引起他的注意,他咳嗽了两声,扭头向里看,老爸和老孙头、还有那几个老工友,正在云天雾地的打麻将。

    “死丫头,又来了,正好厨房里有条鱼,去做吧。”老爸冲他们这边看了一眼,想使唤自己女儿一样喊。

    “鱼!快去快去!闺女,上次,你答应我们的酸菜鱼还没兑现呢?!”田老伯马上跟着吆喝。

    “做酸菜鱼好说,可你们老几位有什么新发现吗?”叶亭把挎包往门口破椅子上一扔,扁起了袖子,转身打开一个柜门,从里面捞出一条做饭用的围巾向我晃了晃,任晚山马上帮她系到身上。她的动作就像到自己家里一样的自然和熟练。

    “你这个鬼丫头,看看桌子上是什么?”老爸打出一张牌,漫不经心的说。

    任晚山远远的一看,那是一张发黄的旧报纸,我一眼就能清晰的看到边框上的日期,“99年7月2号星期日”,天啊,我的眼睛真的像水洗过一般明亮。他同时也惊奇的发现自己对数字竟然如此敏感,就像不经意间就能记住那个青年手表上的时间一样。

    “哦,院子里还有块厕所里用过的门板,是9年我们单位搞装修的时候拆下来的,我找着了……”田老伯手里捏着一张麻将牌,在空中比划着说。

    “单位?!就是***公共厕所也叫单位!还装修……一张破门板,上面能有什么,还抗到这儿。”孙叔摇头晃脑的说着,眼睛贼溜溜的盯着天老伯在空中晃动的手。

    “破门板怎么了,告诉你就算是白板,只要是9年的我也的给叶亭抗过来。”田老伯在空中晃动的那个手终于落下来,把手里的牌插在自己的排阵里,又利索的抽出另一张往外一扔,“妖鸡。”

    “拉倒吧,刚才,我进来的时候都看过了,上面最完整的一句话是:罗纳尔多要射门了,袁咏仪马上掀裙子啰——哈哈——”

    “哎哎,你们几个罗流氓,在孩子面前积点口德行吧。”老爸突然高声叫道,又冲着任晚山他俩这边喊,“哎,你们俩快去厨房吧。”

    “哎,傻人有傻福啊。”老孙头看见任晚山和叶亭一块进了另一件屋子,懒洋洋的说,“任老汉给打个好号牌呗!”

    “那张不是好牌!告诉你,我儿子可不傻,3岁能识字……”老爸把一颗麻将狠狠弹出去,打在桌子中间。

    “得得得……你都唠叨了十几年了,什么5岁能读报纸,岁看了带字的东西都不会忘……我耳朵都听出膙子来了。妈的,白板!”老孙头望了我一眼,晦气的把一张牌往桌子上一拍。

    “杠!”老爸突然大叫。

    “妈的,便宜净让你丫的占了!”老孙头痴痴的看着老爸从尾处摸牌,“我说,咱哥儿几个老的老,病的病,身子板儿都快不行了,也别让你儿子上那个没用的学了,早点跟着咱们干活吧,干点正经事!哥儿几个上班的时候,也能松散点!”

    “告诉你,老孙头,上学就是我儿子的正经事!只要我有一口气,能扛起一块砖,我就不会让我儿子去干体力活儿,我儿子是天才……”

    “天才?!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得得,你们俩就别吵了,打牌,好好打牌!”田老伯对着老孙头和老爸喊。

    任晚山按照叶亭的吩咐,进厨房前先去洗手,但他站到镜子面前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差一点就忍不住尖叫了。

    那不是什么电影海报上的怪物!那就是他自己!

    脏兮兮的长胡子遮住了大半张嘴,眼角的睫毛上挂着眼屎,脸色分不清是红还是黑,头发像是从来就没有洗过,乱七八糟的纠缠在一起,里面随时都会飞出小鸟来。他怀疑自己2年来是否照过镜子,或者是否知道镜子里面的人就是自己,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什么电影海报!

    他在镜子前惊呆的时候,叶亭还在不停的“开导”他,像是在对一个小孩子说话。

    “山子,不要怕,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她甚至觉得那个人死样子的太惨,会超过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说,“这其实——是在拍电影,都是假的。”

    “这是命中注定的,他即是不被电线杆砸死,也得被车撞死。”

    说完,任晚山匆匆的走出家门。

    “山子,山子,你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去。”显然,任晚山的话让叶亭极更为担忧了,他赶忙追了出来。

    “我要去理发店。”

    在任晚山理发的时候,叶亭坐在边上嘱咐不要动,还不停的给他讲故事,故事都是些小童话将给小孩子们听的,他不知道这是出于习惯,还是让他尽快忘掉刚才死人的事情,但是,他很喜欢听,而且听的津津有味,特别是她的声音,像春风吹过他的全身,他心里感到舒服极了。所以,他一动不动,静静的听着,生怕打断她。

    理完头发刮净胡子之后,他又重新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本来面目,早已经不是岁时那张娃娃脸了。这时,他发现叶亭也在注视着镜子,她在看他。

    当叶亭发现他也在通过镜子看到她时,他的脸红了,像是脸颊上飘过一朵红云彩儿,显然,她在欣赏他,她意外的发现他的相貌是如此英俊。

    “我今年几岁了。”任晚山淡淡的问叶亭。

    叶亭迟疑了一下说,“22。”也许她已经发觉到我身上的一些微妙变化,他嘴角马上露出带着某种希望的微笑,“你比我大一岁,山子,你猜猜……”

    “2。”

    “哎呀,山子,你会减法了!太好了!为了奖励你,明天带你逛街,去买新衣服。”

    任晚山扭过头,非常认真的看着叶亭,突然问:“叶亭,你还记得那幅副画吗?”

    叶亭先是一愣,任晚山知道她2年没有看到我这么认真的表情了,然后,她淡淡的一笑,“呵,我早忘了。”

    任晚山看她眼神有些不太自然的左右瞟了两下,手习惯性的往挎包里伸,尽管是一个小细缝,我已经能看清楚里面有包香烟。然而,叶亭看了看任晚山,手又空着从包里抽了出来,“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呵呵,也许是梦吧。”

    叶亭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她没有跟任晚山一起回去。

    当他又一次踏进家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呼啦呼啦”搓麻经的声音立刻终止,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注视着他。

    田老伯刚把一根烟塞到嘴里,当他目瞪口呆的时候,烟又从他嘴里滑落下来了。他伸手就把烟从空中抓住,重新规规矩矩的放回到他嘴里。并用打火机亲自给他点上烟。

    他想,如果这是他2年来第一次整理毛发,他们的反应并不算夸张。

    “哈哈,我扫了一辈子厕所,没想到还有这么俊的小伙子给我点烟,哈哈我这辈子知足了!”

    田老伯傻乎乎的说完,大家哈哈大笑,又开始搓麻将。而他则在一旁伤感的摇摇头,因为田老伯的头上飘出一行烟字“小时25分钟后死”。

    果然,当晚老爸特别高兴,跟他们这几个老哥们儿多喝了两杯。就在田老伯喝下第一杯红星二锅头时,心脏病突发,死了。

    他抱起天老伯时,看了看表,和刚才所差的时间正好是小时25分。

    夜里,任晚山坐在小屋里,怎么也睡不着,手里拨弄着打火机,心想倒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突然看到他小桌子上摆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这是爸爸有一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说,以后这就是他的百宝箱了。

    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放着他以前最喜欢的东西,什么小画片,皮筋,玻璃球,还有各种小人人塑料模型,其中大多数都是从王老板的手里“变”出来的。

    这时,他看到铁盒盖子上还印着两个字,“完善”。

    他在盒子盖的中央发现了一个小槽,看着它,他突然觉得正好能把他的打火机插进去。

    他起身,把小屋的门关好。他意识到将要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就在打火机插进小曹的一瞬间,破旧的铁盒子瞬间变得银亮亮的,完全可以当镜子用。突然盒盖儿,自动打开。

    “Ah——乖乖!这都是什么啊?Ah——快给我弄干净……”

    我突然听到有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话,我在屋里东张西望一圈,心里纳闷,是谁啊?但是,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哎,哎,说你呢!你这没肝没肺的家伙,快把我的体内的垃圾清理干净。”

    这时,任晚山才注意到声音完全是从面前这个铁盒子里发出来的。但是它称的小玩意儿是垃圾,这让他很不高兴,但他还把他们统统拿出来。然后,盒子又开始说话。

    “啊——这还差不多,好了,这会好了,你竟然变成我的主人了,我说主人,你是不知早把我给忘了——得得,还是先让我联系总部吧,我找他们说理去,哼,我咱们当初在邮轮上那几个兄弟会给我主持公道的!你等着,我只要3分钟就能让你知道我是多么委屈了——”

    它称主人,这到是让任晚山莫名其妙,但他觉得挺高兴。因为这声音,他感到身熟悉……于是,任晚山耐心的等待了3分钟。

    “哎呀,真么联系不上了,哎呀呀,大事不妙了主人,看来机构把我们抛弃了,哎——可怜我孤苦……”

    “赵自求!”任晚山终于想起来了,他兴奋的大叫“赵自求,杀你吗?!”

    “咳,你总算想起老来了,让我你把我挣出邮轮没有说,要让你把我变成个铁盒子吧,唉,尽管在玩意很高级,完全复合我聪明的大脑……哈哈,好了,我们还是现说点正事吧。你叫‘完善’,你机构众多系列产品中的一件,我再在个个空间里叫‘完善盒子’,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以前的名字,赵自求。我现在是机构中众多系列盒子中的一个,我是你的附属产品,咳,这都怪我命不好,让你这笨蛋当我的主人。害的我睡了这么久,差点没醒过来。”

    “附属产品?”

    “啊——这个嘛,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我们只是分工不同,地位是一样重要的,所以你的尊重我,懂吗?主人。”

    “呵。”任晚山觉得赵自求变成盒子后,说话还挺有意思,但变得更啰嗦了,“我说盒子……”

    “不对,我叫完善盒子!”

    “好,完善盒子,赵自求老兄,你有什么功能呢?”

    “啊——这说起来可就多了去了,你跟你老爸叫我什么来着,‘百宝箱’,我何止是百宝啊,我是一个超级网络系统!什么电脑网络,通讯网络……等等,我无所不能,噢,当然毕竟你是主人,还是你更牛一些,你所精通的神经网络系统我是一点都不懂啊!咳,还是那句话,我命不好,谁让俺娘生俺的时候没生到主产品区,而是生到盒子生产线上去了呢!哎,跑题了,不说了,总之,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保护?”

    “咳,这件事,说来也是命不好,按照目前地球时间单位,23年前,先是被你老爹浇了一身尿骚味儿,又被他一下子把密匙扣掉,我就立刻进入了冬眠状态。往后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呢?”晚山听着,也突然回忆起,以前,死灵给他看过的那一幕。

    “你,离开我,你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你要是和密匙再分开,密匙又恰巧被三叶草遮蔽……啊,太惨了,不敢想了。”

    任晚山马上想到木盒子里的草,原来叫三叶草,怪不得又三片叶子。

    “主人,我是说真的,机构的信号完全消失了!这下子,我们被扔在这鸟不拉屎的地球上,可是同命相怜了,我们的相依为命啊。”

    “有这么惨吗?”

    “当然!可以是不能再惨了!我连姊妹产品的信号都收不到了,他们这帮鸟人,肯定是找到了更好的地儿,一窝子都跑到其他的空间去享福了!哎,对了,我说——哎呀!我真是太天才了,竟然能想到这个……”

    “怎么?”

    “主人,你想,如果机构只剩下你这一个产品,我是说如果,那我们可就是这个空间唯一的还原点了——,那么,我们的存在意义可是太重大了,不,应该说是伟大,对,我就是伟大的以部分,不是一半……不行,我必须好好保护你,我们不能再出现意外了,嗯,就这么办,以后你的把我身携带,每时每刻我们形影不离。”

    “什么?随身携带?让我整天抱着一个铁盒子。”

    正在我有些生气的时候,突然这个铁盒子渐渐的融化了,变成了蓝色的光,像是高密度的液体在涌动,然后,又慢慢的变小固化,最后竟然变成一套内衣。样子有点想保暖内衣。只是非常薄,发出淡淡的蓝光。

    任晚山把它立刻穿到身上,哈哈,简直是量身订造啊!

    他手在身上摸了摸,非常柔软,很舒服。除了手脚和头之外,全身都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

    随后,他感到衣服愈来愈紧……

    “完善盒子,怎么回事?”

    “我必须和你的神经系统完全接触,这样才能——”盒子像是很费力的在干什么事情,有点想大便干结,使劲的说不出话来。于此同时,他也感到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跟衣服融合……

    “嗯,终于好了。”盒子长长出了口气。

    任晚山又拿手指捏了捏衣服,发现很有弹性,当他蜷着手指接触到衣服时,奇迹又发生了。

    任晚山的弯曲的手指里突然就出现了那个打火机。当握着打火机手心向内,靠到内衣上时,打火机又会马上消失。

    他很快就熟练了,只要手掌向内,在内衣任何一个地方,做出挠痒的动作,手一抓,手心里就马上有了打火机。他不需要打火机的时候,只要随便往身上一撂,打火机就立刻消失在内衣里了。

    他躺在床上,随手又摸出打火机,心里想,“2年前,我果然没有猜错,这确实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没有骗叶亭。”想着,你心中涌出一阵暗喜,又不由自主的掏出那张画,又看了看,突然明白:

    嗯,这确实是叶亭最宝贵的东西——她的梦。

    他想着想着,把这张画放到他胸前,放到离他心最近的地方,他觉得还不够近。于是,他揭开内衣,让画挨着他的皮肤。

    “喔,主人,你干什么?哦,看在老天的份上,别这么干……”

    “不,我要让叶亭的梦永远伴随我。”                    ==========                +        f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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