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阿瑞斯抬起脚上穿着的坚硬牛皮靴,踩在那银甲骑士的右手之上,慢慢加力,一阵令人牙酸的“格吧”骨骼碎裂的声响中,生生将那银甲骑士的手骨给碾得粉碎。请牢记 M
四姐妹望着近乎疯狂的阿瑞斯,齐齐全身发冷,花容失色。阿努比斯却是一脸的赞许,不住点头,情知一向冷静沉稳的阿瑞斯,手段如此血腥极端,显然手下弟兄尽皆战死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那倒霉的银甲骑士,巨痛之下,身躯一阵阵不受控制的痉挛,腿脚不住抖动着,显然极度痛苦,然而却仍旧忍着死不开口,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
阿瑞斯大为意外了,却也更加的暴怒,最后一丝理智也完全消失,抬起一脚,重重踩在那银甲骑士的裆部,咬牙切齿的道:“看来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让你嘴硬!”脚下发力,猛然将那银甲骑士的命根子给一举踩爆。
那银甲骑士陡然双腿蹬直,身子用力扭了几扭,接着就再也不动了,却是昏死了过去。然而直到这时,他仍旧没有发出一声痛叫。
直到这时,阿瑞斯也感觉出不对头来了,——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等变态的打击,都绝对受不了,而这小子不但没有告饶,竟然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这无疑太不正常了。
阿努比斯见火候到了,轻松拍了拍手,悠然道:“我看你这么刑讯逼供下去,是注定没有什么结果的。如果我是你,就会解开这小子的头盔,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语惊醒梦中人,阿瑞斯长剑乳白色斗气光华一闪,“叮”一声,银甲骑士的覆面式头盔应剑而裂,均匀的自中剖开两半。
下一刻,银甲骑士的真面目,一张因为饱受折磨而彻底昏厥、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孔,立时暴露在光天华日之下。阿瑞斯一呆,失声道:“少、少城主?”
——这名银甲骑士,自然是巴蒙城的少城主理查了。
而直到这时,阿瑞斯才看清,理查的嘴巴赫然被破布堵的死死的,——怪不得刚才他百般折磨,他就是一声不吭,感情不是硬气,而是憋气来着。
阿瑞斯长吸口气,一时间心念电转,已然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尽数想清。他缓缓转头,面对着一脸若无其事的阿努比斯,无比平静的道:“他是冲着你来的?”
阿努比斯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神色,点头道:“不错。 ”
“你早知道他们父子企图对你不利?”
“对。”
“你知道他们要不利于你,但并不知他们何时何地暗算于你,因此你也按兵不动,暗中却已经分派好人手,做好了应变的准备,静静等待他们父子上钩?”
“完全正确。”阿努比斯鼓掌道,一脸的嘉许,“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如此短的时间内,将这整件事给想清,却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做到的。
“那我算是什么?”
“被舍弃的棋子,——这我早就告诉过你。”阿努比斯淡淡的道。
“你说得对,我就是属于那被抛弃的棋子,——这在我得罪了少城主、成为了他的眼中钉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的结局。”阿瑞斯脸色疲乏,语气怅然的道,“只是,大人你乘势而为,略动手脚,已然将我推到了这般进退不能、骑虎难下的两难境地,才是真正的好手段呐!你知我身为棋子,却怕仅仅凭此,不足以坚定我对伊戈父子的仇恨,因此你特意将这小子的口封住,让我来逼供,使得我彻底没有回头路可走。如此一来,即使我自甘做伊戈的棋子,也注定得不到他们父子的谅解了,——这等断子绝孙之仇,可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够忍受的,更何况这对父子根本不是心胸开阔之人。只是大人,我跟你并无冤仇,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面对阿瑞斯无比怨毒的询问,阿努比斯深深望着他,忽然以少有的肃穆口气,无比认真的道:“原因莫非你真的不清楚?我想,自我指定你为护送我返回京都的护卫长那一刻,你就应该很清楚了。如果你佯装不知,不要紧,我也不在乎多说一遍,我知道伊戈父子那等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过,更遑论效忠他们了;自始至终,你在巴蒙城,不过就是暂且容身而已。因此,我在此诚心邀请你,加入到我的麾下中来吧!”
阿瑞斯一阵默然,缓缓的道:“你以为像我这等人,真的会忠诚于任何一个人吗?”
“我从来没有对神骑士的忠诚,感到过丝毫的怀疑,阿泰尔阁下!”阿努比斯定定望着阿瑞斯,忽然石破天惊的开口道。
“你说什么?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阿瑞斯脸色微变,右手不由自主再次握在了剑柄上。
“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又紧张什么呢?”阿努比斯语气嘲弄的道,“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果对你战斗中明惶惶展露出的神圣斗气,我竟然不认识的话,那我岂不是愧为贵族中人?凡是贵族,还有不认识神圣斗气的吗,——即使没有吃过猪肉,还见识过猪跑呢,不是吗?而见识了你的神圣斗气,我就要禁不住想了,一名地位尊贵的神骑士,为什么要在偏僻的小城,做身份低贱的骑兵呢?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迫使他这么做?于是我很快想起一个对希罗大陆上所有贵族都不是秘密的秘密,即十年之前生命教廷神骑士叛逃的事件。当时赫赫有名的生命教廷中,最为出众的一名神骑士,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忽然叛出了生命教廷的神殿,并且公然与神殿为敌。生命教廷对此大为恼火,将‘神圣骑士团’中的高手尽出派出,对之进行千里追杀,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名神骑士最终竟然逃脱,并且不知所踪。于是我就想了,那名叛逃的神骑士,是不是站立在我面前的这位骑士大人呢?实际表明,我的猜测并没有错!”阿努比斯的语气尽是得意。
“我就知道,我的身份总有暴露的那一天,——雪里埋尸,终究非长久之计。”阿瑞斯、不,是阿泰尔神骑士,一脸怅然的叹了口气道,“不过,你恐怕是早就对我身份起疑了吧?而刚才你也是故意利用伊戈父子的势力,来逼迫我暴露出真实的身份。你可真是好算计啊,大人,我对你可真是服气了。”
“并非雪里埋尸,而是尘土终究掩盖不了明珠的光彩。”阿努比斯双眼闪烁着摄人的光彩,盯紧了阿泰尔,不容置疑的道,“而我想你也不会甘心就这样隐名埋姓、一直庸碌终老吧?”
“既然知晓了我的身份,你还执意要招揽于我?莫非你不怕生命教廷定你一个窝藏叛徒的罪名,对你进行报复吗?”身份暴露,阿泰尔索性也不再掩藏,淡然而立,周身无尽的威势自现,面色平静的望着阿努比斯道。
“生命教廷?哼,那群神棍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不妨告诉你,整个希罗大陆,也只有我才能够对抗他们,保全于你。”阿努比斯自信满满的道,“至于你的身份,放心,这儿全是我的人,绝对不会给你泄露;而只要你投靠我,甚至我还会考虑给你安排一个崭新而完美的新身份,到时你即使重新回生命教廷光明正大的晃,那群家伙都不敢将你怎么样。”
阿泰尔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他自然听出阿努比斯话中的意思:如果自己不识相、不效忠于他的话,那么关于自己身份的这个秘密,这个家伙想必是不会捏着血海的干系、费力给自己保守了,——恐怕这家伙到神殿去告密出卖、拿着自己当作人情示好神殿那群神棍都有可能。而到了那时,自己面对的,势必又将是新一轮的逃亡与缉拿、杀人与被杀了。
阿泰尔斜睨了阿努比斯一眼,慢慢道:“伊戈父子既然不能够得到我的效忠,莫非你以为你能够做得比他们还要好?想要我效忠,是不是拿出点真本事来看看?如果随便谁都可以得到神骑士的效忠,那么神骑士未免也太不值钱了。”
阿努比斯道:“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啊,我的神骑士阁下!——说吧,你想要怎样。”
“很简单,只要你能够胜过我,我就效忠于你,又有何妨?”阿泰尔不容置疑的道,“但如果你输了,就要放任我离开,并且要替我保守关于我身份的这个秘密,终生不得泄露半点出去。”
“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啊,阿瑞斯队长,不过如你所愿!”阿努比斯冷笑着,一脸嘲弄的道,暗自却是大为不忿:妈的,YY小说中那些穿越的老大,那个不是到了异界美女投怀、打手云集,想要打天下,自然有当世高手、军事天才,投之如雨,纳头便拜,任凭鞭抽脚踹都死赖着不走;像自己这么窝囊、收服一个打手还要亲自出马的,倒也少见!
阿泰尔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对阿努比斯沉声道:“你最好自求多福,因为我将全力以赴,说不定我也会真的杀了你!”
阿努比斯一把将身上的披风扯下,接过维娜手中的冰蚕丝:“你废话还真不少。”手腕一抖,冰蚕丝一端上的秘银针,化作一丝银线,对着阿泰尔眉心激射而去。
阿泰尔手中长剑一振,铮一声将秘银针荡开,讥诮道:“你以为秘银针,就能够破开我的斗气层吗?真是可笑!神骑士号称世间最接近神的存在,所拥有的战斗力,又岂是你乳臭小儿所能够理解的了的?”说着,他全身斗气光焰蒸腾而起,并且瞬息间由冰蓝色,完全转化为乳白之色,——到了这个地步,他自知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隐瞒身份下去,索性将力量真个尽数释放了。 ========== + f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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