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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你走近再一瞧,原来只是一个破破烂烂大元朝将军服的老头,身体上铠甲上的虎头已快脱落;最可笑的就是他那白发编成的小辫子挂成了一串串的;根本就不是中原人,他那三缕银色的长胡须随风舞动,浓眉大眼,脸上不时的冒出来阵阵邪恶的笑容;一股淡淡的气体渐渐加重,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开成了一道无形的气罡,脚下的碎石头、沙土、落叶随着他的气体向外扩张;腰上束着宽三寸的虎皮围带,露出的一截缀满宝石,在月光下异彩烁动,右手倒提着一把弯月宝刀;不时的发出来阴森森绿色的光芒,映着整个峭壁也变成了绿色;异常的可怕。
刀道至魔,霸绝天下。
日帝不出,谁与争锋。
“呵呵、你这老儿,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夜色朦胧中飘来一道人影。瞬间人已站在了峭壁上。
“嘿嘿、虽然我是个大魔头,可是没有对手;那可是比死还要难受,今生能与你日帝为敌;真是我一大幸事。”
日帝皇甫傲龙已在月帝拓拨浩峰三丈处对面而立,白衣飘飘,说不出的潇洒意味。
这二个人站在一起,那就是粗俗与优雅的代名词了;正道与魔道的区别。
日帝皇甫傲龙仰天长笑道:“如此月圆之夜,能与拓拨兄刀剑论道,足慰平生。”
月帝拓拨浩峰道:“我啐、你别跟我玩那些酸丢丢的玩意儿,怎么地、你还想作诗呀;你那点臭毛病,都烦死我了;动不动就来一首破诗,听得我都想死。。。。。。。。。。太酸。”
两人眼神交接,天地立生变化!
日帝皇甫傲龙运转体内真气,功凝双目,只觉目光如电,借月光之明,竟能看出数里之遥。
只见山路上卷起风尘,知道那边有人来了。
月帝拓拨浩峰道:“皇甫老儿,你担心什么;在那些人来到之前,我们也打完架了;你还怕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你我还要历害的高手吗?”
日帝皇甫傲龙两手低垂,目光如电,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欣然看着傲立眼前,意态自若的月帝拓拨浩峰,没有说话。
“锵!”
日帝皇甫傲龙七星龙渊宝剑离鞘而出,先由怀中暴涌出一团光雨,接着雨点扩散,瞬那间日帝皇甫傲龙身前身后尽是万千光点,令人难以相信这只是由一把剑变化出来的视象。
“**、又是那二招【长河落日剑】你能不能换点新得呀,这都一百多年了;我看都看晕了,没新意。”月帝拓拨浩峰被夜风拂动着的破破烂烂大元朝将军服衣角倏地静止下来,右脚轻轻踏往地上,即发出有若闷雷的声音,萨满教的镇教宝刀七星圆月弯刀出,“哞”的一声响彻方圆数里,轰传于寂静的夜空之中,泛起满天的绿色光芒;回响不绝,威势慑人。
刀霸天下,剑气纵横。像是刀剑交击了一次,又像是数千次,又或一次都没有;就象是原本就没有动过一样静止在那里。
日帝皇甫傲龙、月帝拓拨浩峰二人制造出的怪异感觉所迷惑,看不清刀、剑,判不明形势;谁也不知道刚才他们的武器撞击了多少次。
整个峭壁似是摇晃了一下,碎裂的山体开始大面积的滑动;把武器撞击声,全盖了过去。
整个峭壁消失了,成了一堆碎石头。巨大的坠落声音,就象发生了大地震一样。
尘土飞扬,光点倏地散去。
日帝皇甫傲龙仍是意态悠闲地卓立,七星龙渊宝剑早回鞘内,似从未出过手;静静地站在马车右边。
月帝拓拨浩峰萨满教的镇教宝刀七星圆月弯刀也似从未出鞘一般,面露出来得意之色,说道:“不愧是日帝皇甫傲龙,收发如同天地自然,收发由心,你我全力交手;才让我体会到了这百年来的精髓。”
日帝皇甫傲龙望往天际,眼神似能透出云雾,对外界洞悉无遗,夷然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人交感,四时变化,人心幻灭。刚才的一战已让你我进入到了另一个境界”
两人均神舒意闲,不但有若从未曾出手试探虚实,似不是在比武论道,而是到此聚首谈心。
就在此时,月帝拓拨浩峰全身破破烂烂大元朝将军服衣衫忽拂汤飞扬,猎猎狂响,锁峰的云雾绕着他急转起来,初时气旋仅丈许大小,顷刻便急速扩张为二十丈,情景诡异之极。萨满教的镇教宝刀七星圆月弯刀发出来魔鬼的嘶叫,漫天泛起浓浓的绿色;似乎要跳跃而出,破空飞去。
日帝皇甫傲龙微微一笑,手往后收,心神就逐渐进入一种从未曾涉猎过的玄妙境界中。
他的心灵彻底敞了开来,让各种情绪毫无保留地涌上心田,沉浸在对往日令人魂断的追忆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片段,不肯错过任何细节;从自己的童年时欢乐到闯荡江湖遇到了自己的妻子;在山庄过着甜美的生活,又到了极悲极苦的家园被毁灭;老婆被月帝拓拨浩峰抢走的愤怒,过去、现在、将来,浑为一体,那包含了所有爱和痛苦,与及一切人天事物。
就连平时深藏着的创伤也呈现了出来,各种令人颠倒迷失的情绪洪水般冲过心灵的大地。这种种强烈至不能约束和没有止境的情绪,亦如洪水般冲刷洗净了日帝皇甫傲龙的身心。
身体内的真气随着日帝皇甫傲龙的情绪的变化而运转,不强求忘情,不强求无欲。纵情天地,万物归一。眼前,他与包围着他的天地再无内外之分,你我之别。在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中,他终于达到了憧憬中剑道的极致,窥视到天道中那遁去的“一”。
只要这种境界没有结束,只要再跨进一步,他就能由天人合一的境界,更上一层楼,融入那“一”的境界,踏破天人之限,划破虚空。
日帝皇甫傲龙在等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他慢慢地闭上眼,却能一分不误地知道日帝皇甫傲龙每根毛发的动静。自日帝皇甫傲龙与月帝拓拨浩峰两眼交锁那瞬间开始,他们的心灵和气机就已紧接在一起。
只要他有半分心神失守,就可能走火入魔;尸横就地。在气势互引下,纵使月帝拓拨浩峰不愿,也无法改变这悲惨的结果。天际隐隐传来马的嘶鸣,更增添两人那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此时日帝皇甫傲龙与月帝拓拨浩峰心中已无喜无怒,心神沉入无尽的虚空之中。
虚空中的精气不住由日帝皇甫傲龙与月帝拓拨浩峰全身的毛孔吸入体内,转化为真元之气,他的精神不住强化凝聚,全力克制着对方的心神,觑隙而入。这种夺天地造化的玄妙功法,只有大成之境方可办到。
而这过程亦是凶险异常。人身始终有限,虚空却是无穷,若只聚不散,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粉身碎骨,就算日帝皇甫傲龙与月帝拓拨浩峰也不能例外幸免。
日帝皇甫傲龙与月帝拓拨浩峰需要一个渲泄的对象,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抗,才可取得平衡。在独自一人的参悟中,尽管初窥天道之门,他始终无法再有寸进,便因缺少一个足以相抗的对手,缺少那一瞬间的顿悟。
渐渐地日帝皇甫傲龙与月帝拓拨浩峰成了天地无分彼此的部份,天人融为一体。天地即我,我即天地。万流归宗,万法归一。
无论日帝皇甫傲龙与月帝拓拨浩峰的精神和攻击的力量如何庞大可怕,但他们的气势总是如影随形,紧蹑日帝皇甫傲龙与月帝拓拨浩峰的气势不住增长着。
就若一叶轻舟,无论波涛如何汹涌,总能在波浪上随波逐流,逍遥遨游,安然无恙。而此时此刻在马车内的欧阳少龙正承受着日帝皇甫傲龙与月帝拓拨浩峰逼过来的真气,他还要保护着脱脱郡主;这样就形成了三股气流,交织在了一起。
“轰隆!”“轰隆!”四匹马在被三大绝世高手的真气化成了碎屑,马车上的魔教中人被欧阳少龙用真气送到了五十丈外;才得以留下一条小命。
脱脱郡主被欧阳少龙扔向了天空,她惊叫着;因为她身体上的衣裳都化成了粉末,要不是欧阳少龙用真气保护着她;和刚才为她打通了全身的奇经八脉,使她也成为了武林高手;她也早就被强大的气流化成碎肉的。
日帝皇甫傲龙与月帝拓拨浩峰身侧五十丈内,空气都似已凝固,而五十丈外的天空中,风云飞旋怒吼,似乎隐藏着毁天灭地的威能。 ========== + f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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