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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什么?走慢点。”
校门口,溪抱着几大本小说,慢跑着追向前面的女孩。
刚下课采儿就比兔子跑得还快,好像赶着去救火似的,八成又是风风火火的个性发作了,可她还想找她借几本书呢。
“迟溪,我先回家了,爸爸要我去参加风爷爷的生日晚宴,晚上见了。”
采儿边跑边回过头来说了一声,话音未落人已经钻进一辆黑色轿车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看着那卷起的尘土,溪困惑的想,投胎也不用赶得这么急,何况是生日晚宴?
等等、、、、、
她说风爷爷的生日晚宴,不会是风洛希那个怪爷爷吧?
什么晚上见?
别说风洛希不晓得死到哪去了,就是要她去也不会去的,一家的疯子有什么好见的。
点点的黄昏,白桦树油亮的叶子慵懒地摇摆出碎碎的金色,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定格的镜头。
溪走走停停,每一个树下都会站一、两分钟,想着或许发生在树下的有趣故事,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白痴溪,你是乌龟啊,从教学楼走到这竟花了半个多小时。”
打开家门,迎接她的不是亲切的问候,却是声熟悉又陌生的埋怨。
溪踢踢踏踏地走回家,站在门口大吃一惊的望着坐在自家客厅的客人。
一身正装的腾子千皱起眉头,一幅很不耐烦的样子。
溪慢腾腾有走过去,细细的打量着他。
黑色的晚礼服穿在他身上既得体又显得帅气,但今天是什么日子,用得着穿这么正式?
他不会是吃错药了?
“我走得慢关你什么事,倒是你,、、、没事吧?”溪冷眼把他扫视了遍,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瞅着他。
不像发烧的人啊?
“蠢女人,还不去换衣服。”腾子千没好气的白了她眼,再次不客气的咒骂。
跑到她的地盘上还敢嚣张,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不知天高地厚啊!
溪嘴唇翕动,才露了条缝,人就被一双大手向前用力推去。
房门砰的声被重重关上。
“喂,我为什么要换衣服?你不说我就睡觉了。”
隔着房门,溪拍打着门板大声地喊,语带要挟。
外面静悄悄,无人应答。
真是莫名其妙啊,她索性直直的倒向后面的床上,舒服的躺着。
“溪,衣服换好了没有?我们要出发了。”
这时,门外传来安晨平淡的询问声。
怎么他也让她换?
莫非是爷爷要带他们去参加什么商业晚会?
溪暗自揣测着,不经意瞥到桌上放着的盒子。
打开盒盖,一条很漂亮的白色长裙映入眼帘。
她边想边换上那条裙子,用水晶发夹把头发稍微弄了下,开始端详镜中的自己。剪裁简单大方的素色白裙衬出白里透红的皮肤,虽然不是魔鬼身材,好歹也是玲珑身段。
与镜中的自己四目相对,她看到了那双好久都没仔细观察过的眼睛,很陌生、、、、。
算了,一切O。
“要去哪?”
溪打开门,迫不及待地的问,双眼充满好奇。
开门的刹那,仿佛有道眼耀眼的光芒刺入门口的人眼帘。
安晨和腾子千同时怔住,眼晴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惊艳的神色。
看着他们发怔的样子,溪很是不解,要是可以,她宁愿穿长裤,那样会更舒服。
“换个衣服也要那么久,还以为你自己在重新做呢。”腾子千恍过神,不忘继续他那欠扁的工作----损人。
安晨不自然的清咳了声,带头走向门外。
“喂,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去哪了吧。”
坐在豪华轿车里,溪不安分的追问,眼底闪烁着急不可耐的光芒。
搞出这么大排场,要见的人一定不一般。
“吵死了,到了不就知道了。”
腾子千抱怨了几句,烦燥的塞上耳机,偏头看着外面的景色。
气死了!
现在她就有股揍他的冲动了,拳头不自觉的握得紧紧的。
“溪,我们今天是代表爷爷去参加凌风集团总裁的寿宴。”
安晨看到她那好奇心不能得到满足的气愤样,终于好心的替她解答疑惑。
“啊?、、、风洛希的爷爷?”
本来无力瘫坐着的溪,蹭的弹起来,双眼冒出一股奇怪的光芒,她抓着安晨的手急急的问:“哥哥,我们可不可以不去?”想起那个黑包公就没了兴致。
“凌风集团跟我们永安在商场上是死对头,他们发了请贴,如果我们不去,只会让他们以为我们故意轻视他们。风氏总裁风涧胜一向以有仇必报著称,我们不得不去。”安晨淡淡的说,语气里亦有着无奈。
看来腾子千也是代表腾氏去的。
死对头?
亏她上次还那样跟他说话,现在才告诉她,会不会太迟了?梁子早就结下了。
溪忧心忡忡的摆弄着手中的帽子,没过几分钟她下意识的把它戴在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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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家
夜幕刚刚将临,已经有不少客人到了。
灯火灿烂的宴会大厅,用人穿梭在众宾客之间。
前来的宾客有几百人,各个打扮得体,举止高雅,一看就让人觉得身份显贵。
其中不乏政界要员、富商名贾,以及传媒界有名的记者们。
一辆白色豪华轿车姗姗来迟,从雕花的大门外开了进来,驶上笔直的车道。
身穿深色制服的司机马上从车内走出来,走到后座将车门打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从车内缓缓地走了出来,英气的面孔一脸的盛气凌人,微皱的眉头无声的宣泄着他内心的极度不耐烦。
微风拂过,虚无的香气散开。
两抹白色的身影同时从车里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来,犹如两株高山上的雪莲,淡而清雅,美得无声无息。
“腾少爷、安少爷。”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迎上前来,向他们打招呼,以示欢迎。
腾子千和安晨微弯腰还礼,淡淡的笑了下。
管家正要带他们进去,发现了旁边的陌生少女。
纤细的玲珑身躯,恰到好处的穿出了那袭白色长裙所要体现的味道---淡雅出尘。
她头戴着顶郛白色的贝雷帽,纤长的睫毛静静的垂下,眼睑处是大片好看的阴影。尤其那一双眼睛美得像黑夜中最让人迷惑的深沉的夜色。
“你们进去吧,我在这里等。”
一只纤白的小手轻轻地搭在安晨的手上,他的手心是片柔软的温暖。
管家以为是刚才自己的失礼,引起客人的不快,忙补救的笑问:“这位小姐是、、、?”他不敢妄加猜测。
以他在风家工作几十年的阅历,怎么就没见过如此清冷出尘的女孩。
“她是、、、、、”
“是我、、、、、”
腾子千和安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个声音抢在了前面:
“sydeny hapan的学生eylan。”
溪微笑着说,眼睛深邃得像一潭看不到底的碧波。
西德尼查普曼?
管家眼中飞快的闪过丝惊讶的神色,再次望向美丽的少女。
她连声音也美得让人陶醉,只是有些清淡而疏离。
此话一出,令同行一两个少年都诧异的睁大眼睛。
管家狐疑的打量了一会,恍然大悟的笑笑,“欢迎,欢迎,请进。”他侧过身作了个请的手势。
“西德尼查普曼是谁?为什么要那样说?”腾子千困惑的追问。
连老师那么有名的人都不知道,真不知他整天在玩弄些什么,不关心天下事。
“难道你想让我说是你女朋友?”
溪打趣的说,一脸诡异的笑。
腾子千没料到她会这么反问,错愕的瞪大眼睛,气得把脸别到一边,不再搭理。
她在门口停下脚步,幽幽道:“因为我早得罪那个风氏总裁了。”
“什么?”腾子千反应极快,耳朵极灵敏,一听马上惊得跳起。
安晨也微皱起眉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不要大呼小叫的,我只不过多说了几句话。”溪无辜的眨了眨眼,不满他大惊小怪的反应。
不就一个风氏总裁么?
说了几句也许不该说的实话有什么怕的?
她之所以这么介绍自己,也是怕给爷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她把他们拉到角落,试图安抚腾子千一惊一乍的情绪,平静的说:“你们快去给他贺寿,等下我们马上走。我在这里等你们,只要他不看到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
她如此吩咐,他们只得照办。
他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他不能泄秘。
她是妹妹不是吗,他要保护。
一物降一物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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