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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已经变成猪头的卡农被福雷一把扔在李缺面前的时候,卡农还处在昏迷当中。
李缺从入定中恢复过来,布列安将一桶冰水泼在了卡农的身上。卡农清醒过来,可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自己永远的昏迷着,因为他立即感觉到浑身每一个骨节,每一块肌肉都在刺痛哀号。
接着,卡农就看到了一幅地域般的场景:凝结的血液将原本的黄土地变成了黑褐色,离身的头颅、断肢、腹脏零碎以及被剥的精光的死尸到处都是……
“哇”!不堪刺激的卡农连腹中的胆汁一起吐出来……
虽然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残忍的景象,但卡农到底也曾是杀人如麻的盗贼头子,而且他本身实力也颇为可观。没多久,受激过重的卡农霍地从地上爬起,用虚弱的身体运起一点不多的斗气,冲向李缺。
“恶魔!我要杀……”
卡农愚蠢的行为被布列安无情打断,卡农又一次重重地摔在血地里。
布列安将力度掌握地非常好,卡农这一次并未昏迷过去。李缺起身走向卡农,俯身蹲下来,用手向后揪起这厮的头发,卡农浮肿的脸庞正好对上了李缺那双冰冷的眼睛……
李缺道:“带我进暮风之城!”
卡农强忍身上的剧痛,惨笑着说道:“杀了我!有种就杀了我!”卡农赖以在黑色腹地立足的暮风掠夺师团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得一干二尽,自己又身陷敌手受尽辱虐,卡农求死之心顿生——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李缺笑了,轻轻松开卡农的头发,悠悠说道:“想死?”
是啊,卡农从心底里希望自己可以解脱,不用面对这样地噩梦。
“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选择死亡的权力啊!我再给你点时间想想看。”李缺不带半分喜怒的声音无情地敲在卡农的心头。
李缺像是自言自语——“我听过一种东西,叫做‘人彘’……”
人彘?卡农没有听过。但李缺并不介意给他详详细细地解释一遍。
“人彘也就是把人变成猪罢了。先将一个人的四肢剁掉,再割去鼻子、挖出眼睛,用利器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将他置于一个粪桶之中,人彘就做成了……”
卡农觉得自己的灵魂一阵颤抖,而布列安、福雷等人也莫名地心里一寒,还好李缺只是对待敌人时才会使用这样的手段。
李缺并不打算停下话来他令人发狂的言语,继续道:“在我看来,这种爬满粪虫的东西是在有碍观瞻,远远比不上什么花花草草之类。我想,如果在这人彘的耳中再放入两粒‘痴藤草’的种子,适时地浇浇水、除除虫,必定会长成一支生机勃勃的‘人彘草’来……”
“痴藤草”是黑色腹地常见的一种藤蔓植物,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在场的人谁都下意识的想到:如果果真按照李缺的方法去做,不出半个月,这“人彘草”就会生出“绿意”来……
李缺没有奇怪这个奇妙的主意竟然是自己在不经意间自然而然地想到说出的,仿佛这果真是一件雅趣的事情。
对李缺而言,只要是可以获得胜利的方式就是最好的方式,至于这个方式会不会能让别人和世俗接受,那就不是他愿意考虑的了……
你问假如别人怀疑他想出来的方式方法怎么办?
——假如别人怀疑他想出来的办法,他一定会用实践证明给别人看。
事实上李缺还没有用事实去证明,那个刚才还显出几分硬骨的卡农居然下身湿成了一片。
但这一次布列安和福雷他们并没有因此嘲笑卡农,他们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即使最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在这“人彘草”三个字面前跪地求饶。
卡农用手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脸上的鼻涕眼泪,像狗一样地爬向李缺,嘴里喃喃道:“不要!我不要做什么‘人彘草’……”
布列安担心卡农肮脏的爪子碰到李缺的衣裤,厌恶地将卡农一脚踹翻在地……
大陆浮云历55年,春,熏风暖日。
离落霞城的属城——暮风之城三十云里范围内的树木被砍伐一清,而在“他”城外二十云里处,团团布满了高高的哨塔,一个个神情严肃的盗贼们目光不离片刻地对着远方了望,丝毫也不敢放松。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他们“铁流盗贼团”和绝命城之间的战争正如火如荼,任何异常的情况都可能发生。
——有一次,绝命城的天恤掠夺师团就骤然的冲破了他们的这道警戒线,虽然又很快被城里的驻军打了回去,但那个负责岗哨的观察小队全体被师团长砍掉了脑袋……
三百人左右的队伍出现在远处的地平面上,一个举目观察的盗贼立即警觉,飞快地敲响了警钟。警戒线身后,三个大队的盗贼人马迅速地集结,一个个头系三色盗贼系带的盗贼阵容雄壮,大剑和长枪在风中闪耀着寒光,显出惊人的金戈杀伐的锐利之气。
那三百人的队伍渐渐接近,哨塔上的岗哨终于可以看得清晰,一个个同样头系三色盗贼系带的盗贼衣衫褴褛,脸上蒙满灰尘,甚是狼狈……
待那三百来人的队伍接近到三百歩范围,立即被哨塔上的一张张上弦弓箭指定,哨塔身后的三万人也完成了“团战阵技”的准备…… ========== + f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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