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来啊来啊,勇敢的碰过来啊,我会对你负责的。”
唐乐颜在心底叫嚣。
若是军机大人知道她此刻心底想法,恐怕真的会二话不说,掀她下床。
可惜他不知。纵然比她年长十多岁,在儿女之情的修行上,他却比之十五六岁的少年还不上手。
情商,仿佛被封存了。
更何况,总有人不能坐视某人的“好事”达成。
就在楚真的手指将要碰过来的时候,门口脚步声响起。
楚真一愣,那边有人,沉声通传:“禀报大人,九门提督听说大人遇袭,特来探视。”
一声“遇袭”,楚真才蓦然警醒,是啊,自己也受伤了。
然后察觉他正要做什么。
想到床上这人有可能是个女孩子,楚真顿时身子一僵,从床边坐的笔直。
而这片刻,门口蓝色妖影一晃,在熟悉的声音慢慢地响起:“惊闻大人遇袭,是下官督察不力,特来探看大人,并请罪。”
※※※※※
他可真是天上地下,无处不在啊。
唐乐颜崇拜地望着进门的楚歌行,伊是属猎犬的吗?跑的真够快的。
楚歌行半低着头,这是一种表示礼节的方式,面前的男人,是他的叔叔,也是他的上司,于情于理,他都该如此。
事实上,他也喜欢如此。
这个看似柔弱的姿态,是他无意识中投给人的印象,无害,而且横生想要去保护的心理。
实则,这个人是多么的强悍,根本无人能料。
“无事。”军机大人的声音很柔和,“歌行你又何必特意来看我。”
“真叔,你受伤了。”他仍旧不紧不慢地回答,低着头,配合这种声调,似乎带有一点内疚跟惆怅,各自调和,恰到好处。
“只是小伤而已,不碍事,太医一会就到。”
“是歌行办事不利。”他惭愧的请罪。
唐乐颜望着这人,心里恶毒在想:那你还不去死?现在来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
可惜不能说出来。
楚真看她一眼,转头说:“这次幸亏有乐侍卫在,不然的话,就糟糕了,歌行你不必自责,但是此事需要速速查清,到底是何方人士所为,务必要一清二楚,要知道,他们既然能对我动手,保不准不会对朝中其他大人动手,知道吗?”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的,是舜都目下最大危机。
楚歌行却波澜不惊:“在来之前,歌行已经布置过了。”
楚真颔首:“你办事总是滴水不漏,让我放心。”
“嗯……”楚歌行不惶恐,也不骄傲,淡淡答应了一声,微微地抬头,却看向在楚真身边装死那个人。
楚真随着他的目光,亦看过去。
唐乐颜急忙闭上眼睛。
楚歌行说:“乐侍卫好像受伤了……”
若论起装傻,九门提督大人称第二的话,就没人敢称第一了,也不想想谁是罪魁祸首。
楚真点头:“是,为了保护我……”
他十分内疚。
唐乐颜动了动唇,终究没出声。
她本来是想抗议:不是为了保护你,而是……因为你面前那个人……若不是他……哼。
楚歌行看着她,忽而真诚地开口:“真叔,让歌行来替乐侍卫检查一番,如何?”
“这……”楚真一愣。
本来答应了他也是无妨,只是……这事情未免有点古怪,第一,躺在床上这人,或者是个女孩儿,若是被男子碰触身子的话……嗯,不大妥当。第二,自己的这个侄子,向来心思缜密深沉,做起事来天衣无缝,平日……凡是跟他无关的事,向来是从不插手,为何这次竟如此反常?
正在踌躇,目光一转,看到唐乐颜微闭的双眼,小脸之上,似乎带着一抹古怪的隐忍。
而方才他明明直接问过她,她却没有回答……
楚真主意已定,转头笑道:“既然歌行你如此开口,必定有几分把握……嗯,就让你来给乐侍卫检查一番吧。”
楚歌行很淡定地说:“是。”
走上前来。
踏步到了床边,伸手,探向唐乐颜身上。
却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床上的人伸手,伶俐挡住他落下的手。
楚歌行一笑,左手挥出,将唐乐颜的单手推开。
她反手再挡。
他继续攻。
这一照面,两个人双手相接,已经过了十数招。
他没落下手碰到她。
她也没有将他拍飞九霄云外。
半斤八两,势均力敌。
旁边的楚真愕然看着这一幕。
楚歌行住手,微微后退一步,冷笑着说:“看样子乐侍卫没有什么大碍,既然如此……就让我带乐侍卫离开这里如何?”
楚真不语:现在是啥情形。
他这个向来纹丝不乱的侄子怎地如此反常?
楚歌行想再次上前,看那架势,仿佛要将床上人生拽出来。
楚真一时诧异。
就在这时——
床上的人却忽然一伸手按住床面,猛地坐了起来。
就在楚真未曾反应之前,那小小人儿向前,张开双臂,已经牢牢地将他拦腰抱住。
“我不走……”
她大声说,撒赖一样将头埋到他的胸前。
楚真僵住。
※※※※※
是夜,征战北疆的虎威将军楚歌寻班师回朝,正在得意洋洋高奏凯歌之时,却忽然接到军机部传来的紧急命令。
在反反复复验证了上面的虎符的确是军机大臣所有,无误之后,可怜的虎威将军连舜都的水都没有喝上一口,便挥泪带着两万大军直奔东海而去。
黎明之时,远在东海的东海郡代郡长定远侯薛诺,跟久居北疆的四郡监察御史、威远伯薛信,几乎在同时都接到了自舜都发出的讯息,军机大人的忍者躬身献上,信很简单,寥寥几个字。
东海,马蹄踏着未明的曙色,自东海郡城门下急奔而出,声若惊雷。
“我可不跟你争,我慢慢走罢了。”北疆,某个慢吞吞爬入马车的人低声嘀咕。
谁叫他们是双胞胎呢,那家伙的“归心似箭”,弄得他也有点心神不宁了。
车辚辚,马萧萧,一路上本来想要倒在车内宁神的威远伯薛信却全无睡意,他不停地打量手心那张来自舜都的快信,那是楚真的字迹,毫无疑问,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二,三,四,五……那是五个字:
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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