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百六十五章:有只鸟想在我头上搭窝
连城带着歌舒乐天落在了星光下的林中空地,周围老树参天,三匹马被拴在树下,司徒凤飞早已等侯多时。
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衣人样子恭敬,看来是司徒凤飞的下属,说道:“盟主先前的推断不错,幽国大军果然也被控制了,现在我们不知道是在和什么东西作战,它们来得快去得也快,通常都是子夜时分出现,黎明时又忽然消失,连续七个昼夜,已经令我方损失不少了十数名高手,属下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和一群看不见的对手作战,如此下去我们将得不偿失,况且我们夜帝盟与楚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属下觉得没有必要为他们牺牲这么多。”
“我已经知道。夜风,你的话太多了。”司徒凤飞摆了摆手,语气虽轻却含着一股天生的威严,“通知夜雨尽快调遣一批高手过来,楚国澜京的分舵方面,叫他们留意各方面的动向免得使我们腹背受敌。另外,你先回幽国大营,有情况马上报告。”
“是盟主!属下遵命。”
司徒凤飞递给他一个竹筒,那名黑衣人很快便消失了。.16.从他的身法来看,是江湖上罕见的高手。
连城不免产生了怀疑。虽然他对她似乎毫不避讳,甚至把夜帝令也给了她,虽然夜帝在楚国也有势力范围并不令她感到意外,但这个人还是越来越令她感到不可捉摸。从突然决定与她一起去开黑店,再到后来突然回到楚国。究竟这人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是什么促使他突然改变态度,从原先对楚国的不冷不热到现在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虽然,有时候她相信司徒凤飞犹如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有时候连城又觉得他似乎总在隐藏着什么?就像现在。他永远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在想什么,而她却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别瞎猜了,其实我本来就想告诉你。回到楚国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也是楚国人,是楚国的一份子。如果你还觉得疑惑,那么我再告诉你,我就是楚凤止。虽然。我并不愿意承认这个身份。”
“啊?”连城被这个突如其来地真相弄得有些发懵……司徒凤飞就是楚凤止?父亲交代的要她寻找并照顾的人,其实却一直是他在照顾着自己,虽然有时候连城也怀疑过司徒凤飞的身份,却没有想到他便是楚国质子楚凤止。。ap,K.。突然之间,她甚至可以想像他曾经吃了多少苦,经历多少磨砺才变成了今天的夜帝,司徒凤飞……怪不得他让人觉得就像一个谜,既然这样,父亲是他的杀母仇人,他又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包容?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是楚名将的女儿啊。
“你不用如此复杂地看着我,既然你都能放弃对楚国地仇恨,我为什么不能放下?毕竟我比你更加有责任和义务担负起国家的命运。一个人从生下来开始,血缘就是不可以改变的。我不能改变身体里仍流着一半楚人的血。”
真是这样的吗?
连城瞪大了眼,用力去看他的眼睛。司徒凤飞任她如斗鸡一样地盯着他看,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其实,有一个理由更加简单,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甚至于超过我自己。”
“呃!”一句话猛地在喉咙里被卡住。连城愣了一下,飞快地别开眼。
“喂喂!我说你们俩,光顾着打情骂俏难道就不理会可怜的我了吗?快来帮帮我!我的腿都快残废了!啊该死!要被什么拉下去了!”一个突然从旁边冒起的声音插了进来,适时地打断了两人之间地尴尬气氛,连城第一次开始感激这个聒噪又麻烦的家伙,赶紧跑去把戳在大树下因为重量的关系已经陷进去一只脚的歌舒乐天从泥里拔出来。。,16K.。
被冻成半截冰块地歌舒乐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开始诉苦:“有只蚂蚁爬到我头上去了!姥姥个熊!刚才有只鸟想在我头上搭窝!”
“那不是挺好吗?一年四季都有新鲜鸟蛋吃。”
司徒凤飞剜了他一眼。施施然从他面前经过。仿佛所有一切都不曾发生过那般,潇洒地跨上马背。悠然闭上双目,吟着诗,在马上一颠一颠的,扬长远去。
那边歌舒乐天还想说些什么,连城已经把他用布条绑了绑横着拴在马背,一拍马屁股,马儿立刻扬蹄狂奔。可怜的刚刚才恢复语言功能的歌舒乐天只能在马背上尖叫,诅咒起前面那一男一女的祖宗十八代,后来又突然想到,歌舒家与楚家在几十年前曾经做过姻亲,骂着骂着不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也骂全了吗?于是赶紧闭上了嘴巴,改用愤怒的尖叫来发泄满腔无奈的情绪。
骏马一路狂奔,子夜来临,满天星辰更加黯淡,风吹,叶落,乌云满天。只见荒无人烟地山岭上三匹马驮着二男一女直奔黑雾浓厚红光冲天之处而去。谥显得更加碜人。
这支号称五万之师的幽国大军静静蛰伏于黑色的夜幕下,没有人声鼎沸,亦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墨黑的天空下弥漫着白色地雾霭。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沉沉睡去。项子龙带人埋伏在附近已经许久,直觉告诉他这里一定藏着不同寻常地秘密,为了看清楚真相他命令所有人都不准擅自行动,一直静悄悄地盯在草丛里,静静地等待着。终于,直至半夜时分,一个戴着黑帽子的女人由远处而来,骑着一匹黑马,出现在幽国大营前。只见她轻轻地拍了拍掌,幽国营中就有一小支骑兵飞驰而出,将她迎入大营。
这奇怪地现象又令项子龙吃了一惊,以为这是一座空营,其实又不尽然,这些穿着黑衣的骑兵明显和别的在营中四处巡逻的士兵都不一样,他们的眼神精光四射,行动迅捷自如,戴黑帽子的女人向营里走去的时候一直低声地对他们交代着什么,样子似乎很不满。他们在大营中的校场上了点将台,骑兵们下了马,在女人的身后一字排开,其中一个黑衣骑士便从怀中取出一支样子怪异形状像蛇的笛子,放在唇边呜呜地吹奏起来。
彼时!这座死一样的大营忽的像石块被丢进了沸腾的锅里一样活了起来!
那到底是怎样一个诡异的场景!只见无数士兵直立着僵硬的身体,从帐蓬里,从营房里,从各个黑暗之处蹒跚走来,有一些行动比较灵敏的大多是负丽巡逻的兵丁,而许多白天看不到的士兵则显得尤为呆滞,他们踏上了校厂的沙地,就像一尊尊颇有负量的泥雕,发出极其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机械地踩在固定的方位,以固定的距离和速度,较为缓慢地聚集起来。良久之后,黑压压一片兵丁才在辽阔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沙场上集合起来。
从人数来看,约二万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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