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好冷,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为何这么黑,我是在做梦吗?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努力想看清楚东西,眼皮很沉重,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打开一丝缝隙。
还好,一丝光亮从缝隙中透入眼底,我松了口气,拼命挣扎着坐起来,“你醒了?”一个声音惊喜的叫了起来。
露西娅?
转头看去,小人儿正从火堆旁跑了过来,白皙的面庞上满是黑灰,这鬼丫头不会是在偷偷的作东西吃吧?大家呢?我为何躺在这里?
许倩呢?她们怎么都不在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费力地说出了这话,沙哑的声音让我都不相信这自己的,我不是在伐木建房子吗?怎么躺在洞里了?
“你在月牙湖边的时候突然昏到了,月姐姐把你背回来的,你不要动,我去给你拿些水来。”露西娅说着匆忙朝着篝火跑去。
“啊?我昏倒了吗?”我这才想起来,原本是在湖边丈量屋子的,怎么此刻竟然躺在洞里?
露西娅端着一小碗汤水匆匆走了过来,“这是微微姐特意吩咐给你煮的,说是可以降温。不过好苦啊。”边说边撇着嘴巴一脸的古怪。
这小丫头连药都要偷吃,气的我都想笑。
我疑惑的瞪着碗,这东西装在黑陶的碗里面,黑乎乎的汤水一点胃口都没有,我摇了摇头,“去给我拿个水果来,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她们都到哪里去了?”
露西娅摇了摇头,没有动,看那意思非要我喝了才行。这小鬼头固执起来倒也可恶,有心呵斥,可这又是人家的一番小心意,况且这东西还是我们这没有毕业的大医师尹微嘱咐的。
咬了咬牙,端起碗来到进嘴里,***,苦啊。。。。。。
如果不是有个小女孩在跟前,我没准都会吐出来,太难吃了,希望这苦的都是良药,不然这罪过我可就白糟了。
小丫头嘻嘻一笑,洁白的牙齿出现在满是乌黑的面孔,让我忍俊不止,“不许笑,快躺好。”小人儿硬拖着我就要躺下。
一边解释着,“你得的好像是疟疾,微微姐已经去配药了,说是如果找到金鸡做汤就会好了。倩姐姐担心他们不认识那种树,硬是要跟着去,结果月姐姐背着她一起走了。”说完,露西娅跑到一边举着个柚子朝我晃着,似乎打算引诱我躺下。
疟疾?靠,真是好人没好命,我昏倒了没准是最近操劳过度了,怎么会是疟疾,打心眼里不舒服。这种病是我这个北方人可以的的吗。
怎么早不得晚不得,偏偏盖房子的时候得呢,这要是盖好了木屋,面对着大户,那会多舒服。
不过小人儿后面说的金鸡做汤是甚么意思?不会是金鸡纳霜吧?这小家伙总是惦记着吃,估计是听错了也不稀奇,对,没错,就是金鸡纳霜。
我想起来了,在二战的时候据说很多美军士兵患上疟疾,就是人工合成了甚么药物才治好的。
活动了一下腿脚,身体阵阵的酸痛让我很难受,“她们去采药了,那杨琳去哪里了?”我有些奇怪,刚才喝了的那药物似乎不错,浑身舒服了一些,我站起来,试着活动了下手脚,似乎没事了,药到病除?
一把夺过柚子,剥了剥皮有些费力,看来这力气一时半会的还回不来,露西娅一边把柚子抢回去剥着皮一边笑道,“琳姐姐刚才还在,可是她说想起碰到过那种什么树了,所以你醒的时候,她刚刚走。”
我愣住了,杨琳这臭丫头真是不知道好歹,这雨林是随便去的吗?
别说是她了,就连我都不敢随意进去,先别说雨林里面的各种变态动物,就单单是在雨林里迷路都是可怕的。那美丽的风景下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未知的危险,往常我们活动,也只在一小块区域,从来不敢多摸索。
不知道这个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就算是她突然想起见过也不该自己去啊。
想起在我突然昏迷前的那些话,我不免有些担心。不行,我还是去找找她,真要是出了甚么事情,我可背不起这么大的人情。
萧月要是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更可恶的是她即使不说什么,可仅仅是这男人的责任感,就不允许我再等下去,抓紧时间,趁着她没有走远,我还是去找一找好了。
我从墙壁上摘下挂着的刀子,又找了些炭火装在竹筒的灰烬里面,“我去找杨琳,你待在这里,不许动,也不许跟来,我会在路上做下记号,如果我到夜晚还没有回来,你记得通知萧月!”我板起面孔严厉的对着露西娅吩咐道。
看着小丫头跃跃欲试的模样,万一也要跟着来那可就糟了。总要有个人留在这里好告诉其他人出了甚么事情,只要萧月没事,我们大家就会安全得多。
露西娅可怜兮兮的刚要张嘴就被我堵了回去,只好悻悻的把剥好的柚子扔给我,“乖,不要捣蛋。回来我给你做好东西吃。”唉,就见不得女人这副模样,赶紧出发。
我走出洞外,沿着露西娅大致指的方向飞快的追去,身子一飘一瓢的有些难受,心里更是来回地嘀咕,我是该好好的骂她一顿呢,还是要好好的感激她呢?
很好的女孩子啊,知道我需要药,竟然独自跑到雨林去找,可是她这一搞,害的我这病人不得不去找她,见面先骂一顿再说!
拿定了主意,仔细地观察着路上的痕迹,这些是从萧月那里学来的常识,没想到立刻就用在这里了。这个小女人似乎也记住了走路,先打草惊蛇得的技巧,沿路上不时有被翻动的痕迹。
更让我喜出望外的是,似乎这丫头丢三落四的毛病不少,我竟然在路上还捡到了一个小挂饰,这是一个不知名果实的种子,记得好像是我随手扔在一边的。没想到她竟然挂在身上了。
校正了一下方向,吃了一惊,杨琳行动的速度很快,按说往日里我早已经追上她了,怎么现在还看不到影子?前面再走就要正式进入雨林了,真要是进去可就麻烦了。
加快了脚步,几条被我惊动的毒蛇,从草从中穿过,让我愈发的担心,这小姑奶奶这是不是没事找事吗,万一再被咬伤了,可就糟糕了。
我命硬得很,不会这么容易死,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不就是昏迷了吗,你又不是我的甚么人,干吗这么操心。
一边生气,一边用棍子把蛇拨到一边,好在这几条让人小吃一惊的动物没有纠缠,我穿了过去,抬头看看天,似乎不早了,如果落日起那不能找到这个丫头,恐怕她都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 碧绿的华盖洒落下来,从林间穿过仿佛进入了一座绿色的屏障,哪里哪里都是植物,这几天雨水足,各种奇异的花草更是疯长,已经越来越难发觉杨琳的踪迹了,只能不时地从一些榕树板根的上面看到一些被触动的叶子。
和雨林相比,人类太渺小了,这里面到处都是巨大的植物,哎,跑得太快,忘记问了,这金鸡纳霜是长在什么树上?
“杨琳。。。。。,琳琳。。。。。。”我嘶哑着喉咙呼喊着,前面的脚印似乎已经开始偏离了我们经常去的地方,真不敢相信这个平时胆怯的小女人,竟然可以自己一个人跑到这大森里来。
丛林里的各种动物一定很奇怪,这个地面上的这个小声哼哼的人是谁,没办法,嗓子不舒服,往日里引以为豪的大嗓门,已经成了哼哼。
走了半天,身体内似乎又开始发冷,他***,刚才不是喝了药了吗?
仔细地盯着地上的痕迹,终于在远处的一片草从中发现了被触动的样子,走过去看了下,那湿润的泥土上还有着树皮的痕迹,果然是杨琳小鹿皮靴的脚印,这双靴子还是我和萧月合力制作的,当时为了加强鞋底的硬度,用了一种柔软的树皮做的底子,可以很好的保护脚。
这个树皮上还有我当时心血来潮用火炭特意烫制了,几条防滑纹路,杨琳果然到过这里,心中一喜,似乎身上的寒战也消失了一些。
不过这个丫头,真是够坚强,我顺着脚印看去,不远处似乎还有一只毒蛇在抽搐着,厉害,看那模样似乎被棍子打的不轻,这小姑奶奶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了?
我小心地走过去,果然这里的脚步似乎很凌乱,看得出来是匆忙中留下的。应该是这个丫头被毒蛇惊动之后,拿着棍子疯狂的暴打了这条倒霉的家伙。
随手一棍子打死,结束了它的痛苦。
继续走,还可以发现脚印,她这是要到哪里?我有些好奇的观察者附近,不会是迷路了吧?
在雨林里刚刚走出几百米,似乎就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再这样下去,恐怕连我都会迷失在里面,扬起刀子,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狠狠的砍了几刀,直到流出了汁液为止,这样一来万一迷失了方向还可以凭借着记号找到回家的路。
继续呼喊了几声,似乎没有人回答,这是一片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她会到哪里去呢?
哪知道,我的喊声还没有落下,就觉得周围的叶子似乎动了起来,还没等我看清楚,有些东西落在了我的周围,一个古怪模样的东西还落在我的手臂上。
这是甚么?
一个细长黑色的东西似乎正在我的手臂上变大,有些奇怪,这是植物的种子吗?
热带真是奇妙啊。
还没等我感叹万,就觉得不太对劲,怎么这种子还会不断的变大?凑近了才发现这东西似乎在吸血!
靠,这不会是蚂蟥吧?
我手一哆嗦差点想把自己的胳膊砍下来,太恐怖了,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的胳膊上膨胀起来,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让我痒到骨子里,我怪叫了一声直往前跑,一边跑一边甩动着手臂,拼命的要把它摔下去。
哪知道,这片灌木丛非常大,随着我的喊声,不断地有东西落下来,不时地掉在我的身上。
要死了,要死了,这是我这一刻唯一的感觉,等我自己一不留神撞在了一株大树上,这才停了下来。都不知道跑到甚么地方的时候,这才清醒了一些。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似乎浑身都在发冷,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此刻我的心里惊恐得无以复加。
镇静,镇静,你在大海中都没有死,你在地洞中没有死,你还有一堆女人没有上过,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我拼命地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小心地把刀子放在一边,这才抑制住把刀在自己身上乱跺下的冲动。
低头看去,这一转眼间,自己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我的心颤抖着,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
尤其是明明知道这些小东西在拼命吸着自己血的时候,更是如此。
不要怕,死不了,它们只吸血,我告诫着自己。
抑制住冲动,忍着恶心用手狠狠的一拍,用了一些力,这支蚂蟥受了惊吓,这才掉了下来,血从咬住的那里流了出来,已经吸的很饱的小畜生掉在地上,我咬着牙痕很的一脚踩下去!
恶心,一滩血从脚下溅了出来,继续,一条一条,又一条,不断地从把它们身上弄下来。
冷静,冷静,我看着地上的这些东西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可是头脑越来越昏,也不知道是心里虚还是失血过多了。身上发冷似乎越来越厉害了。
挺住,我告诫着自己。现在周围没有别人,倒下去就完蛋了。看着地上的蚂蟥越来越多,我的心头惊怒交加,这些都是血啊,好在这些东西咬人一点不疼,如果不是看得到,我根本就不会发现。
我边把它们往下拍,边努力地朝背后看去,***,我一个人,根本就看不到后面。也不知道有多少虫子还在咬我,只能大概的伸手摸索了一下,还好,似乎背后只有两个。
可是触摸这些东西的感觉,差点让我把去年的饭都吐出来,太恶心了,尤其是那滑腻的感觉,最可恨的是你明明知道这里是自己的血,可是却不敢硬往下拽。
虽然最初我慌张得不知所措,可是我还是记忆起了这东西的麻烦,绝对不能硬拽,否则一旦这东西的吸盘断在身体内会感染。
我甚至怀疑,如果用它来审讯犯人的话效果一定会很好,如果看不到也就罢了,可是没有人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它吸自己的血而无动于衷,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终于弄完了前面,就连鹿皮裤子里都揪出来两条,好在我的小东西没有大碍。不然的话我要哭死了。
地上已经堆了一堆懒散的不想动得虫子,它们和我小时候在北方的池塘里看到的一点也不像,更像是甚么别的品种,有些还带着些黄褐色的花纹,此刻吸满了血,一个个圆鼓鼓的竟然像鸡蛋一样大,分外的恶心。
我扶住大树,喘息了几口气,心里这个后悔就别提了,在一开始发现的时候就不应该喊,更不应该跑。
这一跑,前面的虫子全掉在我身上了。而且最可恶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作为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的北方人,在看到自己身上落满了蚂蟥的时候,那心里的恐惧会让一个人发疯,我很庆幸在最后发狂之前,还可以抑制住自己。
我抄起刀子,狠狠的朝着地上的这些东西剁去,杂碎,死吧!死吧!
只不过,当我的刀再次举起来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杨琳去哪里了?我不敢想象此刻的杨琳会如何,希望她没有像我一样吓得乱跑,不然的话。
我打了个寒颤,不肯再往下想。。。。。。========== + f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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