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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已经死了,李渊即将登基为帝,这样的消息对眼前都是好消息。攀龙附凤人之常情,在这个时代就是标准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没有人能抛开家族独立生存,也没有会不在意自己的功名富贵。
一时间,帐中满是欢声笑语。
李道玄也极是高兴,他的父亲是李渊从弟,此时已经过世,不过临行之际,李渊已经为他的父亲立庙建号,追封为河南王,至于他自己,已经露出风声,一旦李渊建号称帝,就会册封一大批李家子弟为亲王和郡王,李道玄兄弟几人都是李渊的族侄,亲王捞不上,一个郡王却是跑不了了。
能建节称王,人生还有什么可求?李道玄今年才满十八,年轻人的功业心正是旺盛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自然高兴的紧。
这帐中也没有外人,李道玄先将自己的事说了,然后又向李元霸笑道:“叔父的儿子自然都是封王,不过三哥与二哥还有世子都是嫡子,册立世子大哥为太子这是没有别的话说,听人说,二哥世民兄将册封秦王,领尚书令,三哥你册封为卫王、司空,领太原、河东两道大行台尚书令。”
李道玄眉飞色舞,笑道:“看叔父的意思,太原与河东,直至上谷、马邑、楼烦、定襄、雁门诸郡,都归三哥你节制管辖了,开府建衙,自行设立官署,三哥,小弟此次请命前来河东,日后就跟着三哥你征战了!”
他刚刚所说的自然是小道消息,不过不管是现在还是千年之后。有时候小道消息就是比官府正途更加的准确无二。
李渊称帝。李元霸封王是意料中事,不过李渊给了李元霸如此大地事权,除了封王称将军给兵符外。还有诸道行台尚书令地名义,这样一来,李元霸除了掌握军权之外,还有资格管辖诸郡的政务,任免官员安抚百姓,都成了他的份内事。如此位高权重。除了太子之外,地位已经不比李世民低上一分半点。
这些,自然是这两年李元霸在李渊眼皮底下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所致,绝非侥幸可得。至于行台尚书令,则是他在太原搞地均田地与租庸调制,再加上府兵制度都尽善尽美,完全符合这个时代所需。在细节上远远超出其余各处,使得李渊惊诧于他的政务能力,所以才放心把关中以西的大块地盘,都交给李元霸管理。
前景如此美好。众人都是面带笑容。就是孙华与史大奈,他们并不是李元霸的嫡系。不过想想唐公对子弟如此厚封,那么对大伙儿这些从龙旧也不会薄待到哪去。
封王是不想了,不过封公封候,却是大家心里的盼头与念想了。
一时间帐内其乐融融,人人都是面带春色,由上至下都是欢喜异常,若不是此时还在军帐里,只怕就要传酒传菜来庆贺一下了。
众人都是如此欢喜,倒是李元霸还保持几分清醒。身为一个现代人,他心里却是百感交集,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统治阶级的一员,现在还彻底成了最高等级中地一员,按后世说法,皇帝是封建势力的总头子,那自己也是相当档次的大头目了。
他摇头晃脑,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抛开,向着众人冷然道:“强敌林立,一个河东城还没有拿下来,有什么好欢喜的!”
看到众人面露警醒,李元霸稍觉满意,又向着李道玄问道:“道玄,父亲大概什么时候正式称帝?”
李道玄沉吟道:“杨广死了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已经有人向叔父劝进,各种中央官署也确立起来了,原本西京的官员现在只是尸位素餐,真正当家的都是唐公府里地旧人。按我临行前大伙的推算,现在把风声放出去,再加上登基的筹备,过两三月的功夫,大概六七月份时,叔父就能登基称帝了。”
李元霸声色不动,又问道:“国号,年号为何?是不是叫武德?”
李道玄挠头道:“国号简单,李家受封于唐,兴起于唐,国号自然叫唐了。至于年号这东西我不大懂,左右都是一帮儒臣在选,现在还没有定下来,所以小弟也不知道。”
他好奇道:“三哥为什么说是武德,有什么特殊地用意?”
李元霸后悔自己快嘴,只得编造道:“以武开创,以德守成,以开国帝王的年号来说,武德甚好,我也是自己想到,并没有什么特别地意思。”
李道玄眉开眼笑,拍腿道:“三哥这年号想的真好,又响亮又贴切,小弟这就去信给叔父大人禀报,叔
也很喜欢,将来就会用武德为年号了。”
李元霸哭笑不得,却也没办法把说出嘴的话收回来,只得用沉默不语来应对。
王君廓已经从刚刚的欢喜中恢复过来,低头想了一回,向着李道玄问道:“那么四公子被封了什么爵位,任什么官职?”
李道玄撇嘴道:“他?也不小的人了,一点长进没有。跟着大军到了长安,却在街头酗酒闹事,不成体统,叔父很不喜欢,这一次封爵,元吉一个王爵自然跑不了,不过想做什么事情,还是难了。多半就给一个散骑常侍的虚职,让元吉面子上好看一点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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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廓与卢对视一眼,彼此会心一笑。
看来唐公府旧有的实力分配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李建成仍然坐镇中枢,只是把世子的名称换成太子罢了,秦王仍然在唐公身边,负责领兵征讨,根据消息,怕是除了秦王和尚书令外,秦王还要担任陕东道大行台的尚书令,专责征讨陇右薛家。李元霸总掌太原,目前看来,李家就是这三个儿子各有重任,李元吉,已经在这第一轮的竞争中被淘汰了。
这人生的貌丑,唐公原本就不喜欢,原本还有一身神力可倚,可惜他的三哥太过光彩夺目,这方面李元吉无论怎么努力也是追不上了,自暴自弃之下,居然是在闹市酗酒打架,这样的一个嫡子并不能给唐公带来光彩,若不是虎毒不食子,只怕杀身的危险都有。
这种事当然是有前例,一个大世家的嫡系子孙若是让家族蒙羞,虽然不像朝廷那样会明正典刑,不过大世家总有办法,让一些不懂事不听话的子弟默默消失。
李道玄来带的冲击性的消息终于宣示完毕,他此时被李渊册封为左光禄大夫,到了李元霸军中效力,李元霸略一沉吟,便向李道玄笑道:“王君廓是我的军司马,卢是我的记室参军,魏刀儿等人俱是郎将,道玄既然来了,就任我的军长史吧。”
这个时候其实也很难彻底分清文武,武职能担任地方官员,文职也能领军做战,长史比司马略高半筹,李道玄原本就无可不可,自然是答应下来。
孙华与史大奈眼看此间无事,便立刻返回点检兵马,然后片刻不停赶往关中,他们既然知道唐公称帝在即,自然要早些赶到唐公身边效力,在远处不管立下多大功劳,总没有在唐公身边得到的便宜更大!
一时间连绵数里的大营一片人声马嘶,两日之后,孙华与史大奈两军整军完毕,大约三万余人拔营起寨,向着龙门方向前行,到了龙门再设法渡河,然后直入关中。
河东城里眼见得外面尘土飞扬,军营中一片大乱,然后数万甲士拔营起寨离开,城内仿佛也抱定了死守不动的心思,眼睁睁看着几万人掉转过身,屁股对着城头大步离开,居然一点儿出城袭击的打算也是没有。
如此一来,李元霸借着撤兵时的诱敌出击的打算也是完全落空。眼看着城头一片静默,几千隋军面无表情,远远看着城下乱成一片,却是稳如泰山,只是视若不见,李元霸头疼之极,却是全无办法。
留下的几千步卒人数不比城里的守兵多多少,而且多半是孙华旧部,其中不少老弱病残,根本不能做战,只是留为后勤之用。而战斗力极强的百练精骑,若是拿来攻城,每死一个人,李元霸的心就会滴血,只怕城没攻下来,李元霸就要呕血而死了。
这样的一千人,有一半多是当日在雀鼠谷经历过十万人以上的大战役,这半年多来,也跟着李元霸四处剿匪征战,骑战之术已经非常娴熟,城里的几千疲惫之师只要敢出城,这一千人可以立刻把他们碾的粉碎。可是用来攻城,别说李元霸舍不得,就是他舍得下这样的血本,这城池也未必攻的下来。
如此又拖了月余,眼看着城头每天抛下尸体,死的多半是普通的百姓,而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若是再有疫病流行,城中尚余的五六万百姓非得全部交待了不可。
李元霸心中恨极,经常想孤掷一切攻城,只是看到河东城头高险,守兵仍然戒备,就又不得不打消这样的念头。
他心中明白,城内隋军也不是铁打的,之所以能在这样的情形下坚持,都是因为主将的关系,如何能兵不血刃拿下河东,全落在城中的河东通守尧君素身上。 ========== + f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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