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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霸这一番话,却叫骨托鲁听的发呆。
良久之后,骨托鲁方向李元霸道:“公子果真是光明磊落,骨托鲁佩服。”
见李元霸无可不可,并不在意自己的奉承,骨托鲁又道:“公子大度,霫人也知道知恩图报,将来公子若有驱策,霫人必定会竭力帮忙,绝不推托。”
李元霸微微一笑,答道:“等我有实力再来草原时,且再说这个话。”
骨托鲁凛然称是,还有不少效忠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他刚刚所言这些,虽然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其实李元霸若是没有相应的实力,想让霫人全部落为李元霸卖命,那也是绝无可能。而李元霸只轻轻一句,将就问题的实质点出,适才他还觉得李元霸有些食古不化,此时却又有点迷糊,委实搞不清楚,眼前这个汉人的世家公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过李元霸为霫人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到是真的,霫人急着迁移,而势必会引起突厥人的干涉与威胁,此次李元霸两次杀害突厥将士,重伤了突厥贵族,突厥人的仇恨与怒火,势必将全部倾泻到李元霸和李家的头上。
几个霫人长老不顾骨托鲁正对着李元霸拼命表示着效忠之意,正手忙脚乱的为那个突厥特勤包扎伤口,用特制的草药给对方止血。
马贼王钟等人却甚是欣赏李元霸适才所为,一群人策马到得李元霸身边,个个下马站立。只是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王君廓嘴唇动了几动。想帮着李元霸拉拢这伙横行草原的马贼,只是不得李元霸指示,却是不敢开口说话。
李元霸看向王钟等人。他对这些汉人中的好汉子倒极是欣赏,若不是胆大包天,实力雄强,绝不敢在汉人世家和突厥铁骑中间讨一口断头饭吃,这样地队伍极难收服,却也是难得地精锐轻骑。
在重骑方面。李元霸自忖一时半会赶不上幽州罗艺,只有先在轻骑上狠下功夫了。
他正要开口与那王钟说话,却见对方突然脸色一变。
李元霸一楞,刚要发问,却听王钟急道:“公子速速离开此地,这里不可久留!”
不仅是王钟脸上变色,便是骨托鲁也是让李五儿不必再给他擦洗和包扎伤口,而是迅速奔行到自己坐骑旁边。翻身上马,然后用突厥话吩咐其余长老与随从一起上马,准备离开。
王钟见他如此,不觉狞声喝道:“骨托鲁。你也做叛卖朋友的事么?要是这样,你们霫人不要想安然离开牧场迁移!”
骨托鲁大急。一边手忙脚乱的指挥着霫人准备撤离,一边叫屈道:“我便是再蠢,也不敢一边投靠汉人,一边再去召来突厥人地大军!”
王钟一听此人说的有理,也不再去理会霫人,只是转身向着李元霸道:“猎鹰一现,突厥人的大军已经不远,请公子带上从人战马,速速离开,我们兄弟前去打探,能拖一时是一时。”
李元霸听他一说,当下便去抬头看天,却只见天空蔚蓝,一个小小黑点就在自己的头顶飞翔盘旋,仿佛能感应到自己的眼神一般,那黑点突然往下一掠,身形突然变大,却果然是一只猎鹰。
王君廓怒喝一声:“扁毛畜生,可恶!”
他射术惊人,原本想抬弓便射,只是相度了一下自己与猎鹰的距离,只得颓然放弃。
李元霸微微一笑,向着王君廓道:“何必与一头畜生计较。”
王君廓急道:“射杀此鹰,敌人要多费一倍功夫,才能找得到咱们。”
李元霸默然不语,待那鹰又飞得近些,却是将身后弓箭迅速取下,拉开弓箭向着天上地猎鹰猛发一箭!
虽然是仓促而发,这一箭却是疾如闪电,势若雷霆!
雕翎飞向半空,发出呜呜的破空厉啸,众人眼光不禁被这一支羽箭吸引,一起看向半空。
这一箭去势极快,半空中的猎鹰发觉时,羽箭已经到它身底,这扁毛畜生却是比普通的野鹰要反应的快,足底利爪一拨,原本正射向它身体的羽箭被它一拨,竟是往斜处飘去。
饶是如此,这一箭毕竟力道毕竟过大,虽然没有将这猎鹰射下,却是将它的一只爪子带了下来,众人只看得一蓬血雨在空中飘洒,那猎鹰的羽毛在空中乱飞,悲鸣声中,那鹰迅速飞走,再也不敢停顿。
此箭威力如此惊人,眼前众人都是骑射地好手,如何看不出来,当即都是喝一声采!
王君廓更是赞道:“精钢为身,浑铁为羽,公子一箭之威,已经不必再讲什么技法,只需平实射去,便是无人可挡!”
李
头笑道:“我只是天生神力,算不得什么。”
他看向一望无际的草原,悠然道:“这天下英雄好汉何其多也,元霸才见得几人?但愿以后能与真正的豪杰壮士交一交手!”
李元霸重生至今,除了苏定方和宋金刚大概能勉强挡住他全力一击外,再也没有敌手,此时越是称赞他的武艺,他心中越是迷茫。
中华武学博大精深,李元霸知道后世演义将自己附会成隋唐时第一好汉,可惜到现今为止,对武道地进步与研究并没有合适的对手与他切磋提高,而李元霸眼界越是宽广,便越是觉得自己地欠缺之处不小,现下只是被常人难及的神力所遮掩罢了。
他甩一甩头,把这不合时宜的想法抛诸脑外。
看着一团慌乱的霫人,冷然道:“今天的事,不妨全数推在我身上,你们速速离开原本的放牧地,早点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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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托鲁满脸惭愧,答道:“是,公子大恩,没齿难忘。”
李元霸又道:“此事不必再提,倒是来日草原必定大乱,须得早做准备。”
说起此事,李元霸双眼精芒一闪,骨托鲁心中大惊,竟是不敢与他对视。
转念一想,必定是李元霸有意染指草原,对付突厥。若是换了别的汉人,哪怕是杨广来说这话,骨托鲁都不以为然,偏偏当着李元霸,竟是呐呐难言,到得终了,只说了一声:“是。”
李元霸嘱托完毕,又让李五儿与骨托鲁话别,吩咐李府家将散开,将马群从霫人手中接管过来,也不再歇息,准备立刻上路。
王钟等人知道事情紧急,当下顾不得与李元霸细谈,只是拱手道别道:“公子,今日之事甚感公子情意,将来若有机会,王某等三百余人,愿意到公子麾下效力!”
李元霸当即大喜,他知道这些汉人马贼虽然桀骜不驯,但说话一言九鼎,而隋末大乱,不少三山五岳的豪杰好汉避乱到边地,马贼之中,其实也有不少英材。
当下向着王钟等人郑重还礼,并诚挚道:“王兄,一会不必与突厥人起冲突,我手里马匹众多,麾下将士也是骑术精良,奔驰中尽可跳跃换马,一会我们就马不停蹄,几天会就会回到汉境,不妨事。王兄此间事了,早些来相会最好。”
王钟面露感动之色,只是男儿大丈夫不喜婆婆妈妈,当下向着李元霸点点头,又斜眼看了王君廓一眼,便即带着众人打马远去。
哨声中,数十马贼迅即远去,马蹄飞扬,踩起点点尘土,又是迅速消失不见。
骨托鲁也与李五儿话别完毕,李元霸眼见李五儿双眼通红,一时间大是怜惜,不禁向她问道:“若是舍不得,不如和你哥哥回去?”
李五儿吓了一跳,立刻摇头道:“从今往后,我只跟随你左右!”
李元霸摇头苦笑,委实不知道女孩儿的心思怎么变的这么厉害。以前还视自己如陌路,此时竟又愿为了自己抛开家园父兄。
当下也不多说,与霫人等别过了,留下那个昏迷中的突厥特勤,八十余李府骑士分做三队,将马群也是分开,一起向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骨托鲁看向李府众人去向,正自发呆,远远却隐约传来牛角声声。
他脸色大变,喝道:“突厥人已近,速走!”
霫人们对地形很是熟悉,也没有马群需要照料,当即掉转马头,疾速狂奔,望着自家部落方奔逃。
纵然是要将此事推给李家,霫人也不敢在原本的牧场上久留。霫人想摆脱突厥控制的心思由来久矣,骨托鲁与其它几个霫人部落早就商量妥当,准备一起去投奔契丹人,李五儿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自然可以立刻迁移牧场,远离突厥势力。
一时间众人纷作鸟兽散,刚刚还风云际会的一小块草地,片刻之间,唯有留下一堆残尸断肢,还有被踏平的草皮。
过不多时,只听得蹄声如雷,约摸有千余骑的突厥骑兵疾速赶来。
因为人数太多,几十个马贼显然是无法袭拢,突厥骑兵赶来的速度仍然极快。
若是王君廓在此,必定惊呼。这千余突厥骑兵却是打的金色狼旗!
金狼旗,突厥人最精锐的骑兵部队,都是突厥贵冑子弟中的最武勇善战之士方能加入,这些人全数武艺精良,悍不畏死,重视荣誉高过一切,只要狼旗一指,所向披靡!
纵是大隋边军最强盛的时候,在边境上遇到狼骑来袭,仍然是九死一生! ========== + f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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