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茫茫天山,冰雪茫茫,千里冰疆,万里雪川,到处是奇山秀川,天山缠延几百里,似几条雪龙卧于天地之间,一座道观坐落地冰天雪地之中,此处便是天山派所在之地。飘渺峰奇寒无比,耸立雪山之颠。
一年轻男子跪地,但见此人生得剑眉,直鼻,方口,一张俊脸有着无穷男子魅力,身材雄伟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冲天豪气。上座一年约四五旬左右的道人,那道人年近半百,慈眉祥目,一派道骨仙风。
“师父,剑南想下天山闯闯,男儿志在四方,弟子正值盛年,当干一番事业,为天下为百姓做一些事情,如此方才不枉此生!”
那道人乃是天山派创派祖师无尘真人。无尘额头微点,慈笑道:“剑南你有此雄心壮志,为师也为你高兴,要下天山不难,能闯过三关,你便可下山了!”
任剑南精神为之一振:“多谢恩师,弟子这就闯关去了!”
“第一关是你两位师伯,按天山门规,你若能接二人十五招,便算过关!”
“弟子这就闯关去矣!”
任剑南走出观门,行走片刻,一座雪峰耸立眼前,两位老者坐于雪地,正在下棋,但见二老须皆白,鹤童颜。任剑南知道这二人便是“天山二老”,二老在天山德高望重,武功自然深不可测,天山奇寒无比,二人却神情专注,只顾下棋,想必是以一身深厚内力抵御寒气。任剑南呵了呵手:“晚辈任剑南,奉命闯关,请二位师伯赐招!”
“你是晚辈,你先出招!”二老仍然专心下棋,对任剑南置若茫然,不加理会。
“二位师伯得罪了!”任剑南闪电般拔出腰悬宝剑,挺剑刺去,这一招快绝伦。分攻二老周身数处大穴,虽不是杀招,却也威力惊人,剑花纷飞,斩向二人,任剑南满以为这一招可令二老起身出招。但是他不得不失望,断尘子出手又快又巧,轻轻的夹住了剑尖。任剑南大惊,只是轻描淡寓的一招,便以化了这凌厉剑式。断尘子指尖暗运真力,一股真气透过剑尖冲撞过来,剑身颤动,出蜂鸣般的声音,任剑南只好全力以赴,和断尘子斗起内力。
“小子,功力不错吗!”断尘子松开长剑,哈哈大笑。
“师伯过奖,剑南斗胆以神龙剑法会会二位师伯,请二位师伯多多指教!”
第二招任剑南使出了“神龙剑法”第二式,剑光一闪,犀利快绝,分攻三路,“北冥神功”催动,剑气透过剑刃,挥洒剑雨。“天山二老”断尘子,了尘子,双双一撑雪地,盘腿升空数丈,躲过这一招。任剑南吃惊不以,自以为学武二十余载,非泛泛之辈所能及,不想在二老眼中却视同儿戏。
了尘子站了起来,笑道:“无尘师弟的神龙剑法果然不同凡响,小子你功力不错,剑法也不错,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断尘子也站了起来:“好小子,我们就陪你玩玩!”
二老刚刚站定,神龙第三式又到,这一招威力非同小可,二老轻晃身影,已在数丈外,使的却不是天山的“凌波微步!”
断尘子道:“小子你若能接我十招,我们便放你下天山!”
“师伯请出招,弟子定会全力以赴!”
“小子,接好了!”断尘子功力奇绝,出掌快绝伦,一时四周劲风四溢,地上雪花纷纷飞起。任剑南使出神龙剑法,再加上天山绝顶轻功“凌波微步”转眼间躲过了七招。断尘子突然停止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捋须微笑。
“还有三招请师伯出招!”
了尘子笑道:“以你的武功可以接得下我们十招,不必再比了,我们送你过关!”
天山二老同时出掌,一时狂风蓦起,雪花狂舞,二老用掌力将任剑南送出飘渺峰。
任剑南转身跪地道:“多谢二位师伯成全!”心中暗叹:“二位师伯武功绝顶,只怕我是今生今世也练不到那种境界!”
第二关守关的是天山派的大师兄冯剑雄,和二师兄龙啸天。大师兄为人老实,三师弟为人狡猾,二人各得无尘真人的绝学,任剑南要过此关也是不容易。二人此刻早已立在雪地之中等候任剑南。
“二位师兄,剑南奉命闯关,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话毕,拔剑冲了过来。三人各使天山绝学打得难分难舍。任剑南以一敌二,心中暗急:“如此下去,我心败无疑”!心中一急,神龙剑法第十式使了出来。万点寒芒刺向二人,二人大惊急忙运功护住周身要害。一阵金铁交击声,二人手中长剑被击落在地.
龙啸天恨恨道:“师父真是偏心,把第十式也教你了!”
“二师兄,要练第十式,得要先练好本门基础功夫啊!”任剑南本是言自肺腑,不想触怒了龙啸天。
“任剑南你是说我本门功夫不如你!”
“师弟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天山六阳掌吧!”龙啸天出手又快又狠,招招要命,二人武功本就不相伯仲,各自又了若指掌,一时难分胜负。
任剑南心中生急:我若不打败二师兄就不能下山,但是我若用师娘教的武功打败他,二师兄定会记恨在心,有损师兄弟间的情义。
冯剑雄突然架住了龙啸天的剑:“二位师弟不用打了,你们的武功不分伯仲,再打下去也不能分出胜负,不要伤了和气,三师弟你闯下关去吧!”
“多谢大师兄!”
龙啸天急了:“大师兄,你可不能寻私啊!”
“二师弟,我们已经败在神龙第十式下了,何必再为难剑南呢?”龙啸天无言狡辩。
“多谢二位师兄成全!”任剑南如释重负。
第三关守关的乃是天山派的师娘,梅花仙子,任剑南来到梅园,只见梅花遍野,香飘数里,此刻瑞雪纷飞,一切恍如仙境。一座草屋座落在悬崖边上。任剑南跪地朗声道:“任剑南拜见师娘”!话音刚落,从屋里飞出一中年女子,那女子生得面若桃花,美如天仙,虽年近半百,仍然是风姿卓越。梅花仙子微微一笑:“剑南,天山折梅手学得如何!”
“弟子不才,只是略得皮毛!”
“那好,你且使出让我看看!”
“弟子遵命!”任剑南纵身飞入梅丛将一套“天山折梅手”施展得淋漓尽致,只见人在梅花丛中飞舞,身手矫健,步履轻盈,一招一式,恰似一年轻女子在折梅花。
梅花大赞:“不错,不错“折梅手”学得不错,只是内力稍欠火候,此关不用闯了,你下山去吧!”
“多谢师娘”!任剑南万分高兴。
“娘,我要和师兄一起去!”声如莺啼,一婀娜身影自屋内钻出,这少女生得惊艳,清靓动人,正是无尘和梅花之女,天山宝贝,谢婉琴。那少女拉着梅花直撒娇。
“好,娘会成全你们俩的!”梅花爽笑道。
“多谢娘!”谢婉琴高兴极了,咯咯一笑,跑到任剑南身旁。
“剑南,好好照顾师妹!”
“我会的!”任剑南和谢婉琴相互一笑,手牵手奔下天山。
天目山脚下,五名壮汉正在围攻一名手持大刀的汉子,那大汉满脸络腮胡,手持一把金丝大环刀。此刻浑身伤痕累累伤得不轻,那五名围攻的壮汉生得满脸横肉,甚是剽悍,皆是凶蛮之相,五人各使一双铁制手爪。
拿刀汉子以一敌五,又有伤在身,五人爪势凶猛,那汉子此刻只有招架之功,眼看就要命丧五人铁爪。突然,一阵马声嘶鸣,两骑飞驰而来,马上分别骑着一男一女。
“童大侠!”任剑南大惊,双足一蹬,自马背凌空跃起,双足落地,长剑出鞘,神龙剑法一出,五人迅退开。任剑南大呼:“童大侠你先走。我来收拾这些人!”那大汉已是穷途末路,忽然来了个救星,急处逢生,来不及多想,跃上马背前向前狂奔而去。
“你是哪里来的小子,敢管“天目五虎”的闲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任剑南冷笑道:“原来是天目教的孽畜,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有什么本事全使出来吧!”任剑南身影晃动,脚踏“凌波微步”。手使“天山折梅手”,五人只觉眼前一花,胸前各中一掌。
“你们倒底是什么人!”五人又惊又怒。
“连天山派的“凌波微步”和“天山折梅手”都不识得,还逞什么英雄,刚才我若用五成功力,你们五个早就一命呜呼了!”任剑南笑道。
“师兄,天目教的妖人作恶多端,不必跟这些妖人罗嗦,除魔卫道乃是正道人士本份,不用心慈手软!”
五人转向谢婉琴,瞧见她背上之琴时,五人大惊失色,心中一寒:“你们是天山派的“琴剑双绝!”
谢婉琴冷笑道:“算你们还有点眼光!”
“天目山和天山相距几千余里,两派井水不犯河水,二位还是少管闲事的好,这里可是天目山,不是你天山!”
任剑南笑道:“我说过这闲事我管定了,你奈我何!”
五虎中一黑脸大汉脸上一阵红,一阵绿,好一会儿方才定下神来,恨恨道:“好,今天就给二位一个面子,弟兄们我们走!”五人转身欲走。
任剑南身影一动,挡在五人面前:“我好像没说过让你们走!”
“阁下未免欺人太甚了!”
任剑南眼光一狠:“欺人太甚的是你们,你们五个狗东西以五敌一,还要用毒药,卑鄙无耻至极,快拿解药,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五虎老大飞天虎叹了口气:“今天我们兄弟碰上你们,只好认栽,解药拿去吧!”飞天虎自怀中掏出绿色药瓶扔了过去。
任剑南接下药瓶,玩弄手间:“我怎知这是解药还是毒药呢?”
飞天虎脸色涨紫,夺过瓶子,倒下一颗药丸吞了下来:“二位还想如何!”
任剑南冷声道:“你们好自为之吧,今天且饶你们一次!”
五人头也不回,返身跃入树林。“老大,我看天山派的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这里是天目山,怕他干吗?”冷面虎问道。
飞天虎火气够大:“你个懂个屁,这对年轻人可不简单,人家就是连败我教两**王的“琴剑双绝”,别说我五人,就算是五十人也不是人家对手啊!”
笑面虎道:“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当然不是,这两人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初下天山,江湖经验不足,这里是我们的地盘,等天黑了再动手吧!”
“啊……啊……!”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从那拿刀汉子口中传出,再也无力坐在马背,一声惨叫,从马背掉下,此刻双目微闭,脸上血流满面,头蓬乱,胸口血如泉涌,又是剑伤又是爪伤,此刻气若游丝,惨叫无力。
任剑南二人飞奔而来:“童大侠你撑住了!”
童大海此刻双目微闭,周围的草地沾满了鲜血,已经喊不出声了,只是低声呻吟,昏迷只中仍然紧抓大刀,一只手却紧按胸部,只见他胸部鼓鼓囊囊,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听见有人喊叫,精神一振坐了起来,一手紧握大刀,失血过多,双眼模糊不清,惊惶失措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也想夺我怀中宝图?”“童大侠误会了,晚辈任剑南,这位是我师妹,在下昔日在天山比武大会和童年大侠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是昔日在天山大败天目教的“琴剑双绝”,童某头脑不清,失敬了!”童大海一语即出,又是狂呕鲜血,扑嗵倒地,再也无力坐起。
师妹,快拿解药过来”!谢婉琴闻言探囊取药。
童大海气若游丝:“二位不必多费功夫,在下中了五虎的“疯虎爪”,此刻毒入五脏六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我!”
“童大侠不必绝望……!”任剑南刚说一半,童大海做了个手式示意他不要再说。
“童某自知时日不多,想请两位帮个忙!”
“童大侠尽管吩咐!”
童大海自怀中掏出一布卷。只见那布卷颜色黄,显然年代已久:“此物乃是江湖最近盛传的宝图,劳烦二位帮我送上昆仑,交给恩师!”
任剑南接过布卷放入怀中:“晚辈一定会将此物送上昆仑山,童大侠请放心!”童大海双目呆滞,双手迟迟不缩回。谢婉琴探了探险探了他鼻息,哀声道:“童大侠已经不在人世了!”任剑南为童大海扶上眼皮:“童大侠放心,我一定会将此物送上昆仑山!”两人安葬好童大海,前赴昆仑山。
谢婉琴心中生怪:“剑南,这藏宝图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任剑南沉声道:“江湖传当年大燕氏为了复兴大业,四处搜集珍宝,武学宝典,只是不知后来为何故,慕容氏销声匿迹,遗下一宝图,为此江湖上已是血案累累,武林人士所感兴趣的正是那宝藏中的武功秘籍!”
“剑南,这传闻是真是假啊!”
“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反正没人知道宝藏在哪里!”
“江湖人真是糊涂,为一传闻,不惜动刀剑!”谢婉琴道。
任剑南叹了口气:“此图重现江湖,只怕从此江湖上又是永无宁日了!”
“师妹,此去昆仑山路途遥远,我们还是极早赶路吧”!两人翻身上马,跃马扬鞭,只奔西北而去。
天快黑了,已是落日黄昏,夕阳如血,二人无心欣赏江南美景,又赶了一程路,天色已黑,前方不远处灯火通明。
“剑南我们还是找户人家歇歇,明日再赶程吧!”
“也好!”两人策马扬鞭只奔灯火而去,原来是间客栈。二人要一桌饭菜:“师妹,这里还在天目山内,天目教耳目众多,我们今晚可要小心提防!”“嗯”!二人吃完饭菜便各自回房休息。
夜深了,四周一片宁静,二人均已入睡。半夜子午时分,五条人影轻轻跃上屋顶,五人轻若猿猴。任剑南已听出锁碎轻微的脚步声,急忙翻身起床。五人溜到窗前,一人对着房里吹了一管迷烟。少顷,五人推开房门,床上黑乎乎的好似有个人影,五人一阵狞笑,对着床上一阵猛砍。
“五位,久违了”!只见一人从门后钻出,出手如电,五人猝不及防,也来不及躲闪,全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任剑南点上蜡烛,果然不出他所料,果真是五虎。
任剑南对着隔壁喊道“师妹,我抓到了这五只老虎啦!”谢婉琴耳灵早就听见有动静,此时已推门进来。“哇!师兄啊!我听人家说虎爪比熊爪还补,不如剁下五双虎爪来沌汤喝吧。”谢女侠朗笑道。说罢,真的动手去抓任剑南腰悬长剑。
“师妹,不要闹了,我还有事要问五虎。”“说,是谁让你们来杀童大侠的?”五虎老大一阵狂笑“你们要杀便杀,你以为我们五兄弟是贪生怕死之辈!”任剑南无奈:“你们走吧,我只希望五位从此弃暗投明,不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杀了你们五个无名小卒也没什么意思!”任剑南解开五人穴道。
“士可杀,不可辱,阁下倒底想怎样!”
“我说过不杀你们便不杀你们,我只是敬重五位虽是魔道中人,却很有骨气。我任剑南天生硬骨头,也最喜欢硬汉子,你们走吧!”
只见笑面虎道;“少侠不武艺高强,而且重情重义是条好汉,无奈我们这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纵是一死,也决不会说出的!”
“师兄,他们杀死童大侠,你不能放过他们!”任剑南伸手拦住谢婉琴。
“两位大恩,我们兄弟来日再报。”五人飞身而走。
“师兄,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师兄一向嫉恶如仇,你为何今日放了他们?”
“师父不是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吗,五虎虽然作恶多端,却非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徒,况且他杀了童大侠,昆仑派必找他算账。今日也不是杀他们的时候,他们死了就死无对证了”
“不过师兄这么仁慈,恐怕将来要吃大亏!”谢婉琴怨道。任剑南只是笑了笑,二人各自回房睡觉。
东方已经开始露白,任剑南早已起床,他推开门走出门外,阳光明媚,精神为之一振,照旧练了一遍吞吐内功,他的北冥神功已经日渐深厚内力吞吐时,院中的树叶如遭风暴般,四处飘扬。他自背后抽出一柄剑来,劲运指尖,手按剑柄,从下往上一拂,北冥神功力贯剑尖,剑尖微颤,任剑南神运剑尖,目光如电,随即使出了神龙剑法。只见剑花飞舞。如同一条银龙满天飞舞,剑到之处,挽起朵朵剑花,剑势凶猛,长剑破空。任剑南只觉真气翻涌,如同翻江倒海,一股真气真冲任督二脉,四肢百骸舒畅无比,只见他长啸一声,剑越舞越快,转眼间人剑合一,剑光滚动,只见剑光不见人影。蓦然立定,一口真气复归丹田头上汗珠渗出。
“好啊,好啊!师兄的神龙剑法当真是神出鬼没,出神入化,神鬼难防啊,师妹真是万分佩服啊!”谢婉琴一身素装站在门口盈盈笑道。笑声如同银玲般悦耳,任剑南听得舒服,回间,见她笑似牡丹花开,柳眉斜飞,一双明目如同一潭幽幽潭水,那眼中分明有一种脉脉柔情,似水一般温柔,她齿如白玉,唇似樱桃,一张瓜子脸千娇百媚,只看得任剑南心中狂潮翻涌,心似兔蹦。任剑南心中一动,自知这一生一世也离不开这动人的小师妹了。任剑南傻傻的看着,竟忘了收招。谢婉琴不由“噗嗤”一笑。任剑南被她这一笑,脸上顿时红彤彤的,一张俊脸有些羞涩,不过越可爱,谢婉琴心中顿喜:“师兄已经喜欢上我了!”
两人吃饭,开始向昆仑山出,此去昆仑山路途遥远,幸亏二人所乘之骑神骏非凡,二人一路兼程,行程十余日左右。已出大梁,入了北魏境。远方便是华山,再行数日便可到昆仑了。
二人要桌饭菜,边吃边聊。谢婉琴低声道:“师兄,我们到了什么地方啊!”
“我们已经出了潼关,这里是华山脚下!”
谢婉琴顽皮道:“师兄,把那宝图拿出来瞧瞧好不好!”
任剑南脸色一沉:“此处离华山不远,华山耳目众多,此事勿再提起,咱们快快吃饭赶路吧!”
谢婉琴不敢多言,吐吐舌头,乖乖吃饭。
二人吃完饭,刚要翻身上马,店外忽有大队人马,领头的是几位道人。一道人言:“素闻天山派“琴剑双绝”武艺高强,乃是无尘真人的高足,今日二位光临华山,我等久闻二位侠名,佩服万分,想尽地主之宜,请二位赏脸上华山做客,在下好向家师交代!”
“不知道兄如何称呼!”
“在下仇荣,这六位是我的师弟!”
“原来是华山七君子,凌风道长的高足,在下久仰诸位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实乃福份,诸位道兄盛意,在下心领。只是我们有事要远赴昆仑,待他日再来华山做客!”
仇荣冷声道:“二位真的不给面了!”
“非也,在下确有要事在身!”任剑南见诸道并无善意,隐有不悦。
仇荣冷笑道:“阁下是否是要送一样东西上天山!”
任剑南一惊:“无可奉告!”
“我若没猜错,阁下并非上昆仑,而是去天山吧?你们身上有一副从童大海手中夺来的宝图!”
任剑南一惊:“道兄何出此言?”
“哼,我们刚收到昆仑四刀客老二的飞鸽传书,说你抢了他师兄的宝图,童大侠已遭毒手!”
“道兄误会了,宝图的确是在我身上,不过并非我杀人夺图。而是受童大侠所托,将此物送上昆仑,道兄不要误听馋言,伤了华山天山的交情!”
仇荣冷道:“宝图在你身上,那么谭不同所说也多半也是真的了,我看二位还是乖乖跟我们上华山吧!”
谢婉琴气急了:“师兄,这些老道好不讲理,我们不必跟他们罗嗦,我们走,什么君子,我呸!”
“丫头,别以为你是无尘真人掌上明珠,我们就不敢得罪你,再不束手投降,小心我们剑下无情伤了你!”七人拔出长剑已经围住了二人,眼看一场恶斗不可避免了,任剑南早已暗运功力。
“上!”仇荣一声令下,七人自七方进攻,皆使华山“凌风剑法”“凌风剑法”招式怪异,又快又狠,七剑挽起朵朵剑花,犀利无比,锐不可挡。任剑南不得不佩服,识得厉害,不敢小视,当下使出了“神龙剑法”第十式,此式只守不攻,一把宝剑舞得风雨不透,七剑却也攻不进来。七人知道神龙剑法的厉害,只使出浑身招数,七剑越舞越快,剑剑刺向要害,手法之快,令人咋舌,任剑南竟也只有招架之功,八剑一阵狂斗,剑影飞舞,打得难分难解。
“住手”一声巨吼犹如晴天霹雳,七道立刻收剑,立在一旁。任剑南听得声音,便知此人内力深厚,武功了得。一灰袍道人飞身而来。华山七子立刻跪地道:“弟子恭迎师父!”只见凌风道人年近五旬,一派道骨仙风,胸飘长须,威武非凡。
凌风道人气势威严:“你们几个怎能如此对待远来的客人!”
仇荣道:“师父,是他二人杀了昆仑派的童大海抢了宝图!”
“胡说,无尘真人的为人,老夫岂会不知,他的弟子绝不是如此贪心之人”
七人不敢再言。“晚辈叩见凌掌门!”二人刚要行跪拜之礼,一股极强劲力托住二人,竟跪不下去。
凌风赞道:“天山派果真人才济济,小小的年纪,内力如此了得,无尘真人好眼力,调教出如此好的徒弟!”
“前辈过讲了,晚辈刚才斗胆跟几位道兄切磋武艺,请前辈恕罪!”
“年轻人好身手啊,居然以一敌七,是我教徒不严,冲撞了少侠,少侠莫怪才是啊!”
“岂敢,岂敢,道长心胸广阔,明辨是非,真乃当世高人!”
凌风道:“二位如有要事,不妨先走,如若无事,不妨上华山做客!”
任剑南抱拳道:“我二人有要事在身就不再多多打扰,就此告辞了!”
二人翻身上马,谢婉琴若有所思:“师兄,为什么谭不同要冤枉我们啊,我觉得事有蹊跷,我们好似中了人的圈套,为什么我们下山会碰上这么多事,冥冥之中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有人将我们玩弄股掌之间,但我们却浑然不觉!”
任剑南一笑:“师妹多虑了,谭不同为什么要冤枉我们,我们刚好去昆仑问个究竟!”
二人又行了数日,昆仑山已经遥遥可见。
“师兄,你说宝图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我也不知道,昆仑山已经不远了,我们马上就知道了!”
“师兄,我们把宝图拿出来看看好不好!”
“不行,人家的东西怎可随便看呢?再说这宝图是童大侠用生命换来的,我们不可轻动!”
“啊”!谢婉琴惊叫一声。“怎么了师妹!”任剑南急忙转身。任剑南刚刚回头,一根纤纤玉指以迅点了他的穴道。任剑南双目圆瞪,手足不能动,哑穴被点。一副傻相,从马上滚下来。
“师兄,你太迂腐,我们送宝图上山,没功劳也有苦劳,看看也不算过份嘛!得罪了,师兄!”谢婉琴从他怀中掏出布卷在他头上敲了敲。遇上这么顽皮的师妹,任剑南也无可奈何。
谢婉琴打开宝图,娥眉微皱,急忙把宝图拿给任剑南看:“咦!师兄,这宝图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啊,你说怪不怪!”任剑南也觉得怪,只是哑穴被点不能出声。
“啊!我忘了师兄现在是哑巴了!”谢婉琴笑着给他解开穴道。任剑南拿宝图,细细瞧了一遍,也是看不出什么破绽。不由生疑:“莫非我们上当了!”
“师妹,此事有此蹊跷,我们还是快回天山请示师父!”
“师兄言之有理!”二人翻身上马,欲往天山。
“二位慢走,在下有事相问!”旁闪出一年约三十几的壮汉,此人手提一把金丝大环刀,和童大海的那把一模一样。
任剑南问道:“兄台是昆仑派的!”
“在下正是昆仑四刀客的老三雷汉雄!”
“原来是雷兄,失敬了!”
“二位好面熟啊,莫不是昔日大败天目教两**王的”琴剑双绝!”
“正是!”
|“二位好似欲回天山,昨天我接到大师兄的飞鸽传书,说他拿到……啊!二位从中原而回,可曾碰上我师兄”!雷汉雄心直口快,一时差点说漏了嘴,一时觉,急忙转口。
任剑南沉痛道:“实不相瞒,你大师兄以为贼人所害!”
雷老三闻言脸色大变:“你们告诉我,是谁害了我师兄!”
“是天目五虎!”
“哈……哈……你骗人,天目五虎有这个本事吗?”
“雷兄不信?”
“好,就算是五虎干的,我们昆仑派和天目教并无仇怨,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五虎他们是为了童大侠身上的宝图!”
“宝图,你怎么会知道宝图在我师兄身上?”雷汉雄大喝道。
“三弟不必和他们罗嗦,师兄是被他们害的!”一条人影自远方奔来。
“二哥!”雷老三大喜。
“师弟,大师兄就是被他二人给杀了的!”昆仑老二谭不同恨恨道。
雷老三暴跳如雷:“我说五虎怎有本事杀我大师兄,一定是你们和五虎狼狈为奸,害了我师兄,夺了宝图。今天我们要给大师兄报仇!”说罢,大刀已经剁向任剑南头顶。
谢婉琴伸手抓住刀刃:“你们这些人好不讲理,明明是我们好心救你大师兄你们却含血喷人?”
谭不同大怒:“你们两个狗贼还想狡辩,你们杀人,是我亲眼所见!”
任剑南冷笑道:“谭兄何时见我杀你大师兄?”
谭不同恨恨道:“那日,我和师兄拿到宝图,路过天目山,遭一伙贼人追杀,其中有一人使的便是天山派的“神龙剑法”此蒙面人武功极高,一路追杀我们,一直追杀到天目山脚下,我和大师兄分头跑开,那贼人便追杀我大师兄去了,当时我身受重伤。躲在树林中,我见大师兄敌不过那人,身中了两剑,那人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便乘机溜走了。后来天目五虎来了,我大师兄又奋死抵抗,但还是中了五虎几掌。那蒙面人钻入树林中,脱下黑衣,一身素装,无论身材还是背影和阁下一模一样。正在我大师兄危难之时,二位来了,救了我大师兄,我大师兄误以为你们是好人,将宝图给了你们,让你们送上昆仑,任剑南我说得可对!”
任剑南大怒:“含血喷人,说我杀人,那你有何证据!”
“此乃我亲眼所见,物证家师马上带来,任剑南,你万万想不到,你脱衣时的情景都被人看到!”
“谭兄你果真看到那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天下身材相似的人数不胜数,你又没看清面貌,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昆仑二刀怒道:“废话少说,使出你的神龙剑法吧!”
任剑南苦笑道:“如此说来我是百口莫辩了!”
雷老三道:“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我们掌门马上就到!”
“在下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二位如此蛮不讲理在下只好得罪了!”任剑南闪电般的抽出了宝剑。
“想杀人灭口,没那么容易!”昆仑二刀出抽出大刀。昆仑刀凶猛强悍,二人刀法娴熟配合默契,一人攻上面,一人攻下面,昆仑刀力猛刀沉,的确不好对负。若论武功,任剑南远在二人之上,只是不想得罪昆仑派,只是使出“凌波微步”躲避。
“二位师兄,我来矣!”一黑脸大汉打马而来,跃身而下,手持昆仑大刀气势汹汹闯来,三人分攻三路。任剑南虽然武功高强。但昆仑三刀也不是无能之辈,任剑南不敢大意,使出“神龙第十式”,只守不攻,三人暂时打成平手。三人虽是刀法精湛,但功力不及任剑南,三人渐渐慢了下来,任剑南越打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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