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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启三年二月初二壬戌,基督一六二三年三月初二。
龙抬头。
红毛依旧在海上为非作歹,但是李一官的生活却仍旧平静。数月休整之后,浯屿水寨开始奉命巡海,虽然李一官虽然有心借巡海之机,让手下的弟兄们开荤见血,奈何张嘉策和刘英爱惜羽毛,不愿他们的家底前去冒险。毕竟,尽管张嘉策这段日子花费精力扩充实力,但他手下三百料以上的大船仍然只有六条,不论同红毛相比,还是和王梦熊比,这都显得单薄了许多。
张嘉策如此这般,叫李一官打心眼里看不起。但是,不可否认,张嘉策此种做法给李一官带来了许多方便。因他们不必出海,故,李忠得以如期去见了许素心。根据李忠带回来的消息,许家兄弟的船已备好,说是四日后子时出海,让李一官他们及时登船。
这些天来,李一官虽然不用巡海,但队伍的操练他却没有撂下。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李一官心知,在军中出头也好,回去李家夺权也罢,手头无人都是不成的。不过,因为是在军中,李一官不能随心所欲,所以在操练一途上只能照着军中的规矩,多在校场操练,偶尔才能率船出海,在附近海面转悠一圈,以便让船上的人都熟悉风浪与大海①。
这日要出海,李一官大早就带船出去了。其实,在他的带动下,刘英手下的队伍操练起来也勤快了许多,李一官之外,尤其以李耀最是积极。他和李一官都是从浯屿水寨过来的,在张嘉策这里没有根基。他所能依凭的,一则刘英的信任,一则是自己的实力,而刘英的信任和自己的实力其实又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问题。所以,李耀看到李一官练兵甚勤,便也不甘人后。这些日里,每日都是同暗暗比着李一官较劲。
本来,出海一次不易,一般来说,李一官总要充分利用的,但这回他却只率船出去大略转了一圈就打算返航,李耀看到李一官的旗号,便将船靠了近来与李一官同行。
“喂!时辰还早,这就回去了?”
李一官听到李耀的声音,也扯着嗓子喊:“弟兄们练了多日,答应今晚放他们出去快活快活。弟兄们等不及了,闹着要回去啦!”
“哦!”
两条船距离近,李一官嗓门也大,他的这些话,两条船上的士卒都听得真真切切,同时起哄起来。李耀见自己的弟兄们都没了心思操练,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当下宣布操练结束,晚上一同出去寻乐!
前不久刚刚发了饷银,大家兜里都有些底子。只是,这些天操练得紧,一直没机会出去风流。现在李耀放了话,下面这些大老爷们还不乐翻了天去。两条船当下排成一列返航回去。
李耀与李一官两班人马,都是浯屿水寨出来的,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到了张嘉策这边之后却不曾一起乐呵过。李耀和李一官脸上不说,但是心里都一直将此事记着,只是难得机会开解。今天有了这个由头,李耀和李一官都不愿放过,毕竟,揭过从前的那些过节,是李耀和李一官二人共同的心愿。
于是,停船靠岸之后,李耀和李一官便约定了时间。他们分别去找刘英告了假,便各自回去招呼弟兄们出营。
李耀和李一官领的都是三百料大船,船上各有五十多号弟兄。除去留下看家的,两帮人手凑在一起好歹也有八十来号,浩浩荡荡走在街上,也算是一道风景。
“哈哈!咱们这么多人出去,只怕一般人家容不下吧!”李耀爽朗地笑道。
李一官道:“这有何难?咱们几个一路,孩儿们想怎么耍,由他们自去。没有咱们在旁,他们还要玩得开心些。”
“正是此理!”
李耀回身将手下放了羊,便叫上自己的三个心腹,和李国助、林福、陈勋、陈国猷凑成一堆,挑了一家上些档次的楼子,包了间雅间坐下。李耀这才注意到,李一官的身旁少了两员大将,便道:“唉,我才发现,你身边那两个,李进忠还有张耀祖怎么没来?”
“他们留下看船了,来!”
这番本是出来寻欢作乐的,结果李耀一句话出口,便给自己找了个不痛快。他和李一官控制队伍的手法都是一个路数,可是今天出来吃酒,李一官竟然还要留两个心腹看家,而他李耀却忽略了。并非他有何旁的想法,只是如此一个细处,李耀就不得不承认李一官确实比自己高明。
李一官倒不曾注意李耀心里的这些想法。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家多堵墙。对于李耀从前的种种,李一官其实并是不放在心上。现在,他既打算在水师混,当然也希望有人与自己呼应。所以,今日能够与李耀坐下来吃花酒,李一官心里着实是十分高兴。
酒菜都已上齐,老鸨子带来的姑娘们也都坐在了各人的怀里。一时间,满屋子的香风脂雨,莺莺燕燕,叫人好不陶醉!李一官与李耀碰了一杯,边上的陈国猷,便紧忙给他补了一杯酒。
现在,陈勋和陈国猷两人已是一条腿迈进了李一官的圈子,给李一官夹菜倒酒的活计,也被陈国猷接过了手。看着李一官酒杯空了,陈国猷下意识地给他满上。若是换个时候,他如此举动倒也无妨,只是眼下这个局面,他的举动立刻引来的众人的声讨。
倒在陈国猷怀里的一个姑娘,搂着陈国猷的脖子,拿芊芊玉指戳了陈国猷的额头一下,娇滴滴地说道:“陈爷,您这是做什么,要抢我们红姑娘的饭碗么?呵呵呵呵!”
陈国猷先是不解,听了这话算是明白过来,忙道:“罪过罪过!”
陈国猷告罪,那小娘子却不依了,抬手端起一杯酒,先在陈国猷的面前晃了晃,然后脱下自己的绣花小鞋,将那酒放了进去,继而笑道:“陈爷的罪过可是不小,却不能这样放过了。罚酒三杯!”说着,那娘子便就将绣花鞋捧着,在陈国猷脸前现了现。
陈国猷出身不低,自幼身边便有贴身丫环伺候,倒不是童子鸡了。只是,这青楼妓馆,他还是跟了李一官后才来了几趟,着实是不曾见过多少世面。眼前这般阵仗,陈国猷倒是头一回遇上,不免有些脸红。于是,他便拿眼睛去向李一官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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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水师营陆操规矩,乃戚继光大力提倡,并于《纪效新书》中有详细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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