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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崖?”楚一凡直皱眉头,“不认识。”
“不认识最好,如果认识了就更麻烦了,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他也该来了,”冰玫说着望着屋檐。
楚一凡也随着冰玫的目光看去,看了一会儿,楚一凡开口了,问道:“他会从上面出现?”
“不会,”冰玫立即答道。
“那你干什么?”楚一凡不解地问道。
“锻炼视力。”
楚一凡差点跌倒在地,忙收回目光,他这才发觉自己象一个傻瓜。
“我要的并不是你真正的成为我的夫君,我只要一个名分,懂不?”冰玫说道。
“不懂,”楚一凡答道。
“真笨,看来只有充分的阅历才能让你成长起来,无所谓了,反正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这么跟你说吧,我要让疯崖知道,你是我的夫君,就这样子,简单吧,”冰玫说道。
楚一凡马上领悟到了冰玫话里的意思,笑容一下荡漾开,说道:“可以,很简单,那你是不是可以把它们还给我?”
“当然,你还要用它们呢,”也不知何时,天地乖离和初开之星出现在了冰玫的手上,冰玫将之递给楚一凡,说道,“你还需要进步,不然承受不起轮回带来的痛苦的。”
楚一凡忙接过初开之星和天地乖离,看着神弓初开之星和魔矢天地乖离,就象是在看两位久别重聚的老友一样,楚一凡轻轻抚摸着初开之星上的纹路,手落在了一颗泛光的墨绿宝石之上,竟然有点温暖?!是错觉吧。
当楚一凡的手离开初开之星,游上天地乖离时,楚一凡感受到的就不是温暖了,而是几分的寒意,就象是浸泡在冰块里一般。
一冰一火,一神一魔,都被楚一凡得到了!
“它们对你很重要吗?”看着楚一凡那副高兴的表情,冰玫不解地问道。
“因为它们是我复仇的工具,”楚一凡答道。
冰玫看着楚一凡有点疯狂的表情,轻轻一笑,说道:“我也可以成为你复仇的工具的,只要你愿意。”
“我一个人就够了,”楚一凡说道。
这时,走廊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个高约一丈的人,那人慢慢走近,一副暗黄色的盔甲套在他身上,一点点皮肉都没有露出来,甚至连眼睛都看不到,脸上只是象征性地在五官的位置上凿有相应的图案,而未凿穿,他的背上背着一把长约两米的长剑,一看那剑柄就知道这柄剑绝对非常的宽厚,非常的重。
他站在了楚一凡和冰玫面前,轰然一声,跪在了地面上,地面都为之颤抖,空气也因他的到来而凝结了,他低下了头,说道:“这个世界的女王,渊主有邀。”声音非常的机械化,就象是机器一般,但那股强得让人发寒的气势依旧不减。
“他是疯崖旗下的第一高手,你就叫他屠夫就可以了,”冰玫说道。
“噢,”楚一凡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屠夫,我就过去,”冰玫说道。
屠夫站起了身子,身子完全挡住了楚一凡的视线,他看了眼楚一凡,转过身,缓步离开了。
“这是你的宫殿,他也刻有随意走动?”楚一凡问道。
“我很民主的,”冰玫笑了笑。
“渊主是谁?”楚一凡又问道。
冰玫眉头一皱,说道:“你怎么这么爱问问题?”
“那我不问了,下面我们要怎么做?”
“你又问了,”冰玫浅浅一笑。
“那我不问了,你说吧,”楚一凡说道。
“和我走,”冰玫说着迈开了步伐,单脚一提,身子就轻轻飘起,“我的速度不会太快,希望你会跟得上。”
楚一凡一看,忙沉下了气,双手握住了初开之星,将精气聚集在了初开之星上,片刻之后,他松开了手,初开之星有点晃动地浮在了他的身旁。
看着楚一凡,冰玫不经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遇上了敌人,以你这种能力,你早就被杀死了。”
“不好意思,我还不怎么熟练,”楚一凡笑了笑,忙踩上了初开之星。
“如果以前的他这么有礼貌就好了,”冰玫小声嘀咕道。
楚一凡晃悠悠地飞到了冰玫的旁边,说道:“应该没有问题了。”
“那就走吧,”说着,冰玫飘向了北方,楚一凡忙跟了上去,尽管还不是很熟练,但至少不会掉下去了。
这是一个偏向于黑暗的世界——鬼域。
莫走在满眼的无边际中,似乎忘记了自己曾走过的方向,孤独了,把布娃娃抱得更紧了,眼中是无限的凄凉,似乎是为了应答这一片的寂寞,偶尔,有几只冰怪会从莫身边走过去,但都是陌生人,而它们也没有威胁到莫的生命,就象是两个世界的生物般,的确,他们本来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的,只是因缘巧合之下才来到了鬼域。
莫继续走着,漫无边际地走着,踏出的脚步声极轻,却被这寂静的世界扩大了无数倍,越往远处看去,黑暗就变得更加的浓重,就象是一件厚重的冬衣,压得人难以喘气,但莫却爱上了这份寂静与黑暗。
人界太嘈杂了,太混乱了,混乱得让莫只能生起杀死人的心绪,为了平定内心的那份不安,莫只能想办法堵住他们的嘴巴,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生命结束!
莫仰起了头,喃喃道:“妈妈。”
静静细语,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妈妈”两个字如波澜般扩散向四周,没有什么东西在阻挡它的蔓延。
莫的寂寞有谁能知?
没有人……
莫举起了布娃娃,静静地看着布娃娃可怖的脸,一片的污红,一片的脏乱,但她不在乎,因为这布娃娃是她最后一件可以寄托思念的东西了。
“妈妈,”莫又叫了声。
“挺可爱的小孩子嘛,”一个有点粗鲁的声音响起。
莫也不理会那声音,继续走自己的路,她的性格就是如此。
“真有意思,竟然敢不鸟我,真是奇迹,看来我的知名度还没有延伸到鬼域的每个角落,喂,小家伙!”
莫依旧我行我素,就如没有注意到后面那个人一样。
“我生活了一千多年,还没有人敢这样子对我,你这死孩子!”声音显得有点怒气。
莫的眼睛睁大了,一只血红凤凰慢慢出现在瞳孔之中,她站住了脚步,回身。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约两米的个头,身上披着一件金色盔甲,鬼域虽阴暗,却也能看到盔甲反射出的光芒,男人显得非常的粗犷,脸颊两侧是浓重的鬓毛,两只眼睛非常的锐利,直盯着莫,他叉着腰,为了看得更加的清楚,他特意走近了几步,弯下了腰,直视着莫,叫道:“咦…你根本就不属于鬼域,人类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呢,真是奇怪。”
莫眼中的血红凤凰已经张开了翅膀,微唇轻启,问道:“你有在乎的人吗?”
男人伸出长满浓毛的手,直摸着下巴,表情很是不解,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呢,在乎的人?估计也就只有那个成天爱叫我毛猴的老妖婆了。”
“用发自内心的颤抖结束这份罪恶,死吧,用自己那双手杀死自己,”说完,莫眼中的血红凤凰的翅膀已经炸开了翅膀。
莫的眉头突然皱起,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残影。
“你的小计量不可能算计到我的,”男人的声音出现在莫的耳根。
拥有邪物之后,莫的速度就已经是非常的快,但她却很难看透这个男人的运动轨迹,似乎是瞬间就到达了她的后方!
男人伸出两只大手抱住了莫那娇小的身子,随之举起来扛在了右肩上,说道“年纪小小,出手倒是很狠,看我怎么对付你。”
就算是被束缚住了,莫还是那么的冷静,就如天生一般,动也不动,只是紧抱着那个布娃娃,男人的眼睛已经没有再注意莫,她也只能收起了血魂之眼。
“喂,死孩子,你是怎么来到鬼域的?”男人叫道。
莫闭口不答。
走了一会儿,男人又问道:“我是问你怎么来到鬼域的,不要告诉我你是是聋子就可以了,就算是聋子,至少也会说话吧,把你抓住了,你连吭都不吭一声,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的?”
莫依旧不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男人变得有点急躁了。
“拍!”左手着重拍在莫的小屁股上。
“你是不是想闷死我啊,你这死孩子,”男人不满地嚷道。
莫眼睛盯着布娃娃看,完全不去理会那个男人。
男人嘴巴直咧,自语道:“真是有性格的死孩子,拿来做侍女也不错,以后说不定还可以…”正当他在自我淫荡着,一个比他更加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不用多加分辨,一看就是屠夫!
屠夫跪在了地上,沙粒也被他的双膝撞碎,他低下了头,语气平平地说道:“渊主,女王已邀请完毕。”
原来扛着莫的男人就是渊主疯崖!
莫的注意力立即被屠夫吸引过去,不是因为屠夫的高大威猛,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甚至比渊主更甚,但他却臣服于渊主的脚下,而且是那么的彻底,莫注视着屠夫,瞳孔不变。
“还有什么事吗?”见屠夫还是跪在那里,疯崖问道。
“索龙的波动又开始了,地下世界已经变得十分的不安定,一些类妖体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我希望你能下命令,让我去彻底毁了索龙的命息,”屠夫低头说道。
疯崖脸上的表情凝结在了一块,完全没有刚刚那种无聊得想咬人的感觉。
“我会完成任务的,”屠夫继续说道,似乎是怕疯崖不愿意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
“你们真的很奇怪,”莫突然开口说道。
一听见莫的言语,疯崖脸上马上浮现去笑意,伸手又拍了下莫的屁股,哈哈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是聋子,又是哑巴呢,声音挺甜的嘛,来,再说一句。”
“渊主,请下命令,”屠夫说道,头压得更低。
莫歪过了脖子,不去理会疯崖。
疯崖见莫不鸟自己了,浓眉立即弯下来,他看着屠夫背上的黑剑,说道:“仙裂弦音估计承受不起这个任务,我知道你很想杀了你的哥哥,但也不能这么的着急,我已经派了天罗小组过去,你不必参与了。”
如果疯崖说的话是事实,那屠夫要杀的索龙就是屠夫的哥哥了?!
“他们完成不了任务的,全部都会死的,”屠夫说道。
疯崖绕过了屠夫,脚步微微放慢,说道:“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管的,你应该管好的是仙裂弦音,不要让它再杀自己的同伴了。”
虽然疯崖绕过了屠夫,但屠夫依旧跪在那里,说道:“爱好所因,强求不得。”
“你骨子里还是那么的放任,算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也不可能左右你的命运,”疯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说道,“这个死孩子和你挺像的,你把她带到深渊之巅去吧,我还要去办些事情,”说着,疯崖就将莫拎在了手上,随手一扔,莫就滚落在了屠夫的身后。
“死孩子,我们还会见面的,下次可不能那么的没有礼貌了,”疯崖大笑道。
“会的,”屠夫答道。
疯崖转身就走入了黑暗中。
屠夫站起了身子,转身,用那被互脸甲片包裹着的没有五官的脸看着莫。
莫也看着屠夫,看着他那只有五官轮廓的脸。
屠夫三米左右,而莫只有一米三左右,身高差差不多两米,一高一矮,却也看得开心,屠夫弯下了腰,双膝再次落地,说道:“上来吧。”
莫看着屠夫背上的黑剑,也不多说话,一屁股坐在了屠夫的肩膀上。屠夫直起了身子,走向了北方……
屠夫和莫一离开,他们原先呆过的地面就出现了几条裂痕,数十根肥大的触手破土而出,触手伸出地面约有五米左右,而深在地面以下的部分还不只有多长,触手曾土黄色,如果不多加注意,还会以为这是泥土!
触手变得更加的不安份,土地裂开一条约有半米宽的缝,一双滑溜溜的手伸出扣在了地面上,随之,一个头颅伸出,如鱼头,它裂开嘴巴,满嘴尖利的牙齿,两鳃在耳朵下一直以一定的频率振动着,它扫视着四周,见四下无人,就放开了双手,消失在了裂缝边缘,那数十根触手也随之隐入了土地中…… ========== + f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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