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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满尚书冷僧机摇摇晃晃地走出豫亲王多铎府,脑子一片空白。大热天,他却如同打摆子般阵阵冷汗,衣服粘在身上,脚步都是飘虚的。
随从见老爷进府还好好的,出来时却是这副模样,再仔细看老爷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五指印,明白他是被豫亲王爷责打了,好心上荔扶,低声劝道;“老爷,先家去休息会。”
冷僧机这才从茫然状态中回过神,秘推开他:“滚!”说着一脚踹过去。那随从被他踹得一连几个跟头翻出去,爬在石板地下半晌起不了身。冷僧机借此出了口闷气,冷冷道:“还不起来把马牵过来?在王爷府前丢人现眼么?”
那随从好不容易才爬起身,捂着腰眼直抽冷气,一瘸一拐的把马牵过来。冷僧机上了马背,狠狠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那马疼得惨声长嘶,甩开四蹄就朝前飞奔。
冷僧机被马秘带出去,身子朝后一仰,差点摔下马背,眼见街道快速后退,马蹄子得得声几乎连成一线,他猛然醒悟过来,赶紧拉紧缰绳——这里毕竟是京城,这样纵马狂奔踩到人就麻烦了。到底是,要顾着体。
身下的马不满地喷着响鼻,蹄子使劲刨着路面,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冷僧机拉着缰绳,眼前又闪过刚刚那一幕。
姜壤在多尔衮援军到来之前一鼓作气又攻下了汾州,现在山西全境都已经落入他手里。多尔衮大军迟了半日,接到战报之后只好进驻潼关,堵住叛军南下汉中的最后一道关卡。姜壤却也不急着南下跟多尔衮的大军正面开战——毕竟潼关乃天下第一雄关,背靠黄河,天险难渡。他扼住大同出往关外的古长城咽喉要道,以雁门关、太原、忻州、汾州为据点,把山西全境控制滴不可破。
山西境内多山,地势复杂,东边是高耸入云的太行山,西边则是盘旋接天的吕梁山,山西最富饶的地方其实就是一条狭长的谷道地形,连串分布着太原、忻州、汾州等重镇,而汾州正好位于太行吕梁两条山脉的余脉口里,如同虎牙般扼住山西全境——往南便是一马平川的临汾平原地带,占据了汾州,救于守住了山西南边的咽喉要道。
这个局面一摆开,任谁都知道姜壤的如意算盘,他是准备借助天险地势,跟多尔衮大军来个持经锯战。
多尔衮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好在他的军队十倍于姜壤,他动了个包围的念头——南北两路大军,敬谨亲王尼堪还领着东路军在石家庄待命,再加上榆林的本来五万驻军,可以把山西围得像铁桶般。时间一久,姜壤叛军无路可逃,粮草无继,自然不攻自破。
可是在刚摆出全军围敌的阵势时,一则噩耗让多尔衮气得七窍生烟——这个节骨眼上,江西金声恒竟然也起兵反了!真是按了葫芦起了瓢!这金声恒也是汉人,本来一直以满清正统自居,没少帮着清廷镇压汉人起义。可不知道是长久不得重用渐萌反意,还是本来就跟姜壤勾结想浑水摸鱼,反正他也反了!
眨眼间南昌周边全险。多尔衮只好派敬谨亲王尼堪的东路军南下,同时命自己部下何洛会分兵一路,另领两路军南下攻打金声恒的叛军。
这样一来,粮草问题迫在眉睫。何洛会和尼堪的两路大军只带了三天的粮草就匆匆南下,多尔衮自己这边也只够三五天用的。他一道接一道加急书飞马京城,催促多铎快点把粮草运到前线。
多铎把粮草之事全都交给户部冷僧机,催着他赶紧办理。冷僧机扫了库底子五十万担,已经全部送往前线。可是这远远不够。他当即昂尚书党崇雅的建议,派了自己得力心腹,拿着清国的国书,南下明国购买粮食。
不料这名心腹带着十来名护卫竟然从此杳无音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凭空消失了!
等他发现事情不对劲,再次派人南下明国去查访时,时间又过去五天。多铎把他叫到王府,当着郑亲王等诸多人的面,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大吼道:“再过五天不把粮草运往前线,老子就以军法论处砍了你的脑袋!
还好郑亲王知道冷僧机的苦处,劝了半晌才把多铎气劝平复,最后这位火暴脾气王爷撂下话:“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筹集到军粮!就是饿死百姓本王也顾不得了!再给你七天时间,这是极限!不然前线那起子狼兵饿狠了,军纪无法维持,你救着皇父摄政王回来帚个贻误军机之罪!砍你脑袋灭你九族都不希奇!”
冷僧机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心底直抽搐,不行!得赶紧再派人南下明国买粮,可是自己那名心腹到底是谁杀的?莫非是叛军动的手?不对啊,他动身的事情只有户部二十来名员知道。冷僧机忽然不寒而栗,户部有内贼!
到底会是谁?他一个个将当时在场吏数过去,半晌发现,这是根本无法猜测出来的;也就是说,连自己的副手、户部汉尚书党崇雅都保不住。
他越想越惊疑,也不往户部去了,掉转马头对随从喝道:“先回府,给我召集所有亲兵!”
他决定了,这事必须派自己最信得过的心腹秘密前往,为了前程和项上人头,必须一切小心。
冷僧机一身冷汗,拍马朝自己家飞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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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
满尚书海禄正纳闷地对汉尚书谢启光道:“这节骨眼上忽然提升一位汉人当员外郎不好吧?”
一向温儒雅的谢启光这回非常强硬,一口就堵了回去:“有什没好的?下也是兵部尚书,难道没有提拔下级属的权利?这位张鸣玉我深知,很有能为。不过是把他从七品书吏提升到从五品员外郎,算个什么事!不劳大人亲自过问。再说了,他实心办差,为人谨慎细密,兵部同僚们都知道。不像某些人,目不识丁,身居高位,尸位素餐,简直……哼!”他冷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海禄张着嘴巴发了半天呆,终于才明白最后那些词的意思——敢情是说自己啊?他顿时火冒三丈,刚想让人把谢启光叫回来训一顿,忽然想到:不行,还是让着他算了。如今前方正在打仗,兵部那么多事都是他一手操办,自己压根什么都不熟悉,不过是他跟豫亲王爷之间的传话筒。万一为了这个他恼了,告病或者致休,那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了!一名小吏的提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哼!等过了这个节骨眼,再跟他算帐。 ========== + f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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