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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闪回到三个小时前——
一列Sm开往QHD的火车停靠在位于河北省中部的一个小县城里,现在时间是一九九七年三月三十一日晚上八点四十五分,下车的人不多,我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缓缓移动,当我双脚踏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时,略带激动的扫了一眼手表,三十多个小时硬座对于第一次乘火车的我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我十九岁,个头不高,外貌还算过得去,整体给人印象比较瘦弱,第一次认识我的人都会对我眼睛感兴趣,因为它显得很亮,很有神;但了解我的朋友给我评价,说我是披着斯文外衣的暴力分子!
北方的天气到了四月,夜晚还是很冷,生平第一次出远门,不想让家人担心,找个旅馆安顿好就给家人报平安!
挂上电话信步走在街上,北方的冷和南方的冷不一样,冰冷的风刀子般的刮着裸露的皮肤,街上行人稀少,我紧了紧敞开的外套,走在清冷的柏油路面上想起往事——
怎么形容自己呢?没离开家以前,我是个让家人操心老师排斥的家伙,上小学的时候就经常打架,由于身材矮小又好惹事生非,所以总是挨捶,经常鼻青脸肿回到家还要被我父亲教训一顿。
上了初中就更不得了,逃学那是最轻的,和一般不爱学习的同学称兄道弟,经常偷家里的钱装大方请兄弟抽烟喝酒,被家里人发现,狠狠揍了几次就不敢再偷家里的钱。到邻居家玩和小孩串通偷他们家钱,邻居家的家长发现后,带着孩子到学校找到我,我讲义气没有出卖小孩,承认钱都是我拿的。
母亲知道后,把我关在房间,劝走了满脸涨红咆哮着高举皮带的父亲,她也不打我,和我面对面坐着,跟我讲道理,大概是见我满脸倔强她失望了,拿起菜刀就要剁我手指,我哪会相信她敢真剁儿子的手指,手放在桌面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就见母亲眼圈渐渐发红,表情越来越悲苦,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举起菜刀就往下剁,我在菜刀即将剁到手指的瞬间抽回手,菜刀就重重的砍在抽开手的位置,那一刻我真的蒙了,至今记忆犹新。
母亲把我抱在怀里一个劲的哭,我也跟着她哭,或许是良心发现,从那以后就再也不干小偷小摸的事情,但还是经常惹是生非,一直到现在——到现在站在陌生街头的我。
我擦去眼角泪水,目光坚定许多。临上车前母亲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我没有勇气望向她满是泪水的脸,微微挣脱她不舍的双手,强做镇定的把车票交给列车员,放好行李坐在窗边位置上,摸摸母亲缝在我内裤里边的九千块钱鼻子发酸,家里给我这一万块钱,应该是父母亲这两三年来的积蓄,这或许是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能给我提供的最后一次机会吧!
透过厚实的玻璃窗我才鼓起勇气望着相依偎的双亲,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母亲早已哭倒在父亲怀里,泪眼婆娑望着窗内的我,这时候我才敢望向严厉的父亲,他安慰着我母亲仍然没有看我,从家里的小镇坐车到市里,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望我一眼,一路上默默的拎着我的行李箱,临上火车前他把行李箱递给我,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时,发现他抓着行李箱的手青筋暴露,我抬头望他,他仍然没有看我,只是微微颤抖着松开了那双青筋暴露的手。
火车缓缓开动,父亲搀着母亲跟随坐在车窗内的我移动着,直到这时父亲的眼睛才望向我,透过充满失望的眼神,我看出他隐藏内心深处的关爱与不舍,我向已经跟随不上火车速度的双亲挥挥手,母亲追随渐渐加快的火车,边挥着手边大声的呼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路上小心,注意身体,到了地方立刻给家人报平安……
双亲的身影渐渐远离,渐渐的从我脑海里淡出,独自站在陌生街头的我早已经泪流满面,我没有理睬询问我是否要帮忙的路人,我只想在这个陌生的街头尽情发泄一番,让我过去的不羁随同我的泪水化为点点尘埃,良久,我深吸口冰冷的空气,双拳握得紧紧的说:“好好干!章子文你一定行!”(我想很多人都有我现在的这种心情吧!在失去斗志的时候,别忘了给自己加加油,你一定行的!)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炕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嗓子象是着了火般,大腿有点凉,被针扎似的一阵阵疼。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见一个身穿黄色毛衣的女孩低着头在我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大腿上掐着。
“这是在哪儿?不是做梦吧?”昏昏沉沉的望着这女孩一个劲掐我大腿,琢磨自己是不是跟她有仇啊!见她掐个不停忍不住开口说:“累了就休息会吧!”
“啊!你想吓死人啊。”女孩说完还重重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抬起头狠狠的瞪着我。
这丫头真狠,我边琢磨边把被掐得一块块又青又紫的大腿缩回被里抬头望她,这一看我就彻底呆了,要不是大腿被她掐得疼痛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眼前的女孩长得……非常漂亮……词穷!这会儿真恨自己怎么不好好读书,就为了能准确的形容她,也该多看看散文什么的,临阵磨枪是来不及了。
闭月羞花俗,沉鱼落雁……也不是她的风格,披肩长发适合拍洗发水广告,小嘴抿得紧紧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娇嗔似的看着自己,不对!是瞪着自己吧。内心直琢磨:“怎么了?我得罪她了吗?”傻傻的欣赏着她的同时,她“哼”一声站起身凶巴巴的说:“看什么看?”
哇!身材不错,应该说是标准,目测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虽然全身上下被黄色捂得严严实实,但这女人那种曲线趋向完美,胸部不是很大,要用挺拔形容,把黄色毛衣撑的紧紧的,那修长双腿微微分开站得笔直,双手撑在迁细腰肢上让我想起鲁迅先生笔下描述的“细脚零丁的圆规!”心里琢磨着这个形容不知道恰不恰当。
“看够了没有?”冰冷的声音从小嘴传出,连声音都这么悦耳,默念间强行扭转脖子,目视前方低低“恩”了一声
“说吧,昨晚是不是故意的?”还是冷冷的声音传来。
“昨晚……昨晚怎么了?”边说边把支起的帐篷往边上压了压,手上触摸到一大块硬邦邦的事物,大吃一惊内心惊呼:“不会吧,这么大面积的遗精!要死人的!”用手仔细一摸,方方正正的原来是钱,长长舒了口气。
“还装糊涂是吧,抱我抱的很紧啊,拉都拉不开,哼哼!”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不亚于一声巨雷,“轰!”的一声,大脑当机,我运气不会这么好吧!刚到这个陌生地方就干了一架,现在又碰到传说中的艳遇。
我喃喃低语:“我抱你,我怎么没感觉,不会吧,我要是抱你我肯定百分之两百记得。”
伸手摸了摸,身上竟然只穿了条短裤,猛然清醒过来,沮丧的道:“我的第一次啊,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虽然第一次没印象,但我不会对不起你,再来一次,我一定会牢牢记一辈子。你看时间这么早,天气又冷,不如你脱了衣服上床来,我好重温一遍昨晚的记忆。”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话有理,既然已经有了一次关系,再来一次她应该不会拒绝吧!说着说着掀开被子激动的邀请她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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