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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六,上晚自习的时候,钱长友又坐到了谭玉敏旁边。积累了好几天的作业,虽然很烦,可还是得必须处理。
这种突击方式往往是懒人最喜欢采取的方式,不过聪明人也常常使用这种策略。
学生会偷懒,老师也会取巧,今天晚上初一年级四个班合并成了两个班,一班在二班,三班在四班,集中在两处上晚自习。而且没有课堂老师坐镇,只有晚上在学校里值班的老师过来检查一下。
钱长友对老师们的这种做法还是很理解的。学校里的任课老师大部分都是民办教师,单身的还好说,成了家的负担就很重了,除了一些微薄的工资收入外,他们不得不额外种上几亩地补贴家用。他们之中大部分教学都很有经验,可是说到种地就不见得怎么在行了。现在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了,自己家忙不过来,就得找些人帮忙来忙活一下。可话又说回来,这时候谁家不忙?大部分还得靠老师们之间互助了。
钱长友家乡的这个区域耕地资源还是非常丰富的,不像其它地方的那样,每家几亩几分地的那么细算,这里只要家里劳动力充裕,种上几垧地都很普遍。“垧”可是这里非常有特色的计量土地面积的单位,一垧十五亩,比公顷还大呢。也可能因此,这种生产方式就有些粗放了,农民们再怎么辛苦劳作,可还是富裕的有限。
由于每个班级通勤的学生占了大多数,两个班集中在一处上晚自习,并不会拥挤,每个人都会有座位可坐。
既然老师不来监督学习秩序,那么学生干部就要发挥作用了。一说起这学生干部的任命,钱长友就有些懊恼,自己现在还是像后世的同一时期一样,白丁一个。刚开学的时候,班主任就公布了班级里的各项职务任命,大部分都落到了家在本地和附近一个大村子的学生身上,其实这些职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就是班长,学习委员,体育委员和劳动委员么,可那也不能潜规则啊。
白丁这种情况估计得到了初二才会改观,可按照目前的打算,那时候自己还在不在这个学校读书都一定呢。
现在站在教室前面讲话的学生,钱长友“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马英锐,一班的班长,考初中的时候,全乡第二,比小钱同学还高出来一名。作为马英锐的“老朋友”,钱长友当然更为清楚他的底细。马英锐来头不小,老爹是乡里的副乡长,那可是一位实权人物。马英锐目前学习成绩优秀,自然更是深得老师们的器重,最能体现重要性的班级职务当然也要优先考虑给他。
钱长友和马英锐短暂的初中同学关系不是很和睦。
记得考初中的时候,各个村子里的学生都要来到这个初中集中考试。马英锐那一批乡里的学生家就在本地,对于初中的环境自然不会陌生,当时他们各个方面都表现得很嚣张,可钱长友他们就有点儿紧张和胆怯了。
考试的时候,马英锐和钱长友在同一个考场,每次马英锐一答完考卷就开始给别人扔字条。有几次纸条掉在了钱长友旁边,钱长友吓得要命。好在监考老师熟视无睹,捡起来纸条就走开了。出了考场后,马英锐还很大气地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告诉他别紧张,监考老师他都认识,不会有事的。可这种胆战心惊地折磨,钱长友还没有学会泰然处之,但又不得不暗气暗憋,心中存有芥蒂自是难免。
等到正式上初中的时候,钱长友和马英锐一直都是学习上的竞争对手,而且从第一次期中考试开始,钱长友就始终压着马英锐半筹。不过那时候马英锐依然十分地强势,家庭环境那么优越,周围的环境和人物难免复杂一些,人相应地也会变得早熟,有时候对待别的同学就显得很傲气,自然他和钱长友只能是一种表面上和气私下里较劲的关系。可能那时候的马英锐眼界真的更为开阔一些吧,初一下学期他就开始追女孩子了。马英锐的卖相不差,学习好,又会唱很多流行歌曲,再加上一些现实意义上的条件,简直就是少女杀手。马英锐曾经试图接近谭玉敏,只是谭玉敏反应很冷淡,没等钱长友做出“护食”的行为就那么不了了之了。后来,马英锐身边又聚集了一些不是很地道的学生,抽烟,喝酒,玩游戏,打台球……种种迹象表明马英锐有变质的迹象。他老爹反应倒是很迅速,初二要到期中考试的时候,把他转到了县城的初中上学。不过环境虽然改变了,马英锐似乎也没有因此长进多少,高考的时候考到了省内的一所专科学校,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重读,还真就去了那所学校。毕业后回到县里,他老爹又给他安排了工作。
总之,人家的日子不知道要比钱长友轻松惬意了多少倍。
“钱长友,你不是三班的么,怎么跑到二班来上自习了?赶紧给我回去!”
马英锐的突然发难使得正在回忆马英锐资料的钱长友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马英锐在前面刚开始的时候讲了什么话,但后面撵自己走,钱长友倒是听明白了。
钱长友心中暗自冷笑,“这小子还是那么颐指气使,这几天自己在二班老老实实地上晚自习,老师和二班的学生都没有说什么,你凭什么撵我走?”
对于现在的马英锐,钱长友不管心中怎么存有芥蒂,都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否则也太对不起他转世重生后的人生经验了。
钱长友大咧咧地一笑,“班长,我在二班是边上晚自习边向别人讨教问题,一直老老实实地不影响别人,再说你们一班的人都有座位坐,没有必要赶我走吧。”
马英锐皱了皱眉头,“你是三班的就应该回到三班去,别在这里磨叽。”
钱长友脸色微微一冷,“那好吧,等我做完了作业就走。”
可能钱长友前些天打架的凶名犹在,马英锐对他的“拖”字诀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悻悻地回到自己找到的座位上。
钱长友看这件事告一段落,便又安然处之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谭海涛今天也上了晚自习,他和钱长友一样,攒了一大堆作业,不过是因为平时贪玩落下的,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虽然他很聪明,但仍不及钱长友的挥洒自若,尤其是代数作业上时不时就有一道题拖住了谭海涛的进度。初一一班和二班,三班和四班在语文、数学、英语这三门课程上分别有自己的任课老师,其余的课程如历史、生物等,大体上都是一位老师任教。谭海涛是二班的,钱长友是三班的,两个班的数学老师当然不会留完全相同的作业,好在那些题型有代表意义的,颇有难度的题目都会共同地被老师挑出来作为作业留给学生,谭海涛的麻烦基本上都是这些题。这时候,他也不管钱长友是不是正在用作业本,毫不客气地就拿过来参考一下,然后吧嗒一下嘴,很不服气地把作业本扔还给钱长友。对于谭海涛的大咧咧,钱长友都当作看不见,过滤掉了,这时候谭玉敏却总是觉得谭海涛学习上太过偷懒,瞪他几眼以示警告。钱长友见到这种情况,只是心中叹气。谭海涛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他父母对他的宠溺远远超过他的姐姐谭玉敏,谭玉敏的话,谭海涛大部分都当成了耳旁风。自己对他倒还有些影响力,希望凭此能够促使他上进吧。
晚自习第二堂课的时候,马英锐居然过来责问钱长友怎么还不回自己的班级。
钱长友扬了一下眉头,淡淡地答道,“作业还没做完呢。”
马英锐脸色很不好,刷地转身离去。
看着马英锐走远的背影,钱长友心中寻思,“这个时空的马英锐好像更自负哇,根本容不得别人违背他半分的意见。呵呵,他横任他横,轻风拂山岗,不和小死孩一般见识。”
钱长友晃了晃头,不由想起了周杰伦那首动感很强的《本草纲目》。自己前世工作很累的时候,总是喜欢听听音乐,以此来换换脑筋。有一段日子,这首歌的MV他就看了好多遍。想着想着,坐在座位上的他就摇头摆脑地低声哼唱起来,两条腿更是摆个不停,还时不时故意地撞一下谭玉敏弹性极佳的**。谭玉敏气得一个劲儿地伸手掐他,可钱长友腿摆得更欢了,就是不让谭玉敏掐个实成。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儿?”谭玉敏收回手,拿起圆珠笔低声娇嗔道。
“没问题,没问题,马上就老实了,我还是继续我的艺术创作吧。”
谭玉敏微微一笑,“你倒是蛮有想象力的,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挺有趣的。”
“还好,还好,总算有你欣赏,我就心满意足了。”
谭玉敏白了钱长友一眼,就不再搭理他了,自顾自地继续自己的学习。
那刹那间一闪而过的丹凤眼的妩媚,让钱长友失神了很久,提笔半天,不知道应该画些什么才好。
前世的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些美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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