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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省素有有色金属王国之称,其省会则号称四季如春。一下飞机,从北方灰蒙蒙的天色和刺骨的寒风中来到这个丽日高照、碧空如洗的地方,顿时心胸为之一阔,若不是因为海拔高的缘故,让人有些轻微的头昏和呼吸困难,那就真是一种完美。
来接机的本地人叫田越,一米七五的个头在本地已经属于高个,但站在这一群人当中就矮了半分,就连两个女孩穿着高跟鞋瞅着似乎也比他高,这让他有些不大自在。
“我给大家安排了酒店,晚上一起吃饭,不知道那些加拿大人想吃什么?”田越站到李默身边,左顾右盼后,似乎只有他看起来可以交谈。可李默也没给他太多面子,此时他正与远处的刀虎进行眼神方面的交流。刀虎和他们同一航班到达,随身就一个双肩包,比划了几个手势,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这座省会城市超出李默的想象,不是比想象中的好,而是差很多。市中心到处都是几十年前的砖混房,像是些狗皮膏药贴在一些式样陈旧的二十来层大楼的中间,街道狭窄,车辆拥堵。
城市中间有个小湖,倒也清幽,应该是这个城市的精华部分,政府开发成了免费的公园,旁边有个以湖的名字做招牌的翠湖宾馆,国内四星,环境还不错。最关键的是,环湖一溜茶楼和西餐馆,据说是该市外国人最喜欢流连的地方。
由于人数的原因,李默与斯蒂文同住一个标准间。进了房,把行李放好,由于同伴不怎么让人开心,李默哪都不想去,躺在自己的床上,而田越则在几间房一一窜过,而后坐到李默房间的沙发上瞎扯,待斯蒂文离开,才压低声音谈起正事,“小李,岳博士来的时候有什么交代?”
“也没什么特别的!”李默表面在看电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认真地打量对方。要想起家,他需要机会,而这里是不是一个,得靠他自己判断。
田越点点头,掏出包极品云烟,递了一支给李默,李默摇摇手,他笑了笑,“小李,我托个大,在这里,不会抽烟,交际上会有些吃亏。”
Y省乃是烟草王国,举世皆知。李默也笑笑,“不要紧!我知道这里的人豪爽,烟虽然不抽,但我可以喝酒。”
“烟酒不分家!若是没什么特别,烟还是可以适当碰一点,少抽些就行。”田越相当热心,“等到了地方,老外们丢山里负责技术,我们哥俩的任务就是拉关系、认识人。那些山里的老民族,脾气很怪,不过要是关系处理得好,却是够哥们,不会玩虚的。”
“有问题?”李默相当敏感,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为难。
“嘿!怎么说呢……”田越狠狠抽了两口烟,“那边的矿储量估计很大,就是产权分得很散。当地人,少数民族,很顽固!有不少人认为地下的资源是祖宗留给他们的,不能让外人染指,而且有些野蛮不讲理!”
“哦!”李默皱起眉头,这确实是个大麻烦。要说服一些自己从来不了解的人,不是靠空想和动动嘴巴皮子就能行的事,只能到地方再深入了解情况,见机行事。他又换了个问题,“当地政府是个什么态度?”
“政府?”田越一听到政府神色就显得比较轻松,“那还能有啥?当然是支持卖矿!这些人手里拿着探矿证,却没那么多资金进行正规的勘探,做不出相应的报告,也就谈不上申请采矿证,目前都是以勘探的名义在小规模盗挖,政府拿着他们这些少数民族没什么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恨不得把能把矿一口气全卖给外面这些有实力的大企业,政府也好收税补充地方财政,去搞些政府工程,不但能捞钱,还能体现政绩。”李默放下心。政府态度积极,事情就容易一大半。
晚饭就在酒店附近一家西餐馆,这是李默的建议,请这帮老外去吃中国菜,既贵而且还不怎么讨好,懒得费这个心。
对于五名外国人,田越很好奇,尤其是乔治例行的餐前祷告。他瞅着两个女孩子,贾茵闭目画十,嘴里跟着念,看起来挺虔诚;高婧则默不作声地在等待,蛮有耐心的样子;而李默的脸朝着窗外,似乎外面有几位漂亮的美女。他轻轻碰了碰李默,“小李,这老外嘴里嘀嘀咕咕地,念些啥?”
“开头部分是《赞美诗》中的‘谢饭歌’。意思是:我们一起吃东西,同心感谢,一粥一饭来之不易,上帝恩赐同胞汗血,欢喜领受为人服役。”李默淡淡地回答。
“屁!我吃的饭可是我自己一手一脚搏来的,没见什么神、佛能发点给我,到随时要我去供奉。”田越低声嘟哝了一句。
乔治此时已经结束了祷告,目光在交谈的两人身上掠过,带着强烈的不满和厌恶,有些凶狠。李默眉头一蹙,心中有股火气往上冒。
这顿晚餐的气氛不怎么好,不管贾茵怎么寻找话题,也只有饶舌的雷金纳德附和,其他人多数在默默地吃东西,要交谈,也是国界分明。
“以后我再不和这帮子老外一起吃东西,脑细胞都得累死好几亿!”田越出了西餐馆的门,轻声嘀咕,拍拍李默的肩膀,“走!我们不管这几个家伙,找个地方坐坐,晚上吃宵夜。这顿我一点没吃饱,什么味都没有。”李默点点头,对方这是要和自己联络一下感情。
田越说的坐坐是在夜总会里,一间大包,两人各自点了位女孩子陪着玩骰子、唱歌。这种地方的风格全国基本一样,只是女孩的素质、口音会出现一些地方特色。
才玩了没一会,田越就直奔主题,拉着身边的女孩玩“高山流水”。他嬉皮笑脸跪在女孩面前,伸长舌头搭在女对方暗黑色的**下,女孩让酒从胸口奔流而下,田越咂巴着嘴,一脸陶醉。
李默在一旁笑眯眯地瞅着,不无恶意地想到,这女孩不知道这几天洗过澡没有,有没有和某人发生过什么奇特的性行为。要是有,这酒喝着滋味可够丰富的。
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房,田越大骇,酒冲入气管,差点被呛了个半死。 ========== + f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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