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输了!”
方景云突然冒出的话不但让对面的风雅为之一怔,连周围坐着的另外三人也都愣住了。
风雅试探地道:“你真的认输?”
“嗯,我认输。 ”
“为什么?你连下都没下……”
方景云摆摆手,道:“风雅先生乃是棋院院长,棋艺之高世所罕有,加上能以棋艺而能与文渊先生齐名,又怎么可能会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比的。 ”
“呵呵,棋之一道变化无数,又岂是一人所能通晓的。 万千众生,谁不是棋客?妙棋臭棋,尽在各人之手。 不计一子一局之得失,乐于其中,难道不是一种心境的修养吗?”
“如此就好,但你看这盘棋,胜负早分,又何必再下呢?风雅先生乃是当代国手,又怎么会是小小叶竹可以比拟的。 连文渊先生也常常在先生手下大败而回,又岂是我可以相比的,与其献丑,不如藏拙。 ”方景云知道自己的棋品根本见不得人,可能也就比现在的叶竹好一点,当然不敢表示什么。
风雅摇摇头道:“藏拙就不必了,今天下棋并不是要争高低,论胜负,只是大家一起随意而为罢了。 来,我们下一盘。 早听说你淡泊名利,难道还看不透这胜负之义?”
方景云微微一笑:“淡泊名利不敢,只是不想在这里与人争什么而已。 看书可以,下棋也好。 都不过是一种悠闲而已。 ”
傅:“好一个悠闲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来一盘了。 叶竹少年心性,远不及你的心态,你这个作为老师地更应该为他上这一课。 ”
方景云心中一动,回头望了眼站在一旁的叶竹,点点头道:“那好吧,小子请风雅先生赐教。 ”
重新收拾好棋枰。 由风雅抓子,以示尊重。
风雅也不客气。 无论他的身份还是年龄都应当抓子。
猜子结果是方景云执黑先行。
虽说对于胜负早已知晓,也对此没有抱什么期望,但方景云依然是心有所挂。 若说叶竹是少年心性,那他这个才二十来岁的人又何尝不是血气方刚?
开局很诡异,方景云尽在棋枰上随意地下子,就像是一个对棋道一窍不通的人。 风雅也很奇怪,方景云下一子。 他也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下一子,别说什么凌厉的攻势,就连最基本地下棋要素也被他抛到了一边。
其实也不是方景云不想认真地下,风雅棋院院长之名并不是虚的,连傅书文渊都在其手中败北,可知盛名之下无慵才。 就算自己地棋艺再好几成,没有长期的沉浸,根本不可能与主脑“逐云”所操控的风雅相比。
既然是必输之局。 那自己又何必在意呢?何况,这局棋来得也太不着时了。
两个互相不理对方的棋子,只是轮番摆着棋子,没有劫杀,没有提子,更没有寸土必争的硝烟弥漫。 奇特的下棋让身边的三人大为惊讶。 这那是两人对弈啊!根本就是比赛谁最快把棋盒里地黑白二子摆下去嘛。
但是,傅了坐在棋盘两边的方景云与风雅到底是在做什么了,棋盘上的黑子依稀摆成了三个字,而白子,则在努力阻止黑子成字,到最后,黑子的字没有完全成形,但其空缺却由白子所填补。
这一局名为对弈,实为摆字的棋局在棋盒里的棋子还剩下很大半的时间结束。
方景云突然抛下手中还拿着的一个黑子,微笑道:“我输了。 但也赢了。 ”
风雅也哈哈大笑:“输就是赢。 赢也是输,到底谁输谁赢大家心知。 ”
方景云转头对站立一旁地叶竹道:“叶竹。 我要走了,你来不来?”
叶竹连忙点头,急切地道:“我当然跟着先生,这次我是自动跟着的,不再是你的书童,而是你的弟子,谁也赶不走我。 ”
“哈哈!那我们走吧!谢老,傅老,风雅先生,还有文渊先生,我们走了,有劳你们把叶竹带来,谢谢了。 ”
说话声中,方景云已经起身离开,而叶竹,则紧紧地跟在了身后。
“唉,还是瞒不过他啊!”
屋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随即一个人影慢慢地浮现在棋枰的旁边,竟然就是方景云刚才所提到地文渊。
谢越微微一笑,为众人各倒一杯茶水道:“应该说他早在看到我拿来五个杯子之时就已经猜到了。 赏荷会,呵呵,风雅的白子虽然尽力阻止,却无意中帮他成字。 你在这里,也知道我们做这些只是为了让他参加赏荷会。 文渊,算了吧,无欲则无求,无求则方能公正。 无论他如何避开,但他前面无意中做的那些事情,足够了,现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随他去吧,到那时候,轮不到他反悔。 ”
风雅侧头望着棋枰,突然一笑道:“早在他下到第三子之时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只是我也不想让他感觉被人所迫而已。 文渊,他这种性格不是更好吗?如果功利之心过强,那才是大问题呢。 恐怕那样的书虫也不是你们所愿意选择的吧?”
文渊坐到了方景云刚才所坐的位置,端茶轻轻地呷了口,淡然一笑道:“风雅,并不是我们选择他,而是他自己做到的。 也没有人提醒过谁,只是现在能做到的只有他而已。 算了,好像也差不多了吧,到时候,本想趁此机会提醒一下他的,但他却自以为聪明,白白错过了。 他不找事,事自找他,哈哈!书虫,以后你可别我们。 赏荷会,你们这凑成的字可真难看啊!”
“呵呵!”风雅望着棋枰笑道:“难看也是字啊!真地准备好了?会不会太快了点啊?”
谢越耸耸肩道:“并不是我们想这么快,而是书虫自己太快了。 琴棋书画乃是书生必备之艺。 琴,‘书虫做不成伯牙,但仍可为子期’,这是子梅先生说地。 书,我们从他的那些手稿中也可见一斑,特别是居游宇老师送来地那四份手稿,更是让人感叹;画,他从未作过,但翰林院品画之举也能让人心有感触;就此棋之一道,从未见他有所表示。 不过,现在的人又有几人还会精通这四艺的?我们不也是只能在一个方面有所成就吗?当然,也有几个人能在这几个方面过书虫,但他们不是功利心太重就是年纪过大,更缺乏最为主要的东西。 等着吧,一个月后就可能有大变了。 以后的事情,就不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了。 ”
文渊摇摇头,道:“你错了,不用一个月,按现在的形势展下去,最多半个月。 ”
风雅一惊:“这么快?”
“没错,就是这么快!不说了,我们再来认真地下两盘吧,好久没有与你交手了,啍,上次竟然把我一枝珍藏的湖笔赢了去,这次我一定要赢回来。 ”文渊突然叉开话题道。
风雅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不甘心,来就来,不过,这次的彩头又是什么?”
文渊极其珍重地从怀中拿出一枝用锦布包裹好的笔状物品道:“宣笔!如果我输了,宣笔归你。 如果我赢了,那枝湖笔还我。 ”
“好,一言为定。 你可得帮我好好保管这宝贝哦。 哈哈!”
……
早一步离开的方景云不知道文渊他们说了什么,不过,就算他听到了也不明白具体的事情。 他此刻,正在与叶竹一起在混元城里闲逛呢。
对于叶竹被带回了光明村后的事情,方景云没有细问,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如何问,得出的都是早已编好的程序语言。 只要知道叶竹没有忘记他就行了,何必问太多呢。
混元城,因为绝世流氓引的职业大会前奏还没有结束,大街上到处可见正在表演的人群,这些人里,没有一个bsp; 精彩的饰品制作表演让初次见到的方景云大感兴趣,连叶竹也放弃了与方景云一起时十点多就得去找地方睡觉的习惯,兴致勃勃地观看大街上的表演。 不过,他的最大兴趣却是在询问方景云这些天里的经历。
方景云也没有保留,把自杀后重生在清风村的事情细细地讲了一遍。 听到竟然有这么多的师弟师妹之时,叶竹的兴头一下子被引了出来。 先入门者为长,在叶竹的眼中,他是方景云的大弟子,后面才加入方景云门下的人无论年纪如何都必须叫他一声师兄。
叶竹从心而的喜悦让方景云为之感激。
在这个游戏里,除了一些朋友外,最为关心自己的竟然是一个npc,这无论如何都让人有点感慨。
今天的生活可谓多姿态多彩了,先是与尘叶等人重逢,跟着又与绝世流氓一起到处捣乱,虽然自己并没有参与,但仍让人有种无法解释的兴奋。 到了晚上,无意中的到石月书院竟然还遇到了久违的叶竹,虽说这有系统安排的嫌疑,但也足以让人感激。
不过,似乎方景云的精彩生活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反而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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