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头顶上方的两名鹏军士卒毙命,吴广憋足力气,一口气窜上城头。当他在城下的时候,拿城上的鹏兵毫无办法,现在他顺利冲上城墙,已再不把这些鹏军士卒放在眼里了。
吴广挥舞起灵刀,只一走一过之间,有数十号人毙命于他的刀口下,周围的鹏兵还想对他围攻,吴广看准机会,向敌军最密集之处连续释放三记灵波。灵波飞进鹏兵人们中,惨叫声响起一片。
见状,余下的鹏兵们直被吓的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纷纷后退,他们一退,正在城外攀爬云梯的平原军将士们立刻抓住空机,顺势冲上城头,从箭垛上跳下来之后,士卒们将嘴中的刀取下,高举到空中,吼叫着向鹏军杀去。
先是一处城墙被平原军攻破,然后是第二处、第三处,很快,盐城的东城墙上已布满平原军将士,人们如同杀红眼的野兽,疯狂地追砍着鹏兵。
本就准备不足又人数不多的鹏兵哪能抵挡得住平原军的冲击,很快,城上的鹏军就开始全线溃败,有些士卒们顺着阶梯逃下城墙,有些士卒则是被人又推又挤从城头上硬生生摔到城下的,其骨断筋折的样子令人不忍目睹。
看鹏兵都已逃下城墙,吴广兴奋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心里明白,现在己方距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他将灵刀向前一挥,冲左右的将士们大喝道:“兄弟们,随我入城歼灭敌军,一个不留!杀!”
“杀啊——”
吴广作战英勇,又厉害无比,赢得了将士们的心,他登高一呼,众人齐应,平原军将士跟随吴广,从城头上直接杀入城内。
城头上打的如此激烈,而此时在城下的鹏军营地中还有许多士卒处于醉酒的昏睡之中,人还没清醒过来,在睡梦中就糊里糊涂的做了平原军的刀下之鬼。
未等叶诚赶到东城,吴广已率众突破东城的城防,率众杀入城中。按原定的计划,吴广未向盐城的中心腹地冲杀,而是直奔南城,前去接应进攻南城的战虎一众。
吴广还没跑到南城,就见前方如散沙一般跑来无数的鹏兵鹏将。吴广将牙关一咬,片刻都未停顿,迎着这波鹏兵就冲了上去。双方刚一接触,吴广便施展出灵乱?风,百余名鹏兵在满天的灵刃下纷纷倒地,浑身的血口子,死于非命。
“啊——”
正在这时,鹏兵中冲出一名身罩天蓝色灵铠的鹏将,他手中持有一把灵枪,大叫着冲到吴广近前,抖臂膀连刺数枪。吴广冷笑出声,不慌不忙,将其杀招一一格挡开,正准备要回刀反攻之时,忽听鹏将身后有人大叫道:“他是我的!”
随着话音,就听‘咚、咚、咚’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吴广举目一瞧,原来战虎已从这批鹏兵的后面冲上来,他庞大的身躯闯入鹏兵的人群里,不用动手,只是单纯的冲撞就已令鹏兵们苦不堪言,许多挡在他前方的鹏兵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便被战虎直挺挺地撞飞出去。
别看战虎魁梧,体形健硕,但冲刺起来速度一点都不慢,他喊话的声音刚落,人就已经冲到那鹏将的身后,巨锤横着轮出,同时喝道:“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嗡!
巨锤摩擦空气,发出的沉闷声响令人心头都为之颤动,就连吴广这样的灵武高手都暗皱眉头,生怕受其殃及,本能地向后倒退两步。那鹏将听到身侧恶风不善,想要闪躲,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立枪搁挡。
当!
巨锤的锤头结结实实地砸在枪杆上,随着一声刺耳的铁器碰撞声,那鹏将不由自主地发出尖叫,身子如同炮弹似的,横着射了出去,轰隆,他的身子正撞在路旁的一面院墙上,由石砖砌成的院墙被其撞出个大窟窿,他人也滚入到院落之中。
没等鹏将挣扎着站起身,先是哇的一下连喷数口血水。
战虎不给他缓过这口气的时间,庞大的身躯直接撞开院墙,也冲入到院中,他举起巨锤,看准鹏将的脑袋,全力砸了下去。
啪!轰——这一锤下去,鹏将的脑袋都被砸没了,连地面都凹出个大深坑,稀碎的血肉、脑浆散落一地。
吴广在后面看得清楚,忍不住咧嘴笑了,赞叹道:“战虎将军真乃我军第一猛将!”
战虎将挂着血水的锤子将肩膀也抗,也嘿嘿笑了,他从院子中走出来,先是回头看看城南,再举目瞧瞧城东,嘟囔道:“看来,吴广将军是先我一步入城的。”
吴广摆摆手,说道:“同袍兄弟,不分你我。”说着话,他向战虎一挥手,说道:“敌军散兵都向在城中逃窜,你我不可放过一条漏网之鱼,要将其统统杀光,已绝后患!”
“我听你的!”
“走!”
吴广和战虎两队人马汇合一处,合力向盐城的中心腹地冲杀过去。
当叶诚穿戴好盔甲,拿起武器,牵着战马从府邸里出来时,就见外面跑来数百号身上挂彩满面惊慌的鹏军士卒,这些人看到叶诚,蜂拥涌上前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将军,不好了,敌军已经攻破东城!”
“南城也被攻破了,将军,敌军已经向城中杀来了!”
听着下面士卒们的报告,叶诚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城东和城南都失守了?这怎么可能?刚刚接到的传报是发现敌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敌军杀入城内呢?不过士卒们浑身上下的那些伤口都不是假的,难道敌军真入城了?
顿了好一会,叶诚才回过神来,厉声喝道:“我军有一万将士,现在何处?”
“打没了!将军,我军将士都快被敌军杀光了,将军快做决断!”一名满身是血的千夫长跨前一步,眼巴巴地看着叶诚。
整整一万的将士都打没了?叶诚这下可傻眼了。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除了逃出盐城,还有别的选择吗?
想到这里,他急忙抓住战马的缰绳,边上马边说道:“撤、撤、撤!立刻撤离都城!”
“将军不可!”周围的偏将们纷纷上前,将准备上马的叶诚拉住,众人急声说道:“将军若是撤离盐城,即使逃过敌军的追杀,也必定会受到大王的严惩,弄不好连家人都要受到牵连,将军万万不可撤走啊!”
偏将们的话令叶诚激灵灵打个冷战,是啊!自己现在是盐城的守将,若是不战而逃,钟天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们。他六神无主地环视众人,抖手问道:“那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说着,他环指周围的残兵败将们,问道:“难道要只靠这区区几百人去抵挡入城的敌军不成?”
众偏将们咧了咧嘴,只用这点人去阻挡敌军,无疑是以卵击石。其中一名偏将反应最快,向叶诚进言道:“将军不如集结我军逃散的将士,全部退守到王宫内,以王宫的城防做屏障,或许还能坚持到李将军他们回来。”
“哦?”这话令叶诚精神为之一振,是啊,自己怎么把王宫忘了呢!自钟天篡位以来,王宫的城防一直在加固,尤其是发生了唐寅入宫行刺的事件后,钟天对王宫的安全要求的更高了,依照王宫目前的防御,抵挡到几万的敌军不成问题。
想罢,叶诚连连点头,说道:“就依你之见,我们退守王宫。”说完话,他急匆匆上马,带着手下的偏将以及士卒们向王宫退去,与此同时,叶诚又令人把退守王宫的消息散发出去,通知给溃败到城内各处的己方将士。
偏将说的没错,盐城内王宫的城防确实很完善,俨然已成为城中之城,不仅宫墙高,而且里面还囤积有大量的城防器械以及粮草,即使是上万人驻守在里面几个月都不成问题。
接到叶诚的命令,败逃回城内的鹏兵们纷纷向王宫云集,很快,这些散兵游勇们也凑出了三、四千人。
叶诚指挥士卒们全部登到宫墙上,并且把宫门封死,摆出严阵以待,死拼到底的架势。
吴广和战虎入城之后,追击溃败的鹏兵,可是街头上非但没有鹏兵的影子,连个百姓都看不到。听说天渊军已打入城内,百姓们早已跑回家中,店铺也纷纷关门,人们倒不是惧怕天渊军,而是怕受到双方交战的波及,战乱时期,当然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正当吴广和战虎四处搜寻鹏军的残兵败将之时,前方的小巷里突然窜出一条人影,这人看到平原军将士之后,飞快地跑上前来。
“什么人?”
由于来人穿着普通百姓的服饰,平原军士卒没有对其下杀手,而是先把他围了起来。
那人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只军牌,对众人正色说道:“我是天眼密探,求见你们将军!”
“哦?”闻言,士卒们同是一愣,其中站出一人,接过军牌,低头看了看,随后退出人群,向吴广禀报。
普通士卒不认识天眼的军牌,但吴广认识,他看过之后,立刻说道:“快把那名天眼兄弟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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