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万贯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小姐,像青年公子这样贪婪她美色的人早已不知见过多少。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家在大兴,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那青年公子看到万贯美妙绝伦的笑颜,更是被迷的心猿意马,看也不看同桌的唐寅和阿三阿四,简直把他三人当成空气,目光一直落在万贯身上。
他笑吟吟地搓了搓手,说道:“想必小姐是到南城来游玩吧?今天下午本公子正好有空,就由本公子来给小姐做个向导吧,不知小姐意下如何啊?”
万贯差点笑出声来,这人不仅脸皮厚,还自以为是的可以!她含笑说道:“我是路过此地,下午便要离城回大兴,就不烦劳公子了。”
听闻这话,青年公子的脸色顿是一沉,面露不悦之色,不等他开口,下面的一名家仆已不满地大声嚷嚷道:“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公子肯屈尊作你的向导,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拿乔?真是不知好歹!”
青年公子故作气恼状,冲着手下的家仆狠狠一瞪眼,喝道:“不得对小姐无礼!”
说着话,他向四周瞧瞧,满脸堆笑地说道:“这里人多又杂,小姐随本公子去雅间用膳吧!”说着话,他旁若无人地去抓万贯的手腕。
见状,阿三阿四同是一皱眉,向唐寅看去,后者倒是对眼前所发生的事视若无睹,继续低着头吃着饭,连眼帘都未撩一下。他没有示意,阿三阿四也不好出手,坐在那里没有动。
当青年公子抓住万贯手腕时,她脸上顿显怒色,猛的一震手臂,把对方的手弹开,紧接着,她冲着青年公子沉声说道:“公子请自重!”
呦!青年公子没想到万贯看上去娇滴滴的,力气倒是不小,他边甩动发麻的手掌边嘿嘿贼笑道:“本公子可是一番好意,小姐非但不领情还出手伤人,这可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说话之间,他向手下的仆从们一甩头,众人心领神会,齐齐围拢上前,准备动手强行抢人。
啪!正在这时,隔壁的饭桌突然传来一声脆响,围座桌旁的两对男女中有一人挺身站起,手指着他们众人,质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等还要强抢民女不成?”
“他奶奶的,关你什么事?从哪蹦出来的你这头多嘴驴?”一名满脸横肉的家仆冲着他怒声吼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青年斩钉截铁地说道。
“小子,老子就还先打你个路检不平!”说着话,那凶神恶煞一般的家仆冲着青年近前,抡胳膊就是一记重拳,直击青年的面门。
那青年不急不忙的抬起手掌,把家仆的拳头轻松接住,随后,另只手扬起,横扫一巴掌,正拍在那家仆的面颊,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这一嘴巴,直把那家仆打得原地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到地上,两眼发直,半晌没站起来。
看到对方动了手,还把自己这边的人给打了,其他那些家仆不干了,纷纷怪叫一声,不再理会万贯,纷纷向那青年围拢过去,青年的三名同伴纷纷起身,很快,双方就打到了一起。
这两对青年男女皆是修灵者,灵武虽不见得有多高强,但也不是这十几名普通家丁所能匹敌的,何况他们这些人气焰嚣张,飞扬跋扈,公然调戏、强抢女子,早就引起在场其他游侠们的不满,在双方的打斗当中,也不时有游侠加入进来,时间不长,十几名家丁便被打得鼻青脸肿、灰头土脸。
那青年公子见势不好,第一个跑路了,当他逃到楼梯口的时候,还没忘回头指着在场的众人叫嚣道:“你们都给本公子记住了,有本事的就都别走,本公子回头找你们算账!”
看到众人凌厉的目光纷纷射向自己,他吓得一缩脖,再不敢多说半句废话,一溜烟的跑下楼。他手下那十几名家丁哼哼哑哑的互相搀扶着,也灰溜溜的跑出酒楼。
在场的游侠们又哪会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人们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仰面大笑起来。
万贯对众人的出手相助感激不已,她向在场的诸游侠翩翩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各位侠士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姑娘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众游侠们纷纷拱了拱手,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平心而论,万贯并不像唐寅那么讨厌游侠,在她心目当中,大多数的游侠都是行得正、坐得端,是有血性的响当当的汉子,而这又恰恰是唐寅最为厌恶游侠的地方,因为在风国吞并的那些领地中,所有的反抗势力基本上都和当地的游侠存有直接干系,而所有敢来行刺唐寅的刺客,也基本都是游侠。
万贯的目光又落向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打报不平的那位青年身上,施礼道:“小女子多谢公子!”
那青年早就注意到了万贯,觉得这位姑娘美得出尘脱俗,气质与众不同,只不过大家萍水相逢,人家身边还有三位同伴,他不好意思主动过去结交,现在见她向自己道谢,他急忙欠起身形,拱手说道:“姑娘客气了,在下房书行!”说着,他又指指同桌的一男二女,继续道:“他们是我的师弟和师妹。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子万秀婉。”唐寅一直没出手,显然是不像暴露身份,万贯那么聪明,自然能领会他的意思,而且,万秀婉也确实算是她的真名,只不过不为人知罢了。
“啊,是秀婉姑娘!”名叫房书行的青年又再次拱手深施一礼,随后,他目光一偏,看向万贯身边的唐寅三人,好奇地问道:“这三位是……”
这还真把万贯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唐寅,正当她为难之时,唐寅放下碗筷,又慢条斯理地擦擦嘴角,淡然说道:“朋友。”
“噗嗤!”在场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睁睁地看着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人家调戏,还无动于衷,这算什么朋友?
房书行的一位师妹斜眼睨着唐寅,轻蔑地撇撇嘴,说道:“秀婉姑娘结交朋友可要谨慎啊,对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朋友,不交也罢!”
万贯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涨红,感觉又是好笑又是窘迫,堂堂的风王,被人当众如此评介,不知心里要作何感受呢!
想着,她忍不住又偷眼看下唐寅,后者全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好像人家嘲笑的根本不是他。
房书行虽然也对唐寅十分看不起,为万贯身边有这样的朋友替她不值,不过还是很有礼数的低声训斥道:“颜师妹,不得对人家无礼。”
说着,他又向唐寅拱手道:“这位兄台,在下师妹有出言得罪之处,还望不要见怪。”
“恩!”唐寅坐在那里,还真老实不客气地应了一声。
那女郎凤目一瞪,拍案而起,手指着唐寅,说道:“给你三分颜色,还开起染坊了!像你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都是愧对了这身人皮!”
旁人对万贯怎样,阿三阿四可以坐视不理,但对唐寅不敬,这两人可坐不住了。两人眼中同时乍显出骇人的精光,拳头握紧,作势要起身,唐寅挑起手指,略微摇了摇,暗示他二人不要动,随后,他转过头来,正视那女郎,笑问道:“我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姑娘可有试过?”
此言一出,现场爆出一阵哄堂大笑声。
那女郎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怒,玉面殷红,娇躯突突直哆嗦。就听沙的一声,女郎猛然把佩剑抽了出来,直指唐寅,厉声道:“本姑娘杀了你这*贼!”
房书行急忙把她的手腕抓住,向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颜师妹不可。”说着话,他怒视向唐寅,冷声说道:“阁下出言污秽,应向在下师妹道歉,不然的话……”
“怎样?”唐寅脸上依旧挂着似有似无的邪笑,柔声问道。
“不然休怪在下对你不客气……”他话音才刚落,这时候,酒楼外面一阵大乱,轰隆隆杂乱的脚步声响成了一片。
唐寅转头向窗外望去,低头一瞧,好嘛,酒楼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军兵,看起来,已将酒楼包围起来。
这些军兵,清一色的黑盔黑甲,头顶鲜红头缨,正规的风军军装,为首一人,三十出头的年岁,身着钢盔钢甲,看上去,像是名将领,在他身边,还有刚才被打跑的那名周姓青年,此时正用手连指酒楼,对那名将领连声说道:“义叔,就是这里,里面的那些游侠公然辱骂风国,小侄气不过,只是和他们理论几句,他们就把小侄给打了……”
唐寅看得真切,眯了眯眼睛,看不出来,此人竟然有本事把己方的军队调集过来,这事倒是新鲜极了。他现在倒是想知道,这领军的将领是何人,肯听从桓人的指挥。
同一时间,酒楼内的游侠们也纷纷走到窗口处,向下观瞧,看到外面来有这许多的军兵,人们脸色亦同为之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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