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请藤原大人稍侯片时,小人这就派人去问主公,只要真是主公的意思,小人立刻照办就是……”
一言未了,嗤的一声刀光乍现,光头倭人突然难,一刀冲他当头劈去……
领队不久前才亲眼目睹了光头倭人一刀斩杀朝天辫,与他对话时暗自心存戒备,右手一直秧在刀柄上,猛见刀光一闪,想也不想,暴喝声中拔刀出鞘,当
的一声,火星飞溅,与对方倭刀架个正着。
不远处萧若凝目细看,倭人刀法与中原武学截然不同,有时明知敌人武艺不如自己,交手时却总是难免手忙脚乱,疲于应付,都是因为还没适应的缘故。
这时,只见光头倭人身形滴溜溜一转,手中刀光婉蜒回转,虚空划过一道诡异弧线,嗤的一声剑刃入体,竟从难以想像的角度插入领队后腰,殷红的剑锋
直透前胸,这一刀绝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阴很毒辣。
领队倭人惨叫着倒在地上,眼见不话了。光头倭人若无其事甩甩倭刀,甩掉刀身上的血珠,回刀入鞘。扫视对面禁若寒蝉的一众士兵一眼,道:“见令牌
如见主公,此人不遵主公号令,本将已将其当场处决。还有哪个不服,站出来!!”说到后来,虎目怒瞪,声色俱厉。
众士兵身躯一震,相互望了望,他们领队都被杀了,再没人敢有一个字的异议,一齐躬身道:“是!”各自拿钥匙去开牢房放人。
萧若心念电转,又无声无息退了出去,回到大街上,招呼一下缠缠绵绵雪莹儿三人,一齐躲进县衙对街靠东面的一处房子里,从门缝里遥遥盯着县衙。
不多时,县衙内那姓藤原的光头倭人与他随从当先出来。后面看守的士兵押着大群女子缓缓跟随,这些女子腰间都绑着绳索,一个串一个连在一起,谁也
逃不掉,总人数约莫一百一二十人,都是些年青姑娘。身上衣服破烂,几不遮体,她们一路蹒跚行来,一路哭哭涕涕,哀不欲生。声声切切,直如杜鹃啼
血,今人闻之侧然,不忍卒睹。
萧若见了这番情形,只觉胸口一绞一绞锥心的疼痛,几乎想拔剑冲将出去……他深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
这一大群人出得县衙。缓缓向城西行去,四周看守的士兵人手一条鞭子,女子人群中谁要走得稍慢。便是一鞭子抽将过去,随意打骂呼喝,好似对待牲口
一般。
待人群走得稍远,萧若推开门,向身旁三人压低声音道:“我们远远的跟着。”沉吟一回,把雪莹儿小女孩背在背上。柔声道:“莹儿乖,别出声呵。”
雪莹儿年纪虽稚,却很是乖巧的点点头,小嘴儿紧紧抿着,示意绝不出声。
萧若背着她远远地蹑在人群后面,起伏之际点尘不惊,悄无气息,借着夜幕的掩护,前方众人无一人觉。缠缠绵绵紧随其后。
走着走着,人群经过一户大户人家的门前时,猛闻一声凄厉高呼:“爹,娘,孩儿追随你们来了!!”就见一个姑娘猛地拿头撞向门前的一座石狮子,霎
时脑门破裂,血浆迸流,尸身缓缓倾倒,一缕芳魂归于西天。
所有人无不呆住了。这一下子来得太突然,事先并无半点征兆,漫说后面的萧若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连周围的两族士兵也不及阻拦。”
萧若心中大恸,牙关紧咬,口中一甜,嘴唇巳被咬破出血,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下在狂叫:“这些千刀万剐地畜生!我若不将他们赶尽杀绝,誓不为
人!!”他毕竟是做大事的人,虽在惊怒之下,仍不忘反手捂住雪莹儿的小嘴,将她一声行将脱口而出的惊呼捂了回去。
石狮子旁另一个姑娘大叫一声,头一偏,也猛然朝石狮子上撞去……
忽见一条人影疾闪而过,大袖在这姑娘身上一拂,她撞石狮的力道被带偏,整个人摔在一旁地上,终于没死成。身旁一人默默扶她起来,却是那身形削瘦
地随从。
先有一个姑娘撞石而亡,后有另一姑娘依样画葫芦去寻死,众多看守士兵俱都被震憾住了,瞧得目瞪口呆,一时无人出声,场面像是僵住了,气氛异常压
抑。
过了一会儿,人群最前面的光头倭人当先回过神来,大声吆喝一下,队伍继续缓缓的前行。
空气间迷漫着凝重悲壮的气息,两族士兵也不知是生出了侧隐之心,还是良心现,再无人打骂那些可怜的姑娘们,只是默默的走着。姑娘们无声啜泣着
缓缓前行。
庞大地人群再没有一人出声,默默行进在黑暗笼罩下死气沉沉地街道上,好似一群行尸走肉。
走了大半刻的样子,一大群人来到城西偏南一座僻静的宅乎前,由光头倭人和他地随从引领,众人鱼贯而入。
这座宅子并不很大,只算得一户中等人家,院墙也甚矮,按常理来说,绝不是囚禁人的好地方,萧若好生不解,心知其中必有蹊跷,纵身翻过院墙,进入
院子里,隐身在一旁树丛后悄悄窥视。缠缠绵绵跟在后面。
这座宅子也是空无一人,光头倭人引人群来到正屋前的空地处,便不再走了,回环顾众人,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看守士兵们面面相觑,一个二个惊疑不定。谁都知道县衙大才是关押犯人的最好场所,只需区区几个狱卒着守,就可以关押一两百犯人,甚至更多;而这
所宅子不单院墙矮,房间也不多,要妥善关押这一百多名姑娘,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把姑娘们从县衙大牢转移到这么个地方,想不令人起疑都不行
。
二十个看守士兵走到光头倭人面前,气势汹汹望着他,其中一个倭人开口质问道:“藤原大人,你在搞什么鬼?假传主公命令,可是要千刀万剐地!”
光头倭人不答,只拿眼望着一旁身形削瘦的随从。
这随从微微点了个头。光头倭人目中精芒四射,低喝一声:“动手!”话音未落,两人拔出兵刃,同时扑向看守士兵。
大变起于仓促,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惨叫声接连响起,已有几人倒在血泊之中。剩下的士兵手忙脚乱拔刀应敌。
由于看守士兵原本护在人群两侧,左右人数相等,走上前后也正好是一侧十个,光头倭人与随从各扑向十个士兵。
不远处的萧若虽一早料定此事必有蹊跷,见两人突然回头扑杀看守士兵,也颇出意料之外。只见光头倭人那一边刀光乱闪,他刀法狠辣迅捷,看守士兵无
人能在他手底下走过第三回合,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他刀下,萧若暗自赞叹,这倭人非同小可,大是一个劲敌,自己与他对敌的话都未必能够取胜。
而另一边,那神秘随从身形飘乎,手持一根墨黑色的洞萧,随意挥洒,姿势飘逸,颇有出尘之气,但他出手却毫不留情,招招无不指向敌人死穴,出招似
慢实快,有时对方明明看清了洞萧来势,却偏生怎么也躲不开。只听得“噗噗噗”之声接连响起,洞萧每一下击出,必中一人死穴,十招走过,十人依次
倒地,他悠悠然将洞萧插在腰上,负手而立。这时,光头倭人那边还有两人没杀完。
萧若看得目眩神迷,以他的眼力竟然看不出此人的深浅,只知远在光头倭人之上,只能用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
转眼之间,光头倭人也将看守士兵杀完。全部二十人无一漏网,所有姑娘呆呆的望着这一切,没一人吱声。
随从朝众女说道:“众位姐妹莫慌,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千万别乱喊乱叫!”又转向光头倭人道:“你给她们解开绳索。”他说完,径自走进屋子里。
光头倭人低声下气应了声,围绕众女缓缓而行,脚底一面走,一面随意挥刀纵削,刀光一闪一闪,姑娘们腰上的绳索被一一削断,滑落下来,运刀拿捏之
精准,就连衣服也没削破一点,他一圈走完,所有人身上的绳索都被削断。这番举重若轻,实是已深得刀法三味。
屋里正中央供奉着一座关帝爷的神像,神像前的香盆中积满了香灰,那随从走到神像前,双手按住右一个香盆,力望左扭转半周,只听得轧轧声响,
关帝爷神像旋转侧向一边,露出下面神台上个黑乎乎的洞口,似乎有台阶朝下方延伸,也不知通向哪里。
这随从霍地转过身来,冲众女朗声道:“这条秘道系此屋主人所建,一直通到城外,请众位姐妹逐个进去,循这条秘道逃向城外。皇上圣驾就在西南百里
外的登州城内,你们只消到了城外,就有脱险之望!”
他说这番话时,双目神光炯炯,头也高高扬了起来,不远处萧这一下看得真切,险些当场惊呼出声,一直觉得这神秘随从说话有点耳熟,原来却是那姓王
的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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