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阮江燕小姑娘的哑穴甫一解开,便出一声大叫。
“妹子!”不远处人群间的阮飞龙大惊失色,虎躯明显一震,慌乱之情溢于言表。
“燕妹妹!!”一道人影嘶声大呼着,奋不顾身冲将过来,转眼奔至,刷的一刀劈向萧若,势如玩命一般。
萧若英眉一挑,身形微微一侧,让开敌人来袭之招,飞起一脚踢中敌人腰肋,将其整个身躯踢得飞了起来,叭嗒一声,摔在两丈开外,呻吟着爬不起来。
萧若也有些意外,本还以为胆敢前来硬抢阮江燕之人,必定身怀惊人武艺,哪晓得却是这么个愣头青。他打眼望去,只见地上是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正是那整日跟在阮江燕后面的谢青小子,不由暗自哂笑不已。
谢昆疾掠至儿子身旁,一面戒备,一面把儿子搀扶回人群之中。谢昆自始至终一语不,但射向萧若的目光,冷利有如利剑一般,令人胆寒。
阮江燕在萧若背上轻呼一声:“谢大哥!”语带呜咽。
萧若打趣笑道:“原来是你的情哥哥,看不出他还是个有情有意之人。哈哈哈……”出指又封住了她哑穴,免得她乱喊乱叫坏事。
萧若向阮飞龙道:“阮当家的……阮大王,现在我们可以作个交易了?”
阮飞龙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然道:“你要怎样?”
“很简单,请阮当家的下令贵寨弟兄让开一条下山去路,我便放了令妹,如何?”萧若不紧不慢道。
阮飞龙闻言,浓眉大皱,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萧若微微一笑,道:“你既然已经清楚了我的身份,也应该明白我从不说戏言。”
阮飞龙默然,一时间沉吟不语。
一旁的何见潮大为焦急,大声道:“阮老弟切莫跟他谈条件!你已知道他的身份,一百个令妹也顶不了他一个!”此言是为提醒阮飞龙衡量孰轻孰重,要干大事的人就不能婆婆妈妈,为了擒获天下至尊的皇帝,牺牲一个妹妹算得了什么?!
却不料,他不说还好,一听了这话,阮飞龙火冒三丈,怒目瞪着他,忿然作色道:“住口!我就她一个妹子,她是我惟一的亲人!在我眼里,一百个黄公子,都当不得我妹子一个……”说到这里,右手扬起,断喝道:“儿郎们听着,给老子闪开了!”
小院子正面围的无数喽罗们一听号令,哗啦啦潮水般退向两旁,顿时让开一条去路。何见潮被阮飞龙喝骂得面目无光,直恨得牙痒痒的,情知再说也没用,在一旁空自急。
萧若见状,背着阮江燕当先而行,铁寒玉快步跟在他身旁,一面行走,一面全神戒备,赵德鹏伤势并不很重,稍作喘息之后,已可自行走路,当下也紧随萧若身后。
萧若背着阮江燕经过人群外围之时,猛见人影一晃处,何见潮闪身疾扑而至,手中一柄似刀似剑的短兵刃攻向萧若,来势如电。
萧若身处险境,早就有所防备,何见潮一动,他就立时觉察到,不慌不忙挪身微退一步,手臂一带处,把阮江燕娇小的身躯挡在身前,封死敌人兵刃进路。
萧若本意是想以阮江燕逼对方收招,却不料,何见潮不但不收招后退,反而以手中利刃径刺阮江燕的心窝……
“这老匹夫好不歹毒!竟不惜先杀掉阮江燕,也要擒拿自己!”萧若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这个念头,眼看再想把阮江燕挪开,已经来不及了……
便在此时,旁边一声厉喝冲天而起,一道铁塔似的人影疯了般冲杀过来,两掌带起两股劲风攻向何见潮,此人正是阮飞龙。
何见潮眼看奸计就要得手,见了这声势,大惊失色,当下顾不得杀阮江燕,连忙转身回招,应付阮飞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厉声道:“阮飞龙,你小子疯了?!”
阮飞龙暴吼道:“老贼欺人太甚!你敢杀我妹子,我就要杀你!!”双掌一刚猛一阴柔,“大阴阳离合掌”精妙招式源源不绝施展出来,打得何见潮连连后退不止。若论真实武艺,何见潮比阮飞龙只高不低,甚至在内功修为的精纯火候上,还要高出他一大截。但何见潮并没有同他玩命之心,在他疯狂的攻势之下,颇有不支之势。
两大高手自相战成一团,山寨喽罗们未得阮飞龙命令,也不敢轻易上前帮忙,只围在旁边,倒把萧若等三人晾在一旁。
萧若打个眼色,带着两人趁机飞快离开,各施轻功身法,迅奔驰。
不一时,到了斜坡口下山处,萧若看看没人追来,便把阮江燕放下,出指解开她的穴道,笑道:“阮大小姐,委屈你了,这便请回吧!以后记着,不要动不动骂人‘小淫贼’,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正人君子的,哈哈!”这般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说着自个儿都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开来。
阮江燕羞忿欲绝,扭头恶狠狠瞪着他,水灵灵的美眸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萧若有些好笑,道:“怎么,你还不走?本公子一诺千金,答应了放你,就一定会放你。但我没说不再抓你,我放了你之后,你要是自己不愿走,我倒不介意再抓你一次,嘿嘿。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二……”
阮江燕尖叫一声,一溜烟的跑了,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萧若转过头来,居高临下了望一下,只见下面山道间黑咕隆咚,没有丝毫光亮,山道两旁伏有多处暗桩,要是山寨喽罗躲在暗中突施偷袭,倒也不易防范。
他稍稍沉吟一下,走到篝火火盆旁,跳将起来,一脚把火盆踢飞,就见一团火焰燃烧着坠入下方山道旁一处草丛中,旋即“轰”的一下子,周围草木被点燃,“哔哔剥剥”燃烧起来。一人惨叫着自草堆中跳了出来,皮肤都被烧得滋滋作响——那里果然是处暗桩。
萧若精神一振,清啸声中,把火盆一盆接着一盆踢将下去,每盆都准确无误落在山道旁边,有的近些,有的远些,他用劲使力拿捏得恰到好处,直把火盆当21世纪的足球踢。
待山顶这一带火盆全踢完时,山道被火光照得大亮,凭铁寒玉与赵德鹏两人武艺,下山决计不成问题。他豪气大生,飞快道:“你们两个先行下山,回到我们的船上,让所有人立刻下船登岸,然后找处高地固守。万万不可待在船上,当心排帮的人或鄱阳湖水寇凿船底!”
铁寒玉急道:“那你呢?”
萧若豪气干云道:“你们别管我,我非烧他们个鸡飞狗跳不可!哈哈哈……嗯,我也要顺便找找脱困的法子,要不然被困在这个孤岛上总不是个办法。总之你们先行下山……”
铁寒玉与赵德鹏不愿他单独留下,一齐出言相劝。
萧若丢下一句:“你们快走!”说完,不再理会他们,疾展身形掠入暗影处,又飞快绕了回去。
萧若放倒一个落单的喽罗,抢到了支火把。他一路看见房子就烧,身法迅捷,在山顶水寇老巢神出鬼没,有如虎入羊群一般。他足不停步,来去如风,绝不恋战,避开武艺高强的人和大群喽罗,借着夜色掩护,出没在混乱的老巢各处,竟没人阻止得了他。
不多时,山顶房舍各处起火,整个水寇老巢陷入混乱之中,喽罗们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萧若大乐,烧起来越带劲。
谁料,混乱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喽罗们在三大当家的及各级头目指挥下,变得行动有序,当下,只留一小部分人在山顶灭火,大部分人缓缓鱼贯下山。看那架势,似乎直扑岛南边码头的停船而去。
萧若暗叫不妙,也欲下山,经过一片僻静密林之旁时,忽闻里面传来鬼鬼祟祟交谈之声。他此刻耳聪目明,听力极佳,交谈之声虽低,他仍然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一愣之际,立时站立不动,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只听得一人压低声音笑道:“……还望帮主多多栽培。”听这人嗓音大概是个中年人,但甚是陌生,听不出是谁。
另一人笑道:“好说,好说!阮飞龙小儿冥顽不灵,不识抬举,怎配统率鄱阳湖两三千好汉,早该让他滚蛋才是。”此人声音萧若极为耳熟,正是排帮帮主何见潮。
中年人陪着干笑两声,嘴里呐呐的,似乎不知如何接口。
何见潮笑道:“老弟,老夫看你才是好样的。你年龄比阮小儿大,武艺比阮小儿高,智谋比阮小儿远,甚至还比阮小儿识大体、识时务……凭什么他当大当家的?这鄱阳湖水道大王的宝座正应该老弟你来坐,老夫绝对支持你!”
中年人喜笑道:“帮主谬赞了。晚辈日后定当唯帮主马是瞻,早早率众投效江老爷子,共谋大事。”
何见潮更喜,笑道:“就说老弟你是个明白人,果然与不识抬举的阮小儿不同。放心,日后不会亏待你的!不过,眼下你要想把阮小儿取而代之,还得将其铲除掉,那小儿武艺倒不可小视,老弟你可有什么良策?”
中年人“啪啪”拍着胸膛,道:“帮主无需多虑,这事儿包在晚辈身上,晚辈早有计较,晚辈这便下山去。”
何见潮笑道:“如此甚好,那就等老弟的好消息了。”
说完,密林里沙沙的脚步声响起。萧若悄悄闪身在一旁。
只见一个中年人转将出来,大步直向山下行去,萧若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间脑中想起一个人来——沉默寡言的二当家谢昆!
随后,排帮帮主何见潮也走了出来,向东边快步行去。
萧若想了一想,远远跟在他后面。
没走出多远,何见潮来到一座小阁楼之前,阁楼下站着个年轻人,却是那胖乎乎的谢青。
何见潮问道:“阮大小姐在不在上面?”
“在上面。”谢青老老实实答道。
何见潮闻言便往阁楼上走,目中杀机隐现,随口问道:“她既然在楼上,那你为什么在下面,不是叫你陪着她的么?”
谢青闻言,一脸的倒霉相,嗫嚅道:“燕妹妹,她、她把我赶了出来。”
何见潮心头一动,眼珠子转了转,杀机淡去,换了一种残酷变态的笑意,朝谢青道:“你随老夫上来。”
谢青摇头,傻乎乎道:“燕妹妹不让我上去。”
何见潮脸上笑意越加深,道:“叫你上来就上来。你爹听老夫的话,日后好处受用不尽;你只要也听老夫的话,老夫现在就让你得偿所愿!”
“哦。”谢青虽然有些儿听不太懂,但仍然跟他走上阁楼。
萧若悄无声息掠上前,转到阁楼背面,暗提一口丹田真气,飞身而上,两手攀住窗框处,眼睛自窗棂间隙望向里面闺房。
这房室里装饰女人气十足,与大男人的房间迥异,一看就是间少女闺房。
阮江燕独自和衣躺在锦床上,嘤嘤呜呜哭个不休,一见何见潮与谢青进房,霍地坐起来,柳眉倒竖,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滚出去!”说着,顺手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碗碟,就朝他们两劈头盖脸砸去,极是泼辣蛮横。
何见潮随手挡开,突然揉身侵近,一指点中她穴道,她的身子便就此僵住了,再也动弹不得。
谢青惊道:“你你、你干什么?”
何见潮阴阴一笑,指着床上的阮江燕,朝谢青道:“你喜不喜欢她?”
谢青没料到他突然这么问,一时涨红了脸,嗫嚅道:“喜……喜欢!可是……可是燕妹妹她讨厌我。”
“哈!只要你喜欢就行了,老夫教你个法子,你现在去上了她,把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会喜欢你了!”何见潮呵呵直笑。
谢青一听大惊,“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两手在胸前拼命的摇。
“真没用!”何见潮哼哼着,俯下身去,两手拉住阮江燕的衣服便撕,嗤嗤嗤一阵裂帛声里,彩衣化作片片飘絮飞舞,转眼之间,阮江燕只剩了一袭粉红小肚兜,暴露出不少女儿家动人的肌肤,在室内烛光照射下,闪动着诱人的光泽。她羞忿得晕厥了过去。
何见潮指着床上少女半裸的娇躯,道:“她美不美?”
“美、美、美、美……”谢青看得目瞪口呆,傻愣愣的重复着一个美字。
“知道美还不上?真是个傻小子!老夫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哈哈……”何见潮大笑着出门扬长而去,笑声渐行渐远。
闺房里,只剩了谢青呆呆站在床前,盯着床上半裸的诱人少女,猛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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