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闻箫烨骂道:“臭叫花子,谁让你救姑奶奶。姑奶奶死了更好,反正二师哥也被那小贼子打死了……”说着,神色黯然,双眸中滚下泪了。
那叫花子见箫烨流泪,心顿时软了下来,道:“甭哭了,这凄惨模样可不好看。”箫烨止住哭泣,恨了那叫花子一眼,道:“再不好看关你屁事。”那叫花子气道:“怎不关我事,老子追了你大半辈子,就是为了能娶你当老婆。”
箫烨没想到对方说的如此直白,骂道:“嫁鬼也不嫁给你。”嘴中说着,心中却浮现另一男子面容,心下又是一阵黯然。叫花子知道箫烨性格,也不辩驳,道:“算了,老子不和你计较,且让我瞧瞧你的伤势。”说罢,俯下身子,嘴中继续念道:“***,那小兔崽子是什么来头,内力怎么这般浑厚。”
箫烨却将黑绸拉得紧紧的,厉声道:“臭叫花子,你别过来,姑***伤不需要你瞧。”那叫花子一时难堪,吞吞吐吐道:“这,这……”箫烨双眸上下打量他,冷声笑道:“姑奶奶却没看出来,几年不见,你武功精进了这么多。可谓是赛过了咱乐音四魔了!”
那叫花子眼珠转动,却是笑着不说话。箫烨继道:“你从前那身手,可是连姑奶奶我也打不过的。老实交代,在何处学的?”
叫花子“嘿嘿”一笑,道:“在你面前不说假话,我师父教授的。”箫烨显是不信,疑道:“姓江的老头会有如此好心?你可是他门下最不守规蹈矩之徒。”
叫花子眼中精光直露,眼望西方道:“师父老人家如今已看得开了。他知道我性子冲淡,用情执着,亦不束缚我了。只是叫我,平日无事,多回山上看他老人家。”
箫烨冷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师父那把老骨头怕是时日不多了,才如此看得开。”叫花子却是怔怔出神,将箫烨之话,未听得全,眨巴眼睛,道:“不错,师父年龄确实大了。”
就在这时,箫烨突然一怔,道:“好像有人来了。”叫花子亦是大怔,竖耳聆听。他内力极为浑厚,听音辨声自比箫烨强上数倍,当即听到一轻一重两种脚步声快步而来。
叫花子眉头一皱,道:“好似是一男一女。”箫烨闻言,心中蓦惊。只见叫花子仍自竖耳听辨,嘴中说道:“一男一女说话了,好似是你大师兄琴峰与师妹筝清。”
箫烨似乎早已经料到,咬住银牙道:“扶我起来。”叫花子忙不迭上前扶她起来。箫烨又道:“扶我离去。”叫花子大惊,疑道:“是你师兄师妹,又不是歹人,你离去作甚?”箫烨面无表情道:“此刻我不想见这二人。”
叫花子无奈,心道这山神庙只有一道大门,若一出去,必定和琴峰筝清撞个正着。心念至此,张眼一瞧,见庙正中一座无头山神石像,颇是高大。当即扶了箫烨朝石像后方转去。
哪知刚刚转去,突觉风声袭来,只见一人翻掌攻来,掌风凛冽,直扫二人面目。叫花子觑得真切,慌忙出掌,一式“画龙刻鹄”,与来掌交个正着。
两人双掌一交,方觉对方内力都是浑厚无比。慌忙拆掌。叫花子定睛一瞧,与他对掌之人正是江昊。
箫烨大惊不已,万没料到神像之后藏了自己的死对头。当即挥动玉箫,便欲击去。却料到背上伤势太重,刚自用力,便支撑不住,玉箫递半,垂了下来。
江昊眼瞧箫烨,亦是愤怒交加,正要再度出招,突觉段潇燕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只闻段潇燕“咯咯”笑道:“箫烨,你怕见你大师兄二人,是因你现在重伤在身,一副狼狈模样吧!”箫烨被段潇燕点破心思,面部刷的红了,斥道:“小贱人,管你屁事!”
段潇燕却不着怒,仍自笑道:“大家同时女人,本就爱惜自己容貌。呵呵,特别是心爱之人面前,更是不能丢半点形象。”箫烨眼光怨怒,却是不说话。叫花子心里却听得明白,不由得心里酸楚楚的。
耳听段潇燕继道:“我最知你的心思。你与我方便,我便与你方便。咱双方暂且作罢,同躲在后方,待事后,有何恩怨,再一一了账如何。”
箫烨闻言,耳听脚步声愈来愈近,咬了咬银牙,看了江昊段潇燕道:“一对贱男女,日后我箫烨非拨你二人皮不可。”江昊闻言大怒,便要招。段潇燕连忙将他拉住。继而对箫烨抱拳道:“日后定当奉陪。”
双方各自“哼”了一声,不再出声。
果不其然,琴峰背着古琴,筝清背着玉筝,两人一同踏入庙中。筝清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道:“贼太阳,恁地热,想晒死姑奶奶。”对琴峰娇声道:“峰哥,歇歇再走吧!”琴峰却不说话,坐下身来,满面酱红色,突将古琴“啪”一声,扔在地上,道:“我琴峰不生拨那小贼子的皮便不姓琴。”
筝清吓了一大跳,还从未见琴峰这么大火,连忙靠身上前,用黑绸衣襟为琴峰拭去汗水,道:“师哥,你先别急。我们现在沿着此途追来,定能捉到那小贼子。”
琴峰道:“那小贼子武功极好,大理小贱人又是狡猾胜过人精。倘若先前不多长个心眼,便与同阮秋酆那群蠢物追大理武士去了。”筝清笑赞道:“还不是靠师哥慧眼独具,一下便瞧出其中名堂了。”
琴峰摇了摇头,道:“那大理小贱人诡计多端,我又怕她在路上搞个其它名堂,弄得我二人昏头转向,不辨其踪。”说着,突然站起身来,道:“不行,恐生多变,我得尽快杀了二人。”说罢,便要出庙门。
筝清却是不依,拉着琴峰手道:“峰哥,外边热死啦,歇歇再走好不好?”琴峰没了师弟,此时正在气头上,闻言喝道:“师弟尸由二王子护着,正在回辽途中。身上余温尚没退完,你不为他报仇雪恨,还在此拖沓撒娇,成何体统?”
筝清一怔,想是琴峰从未对她如此声色俱厉过,当即大怒道:“我就不为他报仇,怎地?”琴峰大怒,气得说不出话来,道:“你……你没血性!”筝清道:“我就没血性。你整日就知道关心那笛香和箫烨,何时关心过我?”
琴峰气道:“笛香是我师弟,箫烨是我师妹,我不关心,谁关心?”筝清嗤之以鼻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琴峰道:“你是什么意思?”
筝清面呈怨色,道:“谁不知笛香与箫烨都钟情于你,无不想与你携手到老,共度一生。”琴峰闻言,只觉火冒三丈,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便欲走。
筝清突然叫道:“那二人有什么好?笛香男不像男,女不像女,仿似人妖。箫烨年老色衰,四处寻小白脸偷情,身子肮脏,身下龌龊。”
琴峰闻言,再也忍耐不住,转回身便是重重一耳光。筝清万没料到琴峰会打她耳光,顿时大哭起来,抱了玉筝便奔出庙门,边跑边叫道:“笛香箫烨,我恨你俩,都去死吧,死吧……”
叫声渐小,想是人已跑远。琴峰木然半晌,突然打了个激灵,快步奔出庙门。
琴峰筝清二人所言,石像后四人俱都听得真切。江昊段潇燕都是心下惊疑,没料到令江湖之人闻风丧胆的乐音四魔,之间还有如此复杂的情感纠葛。
却见箫烨双目含泪,缓缓从石像中走出,口中喃喃道:“筝清小贱人,我箫烨让你一尺,你便要得一丈。你的心地也恁地歹毒了吧!”叫花子在一旁,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瞧箫烨朝庙门走去,连忙跟上,道:“箫烨,你重伤未愈。不如随我到黔山养息一段时日吧?”
箫烨冷笑道:“黔山?你的老巢,我死也不去的。”说罢突然转过身来,对江昊切齿道:“小贼子,姑奶奶今日且留你性命,待伤愈之后,必会让你血溅千丈。”
江昊闻听“黔山”二字,正自惊疑。闻言,心道:“潇燕身上有伤,那叫花子武功甚高,今日不便相斗,待得他日,一定杀掉其余三魔,为妈报仇。”心念至此,便道:“他日我江昊不能手刃你三人,枉为人子了。”
箫烨一声冷笑,与叫花子出了庙门。江昊适才听叫花子言“黔山”二字,心中狐疑,连忙奔出想问个究竟,却不料那叫花子脚力甚快,扶着箫烨去得远了。
江昊心忧段潇燕,不便追去,只得返回,将段潇燕扶起。
便在此时,突闻庙外蹄声“嘚嘚”,如奔雷般卷过。江昊大惊,出门一看,却见不少青纱女子,纵马飞驰,卷起尘土飞扬。江昊心中狐疑,道:“好像是百花门的人,他们如此阵势,却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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