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招徕生意猫的事情告一段落,唐信的伙伴虽然对事情经过一知半解,但毕竟不是他们的分内事,事情也完美落幕,所以很快便抛之脑后,谢婉玲只当发了横财,没往深处想,全心投入到餐馆的经营当中,蒸蒸日上的生意令她每天都感受到了幸福的疲倦。
至于董世佑,的确在北山寺求得了一件宝器,不过摆在他的酒楼里丝毫没有效果,整日愁眉苦脸,哀叹命运不公。
“这个学期已经过去了一半,十二月初,市里会组织一次高三年级的统考,算是摸底测验,也会作为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下个学期还有两次这样的考试,高考前最重要的三次考试就是这三次,希望同学们认真对待,好了,放学。”
班主任苏哲抱着教材出了教室,留给了全班同学一个噩耗般的消息。
惧考心理很普遍,教室里哀嚎声不断,唐信收拾好书本,想着心事便和孙道叶秋程慕一同踏上回家的路。
这次摸底测验是全市统考,很大程度上是整体水平的一个反映,唐信虽则不会怯场,但客观保守地估计一番,他的整体成绩应该会比以前略微提升,但绝不会有突飞猛进的效果。
学海无涯亦无速成之路,不是唐信发奋用功两个月就能有立竿见影的成效。
晚上吃过饭,唐彬有事外出,唐信听到门铃响起,打开房门,不出意料地见到叶秋。
秋末冬至,叶秋穿上了保暖的高领羊毛衫,雪白无瑕的衣衫衬托下,仿若出尘仙子,美不胜收。
就是吝啬笑容的面庞让人略微遗憾。
二人来到唐信的房间,默契地打开课本开始复习,叶秋照旧写下晚上的复习项目交给唐信。
看着叶秋带来的一落课本和参考书,唐信不得不佩服她在学习上的毅力!
互不打扰地学习,唐信刚做完作业,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父亲也不在家,唐信便起身去接电话,片刻后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妈没带钥匙,让你回去给她开个门,外面天冷,要不我帮你送吧?”
唐信一说完,叶秋皱着眉摇了摇头,站起身的时候胳膊碰倒了她堆放在书桌上的课本,也顾不上收拾,她拧着眉头走了出去,换好鞋子就离开了唐信的家。
被这一打扰,唐信坐在书桌前,见到叶秋座位前凌乱的课本,抬起手想帮她整理一下,结果脑袋探过去,无意中瞥见一个跌落翻开的本子。
看那本子的外包装很精致,是个记事本。
唐信脑海中闪过两个字:日记!
最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恰巧正面向上翻开的页面里,并不密集的文字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思想开始挣扎。
偷看别人日记是犯罪!
而且,非常可耻,不道德!
唐信一脸坚定之色,手伸了过去,把日记本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低头仔细一看,果然是叶秋的字迹,端正中透着一股秀气。
日记中写道:
距离高考还有226天。
如果可能,我希望226天会是1000天,这样,已经开始认真学习的唐信能够有充足的时间提高成绩。
过去两年,他一直对学习保持得过且过的态度,我不明白他的时间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高考对我,对程慕,对孙道,对他,意味什么。
不是大人口中说的前途,那种老生常谈的话,只要愿意听,就会重视。
孙道已经无可救药,他家里也一定给他安排好了未来的路,所以他可以一直这样没心没肺肆无忌惮地玩乐下去。
好姐妹程慕虽然低一个年级,但我相信,在我上大二时,会在同一所大学见到她,如果她和我在同一个年级,一定比我更出色,我羡慕她痴迷于艺术的同时还能保持优异成绩。
唐信,唐信,他好像突然痛改前非把学习当回事了,几次小考的成绩都有了明显的提升,看到他开心的笑容,我打心底里为他高兴,可是,这还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我的目标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天海大学,程慕也是,只要我和她都能在高考中正常发挥,一定能够达到录取分数线。
但是,唐信现在的成绩,只能勉强徘徊在二线本科和一线本科之间,就算他现在每天努力,恐怕也不可能考入天海大学。
唐信,他不明白,高考,意味着分别。
意味着我们这个四人小集体会分道扬镳,也许只是短暂的分开,可生活中,将很难看到彼此的笑容,这是,痛苦。
将这份对未来的忧虑告诉了程慕,她反问了我:为什么不能迁就一下唐信,一起报考他能够进入的最好大学?
我没有回答,我想,男生不应该被迁就,哪怕是唐信,我也不愿这么做。
如果他想和我,和程慕,未来的大学生活也能互相照应不分彼此。
如果他的心情也如我这般强烈,我想,他应该追上来,而不是我和程慕放慢脚步等他。
可是,时间真的不多了......
三中每年被天海大学录取的人数只有20人左右,但是唐信的年级排名还没有进入100,越前,竞争越激烈。
唐信,我们习惯了彼此,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你还会荒废掉那逝去的光阴吗?
再努力一点点
每天再努力一点点
不到最后一刻,我就怀着期望。
唐信,别让程慕伤心,别让我在陌生的大学里看不到你,别让,我们输掉......
门铃响起,唐信手忙脚乱地合上日记本,将凌乱的书桌整理一番,然后平复下情绪走去开门。
叶秋进门开始换鞋,弯下腰低着头,问:“怎么这么晚才开门?”
唐信一边朝内走一边平静地说道:“刚在卫生间。”
叶秋也没多想,换了拖鞋后回到唐信的房间,在书桌旁坐下,打开课本继续学习。
唐信料想她今天来的匆忙,恐怕不经意时带上了日记本,却让他此刻百感交集。
“你怎么了?眼圈怎么红了?你要哭吗?”
叶秋柔美的脸庞尽是狐疑之色,眼也不眨地凝视唐信。
唐信感觉喉咙有种堵塞的感觉,清咳两声掩饰一下,伸手捂着眼睛仰起头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
“最近眼睛有些痒,刚才洗了把脸,可能用毛巾揉的时间太长,还是不适应。”
叶秋伸手拉开唐信的胳膊,探头过来盯着他的双眼,黑白分明,深邃有神,她也不是医生,瞧不出问题。
“最近都痒?那就不是进了异物,可能是沙眼,别总是揉,最好去医院看一下,滴滴眼药水。”
唐信赶忙扯开话题。
“你妈又去打牌了?”
听到这个问题,叶秋双肩一垮,脸色忧愁地点了点头。
二人沉默片刻后,叶秋拿起钢笔,淡淡道:“不提她,赌徒没救的,每天和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打牌,不务正业,呵。”
都住一个小区,低头不见抬头见,叶秋的母亲喜欢打牌不是秘密,基本上每天都可以在附近棋牌室看到她的身影。
而叶秋的父亲又每天泡在证券交易所看股市,周围的家长对叶秋另眼相看,不少是心疼她,父母疏于照顾,但她却从不让父母操心,无论生活还是学习。
今晚的学习,唐信一直心不在焉,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叶秋的日记。
他以前真的没有意识到高考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潜意识里还天真的认为这就和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一样。
现在,他的心非常慌乱。
像是溺水之人希望抓住救命稻草般妄想,又像是跌入无底洞般不断下坠没有着落。
从小到大,这些身旁亲如一家的朋友们,他不想告别,不想与他们任何一人分开。
可是,现实是无情的。
唐信有自知之明,他就算真的每天不睡觉,到了明年高考,也肯定不会考出一个足以进入天海大学的成绩。
这就是代价。
别人在过去两年的高中生活里刻苦学习,他呢?
现在亡羊补牢怎么比得上人家从一开始就扎紧实的篱笆牢靠呢?
临时抱佛脚,佛又凭什么眷顾他呢?
“唐信,唐信......”
惊醒过来的唐信扭头看见叶秋抱着课本打算离去,赶忙起身相送。
“眼睛不舒服就多休息,如果痒的话就用温水湿过的毛巾轻轻敷一敷,别用手揉,越揉越痒而且还不卫生。今天晚上你一直在发呆,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事,第一次摸底测验快到了,千万别放松。”
叶秋难得会絮絮叨叨说很多话,她换好鞋就推门离去,唐信总是走神,甚至忘记了去送她回家。
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唐信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高考,分开?
分开?
不!
绝不!
唐信希望与朋友们在一起的心情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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