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仙以及魔家四兄弟见自己本来好好的,正准备合力拦住若尘,阻止他冲进身后的洞中,没想到阿诚突然飞了过来,朝着他们一指,说了声变,他们竟然纷纷变成了一头肥肥胖胖的大白猪。
八仙和魔家四兄弟顿时陷入慌乱之中,一时情绪难以用惊讶等简单形容,随之他们手上的法宝和兵器纷纷掉落在地,他们也一时忘了去捡,转头面面相觑,哼哼出声。
不过他们哼出声后,却是更张大了一双猪眼,一张猪脸上的表情也更显惊讶,长嘴上哼得更是勤快,甚至好几个都变成了嚎叫,像是杀猪一般。
原来他们被变成了猪头猪脑模样后,纷纷叫出了声,大多数人都是叫着这是怎么回事,却没想一开口出的居然是猪的哼哼声。
于是他们更是惊骇不已,叫得更大声了,却也由哼哼变成了猪嚎。
可是时间却不等他们傻在那里直到把原因弄个清楚,那若尘已是一头撞了上来。
看着若尘挥起手上的棍子,气势凌厉,势如破竹,他们再看自己的猪模猪样,顿觉自己的渺小,也根本无心再战,纷纷丧胆,嚎叫着,撒开四蹄做鸟兽散,其中一只只有三条猪腿的肥猪跑得最快,尖叫着,瞬间就跑了个没影,那度让人叹为观止。
若尘也感觉有些奇异,甚至想追上去趁机大杀一番。后面的阿诚却叫了一声:“别追,快进去!”
听阿诚这么说,若尘也不再耽搁,一头向那黑黑的洞口撞去。
可是他一飞到洞口,只见那洞口突然闪过一道黑色的光,若尘又直接倒飞了回来。
他在洞口似乎撞到了极其坚硬的东西,直把他自己给震得七晕八素,眼冒金星,躺在地上竟是半天起不来。
那黑黑的洞口处似乎也有一道无形的阻隔,而且其反震之力比起明灯他们的金光琉璃阵还要厉害,还要霸道,也因此若尘撞了一下就几乎身受大伤,半天都缓不过来。
阿诚又一次打退明灯十二个分身,冲到若尘跟前,一把扶起若尘,疑惑道:“怎么了?”
“洞口有禁止!进不去!”若尘恨恨道。
阿诚心中一沉,赶紧拉着若尘飞到了洞口边,伸出草雉剑向前小心翼翼摸去,只见阿诚草雉剑探出不远,那洞口处泛起一道黑色的光芒,出现了一片薄薄的黑色幕布一样的东西。
阿诚用力一刺,没料以草雉剑之锋利竟也不能刺破那片黑色光幕。
阿诚心中更是一沉,泛起一丝冷意。
正在这时,他手上的古铜色戒指突然出一道黑光或者说黑雾,黑雾如丝如线,迅盘绕阿诚全身,最后渗透到了阿诚另一只手上的草雉剑上。
而出乎阿诚的意料,那草雉剑也突然毫不费力地刺进了前面那道黑色幕布里。
阿诚万分惊讶,和若尘联手又一次打飞了明灯再次袭来的定海珠后,又伸出草雉剑向前探了探。很快,他大半个人随着草雉剑突进了黑色幕布里,似无受到半点阻碍。
阿诚心中一喜,赶紧一拉若尘,想要直接冲进洞里。
可是他自己是很快就穿过了洞口的黑色幕布,若尘却又重重地撞在了黑色幕布上,似乎撞着了一块坚硬的黑色铁板,疼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阿诚犹自没有察觉,他自己大半个身体已经在幕布后,拉着若尘的手却还在外面,竟是又惯性似地连拉了几下,可怜若尘一时来不及反应,被阿诚拉着快地撞了黑色幕布几下,顿时撞得鼻血横流,额头红肿。
“放手啊!”若尘叫道,心中又气又急。也幸亏若尘对自己的相貌从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甚至还特别反感别人提起他的相貌,或者说他漂亮什么的,否则还真要怀疑阿诚是不是因为嫉妒他的容貌而故意想让他破相。
阿诚终于明白过来,赶紧先撤出黑色幕布,又把若尘装进了戒指里,然后迅地重又钻了进去。
阿诚一钻进幕布,也好像投入了一片黑色湖水中,瞬间不见人影。
阿诚刚钻进幕布,明灯十二颗定海珠又一次袭到,可是定海珠一碰到那黑色幕布上,却只听一阵当当声响,定海珠也被黑色幕布给弹了出去,竟是不能突入分毫。
远处十二个明灯分身不由齐咦了一声,脸现讶异和疑惑,赶紧先收了各自的定海珠,疾飞了过来。
飞到洞口边上又降落在地上后,其中一个分身又跨前几步,伸出一只手向着遮着洞口的黑色光幕摸去。
摸到黑色光幕后,他用力推了一推,却是丝毫不能推进,那黑色光幕上还传来一阵剧烈的反震一力,狠狠地一把将他的手给推开,带得他整个人都不由向后退出了一步。
那黑色光幕上所传来的力量好生暴虐,不像明灯他们先前所布的金光琉璃阵以及老火他们的五行封印阵,反震之力也取决于所受撞击之力。它刚才的反震之力是远过明灯掌上所推之力,竟有些主动攻击一般。
明灯又咦了一声,显得分外惊讶。
不过他惊讶的并非是黑色光幕的存在,以及黑色光幕上所传来的霸道的力量,而是惊讶于阿诚为什么刚才能够突破黑色光幕。
原来对于这洞口以及洞口边上的黑色光幕明灯其实并不陌生,虽然在学校当了几百多年的学督,他也不知道这万果园禁地也就是这洞里究竟藏有什么东西,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也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之心,因为这三界之中,以他明灯的身份所不知道的东西或者地方实在少之又少,所以他也好几次悄悄瞒着别人潜入这万果园禁地,想要一探究竟。
谁料这万果园禁地表面看去是毫不设防,至少前面一段曲曲折折的小路根本就像是种噱头,然而到了这洞口这里,明灯却是撞着硬铁板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洞口上却是有这么厉害的禁止,当时他也是费劲千辛万苦,却是怎么都难以突破这洞口的黑色光幕,因此也无法进入到洞中一探究竟。
而正因为如此,他见阿诚和若尘到了后来竟然没想着突破他们的重围,反而想突进洞中,他也是不见丝毫着急,他认为阿诚也绝对不可能突破这道黑色光幕进入到洞里去。
本来他看到阿诚用草雉剑去刺黑色光幕时,他也确实提起过一点担心,想要加紧追上来,不过在见阿诚的草雉剑也丝毫不能刺进黑色光幕后,他终于是彻底放心,索性停在了原地,只驱使着定海珠不停地攻击阿诚和若尘。
然而一转眼,事情就生了突变,他也没看清楚为什么,阿诚的草雉剑突然就刺进了黑色光幕,而等他反应过来后,却已是来不及了,阿诚已经彻底突入了黑色光幕,消失不见。
明灯心绪一时有些难平,也疑惑不已,当初他试闯禁地没有成功时也没有太多的失望,毕竟传说中这禁地可是那佛主亲自设下,他觉得自己闯不进去也是理所当然,但现在阿城一个凡人却偏偏轻而易举地闯了进去,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阿诚与那佛主之间有他所不知道的渊源,因此才能够这么容易地闯进去。要真是这样,他忽然怀疑他这一次是不是太过积极,选错了敌人。
在明灯疑惑不解间,那八仙以及魔家四兄弟也终于折转了回来,而他们的相貌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不过他们之所以这么快就变回原来样子却非因为阿诚跑进了洞里无法控制而才这样。阿诚所使的法术正是天巧变,也是他当初在雪崖山上所领悟的天巧变的第三重。而当时阿诚天巧变第一次成功的时候,是把老流以及小小流祖孙俩给变成了两只大白猪,不过为避突然闯上山顶来的佻大仙人以及骆芸的耳目,他马上把老流以及小小流给装进了戒指。
可等一会他把老流祖孙俩给放出来的时候,却现老流和小小流早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阿诚后来又经过几次试验,终于现他这天巧变第三重虽然能把别人变成猪以及其它一些牲畜的模样,持续的时间却是非常的短暂,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所以说八仙和魔家四兄弟在见若尘杀上来纷纷逃窜后,没飞出多远,却现自己身上的术法突然消解,他们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不过他们也是心有余悸,试了试手脚,现一切都无碍后才终于折转了回来,却现下面早不见了阿诚的踪影,只有明灯十二个分身楞在在黑黑的洞口旁。
八仙和魔家四兄弟飞回去后,先捡起了自己丢在地上的法宝和兵器,然后纷纷聚拢到了明灯的旁边。
不过大家在收回自己法宝的同时,却又是感到一阵脸红,为刚才的逃跑感到有些难堪。而且他们现在细想刚才那个过程,却是终于现他们虽然被阿诚变成了一只猪的模样,其实本身的能力却并无变化,所会的法术以及手段也其实都会,阿诚所施在他们身上的天巧变倒更像是一种幻术,徒徒迷惑他们自己双眼而已,否则他们刚才逃跑时也不可能还有那样的度,也不可能直接御风飞行。
而平常以他们的能力,并非说需要直接用双手抓着自己的法宝才能够用,刚才他们纷纷丢下法宝,夺路而逃,却更多是因为自己突然变成了一只猪,惊异之下,心中生怯,感觉自己真如一只猪一模一样,什么都不会,也无法驱使法宝,只等束手待毙。
现在一想起来,他们也终于明白阿诚为什么不早施展这一招法术,若真能把他们彻底变成一只猪,也让他们彻底丧失本领,他们与阿诚之间的胜负根本毫无悬念,其实是阿诚知道这一招法术只不过更像一个障眼法,能吓得了他们一时,却不可能真正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因此才迟迟没用这招法术。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惊异于阿诚竟然会有这样的手段。他们觉得阿诚刚才这一下把他们变成一只猪的本领,也实在是越了普通法术的范畴,属于仙术一类。
说到这仙术,他们若是在天界,或者说在几千年以前的凡界,把一些东西变化成另外一样东西,或者说把一个凡人变成牲畜,也并非什么难事,可如今却不一样,这移界以及那凡界自从几百年前被天界几大至尊联手下了禁止后,他们这些神仙来到凡界以及移界,仙术什么的也再难使用,连很多厉害的手段也受限制,不能挥它真正的威力,否则以阿诚的实力,又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些成名已久的神明的对手。
可偏偏阿诚一个凡人,在这移界竟然能够使出连他们也使不出的仙术一类的法术,除了让他们感觉惊异之外,也分外疑惑。
不过此时他们也没多少时间去计较这个,只有那魔家四兄弟却又暗中交流了一下眼神,彼此心领神会,不过却又不敢直接说出来。阿诚刚才所使的法术,又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那只妖猴。
大家赶到明灯旁边,吕纯阳问明灯:“怎么回事,那两个妖孽呢?”
明灯指了指洞口:“他们跑进去了。”
“那还不快追?!”吕纯阳气极,心想明灯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就算是要等他们过来,也只需派一个分身在这里等着便可。
“不可,”那赤脚却突然开口道:“这里是西天佛主亲设的禁地,就算我等也不能随便闯入,我看我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连我东华帝君不不行吗?”吕纯阳却恼火道:“现在抓那两个妖孽要紧,还能管得了这么多?万一这洞里有其它的通道他们岂不是能逃脱我们的包围了?大家快跟我追上去,佛主有怪罪的话我自会担着!”
说着,他便向洞口冲去。
只听哎呀一声,吕纯阳却直接被黑色光幕给弹飞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仅剩的一只右手捂着鼻子,哼哼不已。
吕纯阳又羞又急,却终于明白明灯为什么会没有追进去,只怕不是明灯不想,而是不能。
“不可能,不可能!”吕纯阳跳起,拿着宝剑冲向黑色光幕,又砍又刺,却被连震回来,他不甘心地叫道:“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跑进去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那阿诚也是想用草雉剑刺破这禁止,却是不行,我也放了大心,却没想一转眼,他又突然钻了进去,似乎没有受到丝毫阻碍,好像这禁止在那一刻突然中断过一样。”明灯说道。说到这里,他心中对阿诚和那佛主有关系的怀疑却更强烈了。
听到明灯这么说,吕纯阳愣了一下,不过心中的不甘却更甚。他突然尖叫一声飞了起来,来到了洞口上方的石壁边上,手上宝剑向石壁狠狠砍去。
只见他刷刷几剑砍下,石壁上顿时被他削下了一大块石头来。
“我就不信我进不去!”吕纯神大振,狂挥手中宝剑,不停地砍削刺剁。
不过片刻,他就在上方挖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接着连人带剑仍是不停地向里挖去。
他一路挖得辛苦,精神却很振奋,甚至挺是得意,挖几下就长啸一声,豪气得很。
明灯他们则是在外面静等着,而明灯脸上的表情却很有些奇怪,似笑非笑,还带着一丝无奈。
过了片刻,只听当的一声从吕纯阳挖出的洞里传来,清脆悦耳,吕纯阳的挖洞声以及长啸声却嘎然而止。
很快,洞里又传来当当几声,如金石交击,而那吕纯阳则出了一阵怒吼,
八仙其他几个还以为吕纯阳终于碰到了阿诚他们,已经于阿诚他们交起手来,赶紧一跃而起,飞扑了过去。
可是吕纯阳却突然从新挖的洞口飞了出来,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也带着无边愤怒,他咬牙切齿道:“不行,进不去!”
原来吕纯阳本来还挖得很顺利,他那宝剑砍起这山上的石头以及泥土有如砍豆腐般轻松,可挖了一段路后,他却再也挖不动了,前面的岩石上竟也泛起黑色光芒,他的宝剑是怎么都不能砍动,反而砍一下就受一下猛烈的反震之力。
八仙其他几个终于明白过来,不由吁了口气,放下了刚才吊着的心,不过却又有些失望。
其实他们也多少有预感,吕纯阳不可能这么轻松地闯进去,这里的禁地也绝不可能只有这洞口才有禁止,否则有人真要闯进去还不容易?而那明灯更是早就知道,要知当初他又何尝没试过吕纯阳这样的方法,想要避开洞口的禁止从其它地方突进洞里,不过结果也自然与吕纯阳一样,所以说他刚才看着吕纯阳的表情也才会如此奇怪。只是他怕暴露他也曾闯过禁地的事,只好装做不知,也只好让吕纯阳白辛苦一番了。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在外面守着吧?他们也不可能永远都呆在洞里,迟早有出来的一天。”赤脚说道。
吕纯阳实在是不甘心啊,他胸膛剧烈起伏,鼻子上呼声如雷,喘息急剧,又撒气似地在先面的洞口以及旁边砍了几剑,嘴里不停咒骂,却又含混不清,谁也听不清他在骂什么。
这个时候,那魔礼红和魔礼青几个交流了下眼神,准备把他们觉得阿诚与那猴妖之间的棍法非常相似的疑虑给说出来,他说道:“东华帝君,请少安毋躁,我们……”
然而吕纯阳却正在气头上,胸中一把恶气撑得他胸膛几乎要撑裂开来,他正愁没地方出气,那魔礼红却撞了上来,他还没等魔礼红说完,就突然飞到魔礼红前面,手中宝剑指着魔礼红的鼻子道:“少安毋躁?少安毋躁?都是你,都是你们,你们刚才紧要关头为什么停下手来,却偏偏让那两个妖孽得隙跑出我们的包围?你们说,你们是不是在包庇他们,别有居心?!”
魔礼红一张红脸顿时更红了,急得吞吞吐吐有些说不出来,他们先前突然停手正是因为看出了阿诚与那妖猴之间的棍法相似无比,因此不由讨论了一下,却反而被吕纯阳抓来当住了责难他们的把柄。
这个时候,那魔礼青突然跨前几步,挡在魔礼红前面:“东华帝君请息怒,刚才我们兄弟几个确实有松懈的地方,等回天庭,我们四兄弟便会自请责罚,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魔礼红连忙道:“对对对,刚才我们看那小子……”
“三弟,别说废话了!”魔礼青却突然喝止魔礼红,还悄悄给魔礼红使了个眼色。
魔礼红愣了一下,刚张了张嘴,魔礼青却又道:“我们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大事还是要听东华帝君以及古佛的,知道吗?”
魔礼红看了看魔礼青,但见魔礼青又悄悄摇了摇头,却终于明白过来,说了声是,便退后了几步,也不再多言。
好吧,既然你吕纯阳处处为难我们,也休怪我们不跟你说实话了,假如那小子真是那妖猴转世的话也好,你不是经常耻笑我们当初被妖猴打得屁滚尿流,丢了天庭的脸面,又吹嘘当时若你在天宫,定能轻易降服那妖猴吗,那到时候就让你尝尝那妖猴棍棒的味道吧!
魔礼红甚至突然还有些期待那样的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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