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纯阳想跟老火要回他留给八仙门的法宝雪千扫,老火却堂而皇之地推诿给了阿诚,谁料阿诚更是过分,竟然说雪千扫早被他给弄丢。
也不知道吕纯阳是不是一时顾忌老火他们以及自己的身份,竟是没有当场翻脸,似乎准备就此罢手离开,倒有点吃下这个闷亏的意思。
老火他们却有些奇怪为什么吕纯阳的涵养突然变得如此之高,要在以往,就算谁在口头上占他一点便宜,他不拿回来也是绝不罢休,而在与老火他们的多年交恶中,他虽然屡战屡败,却又屡败屡战,那股誓不罢休的气势,连高傲如老火几个也不得不承认,吕纯阳虽然气量小了点,也圆滑了点,但也确实配做他们的对手。
而且当初老火五个之所以与以吕纯阳为的八仙交恶,也是因为以惹事精在三界闻名的老火和阿水看不起吕纯阳几个势利骑墙所致,不管谁对谁错,总之是老火他们先挑起事由,至于吕纯阳几个刚好也不怎么待见老火他们,觉得他们行事太过无羁,太过任意妄为,也最终导致了两边水火不容,这倒反而无关紧要了。
也许正因为吕纯阳知道其它事情或许还有的争取,但有什么宝贝一单落入老火他们手里,就再也别想让他们吐出来,因此也是很快就打消了拿回雪千扫的打算。
谁料吕纯阳想走,和他一起来本只作为证人的吕兜秉和吕冒直却是不服,竟然站在原地不动,声称分别要和老火以及阿诚挑战,如果他们胜了,便要老火他们交出雪千扫。
吕兜秉和吕冒直话一出口,缥缈峰上诸人或哗然,或惊诧,或戏谑,表情各异,精彩万分,而那吕纯阳却是有些尴尬,随后对吕兜秉叱责道:“莽撞,你想干什么?”
吕兜秉赶忙跟吕纯阳躬了躬身,又指着老火道:“师祖,上次我与姓火的比试,不慎输了一招半式,又被他夺了雪千扫,这雪千扫是在弟子手上丢失的,弟子就算拼了命也要将它拿回来!”
吕兜秉自雪千扫被老火夺后,一直憋着口气,要不是赤脚屡次阻止,只怕他早就要直接找上缥缈峰来,而这段时间他苦修的同时也一直盼望着吕纯阳能够早点下来,虽然他也有些担心吕纯阳知道了他丢失雪千扫后会责罚于他,但更希望吕纯阳来之后能给他做主,也好让赤脚不再那么三番两次地阻着他来缥缈峰寻仇。
本来他夺回法宝出口恶气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不过这次却是犯了个巨大的错误,就是妄想把老火作为对手,怪只怪老火他们来历神秘,赤脚和吕纯阳等就算心中知晓,却也不能随便与吕兜秉说起,以致吕兜秉一直大大低估了老火他们的来历和能力。
因此他这一番话听去虽颇有些慷慨激昂的味道,但在缥缈峰上大多数人看来却实在有些荒唐,那番慷慨激昂也失了味道,变得有些滑稽有些诡异。
吕纯阳一张脸上也是阴晴变幻,显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正准备又要训斥吕兜秉,那吕冒直却抢着说道:“父亲也是因为弟子与那阿诚的事情才不小心丢了雪千扫,弟子也愿与父亲并肩承担。”
吕冒直说着还不忘转头狠狠地瞪一眼对面的阿诚,眼神里带着蔑视和挑衅。
不过吕兜秉和吕冒直本还以为自己一番热血之言,定能博得吕纯阳的无边赞赏和支持,谁料吕纯阳却反而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老火的实力他自是清楚得很,吕兜秉是不是老火的对手也不用多说,况且以老火的身份,吕兜秉也绝没资格挑战他,而阿诚的能力通过前几天与明灯的交流他也是有所了解,能够在龙界打败南海龙太子敖酩,虽然情况有些特殊,敖酩也输得很冤枉,但也说明阿诚绝非泛泛之辈,至少吕冒直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吕冒直这阵子再怎么跟着吕兜秉一起闭关修炼也改变不了事实。
就在吕纯阳有些难以下台时,对面的老火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像是真的遇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一下子搞得吕纯阳乃至赤脚更是有些难堪,不过老火笑完,却对吕兜秉说道:“先,我不姓火,其二,要跟我挑战,你还远远不够格,就算你家那吕纯阳祖师爷把屁股凑到我面前来让我踢,我还要考虑一下自己心情够不够好,更不用说你,不过看来不让你们父子俩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只怕你们是怎么都难以死心,这样好了,我家阿诚代替我出手,一并挑战你们父子就是,省得你们再多聒噪。”
老火这么一说,却激得本来就漏*点满怀的吕兜秉和吕冒直几乎跳了起来,大骂老火大言不惭,狂妄至极,相反吕纯阳却是出奇地冷静,没有什么愤怒,没有什么激动,他止住吕兜秉和吕冒直的叫嚷,说道:“既然火公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意见,就让兜秉和冒直跟阿诚同学讨教讨教吧。”
吕纯阳的转变之快另吕兜秉和吕冒直瞠目结舌,一脸悲愤地看着吕纯阳,吕冒直也激动地叫道:“要跟那阿诚交手,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吕冒直觉得真要吕兜秉和自己一起对付阿诚,那只怕阿诚在他们联手下过不了一招,而他们就算再赢得干脆利落,也是没有任何东西可值得骄傲,说出去的话反而只会引来学校很多人的耻笑,他当初在阿诚手下受的耻辱也根本不能得报。
吕冒直一直以为,当初在界台那里拦截阿诚与阿诚交手时,阿诚是靠着偷袭一般的打法,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才让他早早不敌,要说实力不如阿诚,他是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当时阿诚只不过是刚进学校没过一个月的木瓜,而他在学校学生一辈中怎么也算得上是翘楚一类,怎么可能不如阿诚?
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不敌就是不敌,但如今吕冒直自认为闭关这么久,日夜苦修,又有吕兜秉时加指点,他如今的修为与当初相比真可谓云泥之别,阿诚一个没有根底的木瓜,再加老火这么几个常年收不到什么学生的烂老师,就算拍马也是赶不上他的。
因此一听到吕纯阳竟叫他与吕兜秉一起与阿诚交手,也不顾仪态和礼貌,大叫了起来,那吕兜秉也是一脸愤慨,心想祖师爷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到处示弱,徒增对手威风。
吕纯阳却是冷眼瞪了一下吕冒直,哼道:“别太自大,小心等下别拖你父亲后腿才是!”
吕纯阳话说得虽轻,但语气却甚严厉,吕兜秉和吕冒直顿时势弱,也不敢有再多的意见,便向前几步,邀起阿诚来。
吕纯阳对面的木先生包括老火他们却反而有些奇怪,感觉吕纯阳今天有些反常,现在的吕纯阳的言行真有些不像平常那个意气风恣意张狂的东华帝君,如换在平常,他要么因为老火挑衅和侮辱的话而暴跳如雷,非要亲自跟老火见个真章,要么就是不屑一顾卷袖走人,反正就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地答应老火的提议。甚至于连老火也有些疑惑,疑惑吕纯阳如此反常,背后是不是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不过既然本是他的提议,吕纯阳又答应下来,老火也没有中途反悔的道理。
只有阿诚却是有些忐忑和不情愿,他不满地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老火:“为什么要把我推到前面去,你自己动手岂不干脆?”
阿诚倒不是怕吕兜秉和吕冒直联手,甚至连吕纯阳他也并不怎么畏惧,他知识有些忌讳站在吕纯阳身后笑得意味深长的明灯和尚(当然,明灯的笑容其实一直没变,不过以前明灯那笑容在阿诚眼里是和蔼可亲,如今知道了明灯的身份和作为,那笑容就变成意味深长甚至可憎可惧了),或许因为心虚的缘故,阿诚如今甚至都不想看明灯一眼,就怕一个不慎,被明灯查知了以前他灭掉明灯一个分身的事情,如今要他跟吕兜秉和吕冒直交手,在明灯注视下,他也有些感觉如芒在背,倍感不安。
老火虽然也突然莫名其妙地感觉有些不妥,但话已出口,也没了收回和退缩的理由,而且他也自信有他五人在场,吕纯阳他们绝对搞不出多大的花招,便嘴硬道:“小子,让你闲了几天,怕你筋骨也松了下来,就是想给你个锻炼的机会,也趁巧教训一下这对不长眼的父子,省得他们日夜难安,天天想着来缥缈峰找麻烦,像讨厌地蚊子般纠缠。你却不领情?真是气人!快去快去,早点打他们,这里也好早点清静,我可没闲心陪他们唠嗑!”
阿诚切了一声,却是跑回了练功房,避着众人从戒指里拿出了棍子,才假装找着了兵器跑了回来。如今有明灯在场,他是谨慎再谨慎,小心加小心,任何一点恐有泄露秘密的东西,都是不敢堂而皇之的使用,以免明灯猜疑。
吕兜秉和吕冒直本来看到阿诚忽然不说一声就跑了开去,还以为阿诚心怯,临阵逃跑,几乎要笑将起来,没想阿诚很快又跑了回来,手里却是多了那条他们也有些熟悉的木棍子。吕兜秉和吕冒直见阿城竟是坦然接受了他们父子俩的联手挑战,不由在心中大骂阿诚不知天高地厚,明明前阵子在吕兜秉一人手下也勉强走不了三招,现在竟是大言不惭地想要一挑二,那吕兜秉瞄了一眼阿诚手上那根实在堪称粗陋的棍子,哼道:“难道你依然想用这么条木棍子来跟我们两个交手吗?”
“怎么,看不起它?”阿诚却满不在乎摸了摸棍子上当初被东海龙太子敖庆的方天画戟所刺出的那点白痕,笑道:“要不咱们再打个赌,以三招为限如何?”
吕兜秉微愕,随后有些不耻似地笑道:“怎么,害怕了,又想弄些小手段糊弄三招了事,哼,就算我如今没有雪千扫,你也别想能走得过三招!”
阿诚却哈哈笑道:“我想你是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你们两个能在我手下走个三招,就算我输,怎么样?”
怎么样?
阿诚一声怎么样,却不啻一声响雷,直直打在吕兜秉和吕冒直心头,先是震得他们两个目瞪口呆,接而暴跳起来。
缥缈峰上诸人大多也是一阵愕然,那吕纯阳却是眯起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还回头看了明灯一眼,而明灯则依旧笑眯眯地,不露声色,那宫鸣却终于稍微抬了太眼,看了看阿诚,低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老火这边几个也是表情各异,老火一阵哈哈大笑,竟然向木先生几个大赞阿诚有种,说阿诚跟他学了这么久的本领,总算有了几分他老火的底蕴。
木先生几个对老火的话不置可否,微笑不语,心中却是担心多过畅快,那阿水则是当场给老火泼了盆冷水,说到时候阿诚千万别因大意而不敌对手,并咬牙切齿地保证真要那样的话非拆掉阿诚的骨头不可。站在阿水后面的阿薇和敖离却是一脸疑惑,觉得阿诚一下子突然变得有些陌生,但又说不清具体不对在什么地方,心中也多了几分忐忑和不安。
吕兜秉和吕冒直却是怎么也没想到阿诚竟然敢如此狂妄,那吕冒直气得满脸通红,抖着宝剑指着阿诚叫道:“好哇,真是不知羞耻,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哼,你知道吗,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是一种病?!”
阿诚却笑了笑,提起拄在地上的棍子:“废话少说,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动手了!”
见阿诚自信满满,吕兜秉却终是有些疑惑起来,提醒吕冒直:“小心,你我分两边进击!”
吕冒直本来还觉得意犹未竟,想要再说阿诚几句,但听吕兜秉一脸严肃嘱咐,便也点了点头,提着宝剑慢慢走到了另一边,与吕兜秉和阿诚形成了一个三角之势,却是想要阿诚两边分心,掣肘受束。
缥缈峰上一时静寂无声,只有阵阵风声呜呜吹过,带来一阵苍凉和萧杀味道。
“看招!”吕兜秉手里变出一把手掌大小边沿金铜熔铸的八卦镜,一下照向阿诚,他手里八卦镜一翻,竟是放出一道闪电,快地打向阿诚。
而在阿诚另一边的吕冒直也几乎在同时一抖手里的宝剑,甩出一条晶莹狰狞的冰刺,迅刺向阿诚背后。
吕兜秉和吕冒直在打出闪电和冰刺后,又停也不停地继续唤出闪电和冰刺,一个打向阿诚左前方,一个打向阿城右前方。
他们父子也算心有灵犀,先是前后进击阿诚,自觉阿诚无暇分身抵挡,便只有躲避一途,因此又分别召出第二道闪电和第二条冰刺,算计好了不管阿诚是左退还是右退,总之是要身中一个。
吕兜秉两人的配合也算默契,只是如今的阿诚也早非往日那个只会几招简单五行术法的阿诚,吕兜秉和吕冒直的进攻虽然颇有章法,但根本对他造不了多大的威胁,眼看着闪电和冰刺就要打到他的身上,他却突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阿诚消失,吕兜秉和吕冒直本来脸上已经泛起笑容,等着不死也要脱层皮的阿诚如何面对大家的耻笑,却没想阿诚竟然突然在他们的视野里消失。
而还没等吕兜秉和吕冒直反映过来,吕兜秉突然感觉背上一阵火灼般的刺痛,接着背后响起了阿诚的声音:“第一招!”
吕兜秉虽然感觉背上火热灼痛,但一听到阿诚声音出现在背后,却顿时如坠冰窟,只感觉浑身僵硬,像被冻住了一般,过了一息时间,他才反应过来,转头一看,阿诚正是站在他的身后,脸上带着对他来说有些诡异的笑容。
吕冒直赶紧转身,举起八卦镜,想要再次照向阿诚,只是突然他背后的刺痛却变成了剧痛,并迅蔓延到了前面,低头一看,却现自己身上着起火来,那火看去绿莹莹的,又似透明一般,不止烧在他的衣服上,他甚至感觉那火有如活物一般,快侵入了他的身体,撕扯起他的五脏六腑,经络血骨。一阵阵钻心般的疼痛,痛得他一阵大嚎,本来准备照向阿诚的八卦镜也是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原来阿诚是不等闪电和冰刺打到,一个天变就闪身来到了吕兜秉后面,然后捏着鼻子在吕兜秉背上撒下了一把二昧离火。
吕兜秉中了二昧离火,看着火势迅蔓延全身,再也顾不了阿诚,连法宝八卦镜也丢弃,一边叫嚎着一边奋力地扑打起身上的火来,只可惜那二昧离火并非凡火可比,他一阵拍打,不但没有扑灭火势,连双手等处也像浇了汽油一般迅着了起来。
好在阿诚并没趁机再对他下手,而是眨眼间有来到了站在另一边傻的吕冒直身后。
正待阿诚捏起鼻子又要喷出一把二昧离火,那吕纯阳一掌拍飞吕纯阳把他拍打进土里的同时,嘴里却叫道:“手下留情!”
阿诚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捏住鼻子的手,抬起右脚朝着吕冒直屁股上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嘴里不忘说了声:“第二招!”
吕冒直一声痛叫,人却飞了起来,刚好掉在山路前头,又沿着山路台阶,咕隆隆地一路滚了下去。
(感冒了,鼻塞头疼,强忍了一个礼拜,结果不止没如以前自动变好,还连累鼻子炎,肿成了牛鼻子,终于被今天来巡视的老妈强行拖进了诊所!看来年纪真的大了,不比以前,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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