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寺下信跑出去后,阿诚走回,放下短刀在桌几上,又对中江老头说道:“老先生,事已了了,我们走吧。”
“好好,阿诚,我们走!”中江老头心情畅快无比,好像是自己比武赢了一样,说话间顺势把‘小友’两个字也去了,与阿诚间也显得更亲昵了几分。
本来中江老头对阿诚的实力还有一定的怀疑,但看了刚才这一场比试后可以说完全放下心来,也意识到老流所说没错,虽然说阿诚刚才可以说几乎没怎么出手,不过眼尖的他现了阿诚双脚鼓胀的端倪,即使猜不出究竟,但总之阿诚的实力已经摆在眼前。
刚才阿诚只不过是在脚上加持了金元之力,因此度快得出奇,行如鬼魅,也让寺下信一时措手不及。寺下信虽然说不只这么点本事,刚刚也是犯了大意的错,他听说阿诚是从大陆来的,就已经存上了轻视之心,心想一个武者,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些平凡本领,怎可能是他的对手。所以刚动手时,他也没用什么忍法忍术,想着先用普通的刀术试探一下,谁知一动手便陷入了被动,三两招间便被对手给踢了屁股飞了出去,而在这一过程中却连对方的正面都没见着。
中江彦一正笑呵呵地拉着阿诚要走,身后却传来寺下惠香的声音:“中江爷爷,阿诚先生请留步。”
“怎么,难道你还想?”中江彦一有些不满道,可等他转过头后,却是大吃一惊:“惠香,你这是为何?”
原来寺下惠香竟然朝着中江彦一这边低头跪伏着,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中江爷爷是想抛弃我们寺下家了吗?”寺下惠香竟似有些哽咽。
“惠香,你这话是何意?”中江彦一却已镇定了下来。
“中江爷爷是跟我装糊涂吗?也许阿诚先生也不信,其实我寺下家请阿诚先生来本意并非是要责难阿诚先生,只是听说阿诚先生本领高强,也想结识,只是我没料到二叔竟然会强为寺下雄出头,既得罪了阿诚先生,也得罪了中江爷爷。如今要说也是晚了,可是您这一走,我寺下家已是穷途末路,我,我……”
“惠香丫头啊,你说你是真狡猾呢还是假诚实,可为什么老头我就不得不信呢?”中江老头眼里闪过一丝温柔,他走了回去拉起寺下惠香。
“中江爷爷,我……”被中江老头搀起的寺下惠香眼里闪着泪光。
“寺下信说他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假如老头我说我也把你当亲生孙女看待,你觉得哪个更可信?”
“我二叔他?”寺下惠香有些不明白。
“虽然老头我也常被人称做老狐狸,但是你也被人称小狐狸,将心比心,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而刚才寺下信的言行里虽说得冠冕堂皇,但他其实是在挑唆我两家关系,似乎巴不得寺下家和中江家断了关系,变成敌人,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虽然二叔对我这个做家主的不满意我是知道,但他总不会不顾我寺下家的安危与前途,与中江家为敌。”寺下惠香眨着大眼,吃惊不已,不过她确实现一向冷静的寺下信在这件事情上冲动地有些离谱,要知道在以往他是巴不得寺下惠香姐弟俩出什么意外的,只是寺下惠香虽然觉得有些不正常,但还没往这方面去想过。
“人心难测,为了地位和权势,有什么事情不能做?你终究还是年轻了些,经历的事情太少。这些年也真辛苦你了,年纪轻轻,前有井上家虎视眈眈,后有分家心怀叵测,而那寺下雄,不止不能替你分担,咳!”
“父亲既然把这份家业交给了我,我又怎能不尽心尽力。”寺下惠香似乎稍稍恢复了平静,微微叹了口气:“本来也想把家族交给寺下雄,自己好早点卸了担子,可惜以他的性格,我又怎能放心。这些年也多亏中江爷爷帮持,我才能勉力支撑下去,如果中江爷爷就这么不管了,那我,那我……”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别给老头我戴高帽了,老头我也不是心狠的人,再说寺下家没落的话对我中江家也没什么好处,而且就算我不想管,朝香她们只怕也不会答应,尤其亚香丫头,或许不认我这个爷爷了也不一定。”中江老头呵呵笑道,虽然他说得夸张了一些,但也未必不是事实。
“既然中江爷爷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刚才爷爷您这么甩手就走,可把我担心死了。”寺下惠香终于转笑,接着她又正了正神色,转向阿诚:“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阿诚先生能否答应?”
“什么请求?中江彦一率先问道,带着一丝警惕。
“请说。”不知怎么回事,阿诚觉得有些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这女人一颦一笑间实在是转换地太快了,但又分明感觉不出有什么做作的地方。
“我想请阿诚先生做我寺下家的客卿,不知阿诚先生意思如何?”
“好哇,你这丫头真会得寸进尺。我中江家都还没请阿诚做客卿呢,怎能轮得到你寺下家。老头我还是轻看你了,看来刚才你也不过是在演戏吧?”中江老头激动起来。
“中江爷爷才说笑呢,要么寺下家跟中江家换一下,让阿诚先生做你中江家的客卿,做我寺下家的女婿?我是不会介意的。”寺下惠香嫣然一笑,语音却低,阿诚也没听到。
“嘘,你这丫头,八字还没一撇呢!”中江彦一却有些慌张,轻声叫止。
“客卿是什么意思?”阿诚问。
“就是客家的长老,一般我们寺下家长老都是由分家的长辈担任,就像我二叔,不过也有邀请外面的人担任,那就叫客卿了。”
“那我做你寺下家的客卿有什么好处?”阿诚低头想了想,忽然抬头问道。
“呃?”寺下惠香有些傻了,她没想到阿诚会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来。就连中江彦一也不明白阿诚的意思,脸上同是疑惑表情。
“就是寺下家能出什么诱人的条件让我答应做你家的长老?”
“这个,这个我们可以给你一定的股份。”
“钱财对我来说够用就行,因此我不是很缺钱。”
“那我寺下家可以帮您往政坛展,虽然我寺下家比不上中江家,但也认识不少资深政客,或许可以先帮您参选议员。对了,你是大陆来的,这就有些难办了,要么你先定居日本……”
“我对权力也不怎么感兴趣。”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寺下惠香一颗心砰砰跳动,既不要权又不要财,难道说?她有些怀疑阿诚难道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貌,或者说看上了整个寺下家族。虽说刚才她跟中江老头也说了说很乐意让阿诚做寺下家的女婿,但也只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所以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既然寺下家出不了什么让我心动的好处,那我也只能拒绝了。”阿诚其实只不过以进为退,说得无情或者说势利一些,反而更干脆拒绝当什么客卿,省得对方多罗嗦。
“这个,那个,那假如……”见阿诚果断拒绝,寺下惠香相反有些心动了,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为了家族的利益,就算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她也愿意一试的。
“好了好了,丫头别瞎想了,阿诚是不会答应的。”精明的中江老头看出了点端倪,赶紧止住寺下惠香:“既然阿诚先生难得帮我中江家一次,也就是帮寺下家,我们也该知足了。今天就到这儿,我们就告辞了。”
中江老头拉了阿诚就走,寺下惠香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他真怕阿诚呆的时间长了,被她给诱惑了去。虽说他也说过将心比心,也相信假如寺下家真有变强大的时候,只要有寺下惠香在,也不怕对中江家怎样,但宝贝总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踏实。朝香都还在家里哭呢,如果来了这里一趟,就让寺下惠香抢了先,他一张老脸该怎么放,回去跟朝香又该如何解释?
中江老头拉了阿诚走到门边,正要拉开房门,忽然听到外面来一声:“你们不能进去,你们要干什么?啊!”
阿诚听到风声有异,一把拉开中江彦一,几乎在同时,木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个人飞了进来,落在中江老头脚下,呻吟不止。
“哼,狗仗人势的家伙,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接着又有四个人从撞破了的门里挤了进来。
前面飞进来的正是当初引阿诚他们到这里的西装大汉,后面进来的四个人却穿着一身忍者道服,前面两个一青一白,后面两个都是黑色,四人俱都拇指叉在前腰,一副悠然自得。而说话的人正是左边的穿着青色衣服的人,他跟他旁边的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相貌一般无二,大约三十来岁,都是精壮高大,脸上满是横肉,目放精光,只是青色衣服的人一副嚣张跋扈,而白色衣服的则是沉默冷峻。
“又是你们?”见到四人,寺下惠香面现怒色,接而他又对从地上爬起来的西装大汉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退出去吧。”西装大汉一脸惊惶,领命跑了出去。
“呓,中江老头果然在这里?”青色衣服的见到中江老头,似乎有些惊讶又似乎早有所料。
“井上家的果然好教养。”中江老头也带着一丝怒意,冷哼了一声。
“你就是那个叫阿诚的人了?”那一直盯着阿诚看的白色衣服的人终于开口,说着汉语问道。
“我是,你们又是谁?”阿诚见对方面色不善,也冷冷回道。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叫阿诚的小子,本来听说中江家找了个帮手,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厉害人物,原来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喂,中江老头,难道你中江家真是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吗,居然找了这么个看去弱不禁风的帮手?”青色衣服的人讥笑道。
青色衣服的人却上前一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井上家的家主井上耀寿,这是我二弟井上青寿。不知阿诚先生为何会在寺下家?”
“原来是夭寿先生和禽兽先生,久仰久仰,哦,不好意思,刚刚吃了几颗酸梅,舌头有些麻,所以音不是很正确。我们是来寺下家作客,又不知道你们几位为何会来寺下家?”阿诚看似很随意地说道。
“你……好小子,想占便宜?”井上青寿怒道。
井上耀寿一把拉住井上青寿:“我们是向寺下家主提亲来了,这次我想亲自跟寺下惠香小姐求婚,既然中江家主也在这儿,正好可以见证我们井上家和寺下家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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