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阿诚自己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金钟罩铁布衫,这只不过是因为‘阿忠’自身所具备的特殊的‘体质’而已。‘阿忠’是由阿诚那条棍子所幻化,而那棍子是千年铁桦木所制,硬比铁柔胜刚,就连当初吕兜秉用仙宝‘雪千扫’也是不能折断,当然也不怕亚香这么一把小小的匕,况且就算亚香能在上面刺个窟窿,‘阿忠’只怕也不会皱上一下眉头。
阿诚现在通过天巧变能够把一些外物变成自己的样子,成为他分身一样的事物,同时这些分身相比阿诚自己也往往会具备外物独特的性质,比如这铁桦木分身,也一样能够刀枪不入,坚硬无比,不过也正因为铁桦木性属木,所以阿诚一般也只能驱使它用出一些木系的术法,而其它四系术法,不是说完全没有可能,但以阿诚目前的实力却还是使不出来的。
回到场上,亚香见自己匕居然割不开‘阿忠’的脖子,虽然惊诧万分,但她也不等招式用老,反手又是一刀刺向‘阿忠’胸口,而如先前一样,‘阿忠’依旧是一动不动,任由那匕刺在胸膛,只听‘叮’一声清脆的响,亚香的匕又像是刺在了铁板一样,怎么也刺不进去。
见胸口也是刺不进,亚香已顾不得再去惊讶,而是饶着‘阿忠’飞快地转了起来,同时借着缩地步法,不断地增加手上的力量,向着‘阿忠’身上各个地方一一刺去。亚香也想当然的认为‘阿忠’肯定是练了铁布衫一类的功夫,但她也听说过铁布衫或者说金钟罩有着叫罩门的弱点所在,于是想通过不间断的连刺找出‘阿忠’的罩门所在。于是朝香她们只听场上不断传来清脆的叮叮声,而场上二人一动一静,动的人几乎化成了幻影,静的人却静若山峦,脸上也是毫无表情。
亚香努力地向着‘阿忠’身上各个地方不停地招呼着,甚至到了后来,她也顾不上什么讲究,连‘阿忠’的眼睛、百会以及脐下也都没有放过,不过让她失望的是,‘阿忠’始终岿然不动,而他脸上的表情在亚香看来,分明有享受和戏谑的味道。
过了近十分钟,或许终于有些疲累,也或许连自己都感觉索然无味,大汗淋漓的亚香终于停了下来,她忽地跳出几米外,手斥匕戒备地看着‘阿忠’,呼呼喘着粗气:“你这是什么功夫?”
“金钟罩横练十三太保。”
‘阿忠’回道。如果有人够细心,就会现对面的‘阿忠’连衣服都不见一个洞,不过此时的朝香她们岂会去注意这么个细节。
“不是说金钟罩有罩门的吗?那怎么会……”亚香又气又疑,她有些怀疑‘阿忠’的罩门是不是在档下或者说后面,这两个地方她还是因为没有完全放得下脸皮而去刺过。
“不错,一般人的金钟罩是有罩门,我却没有,我自娘胎出来便会十三太保,又练了二十多年,便把罩门都练没了!”‘阿忠’(阿诚)恬不知耻扯谎道,却是一语双关。
亚香无语了。其实关于什么金钟罩以及罩门,她也多是听说而来,也没真正见过实例,所以也敢说‘阿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过所谓连娘胎里就会金钟罩,却真的让她感觉不可思议,但也同时感觉这‘阿忠’实在是有些可怕。
“怎么样?你赢不了的话就只能做我的媳妇了。”‘阿忠’又说。
“呸!就会用娘胎里练成的本领,有本事你就不要用金钟罩,我们再打过!”亚香怎可能答应,不过感觉实在不敌,却也不自由想赖皮了。其实她也确实不服,这个‘阿忠’光是这金钟罩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可怜她学的多少本领都是没用。
“这我也没办法的,我这本领是娘胎里带来的,不想用都不成。”‘阿忠’又装起大尾巴狼。
“那我不跟你打了,我跟你哥哥打!”亚香想把目标转移到阿诚身上。
“这可不行,先前说好的,你要赢了我才能跟他打,你连我都不是对手,更不是他的对手!”说到这,‘阿忠’忽然一笑:“你还是乖乖做我的媳妇吧。”
亚香气噎,她看了看另一边轻松自在一脸笑眯眯的阿诚,更觉得那家伙没什么本事只会拿自己的弟弟做挡箭牌,但她又一时不知如何反驳‘阿忠’的话,见耍赖没用绕不过‘阿忠’,她想了一想后又道:“好吧,可惜我也没输啊,咱们就算平手了。”亚香说出这种话来,以她的性格,其实已经是无奈之下最大的忍让了。
可惜‘阿忠’却看出了亚香的心思,他笑道:“怎会是平手呢,我都还没出手!现在轮到我出手,你小心看着吧!”
‘阿忠’说完,伸起右手便向亚香抓去。
亚香本不以为意,因为她和‘阿忠’之间隔着五六米远,她觉得只要‘阿忠’脚上不动怎可能抓得到她。
然而,正当她奇怪‘阿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手势时,‘阿忠’伸出的右手竟然便成了一条树枝一样的东西,瞬间便如树枝生长一样变长,接而便向她身上卷来!
亚香骇然,不过也亏她反应够快,一个蹬步就疾疾退出了三五米远,躲过了‘阿忠’变长了的右手的抓袭。只是还不容她喘息,‘阿忠’的右手又是长了几米,追到了她的身边。
惊恐万分的亚香无奈之下也不顾疲惫,又使出了缩地步,在大厅里快的绕走起来,也亏她仗着步法精妙,好几次硬生生换了身形,险险躲过‘阿忠’那如藤蔓一般卷来的右手。
如此几次,亚香越跑越是心惊,因为‘阿忠’那右手竟然似能无休止地生长一般,很快变长到了几十米长,要不是亚香反应敏捷,只怕早已被抓住了。亚香也很担心,如此下去,她迟早力疲,而‘阿忠’却看去始终轻松得很,只怕不要十分钟,便会把她抓入手中。
“开枝散叶!”‘阿忠’却没这么好耐心去等十多分钟,他一声轻喝,又伸出了左手,随之左手也像右手一样快变长,绕着另一追亚香而去,而更离奇的是,两只手在手腕处同时长出第三第四只手来,而后又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真如开枝散叶一般,越变越多,越长越长,以致到了后来,整个大厅都是又细又长的手臂,也惊得朝香等人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幻觉。
而后无数的手臂渐渐织成一张铺天大网,而亚香也变成了无处可躲的鱼儿,到了最后,大网终于把亚香逼到了墙角,然后慢慢收缩。
亚香快要绝望了,惨白着脸,手拿匕向渐渐逼近的网砍去,然而只听一声金石之音,正如她所料,这张‘阿忠’手臂织成的大网也是刀枪不入!
“哈哈,我终于有媳妇拉!”在要抓到亚香前,‘阿忠’(阿诚)还不忘装做兴奋地大叫一声。
“住手!”
正在亚香逃无可逃,就要束手就擒时,一个影子迅疾扑了上去,在叫出声的同时,嘴上喷出一条火蛇,向着大网边沿烧去。
只是也不知道事太过突然‘阿忠’来不及反应还是说根本没想反应,大网依旧是慢慢地收缩,对那影子嘴里喷出的火却视而不见。而当火蛇烧卷到网上,却没起一点反应,既没把变成木质纹理的手臂织成的大网烧着,也没迫使大网退缩一分——‘阿忠’的手臂似乎并没因为受到火蛇烧灼而感觉任何疼痛,而仍是向网里的亚香网去。
影子一声惊呓,随后又张嘴吐出一条火蛇,只是‘阿忠’依旧无动于衷,仍是像耍人一般不紧不慢收缩着手网。影子有些不甘,又连喷了三口火,结果还是没用,大网依旧不见一点烧灼的痕迹。
到了第六次,影子还想张嘴吐火,结果现自己已经吐不出火来了,反而像破了的风箱一样,只呼呼吐出几口气来,最后影子一边干咳着一边无奈的摆摆手说道:“阿诚先生,先莫动手!”
“爷爷?!”而几乎在同时,朝香、亚香以及申秀苑都瞪大着一双眼看着影子,惊叫出声。
听到朝香她们的叫声,‘阿忠’终于在就要网到亚香时停了下来,随后大网散成一只只手臂,而后又八变四,四变二,二变一地无数手臂渐渐变少变短,慢慢向着‘阿忠’处收缩,最后阿诚双臂一收,完全变回了原样。
“爷爷!”无比委屈的亚香等大网一收,立刻扑到影子身边,哽咽道:“那个坏……他欺负我,呜呜……”
“咳,咳,”影子干咳着一边拍着亚香的肩膀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
可惜他是背对着朝香他们,如果是正对着朝香他们的话,朝香也许会现影子现在一张脸涨得比亚香还要红,他现在正趁着安慰亚香之机,拼命地掩饰自己的窘迫。
影子现在真是尴尬无比,刚才他出手,也并不是说完全为了解亚香之困。刚才他一直躲在暗处观看,待见了亚香受困,又见时间合适,终于决定出手。本来他也看出了‘阿忠’用的是木系术法,正巧他使火系术法,自认为也有相克之处,所以才突然出手,一可救亚香,二可在这年轻人面前立威,顺便更进一步试探对方的实力。谁知,自己赖以得意的火之术对方竟然无动于衷,可怜他又急又窘之际差点把肺也给吐出来。想起活了大半辈子了,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丑!
好不容易,亚香终于止住了哭声,而影子也窘迫稍解,他拉了亚香慢慢走近阿诚他们,略带尴尬道:“果然英雄出少年,阿忠先生手段真当了得,老朽佩服。……咳,看来我真是老了。”
“你,你?”待影子渐渐走出墙角阴暗处,现出面容,‘阿忠’却半天只说出两个字来。
“老土?!”而这一次,却轮到阿诚惊叫出声。
这朝香她们的爷爷竟然就是老土,不,应该说竟然跟老土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牵着亚香的老头五短身材,高还不到亚香的肩膀,圆脸塌鼻,小嘴小眼,而脑门则瓦光蹭亮,只有耳际以脑后还留有一圈花白的环,那造型跟老土比起来真是分不多真假,只是老土平常穿得是短裤和背心,这老头却是一身黑色的忍者道服,他那一双小眼里也有着老土所没有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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