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义气!”林义军吐了一口口水,不好意思地看着楚逸,无奈地说道:“逸子,还是你够义气。”
小破孩不知道在电话说了些什么,小心翼翼地挂上了电话,不过处于面子也硬是撑着不走,荒地上就剩下楚逸,林义军,小破孩,还有李家两兄弟。
“我想你是电影看太多了。”楚逸轻轻一笑,就这么几个孩子在这里瞎咋呼,别说是公安,就是厂子里的保卫处也懒得搭理。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在几个孩子的望眼欲穿中,几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映入眼帘,然而却是没有像林义军所想的一般直直开到面前,上面下来一票电影中常常出现的便衣警察,而是走下了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人,一边侃侃而谈,时不时地观察着四周。
“不是我爸的人?”林义军暗自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哈哈大笑了一下给自己壮壮声势,掩饰刚刚的尴尬,还想挑衅小破孩几句,话还没出口,就看见小破孩一脸苍白,手中的爱立信手机“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楚逸眉头一皱,跟着转眼看过去,那清一色的黑色轿车领头的不正是刚刚开进学校的那辆黑色大众,而其中一个人脱离了那群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好似同小破孩一个鼻子眼里刻出来的一样,不是刘安平又是谁?
“小,小叔?!”小破孩满脸的震惊,使劲地吞了几口口水,干声说着。
看到自己的侄儿,刘安平脸上依旧还是那副淡淡地带着略微嘲讽的表情,盯着小破孩和李衡,李瑞,又递延看着地上沾满灰尘的手机,推了推鼻梁上挂着的金丝眼镜,声音表里如一的柔和:“玩的很开心啊。”
“没,没,没有。”小破孩完全没有前面的嚣张,温顺的犹如一只波斯猫,紧张地拽紧双拳,额头上渗着满满的汗水。
“小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刘安平轻轻笑道,丝毫没有注意小破孩一脸的害怕,极为叹息地说道,安静地走到小破孩面前,吓得小破孩直往后退。
刘安平完全不理会小破孩的恐惧,见小破孩连忙退了几步,反而蹲了下来,白皙的右手勾起两指把地上的手机给捡了起来,翻转了几下后似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抬眼盯着小破孩,柔声说道:“孩子就是孩子,不知道爱惜东西。”
小破孩忙想解释,但是满肚子的话在刘安平的漫不经心下又吞了回去,刘安平嘴角一扬,摇了摇头,左手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洁白的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机,随手把手帕丢到一边,将手机装进自己的口袋中,站了起来,这才看向其他人,见到楚逸后,神情有些意外,但立即笑了笑很快释然。
“你应该知道这手机很值钱,带上能让你在别人面前满足你的虚荣。”刘安平若有所思,不过脸上的那股嘲讽的笑容全都拢了起来,像是对着小破孩讲,又像是对着其他孩子讲话:“两万多人民币,很多人两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而你却可以把这个东西当玩具,当做你炫耀的资本,当然,我不反对,因为既然你是我父亲的孙子,那么这就是它的价值。”
刘安平突然停了下来,双眉微微蹙起,吓得小破孩寒颤若嘘,然而刘安平只是把金丝眼睛取了下来,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块方白的尼龙棉质眼镜布,仔细地擦拭几番以后,重新戴了回去,淡淡地说道:“可是,你如果认为这就是它的全部价值,那么你真的令我很失望,和你的那个我平白无故冒出来的哥哥一样令人失望,不过你的父亲至少还有理由,可是你既然是在这个家长大的,那么至少会应该不一样吧。”
小破孩紧地抿着嘴,双拳死死地攥在背后,只是听着刘安平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没有哭出来。
刘安平没有再去理会小破孩,一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地走到刘安平身后,略带疑惑地看了几个孩子一眼,带着浓厚的粤地口音对着刘安平说道:“刘先生,如果这就是你今天要带我们来看的,那么我想这一点并不足以表现出你们公司的实力。”
刘安平回头看着那个中年人,笑着说道:“卫先生,我想这已经很说明我们公司的实力了,你也是一个中国人,贵公司想要涉足东海省的地方产业,应该知道在中国,资金并不能足以说明一个公司真正的实力。”
刘安平习惯性地推了推金丝眼镜,指着远处地荒地,说道:“想必贵公司事前应该了解过这块地的用途了吧。”
“是的。”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据我们了解,这块用地是三山市化工厂职工的集资房。”
“我想你似乎忘记了一点。”刘安平没有在意楚逸等人,笑着说道:“这里不仅仅是三山市化工厂职工集资房,而是整个东海省第一家大型国有企业职工集资房,并且作为整个东海省大中型国有企业住房福利改革的示范,卫先生,你知道在中国凡是牵扯‘第一’,‘改革’和‘示范’这三个词,总有些不同吧。”
中年男人似乎确定了一些自己的想法,随着刘安平话语的短暂停顿轻微点了点头,刘安平见对方有所意动,看着周围的一片空旷,继续说道:“而我们公司能够拿下这个项目,当然,这个项目的实际意义并不大,可是我们只是想通过它向贵公司证明一点,就是我们拥有足够的实力使你们的资金得到最充分的利用。”
“不可否认,你的话很有煽动性,刘先生。”中年男人呵呵一笑,不过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招呼过来了一个人,从那人手中拿过一个文件夹,翻看了几页过后,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据我们了解,三山市并没有一个如此大的项目需要贵公司所需要的那些资金,要知道,现在东南亚的经济环境十分的不景气,而对于中国来说,至少在未来五年内,我们是不看好国内的房地产市场的。”
“英雄所见略同。”刘安平书生气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地微笑,赞同道:“我也的确不看好未来五年国内的房地产市场,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三山市最多再过半年,就会有一个足够的项目需要我所提供的资金量,当然,房地产仅仅涉及到了其中的一个方面,而我们现在所欠缺的只是初步的启动资金。”
“哦?”中年男人这个时候才终于被刘安平的话所吸引,不可否认,身为一个中国人,他对于刘安平的话也略有体会,只不过到现在为止,即使刘安平显示了在某些方面的“实力”,但是三山市的确没有能足够值得他重视的项目,中年男人立刻抓住刘安平透露的一丝线索,打起精神问道:“希望刘先生能够说的再详细一些。”
“呵呵。”言尽如此,刘安平没有继续搭话,转而说道:“其实不妨给卫先生先透露一个消息,台湾和香港的几家投资公司对于这个项目也抱有极大的兴趣。”
中年男人讪讪一笑,知道自己前面的那句话过于心急,没有再问,吩咐招来的人将文件拿回去,看着刘安平,并没有心急地穷追不舍,淡然说道:“既然这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刘安平笑了一下,表示同意对方的想法,一边走回轿车停止的地方,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想今晚安排的节目应该让我们能够更加促进我们之间的了解。”
中年男人打了个哈哈,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我说逸子,这小破孩莫非是后娘养的?”林义军望着呆若木鸡的小破孩,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悯,见刘安平和中年男人走远,这才小声问道,刘安平刚刚那些字里行间带着的阴狠味道就连青春懵懂的林义军都能够听得出来,没由来地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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