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官覆 > 第九十七章 道听途说 中

?    [======    =====]                但这都不是李毅明的选择。

    这场事故以后,关于李毅明的负面消息不断的传来:贪赃枉法,碌碌无为,整天沉迷赌博,甚至一次在澳门输掉上千万,而且还有现场的录像为证……

    “会不会这一切跟钟铁牛有关系?”人群里有人大胆的说了一声,人们的话题,又从李毅明转移到了星城的现任市长,代市委书记钟铁牛的身上。

    “李毅明的不良事情被曝光以后,很快就被纪委双规并撤销了职务,市委书记的职位暂时由钟铁牛兼任着,可这个钟铁牛没有任何的本事,你看他在台这么多年,星城有任何的起色没有?”

    “星城没有起色,并不代表他钟铁牛没有起色啊!”很快有人接了过来,“钟铁牛独揽政权以后,忙着招揽亲信,买官卖官,哪里还有时间管星城的什么发展?我听说啊,光是他卖官的钱,就足够进入X国的胡润富豪榜了,我听一个当官的说,在星城,官位都是明码实价的,乡镇书记二十万到五十万左右,县委书记一级别的,拍卖,两百万起价,这只是书记一级别的,还有乡长镇长县长书记主任主席什么的,星城那么大,有三四百个乡镇,挨个换一边,他钟铁牛要赚多少钱啊!”

    “也不能这么说。”人群里还是有持不同意见的,“星城毕竟不是他钟铁牛的天下,他也不能一手遮天啊!他这样做难道没有人往京北告发他?”

    “告发?”这人鼻子一哧,“你以为当官的就只是当官啊,他们跟黑社会本来就是一起的,市委书记就是黑帮的头子,你去京北告发,你还没有上火车就被人揪起来一顿毒打,你老实还好,不老实,反正国家那么多的监狱空着,你先进去凉快凉快,等老子下台了你再出来。”

    “网络上经常有这样的帖子,尽管网站的管理员经常狌删除,但是我还是经常看到了这样的报道。”一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道,“X国的人民特别是底层的人民是真的没有多少人权可言的,不过如果换成是我,五十万买个镇长什么的,我才不干,听说镇长也就正科级待遇。”

    “一看就是个书呆子!”那家伙还是以一副天下什么就他一个人知道的口气道,“在星城,当个镇长或者书记什么的他们一年的收入是多少你知道不?我说出来吓着你,我这么跟你说吧,现在国家正在进行农电改革,国家是明令禁止收费的,但是到了地方,每户农民收三百到五百,你算一下,要赚多少钱?镇长和书记至少要分到一半以上,那该是多少你用手指头算算看。”

    “这算什么?”一个坐在地上一直没有说话的看样子是乡下的老头终于站起了身子,大伙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还拿着一根扁担,扁担的那头还挂着一个用布包起来的包裹,他站了起来,显然有些老态龙钟了,列车的颠簸都让他几乎有些站直不了身子,他将扁担使劲的压在地上,这才将整个身体站直了起来,哆嗦了几下嘴唇,道:

    “我讲一下我们镇上的事情,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以前我们的镇里不叫镇,叫乡,乡里有个集体企业,还是解放初期就有的,解放后国家把这个工厂给了乡里,由乡镇府管理,是乡里很多农民就业的地方,主要是生产家具的,有三四百人就业,我当时就是那里的职工,我退休后就是我儿子在,几年前,乡长,也就是现在的镇长到了厂里,说什么要体制改革,厂子要合并,因为我们乡下是生产木材的地方,原料很便宜,厂子一直都是盈利的,效益这么好为什么要改革呢?后来我们才知道,买我们厂的就是乡长的的小舅子,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却开着一家什么香港公司,把我们厂给收购了,好好的一个上千万设备的厂,最后经过乡长一核算,就一百万,就一百给收了下来,我们后来才知道,原来乡长就是他小舅子那公司的幕后老板,也就是说这厂被乡长给收了下来,现在几年下来,我们镇上的木材都被砍伐干净了,以前我们只砍大树而且边砍边栽,现在好,厂里被收购以后生产木地板,只要是木材就可以,森林都是一片一片的砍掉了,换成了银子全部装进了乡长的腰包……”

    可能是见这个老爷爷讲得有些累了,有人赶紧给他让了一个座位,哪知道老爷爷不坐,却用扁担捅着火车的车顶道:“贪官当道,天理何在啊……?”

    老爷爷的话让众人出现了短暂的沉思,是啊,X国几十年改革开放的成果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也因为一群贪污**蛀虫的在内,使得人民对党和国家的开始出现了不信任,造成这一切的源头,不是百姓,而且那些目无法纪的官员。

    “这些现象确实是有,我曾经还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过。”还是那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他望了望老爷爷,道,“难道他们就不怕上面来人查?”

    “查?你怎么查?天下乌鸦一般黑,难道你国务院到每个镇派个工作组来查?再说了就算查过来了,没有多少问题的,工作组也是人嘛,是人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法,金钱,,美色,这些在不行,那就追究当事人的责任,这钱谁收的,管事的电工,那就把电工给撤职吧,反正你也是临时的,而且这些人早就想好了对策,退一万步来说,大不了我这个镇长不当了,五十万买的,半年我就回本了,剩下的几年全是纯赚的!”小伙子说着手臂一摊,眉飞色舞的道,“用他们的话说,这叫见好就收!”

    满哥和沈振国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真没有想到在火车上能够给他们上这么严肃的一场课,作为区委书记出身的沈振国,可能从来没有没有听到过百姓的这些心声,如今什么都是形式话,什么都看不到真相,高位越高,你的眼睛就会越被人蒙上一层烟雾,也许只有多和百姓多交流交流,多坐坐这种硬座的列车,多道听途说一些,对你的从政生涯才会有实际意义上的帮助。

    “不过我听说钟铁牛很快就要完了,因为北京会在最近派一个人来当市委书记。”不知道谁小声的说了一句。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以为从京北调一个人来任市委书记有有用啊!”这话似乎就是说给满哥和沈振国听的,“而且京北来的官对本地又不熟悉,他怎么管理好星城市呢?”

    “我还听说这次副市委书记的人选,是一个在写文的家伙,据说这家伙对官场很有一套,我也在等他的好消息呢!”

    “文人当官啊……”有人开始提出了异议。

    “历代的清官,哪个不是文人呢……”

    “说的也是啊……”

    “听说这家伙写了篇很不错的文章,把省委书记何正午都给感动了……”

    “我也听说过这事情,好像那文章叫《我代表人民枪毙你》,作者好像叫长沙满哥,这个叫满哥的就是提议,贪污一万,判有期徒刑一年,贪污两万,两年,贪污十万,直接枪毙……”

    “贪污十万就枪毙啊,那X国还有几个官员是活的?”

    “这个当然是在新的文件出台以后,之前的贪污犯可以按照原来的刑法施行。”

    “贪污十万其实也够枪毙了,想当年**亲自枪毙的两个贪污犯,才贪污多少钱啊?”

    “真的越来越想念毛爷爷了……”

    “如果毛爷爷在,估计没有人敢贪污啊!”

    “毛爷爷也是文人啊,真希望这个叫满哥的能够有毛爷爷那样的魄力!”

    “说不定这个叫满哥的还有那个从京北去星城任职的人就在我们中间呢?这趟车不正是从京北开去星城的吗?”

    满哥和沈振国的心猛的一惊,心想难道有人认出了自己来?正在这个时候,列车里面的广播又叫了起来:“各位旅客,本车的最后一站,星城站已经到达了……”

    内衣深处好风景

    人群开始騒动起来,争先恐后的提起行李,往出口走去。

    乘坐这辆车的,除了外出出差的职员和在外地求学的学生外,还有很多在北方从事艰苦劳作的务工人员,可惜今年的金融危机,打量的公司工厂裁员,而这些务工人员显然就成为了最直接的受害者,这些曾经为了城市发展与建设奉献了无数血汗却只换回仅够生存微薄报酬的人们,在这场风暴中,不得不提前离开他们曾经工作的场地,提着简单的行李回到那几乎已经陌生的家乡。

    满哥他们坐在座位上的倒是没有那么着急,反正这是最后一站,也不愁来不及下车,不过满哥和沈振国还是将行李收拾好,将外套塞进随身携带的行李箱内,星城的气温明显比京北要暖和很多,外套显然有些多余。

    “就到星城了?”一个惺忪的声音从满哥的耳朵边传来,满哥转过头去,这才想起这个几乎紧贴着自己睡了四五个小时的少*妇,少*妇已经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半睁着眼睛迷茫的望着满哥。

    “嗯!”满哥点了点头,还是礼貌的回应了一声,“你应该也是在星城下车吧?”满哥刚说完差点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还说是写手出身呢?这趟车就知道星城,难不成她还坐回去不成?

    “原来这里就是星城啊!”少*妇的声音让满哥有些迷茫,该不会这家伙比自己还迷糊吧,从她的口气听来,她应该是第一次来星城而且是有重要事情来星城,这家伙倒是越来越让人觉得奇怪了。

    满哥不由得转过头,看着这个略显得憔悴疲惫的少*妇,少*妇并没有因为她那皱巴的衬衣和凌乱的头发而让她秀美的容貌黯淡多少,相反的却有种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满哥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许丹的身影来,这个少*妇的年龄应该跟许丹差不了多少,但是他们的身份与地位,却明显不是同样的一类人。

    “你是来星城找工作的吧?”满哥望着少*妇眼里露出的迷茫而无助的神色,也忍不住发出那种怜惜的表情。

    少*妇看见满哥盯着她看,将头略略的低下,垂下的刘海遮住光洁的额头,小鹿般惊慌的眼神让人看了心砰砰直跳,她刚才一直挨着满哥的肩膀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实在太困了,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将半个丰盈的胸脯一直挨着满哥的身子,到两人一分开时,少*妇便觉得血液便往那半个身子里冲,那只ru房也起到了触电酥麻的感觉,于是满脸歉意的抬起眼帘望了望满哥,小声的道:“对不起,先生,刚才我太困了,占了您的位子还压着您,实在不好意思!”

    满哥本来对这个少*妇挤占自己的位置以及压得自己全身酥麻是有一定意见的,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如果再计较就只能说明自己太见怪了,于是很是和蔼可亲的微笑着望了望少*妇,道:“没有关系的,听你的口气,应该是第一次来星城吧?”

    少*妇迷茫的望了一下满哥,满哥分明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无助,她嘴角抿了抿,这才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明显的黯淡了下去。

    “你是来旅游的还是来走亲戚啊?”满哥随意的问了问,刚才问过她是不是来找工作的,但是她没有回答,所以就换了两个话题。

    少*妇的脸慢慢的变得扭曲,那模样就如同晴朗的天空猛的一下被密布的乌云而遮盖,满哥正在寻思自己问错了什么,这才注意道少*妇在自言自语般的道:“我不是来旅游也不是来走亲戚的,我是来拿孩子他爹的骨灰。”

    “孩子他爹?骨灰?”满哥越听越糊涂了,这时候的火车只听到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显然是已经在刹车快要进站了,“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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